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午劍從地上撿起自己的武器,感激地對張俊笑道:“剛才多虧有你提醒啊!否則我已經出局了。”
張俊聞言頓顯驚慌,強擠出一絲微笑道:“嘿嘿,老大哪兒的話呀?我也沒想到他居然在這個時候背叛了我們。”
“我看事情並不簡單!”方曉媚蹙眉道,“可惜讓那小子給跑了,否則我一定要問問是不是錢嘉搞的鬼!”
王午劍心頭一震,這才意識到錢嘉把殺手鐧留在了自己身邊,令他自己防不勝防。而張俊聞言,臉上更顯出複雜的神情,隻是他退在了眾人後麵,不曾有人留意到。
“但是現在你可以放心了!”王午劍走過去說道,“我可以保證你的初吻不會留在那個破錢夾臉上的!”
“去死!”方曉媚恨恨給了他一肘,而後對幾個同伴道一聲,“走!”
“啊喔,這麽用力!”王午劍抱著肚子叫道.
正當方曉媚的新隊伍準備再度開始尋覓新獵物的之時,整個地巢劇烈晃動,先是地麵劇烈搖晃,而後便看到整個地巢上方的看台緩緩下降並且伴隨著震耳欲聾的鐵鎖滑動聲。
“是地震嗎?”王午劍驚愕地叫道,這時候發生地震可不是一件好事,地巢內剩餘的同學注定無法逃出,看著眼前的一切都東搖西晃,他敲打著犯暈的腦袋甚至做好了成為殘廢或者被壓死的準備。
“在變換場地,是新一輪鬥爭的開始。”方曉媚粉顏凝重但不慌不張地說道。
王午劍詫異之間,猛然發覺所有的石山以及牆壁全都開始盡然有序地滑動,就像震蕩令它們具有生命一般,而地麵的不僅劇烈搖晃,而且在不斷下沉;巢穴四周的高牆朝著內側彎曲,似乎有蓋住地巢的傾向。
“快躲啊!”王午劍大喊一聲,連忙躲閃自由滑動的石牆石山,一分鍾以前它們均為死物而此刻卻比幽靈更加可怕,比鬼魂更有殺傷力。對於這些年輕的武靈而言,它們完全是在地巢內橫衝直撞,一旦被觸碰到非死即傷,根本沒得商量。但對於同樣處在震蕩中的諸位老師看來,這幾百人造石牆石山正按照他們預定的規定有條不紊地滑行著。
“該死,這是什麽比賽,不是單拚武技的嗎?”王午劍左右躲閃,在如此眾多的“敵手”之間他幾乎沒有喘氣的功夫,不斷地沿著石縫間一閃而過的空隙穿梭躲避以確保自己不被撞傷。
時不時傳來的慘叫聲加重了每個人心中的負擔——這已經脫離了比賽的目的,完全是書院給學生安排的魔鬼式考驗!
地麵不斷下陷,滑動中的石牆石山逐漸減少,很多已經停留在預先的位置,它們就像一個個被安裝號碼的磁鐵,而地麵上有著配套屬性的磁鐵將它們固定在上方。
地巢四周的高牆不斷下降,就像一朵盛開的鮮花在不斷回籠,最終變成地巢的頂蓋,將龐大的地巢完全遮蓋,地朝內頓時昏暗下來,好在尚有一百多個洞口能讓光線射進來,不致使裏麵的學生摸黑探索。王午劍猜想,這些洞口定然是監賽老師們繼續窺視比賽的窗口。
強烈的震蕩感不知不覺消失,對眼前這個新賽場的新奇取代了方才對死亡的恐懼,地巢內恢複了平靜和安穩,不過此時的賽場並不能稱之為地巢,嚴格的來說是一個巨大的地堡,而且隻能借助微弱的光芒尋路。
“比賽繼續!”一個聲音突然從頂部傳出,王午劍深深吃了一驚,“現在隻剩下五十人,隻有你們五十位同學在剛才的突變中生存下來,毫無疑問,你們的反應力和靈敏度是新生中最佳的,但是,強者與失敗者總有一線之隔,想要跨過這條線,你們就要努力擊敗其他四十九人。”那聲音自顧自地陳述著。
王午劍在聆聽的同時,沿著石壁謹慎地挪動著,試圖找易守難攻的地方查探周圍的動向以及新賽場的地形。
“比賽規則很簡單,在剛才的震蕩中已經有專人將你們刻有你們名字的銀光蛋藏匿在某個不易察覺的地方,任何一個想要成為‘驕子’的同學隻有兩條途徑:要麽擊敗其他人,要麽找到屬於你自己的銀光蛋然後從兩個出口中任意一個通道內走出來;比賽,繼續!”那聲音果斷地停止,地堡內一片死寂,似乎所有人都在回味著他剛才話中之意。
“現在簡單多了!”王午劍潛伏在一個一丈高的石山上縱觀整個賽場,可惜光線太暗,能見度不到十米,但他肯定,這跟陰影峽穀的幽暗地域沒有多大差別,隻要石山石牆不再亂竄,他就有把握贏得比賽,況且現在勝利的方式更加簡單:尋找刻有自己姓名的銀光蛋。
