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午劍笑著搖搖頭,這老家夥真能瞎瓣,難道他看著自己好色不成?況且這裏的人都晶封了數千年之久,誰知道千年前那些如花似玉的姑娘現在還是不是老的不成樣子。
“要麽我可以送你一些法寶,我族延年益壽的寶貝多的是,你幫我解開封印,我帶你去藏寶庫,任你挑選,如何?”邪莫急切說道。
“你既然知道我有斥天鏡這樣的至寶之寶,那還用其他寶物誘惑我?況且我本就長生,容顏永駐,不需要你族的密寶!”王午劍笑了笑說道。
邪莫急了,一狠心說道:“要不然我將我族的非族長而不傳的禁忌法咒交給你?你如此強大,如果配合我們的法咒,你必將天下無敵,怎麽樣?”
王午劍略一思索,這種法咒多學無壞處,有這個機會免費學,也莫不是一大機緣,笑道:“這也不是不可以,那我豈不是成為你徒弟了?我不拜師!”
“這也不願,那也不願,你這小子到底要怎樣才肯幫我殺了那人?”邪莫氣憤不已,但這些話他是不敢說出來的,生怕把好不容易來到這裏並且很有希望殺死那人的王午劍氣走,但仔細一想,王午劍不貪寶,無意美色,禁忌咒法對他的吸引力也有限,那該如何才能讓他答應?邪莫沉思片刻,實在是想不到別的可以讓人動心的了,便道:“那你怎樣才肯幫我族解除眼下危機?隻要我能給的,我一定讓你滿意。”
王午劍微微一笑,這句話才是他一直等的,乃道:“我要這座塔形祭壇!”
“什麽?祭壇?你要祭壇?”邪莫顯得十分吃驚。
“沒錯,我就要這座祭壇!”王午劍肯定地說道,自從一開始走進它便有種熟悉的感覺,而天橋圖似乎與它有所呼應,也許天橋圖正式衝著它來也說不定,況且當他站在這踏上的時候,立刻能感覺到一股奇妙的舒適感,仿佛戰力在溫泉中一樣。隨後他便想到,如果把這座百米高塔與死亡斜塔融為一體,那改回是怎樣的寶貝?
“你要祭壇幹什麽?你又不會法咒?也不用來祈禱!”邪莫有些舍不得了。
王午劍笑道:“我用他幹什麽你沒必要知道,總之我這尊祭壇便可以幫助你殺了那人!”
“不行,這祭壇乃是我族的聖物,如果沒有他,我們將會有滅族之禍,你帶走了祭壇,也便等於把我們從一個四路上就回來,又送到另一條死路上,這不是橫豎都已一死嗎?不行,你要點別的吧!”
“我隻要祭壇!”王午劍搖搖頭說道。
“那不行,哪怕是我答應,我的族人也不會答應的,如果交出祭壇,我將無言麵對列祖列宗!”邪莫果斷拒絕。
“那好,你先在這裏好好考慮考慮要不要以祭壇來交換一族人的自由甚至生命,我以後抽時間再來!”王午劍說完後,轉身騰空欲走。
“慢著慢著,你別走啊,回來好好商量嘛!”邪莫急了,連忙大叫。
晶封雖說不會傷害人性命,可長期以往,生命仍舊在流失卻得不到補充,因此長期下去早晚都得死,而且數千年來,這裏大多數人已經支撐不了多久了,在這樣下去可能有滅族之禍。況且王午劍的抽時間不知道是多久之後了,邪莫真想狠狠地錘他一頓,居然借此機會討價還價,;令他堂堂一族族長退讓。
“沒什麽可商量的,你隻要告訴我答應與否即可!”王午劍站在半空中,扭頭說道,大有一副你不答應我立刻消失的意思,唬的邪莫連連點頭允諾。
“你放心,我答應給你,隻要你幫我滅了那奸人,破開我族晶封,隻要我族人中有一半以上的人同意給你,我立刻交給你!”邪莫說道。
“那還不是等於你沒答應?”王午劍放下了臉色,這家夥可真是狡猾,“你就好好在這裏思考吧!順便先像個辦法與你的族人好好溝通,等我下次來的時候咱們痛快點,免得耽誤大家時間。”
“別走別走,我答應,我答應還不行嗎?祭壇給你,隻要你幫我族解開晶封,祭壇便屬於你!”邪莫急的大叫。
“好,我希望你不要反悔,否則,後果很嚴重!”王午劍笑道。
邪莫重重地歎了一口氣,顯得很不甘心,卻又無可奈何。
“那人在哪裏,我去找他!”王午劍問道。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他在哪裏?”邪莫道。
“那你讓我幫你殺他?你不會是想讓我一直在這裏等他下次出現吧?”王午劍道。
“難道不至於,雖然不知道他身在何方,但我可以將他引來,到時候你可得抓住機會殺了他!”邪莫道。
“放心,將它引來之後,你就不用管了,隻管守護好祭壇即可!”王午劍胸有成竹地笑道。
邪莫一陣無語,隨後道:“現在你還與他戰不得,他懂得法咒,一些法咒不是實力強大就能對抗的,所以你必須先學一些法咒有備無患!”
