對於她的“恐嚇”,王午劍自然不會當真,但他對尉遲研的好感頓時消減三分,因為她明知是自己走來,以劍防範也就罷了,竟還動用武魂。警戒心之強好像無人值得她信任,想想幾個小時前還主動伸出援手,此時之舉竟判若兩人。
“哈哈哈,好了兩位美女,要是沒有我你們也不可能安全地站在這裏。”王午劍強打起激情緩緩伸手抓住兩人的手腕,將她們的武器按下去,而兩人均未做出反抗。
“為什麽跟蹤我?”
“為什麽跟蹤我?”
兩人異口同聲地問道。
王午劍噗哧一笑道:“如果不著急的話,這個問題咱們改天在談,我建議現在立刻離開錢宅為妙,雖然院子宏大壯觀,陳設精美華貴,天下建築恐怕無出其右,但這院內的主人可並不友好。”
“如果你害怕大可以先出去,我還有事。”尉遲妍收起劍冷冰冰地說道。
而此時,一隊家丁正從這個院子方向走來。
尉遲妍和司空子嫻沒有說話,轉身向另一側疾馳而去。
“喂!那我呢?嘿!這麽快就忘了你們的救命恩人?”王午劍輕聲叫道,但並兩個美女並未回頭,他隻能無奈地聳聳肩膀飛快地跟上去。
“這是你們的家嗎?”王午劍禁不住好奇低聲問道,她們甚至熟知錢宅內每一條小徑,每一處可以用來藏身的角落或山石。
兩人回頭看了他一眼,但誰也沒有搭話而是沉默前行。
王午劍愈加好奇,兩人雖說不是同盟,但走的路線卻不約而同地一致,隻是由於後麵的王午劍在,她們毫不幹涉對方,就像默契的姐妹一樣,又像兩個完全陌生的路人一般,你走你的我走我的,把對方視為空氣。
“我是不是多餘了?”王午劍再次問道,他已經跟著兩人在院子裏繞了很久,雖然東瞧瞧西看看,可就是不見停下來,更不知道她們想要尋找什麽?
“你們是不是迷路了?”王午劍拉住她們問道。
“誰又沒叫你跟著。”尉遲妍有些不耐煩地甩手說道。
司空子嫻怪異地她一眼轉而對王午劍道:“你可以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這裏確實很危險,而且我要做的跟你恐怕沒有關係。”
王午劍心中一笑,她們來到這兒十有八九是跟天橋圖殘圖之事有關。更何況尋找天橋圖幾乎是所有大族的頭等要事,怎麽會跟他沒關係?而且她倆毫不相幹之人怎能在錢宅內尋找除天橋圖外還具有相同目的之物?
“咚咚咚咚,……”
一震急促的鑼聲驚醒了沉睡中的大宅,更驚醒了宅中酣睡之人。
尉遲妍柳眉微蹙,連忙躍上房頂,沿著鼓聲環看錢宅內的動向。
王午劍猜想,既然尉遲研來到錢宅,尉遲躍也一定少不了,此刻錢宅鳴響警鼓斷然是尉遲躍行動不慎被人發現,因此才驚動了整個宅子。
片刻後,尉遲妍跳下來道:“今晚沒什麽結果了,我們得出去。”
王午劍明白這話雖然是對著他自己說的,但話音卻是說給司空子嫻聽的,意思是:錢宅內高手如雲而且均已驚動,你休想渾水摸魚。
還沒等王午劍作出反應,尉遲妍已經跑出院子,司空子嫻也跟著跑出去。
“切,總是這麽一致!”王午劍極不甘心地緊跟著,總跟著兩個女人逃命,王午劍又好氣又好笑,這要傳出去還不壞了他一世英名。與此同時他更加好奇,這兩人究竟是如何做到對龐大的錢宅了若指掌?熟悉路勁也就罷了,竟能精確地知道所有人的作息時間。
繞過幾個院子後,司空子嫻突然聽了下來,這使得一直保持謹慎的尉遲妍也立刻停下來並作出防守的姿勢。
當她發現司空子嫻並不是因為發現錢家人而停下來的時候,眼中流露出疑惑和微弱的怒意,她覺得這是戲弄自己。
“這不是最好的出路。”司空子嫻對著同樣疑惑的王午劍說道。
“對,你可以跟著她先出去,我得朝另一邊走。”尉遲妍對王午劍說道,話音落盡,她頭也不回地朝著原來的方向跑去。
“也許有人受困了!”王午劍愣了一刹那對司空子嫻說道,然後跟了上去。
司空子嫻當然明白他指的是尉遲躍,然而自己與尉遲姐弟二人素無瓜葛,在凶險萬份的錢宅內,救與不救令她難以斷抉。但看著王午劍的身影消失在院落盡頭,娥眉倒蹙,重重提了口氣尾隨而去。
前方的人聲越來越多,可想而知,確實有人曾在附近被發現。
王午劍偷看了一眼尉遲妍,她的臉色變得異常凝重,兩道月眉微蹙雙眸吐露擔憂之光愈顯動人,這讓王午劍更加確定,剛才被發現之人就是尉遲躍。
到處都是往來奔走的家丁和一小隊一小隊武靈,盡管三人謹慎再謹慎,小心再小心都有好幾次差點被發現。
幾番波折之後,三人終於來到一個陰暗的角落裏,這裏的積雪堆積的最厚,是一個人皆罕至的死角,不過雪地上卻有一些雜亂的腳印。
尉遲妍凝蹙的月眉終於舒展開來,王午劍讀懂:尉遲躍沒有受到傷害,她們姐弟倆一定有暗號約定。
王午劍環顧了周圍,在一側的牆壁上有一個小小的圖案,一個圓圈裏有一道閃電。他猜想:這就是尉遲家族常用的暗號,至少尉遲姐弟二人以這種圖案聯係。
“他們在這裏!”突然背後有人朝著這處角落大聲呼喊道,隨後他的左側出現一隊人,個個手執武器。
“殺出去!”尉遲妍低喝一聲衝殺過去,濃盛的紅光瞬間籠罩在長劍上,將兩側粉白的牆壁映的一片血紅——她居然已達中等煉體境界,王午劍吃驚不小,如果從陰影峽穀中算起,這幾個月以來,她的進步明顯快於王午劍。
吃驚之餘,王午劍還是拔出武器跑過去支援。
事實上,尉遲研根本不需要幫助,這十幾人隻不過是普通的家丁而已,空有幾分蠻力和勇氣。
真正令他們感到惶恐的是:更多的人聽到剛才的呼叫聲,從而四麵八方都有急促的奔跑聲匯聚而來,三人不敢戀戰連忙逃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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