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年輕人,我一眼就看出來你是各有眼光的人,是千裏迢迢專門到岡共國打造神器的吧?嘿嘿,我沒說錯吧?看上我這荒古玄龜石了?嘿,您可真有眼光啊,說實話,這是我這輩子挖到的最金貴的貨,我每天早中晚都要給它井巷叩拜,簡直就是我的報名石啊,可惜我不會熔鑄術,要不然把它煉成一麵盾牌,嘿嘿,那就算天神下凡也難以寒冬他分好啊,怎麽樣?心癢癢了吧?看你這麽有誠意的份上,我決定給你便宜了,給這個價如何?……喂,兄弟,行不行你說句話呀,幹嘛一股勁搖頭呢?……喂喂,你別走啊,咱好好商量嘛……”
王午劍有種奔潰的感覺,敢情這些老鐵販逼不僅一眼看出自己是個外地人,而且還專門針對外地人,真是一幫老人精,一個個唾沫橫飛,都快要把他給淹沒了。
好容易擠到大街另一側,這裏相對比較安靜,到底是人以類聚,那些能說會道的老鐵販都聚集在前麵,這裏的老鐵販基本上都懶洋洋地靠在牆上,冷言看著來來往往的顧客,少有人主動說話。
低調的人,往往有高調的寶貝出手。
王午劍左右環顧,走的很慢,看的很仔細,他不想放過任何一個對自己有幫助的東西,畢竟,前方的道路很坎坷,也很難預料,他必須為將來做一切打算。
忽然間,他的心間感覺到一陣奇妙的跳動,仿佛外界有什麽東西猛然間抓住了他的心。王午劍凝神屏息,細細感悟那神奇的氣息,最終,他把注意力放在一個攤位上。
攤主是一個衣著邋遢卻精神翼翼的年輕人,看上去三十歲左右,一副笑眯眯的樣子掃視著來回的顧客,燦燦生輝的雙眸中布滿了血絲,看樣子是沒少熬夜,但很難看出來他的臉上有倦色。
“嘿嘿,過來看看?”
老鐵販似是而非地笑了笑說道。
王午劍掃了他一眼,繼而把目光放在他身前的攤位上,攤位不過一平米,錯落有致的擺放著幾十種大小不一的稀有金屬,或金光閃爍、或五彩繽紛、或平淡無奇、或寶氣生輝。
數十件貴重罕見的金屬唯獨有一樣讓王午劍心頭不斷顫動,那是一塊臉盆大小的淡黃色石頭,無靈氣波動,亦無神光散發,仍在石頭堆裏也是最不顯眼的那塊,可就是它,讓王午劍有不一樣的感覺,似乎是來自靈魂的觸覺,兩者竟有莫名其妙的牽連。
“看上了這蒼黃精石?”
老鐵販一眼便看出了王午劍的心思,眼角閃過一絲狡黠的神色。
“有何來曆?”
王午劍微微一笑。
“嗬嗬,兄弟好眼光,這石頭乃是玄黃二氣中的黃氣經過幾十萬年凝聚而成,看上去平淡無奇,但卻是整條老鐵街上最珍貴的寶貝,你能看上它足見你有過人之處,廢話我也不多說,放下一千萬金幣,蒼黃精石歸你所有!”
“我×,你丫白天打劫啊!”王午劍有罵娘的衝動,這家夥簡直就是獅子大張口,恐怕他自己多不知道這塊蒼黃精石的奧秘就敢索要如此天價。
“那你還是留著鎮攤去吧!”
王午劍瞥了他一眼,轉身就要走開。
“嗨,年輕人不要急嘛,這件寶貝如果賣的話就是這個價,但我也可以白白送給你。”
那老鐵販居然站起來,恍如幽靈般突然出現在他的身邊。這個過程讓王午劍覺得一陣發寒,如果這人要出手暗殺自己,那多半已經重傷了。沒想到這條街道上竟然窩藏著這樣驚世駭俗的高手,他頓時提高了警惕。
“不要激動嘛,我們好好談談!”
那人拍了拍王午劍的肩膀笑道。
“還有白送的好事?”
王午劍道。
“有!”
老鐵販笑道。
“代價呢?”
王午劍道。
“不需要代價,隻要你能破開他!”
老鐵販道。
王午劍凝神看著他不再言語,眼前這人絕對不是看上去那麽簡單,因為王午劍也是憑借斥天鏡才看到這石頭裏藏著一麵盾牌,那人能知道裏麵另有乾坤足見他不是泛泛之輩。但聽他的話語,他自己也無法破開蒼黃精石,這才把它拿出來試圖找一個識貨之人破開它。
“就這麽簡單?”
王午劍有些不相信地問道。
“沒錯!”