“這樣最好!”王午劍點頭同意,這算是送祭壇的附加福利,他欣然接受。
接下來的半個月裏,王午劍從一個不懂法咒的人變成一個能實戰禁忌咒法的高級法師,為了幫助王午劍擊敗他的敵人,邪莫不竭餘力,將許多除了族長而不外傳的禁忌法咒都交給了王午劍,並指導他如何實戰。
半個月來,王午劍受益良多,如果不是這番教導,他自問遇到一個法師多半要吃不小的虧,甚至會載一個大跟頭,從此被困在這裏。
王午劍又調整了半個月時間,把一係列法咒融會貫通,這才讓邪莫召喚目標,王午劍則潛隱到遠處不限於的地方,隱身凝息,靜靜等候敵人。
隻見邪莫默念咒語,以強大的精神力驅動這座祭壇,百米高的祭壇通體閃爍出墨黑色的光芒,不過隻是一閃而沒。隨後便失去了一切動靜。
王午劍滿以為那人會立刻出現,卻不料等了半天也不見其蹤影,他有些懷疑那人到底還在不在無源之鏇中了,亦或者是邪莫的召喚發不靈,那人無法感應到。
一天時間匆匆而過,但卻沒等到那人的影子。這個區域無晝夜之分,一直都是那麽明快,讓人對時間也不是那麽銘感。
也不知道又過了多久,一股氣勢磅礴的能量波動劃破虛空而來,速度之快,力道之恨,世所罕見,簡直要壓得這個世界破碎,空氣都因之而凝固。
“好熟悉的氣息!”王午劍心頭一陣,這個第一感覺並不是很秒。
“你終於想通了?”一個聲音提前響起在虛空中,仿佛是來自域外的天音,滾滾震人。
“好熟悉的聲音!”王午劍再次一震,難不成與這人是就識?
緊接著虛空之門大開,一道十分高達的身影出現在祭壇一側,麵對這邪莫。
王午劍小吃一驚,那人居然是自己要尋找的目標,天帝。
在整個皎潔寂靜的世界裏,他的身影顯得那麽偉岸,讓人覺得望塵莫及,而且他帶了一種別樣的飄然之氣,看上去更加高深莫測。
“你再不來,我以為你死了呢!”邪莫毫不客氣地說道。
“哈哈哈哈,你都不死,我怎能死?”天帝道。
王午劍驚訝不已,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居然以這種方式同天帝見麵了,同時他也暗暗叫驚,天帝怎能以一己之力晶封了整個無魂族?看上去他的實力要勝過以前斬掉的兩個分身。在慶幸見到天帝的同時,王午劍也做好了打一場硬站的準備。
“你少得意!我早說過你不是無敵的,你必將比我死的早!”邪莫狠狠地說道。
“嗬嗬嗬,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難不成你還能殺我?”天帝笑道,但忽然間,他的笑容僵硬了,把目光投向王午劍躲藏的地方,凝視刹那後,冷笑道,“我說你個老匹夫怎麽今天召喚我,原來是找了一個人要暗算我?哼哼哼,真是越老了越糊塗了,你覺得有人能殺得了我嗎?”
天帝十分自傲地說著,同時一抬手,朝著王午劍的方向打出一道精氣,浩瀚的能量宛如神龍降臨一般,氣勢不可擋。
王午劍當仁不讓,一拳揮出在半空中與天帝精氣裝載一起,兩股能量相撞,濺起萬道光芒,星火四射,十分壯觀。
王午劍走了出來,同時以變幻術暫時改變了自己的容貌,他想在戰鬥中給天帝一個驚喜。
天帝沒有多想,他搞搞在上管了,所以不會對一個人有什麽心思,也沒有探究來者是不是以真容現身。
“哈哈哈,邪莫老東西,你以為有人能進入這裏便具有殺我的能力?你真是太幼稚了,你似乎還不太清楚我的手段吧?好,我今天就以他來給你做個示範!”天帝目中無人,已經將王午劍當作一具屍體了。
“不要得意,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希望你不要逃跑!”邪莫道。
“小子,我真是為你感到悲哀,能進入這裏說明你的實力和天賦還是不錯的,可惜你認錯了主,不過本帝可以給你一個沉浮我的機會,隻要你跪下來任我為主。”天帝橫移過來,冷笑道,兩道眸光冰冷似寒劍。
“你不配!”王午劍簡單地說道。
“本帝不配?哈哈哈哈,原來是個無知的小兒,告訴你,我便是天帝,你總歸不會沒聽過我的名號吧,古往今來,與本帝做對者,隻有死路一條。”天帝道。
“天帝?不知道,沒聽過。”王午劍搖搖頭說道,“你可曾挺過我的名號?”