但在龐大而且昏暗的世界裏尋找從未見過的東西不是一件輕鬆的事,王午劍走了片刻後突然有種徘徊在某個範圍內的錯覺,周圍所見之物幾乎一模一樣。
“可惡!難道是個迷宮?”王午劍氣憤地捶打石壁埋怨道,但正是他不經意地一次捶打令一切都有了轉機。
身邊的牆壁上竟有一塊地方微微凹陷,而王午劍恰是打中了這塊區域,從而那塊牆壁轟隆一聲開始移動。
王午劍失了一驚,連忙架起武器準備抵擋意外之擊,但令他高興的是:石壁就像一扇門一樣給他讓出一條道路,但它似乎有固定的開關時間,打開後一眨眼的功夫又開始緩緩閉合。
王午劍看到了意外的出口嘿嘿一笑,連忙從縫隙中擠出去。
外麵的世界跟剛才的迷宮毫無差別,雖然不至於被困,但無所發現,甚至連人影都沒有發現,更不要說尋找素未謀麵的銀光蛋。
“比賽真的越來越複雜了!”王午劍默默地自語道,但他卻更加興奮,這種有難度的挑戰要比單純的打鬥更令他鬥誌昂揚充滿活力。
盡管比賽規定不允許使用武魂,但王午劍卻借助魂力的光芒當作引路燈。他的一刀一劍上散發出淡淡的紅光,這紅芒足以讓他看清一米內的一切事物。從頂部俯瞰,猶如一個烈焰魔王在緩緩移動。
突然傳來一陣激烈的打鬥聲,王午劍立刻緊張起來,他緊緊貼著牆壁仔細辨別聲音的來源,並朝著該方向小心翼翼地走過去。
紅色的光芒隨著他的意念瞬間消失在刀刃上,他緊緊握了握兩柄武器,他對自己這麽塊就能如此自如地運用武魂而感到驕傲,豈不知要想讓武魂發揮全力必須外要經過經脈,內要突破穴位,還要操控周圍的靈力,一個能將武魂永運自如的武靈需是經過無數次地激發收回,再激發再收回的枯燥過程,而且這個過程耗力之極,單靠這種死板的練習等於進五分退三分,所以實戰或許是唯一的捷徑和有效的途徑,它能有效地激發人的潛力和爆發力。
哼哼哈嘿的吆喝聲越來越近,繼而能清楚地聽到木質武器的拚撞聲,而且雜亂無比想來是一場多人混戰。
王午劍的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能聽得出來,對麵參與打鬥的同學不低於十個,而且至少有四個女生,其中便有方曉媚。
“嘿嘿,真是緣分不淺呐!”王午劍悄無聲息地爬在一丈高的小山頂部,觀看著眼下的大混戰。
參戰人馬有三方一共十六人,方曉媚一行人隻有五人,人數雖少但由於三方混戰,所以勢均力敵。令王午劍驚訝的是,張俊也在其中,他的對手很強大,其武技淩厲暢快,霸氣十足,倘若附加魂力的話定然絢麗無比,威風十足,技法之精妙絲毫不壓於王家的“穿雲笈”。
方曉媚以一敵二雖然短時間內戰不下對方,但也毫不落下風,手中的長棍猶若蛟龍般左右騰飛,嬌媚的身姿起伏多變堪比天界仙子跳舞,尤其是她胸前尚在發育的雙峰隨著激烈的動作而上下波動,好不誘人!
“我是不是應該出手幫助?”王午劍默默地想著,雖然幾番準備跳下去,但私心還是阻止他這麽做,他得坐山觀虎鬥,享受漁翁之利。
直到三方最終隻剩下六個人為止,而方曉媚一方還有三人在堅持著,一方已經退走,另一方也有離開的打算。王午劍終於按捺不住,再不現身恐怕就沒有機會參戰了,他大喝一聲從高空躍下。
在場的六人被這從天而將的生力軍怔住了,紛紛驚愕地看著來人,並且都有拉攏他的打算,因為雙方無論誰得到援手就能徹底剿滅對方。
“哈,老大?怎麽是你啊?”張俊驚喜地叫道。
王午劍笑而不答,左手掌帥弄著彎刀,看起來並不把如此緊張的場麵放在心上,方曉媚等人臉上一送,有了這個強援挫敗對方三人定然不再話下,而另一方卻個個震驚無比,王午劍的威名他們早有耳聞,如今相距不過三丈,如何能不緊張?
雖說勝利者隻有一個,但名次是每個人的臉麵,不為第一奮鬥也要為第二拚命!但遇到王午劍這個傳聞中的強者,他們立刻產生逃遁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