老鐵販笑道。
“好,隻不過這裏不是破開它的地方,我們另找一處再說。”
王午劍道。
老鐵販卷起地攤,把所有東西都收入儲藏東西的手鐲中,隨後帶著王午劍離開老鐵街。
但兩人不知道的是,人群中有幾雙眼睛,始終盯著他們,不曾離開。
走出岡共城後,老鐵販當先飛了起來,王午劍緊隨其後,他越發感覺到這人不簡單,強大如他自己這個級別都無法揣摩對方的實力深淺。其飛行速度之快,連他都不得不全力以赴。
“到了!”
老鐵販當先落下來。
王午劍隨後降落,舉目換看,這裏倒是一處不錯的世外桃源,青山綠水,馨香萬種,令其輕音,讓人產生的第一感覺就是戀戀不舍。
按照剛才的速度,此地至少離岡共城有四五百裏了,恐怕再走就出了岡共國,進入另一個國家了。
“來吧,蒼黃精石不是實力強悍就能破開的,而是需要有緣人,我千辛萬苦終於等到一個識貨者,但願你不要讓我失望。”
老鐵販說道。
“原來我的作用也不過是幫你破開蒼黃精石而已,至於裏麵的寶貝我是想都別想得到,為你圖做嫁衣罷了,這樣的買賣我不幹!”
王午劍道。
“嗬嗬,我說過,隻要你能破開它,我便將之送給你,我一個老鐵販要了寶貝也無用,反而會惹禍上身,我不過是好奇它裏麵到底藏著什麽竟是寶貝。”
老鐵販說道。
“當真?”
王午劍狐疑地看著他,越覺得這個人深不可測,不過他自信,即便兩人翻臉,他也能十拿九穩地戰勝對方,畢竟,現在天橋圖和斥天鏡在手,就是再搶的敵人他也敢硬憾。
“一言九鼎!”
老鐵販信誓旦旦地說道。
“好,那我盡力而為。”
王午劍道,他邁步向前,走在蒼黃精石前,仔細感知著其中透發出來的絲絲能量波動,不知不覺中,斥天鏡懸浮在他頭頂,射出一道無影無形我想的光芒設在蒼黃精石上。
蒼黃精石的威力也在這一刻徹底體現了出來,哪怕是斥天鏡強悍的光芒竟然也無法在第一時間裏穿透它,光芒照在上麵仿佛是穿梭在無盡的通道中,一點一點向裏麵滲透,速度隻慢,仿佛時空被暫停了。
看到斥天鏡的一瞬間,老鐵販的眼睛裏有兩道驚異的光華閃爍而出,他不得不震驚,居然看到了天帝都在苦苦尋覓的寶物,而這個年輕人居然毫無掩飾的將之暴露在自己麵前,毫無防備,可他又看起來不想那種莽撞紙杯,到底是什麽優勢他甘冒奇險,在陽光下暴漏出斥天鏡這樣的窺豹呢?
兩人其實都對彼此產生了很深的疑惑,但這並不影響他們的合作。
一天的光影就在王午劍靜靜的等待下過去了,一天了,斥天鏡的光芒居然還無法穿透這一指厚的蒼黃精石,可見其不凡。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王午劍不得不乃i想你地等待,如果裏麵是凶器的話,他不得不在第一時間裏推開,哪怕有再強悍的寶貝護體都不能保證自己的安全,畢竟,這可是蒼黃精石中封印的東西。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但兩人渾然無知,就那麽靜靜的站著,整個世界都仿佛寧靜了下來,等待這見證奇跡的時刻。
一晃眼,三天過去了,三天來,兩人均紋絲不動,仿佛是豎立在田野中的兩個石頭人,風吹不動,雷打不到。
也就是在這一天的某個時候,斥天鏡的光芒終於莫到了那個神秘盾牌的邊緣,可出人意料的是,越是如此近距離地觀察它,它周圍竟湧現出無數朦朧的煙霧,越是無法看到它的陣容,甚至無感覺到它的氣息,他仿佛生存者愛遠古,縱然斥天鏡的光速傳播再快也要很長時間才能到達。
這個神奇的東西讓王午劍震驚不已,既然無法窺破它的真身,那隻能直接破開它了。
王午劍後退一步,老鐵販也警覺地後退幾部,一來是不想影響王午劍,二來是害怕裏麵真的有什麽石破天驚的雄起爆開,上級自己。
就在王午劍動手之前,他突然停了下來,靈識掃視四方,轉身對老鐵販道:“你去清場,我來破開它。”
老鐵販點了點頭,他也在同時發現了秘密,周圍的確有人在偷窺他們,他的臉上露出了無盡的殺意,因為他沒想到謹慎如自己卻也被別人盯上了,而且可能已經不止是一天,甚至一早就打了自己的注意,這是他不能容忍的。
老鐵販身如閃電般衝向樹林中,那裏是目標之一,別看這方天地一片寂靜,其實隱藏著不少人,且看起來他們都不是同一路人,因為老鐵販攻擊某些人之時其他人並未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