“你是誰?”天帝不驚不怒。
“我是帝祖,如今返老還童,算起來,你還不知道是我第多少代子孫呢,這樣吧,雖然你剛才對本祖不尊不敬,但念在你是初犯且無知,你跪下來給給本祖三拜九叩,認祖歸宗也就罷了。”王午劍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哼,不知死活的東西,天堂右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闖!本帝就讓你知道何為帝威?”天帝怒斥道。
“好,本祖也讓你這個不肖子孫知道何為祖威?”王午劍冷喝一聲,飛在半空中與天帝對峙。
“你們祖宗教訓後代可以,但不要壞了我的族地。”邪莫大叫道,他害怕王午劍打不過天帝,也在幫王午劍擾亂天帝心理。
天帝不言不語,王午劍麵無表情,兩人再以強大的精神力互相對抗,精神力的對抗最為可怕,一旦某一方落敗登時便會形神俱滅,最輕的後果也是走火入魔,從此不服往日之威,所以少有人會選擇這種戰鬥方式,因為風險實在太大了,哪怕是勝利者也往往會受到不小的創傷。
天帝暗暗吃驚,沒想到對方的精神力居然能同自己對抗,原本他還想直接以強大的精神力讓王午劍形神俱滅,可現在看來,對方的實力與自己在伯仲之間,鹿死誰手果然難說。
一個人的能量可以無窮無盡,但精神力有限,兩人紛紛撤退,最終區域平靜。
“你還不錯,有資格與我一戰!”天帝收斂起先前的自傲和對王午劍的藐視,鄭重地說道。
“那當然了,哪有祖宗次於子孫的!”王午劍微微笑道。
天帝冷哼一聲,沒有再多說話,徒手撕裂虛空,一步埋進去,眨眼間消失不見了,似乎是聽到邪莫的提醒,害怕大戰會損壞了這裏的某些東西,所以離開了這裏,要去其他地方作戰。
王午劍自然不會放過他,一步踩碎虛空,整個人立刻融了進去,這個天帝分身給他的感覺與前兩次的大不一樣,這個天帝分身不但強大,而且還有自己的實質形態,如果不是先前有戰天帝的經驗,他還懷疑這就是天帝的真身呢,可以說,這個分身十分強大。
邪莫雖然不能動,但剛才發生的一切他都看在眼裏,王午劍的強大出乎他的意料,沒想到竟能與天帝對抗精神力而不落下風,簡直就是逆天級強者,尤其是看著兩人先後撕裂虛空而去,更是自歎不如。不過心中也暗暗慶幸,居然有王午劍這樣的強者願意出手滅天帝,心下不絕大喜,族人解封有望,被晶封了數千年,突然看到了一線曙光,他心頭一算,忍不住想要落淚,千年等待,千年期盼,今天也許要實現了。
王午劍跟隨天帝跨入一片浩瀚的空間裏,這裏沒有任何生命的氣息,仿佛是無垠的星空中,一片黑暗,毫無光點。
但對與王午劍和天帝這個級別的人來說,這裏等同於青天白日之下,雙方都能看清對方的一舉一動,包括每一個神情的變化。
“本帝給你最後一個機會,如果你肯臣服於本帝,你可以活著。”天帝道。
“滅你,無需廢話!”王午劍幹脆了當,隔空打出一記金拳,金光照亮了一片暗域,似是一顆金色的流星劃過,快如電光。
“你找死!”天帝冷喝一聲,雙手十舉,口中默念咒語,祥光從其頭頂湧射出來,在他身前織成一堵強輕而易舉地化解了王午劍的攻擊。
禁忌法咒——絕氣護體!
王午劍認得這個咒法,但天帝畢竟沒有得到完整的咒法,他是偷學到了一般而後自己經過很長時間的琢磨打造成現在這樣,但王午劍可是得到過無魂族族長邪莫的指點,這個咒法也會,當下也默念咒語,施展出絕氣護體咒法,身前立刻出現一睹比天帝身前那牆更加厚實牢固的壁壘,不僅如此,就連四麵八方都出現這樣的壁壘,將他密不透風地籠罩起來。
這樣的咒法不僅能做到防護,還能做到在遭到攻擊時給對手帶來創傷,有反噬的作用,這是法寶不能做到的。
王午劍剛才那一金拳打在天帝的壁壘上就遭到了反攻擊,好在他底蘊身後,沒有什麽大的影響。
“你居然也會禁忌法咒?”天帝略微吃驚。
“不僅會,而且會的比你多!”王午劍笑道,意隨心動,伸手一指,一連串能量構成的符文從指尖飛出,如一條小龍般遊蕩在虛空中,勾勒出一個巨大的鼎型圖案,這是一個禁忌咒法,名為金鼎伏魔咒,以鼎鎮壓對手。
鼎,曆來都是聖物,穩固,堅不可摧,用來當作武器最合適不過。
“金鼎伏魔咒你也會?哼,看來那個老匹夫違背祖宗誓言,給你傳授了不少禁忌咒法啊!”天帝冷冷地喝道,但他是不會坐以待斃的,他深知咒法與其他攻擊的不同,雖然進行的緩慢,可一旦生成之後有逆天之威。
“我讓你見識見識禁衛咒法的威力!”天帝雙手快速舞動,十指尖均有深奧的符文旋轉而出,在他四周漂浮舞動,宛如一群絢麗的蝴蝶翩翩起舞一樣。
咒語的威力大小,通常與其複雜程度成正比,威力越大的咒法,施展時間更長,過程也更加繁雜,並且整個過程不能有一點失誤,否則可能會遭到反噬。天帝這次的咒法過程異常繁瑣,可想而知這種禁衛咒法將會產生多麽可怕的殺傷力!
“‘亙古魔咒’,禁斷!”天帝微微啟齒,發出的話音當真如魔咒般,真的虛空幾乎崩潰,哪怕是王午劍這個級別的人也有耳膜出血的感覺。
天帝四周的符文瞬間籠罩了方圓百米的範圍,整個小空間一片明亮,仿佛是宇宙中猛然生出的小太陽一般,與六合八荒的黑暗截然呈兩個世界,十分奇妙。
天帝話音剛落,王午劍猛然間發現自己的法咒居然被莫名其妙地終端了,先前的金鼎悄無聲息地泯滅在空中,不留一點痕跡。
“‘亙古魔咒’,破碎!”天帝再次輕語,話音雖然十分低沉,卻震得人皮驚肉跳。
哢嚓嚓,王午劍震驚地發現自己在周圍製造出的正宗絕氣護體.壁壘居然紛紛破裂,符文盡毀,消失於無形。
“哼哼哼,量你學習咒法不過月餘而已,米粒之光焉放光芒?”天帝冷笑連連。
王午劍心下駭然,現在的情況可以說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他深知被困與咒法中是什麽概念,與法師作戰最關鍵的就是先下手為強,一旦等他施展完咒法,在想要掙脫反抗搬回劣勢,那就得複出雙倍的代價,但像與天帝這樣幾乎無敵的強者對戰,根本不可能發揮出雙倍的戰力,心性堅定如王午劍也不免覺得有些失措,有幾分後悔同天帝鬥法咒,以至於被他搶奪先機,占了絕對的上風。
“你還有什麽高招盡管使出來吧!本帝好久沒動手了,不想你這麽快就死掉!”天帝有恃無恐地笑道,大有一副老鷹戲小雞的狀態。
“但願你稍後不要為這句話而後悔!”王午劍鎮定下來說道。
落入咒法中並不是不可以逆轉局勢,哪怕實在稍弱也可以扭轉乾坤,尤其是像王午劍這樣擁有斥天鏡這等至寶之寶,所以他也心裏有底所以才敢冒險與天帝鬥法咒,可沒想到一下子就落敗了。
斥天鏡一出,誰與爭鋒?
王午劍手執斥天鏡,做出一個很簡單很直接的攻勢,直接超前拍過去。
天帝的符文立刻大亂,甚至有不少符文被斥天鏡登時拍滅。
法師的禁忌咒法最忌諱的便是成功施展後卻被擾亂,這樣就等於把一個好好的人錘斷骨頭,甚至卸掉四肢。
天帝一聲慘叫,禁衛咒法在禁忌咒法之上,之所所以稱之為禁衛,乃是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能施展的咒法,威力大,一旦失敗或受擾後所帶來的風險也越大。天帝全身一陣顫栗,再也無法掌控其他的符文了,百米內的空間在符文的震蕩下徹底奔潰,天帝也旋即狂噴幾口鮮血,倒退不止,百丈外方才穩住身形。隻不過麵如金紙,身形萎縮,顯然是大受重創,震了本元。
“嗬嗬,你的禁衛咒法也不過如此嘛,我還安然無恙,你反倒吐血吐到無力再戰,真是讓人失望!”王午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