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眼下的局勢是敵眾我寡,可王午劍自問,如果是一對一的話,他無論如何都不會落敗的,哪怕是車輪戰都他都能確保自己不丟掉性命,反正體內有兩座靈山,根本不用擔心會力竭,然而對方六人一出手便是一個陣法,接下來想要讓他們分開那簡直是天方夜譚,更何況他們後麵還有一個從未動手的家夥,而且他的實力絕對在這六人之上,否則他是沒有資格在後麵觀戰的。

“天靈之子,我聽說你在短短的幾個月之內拿下了大半個前聖大陸,這份成果實屬不易,你應該好好珍惜才對,不要為了不屬於你的東西而讓這份艱辛得來的成果化為雲煙,我的意思你應該很明白,把東西交出來吧?嗬嗬,我們好說好商量!”

陰暗處,那人一邊走一邊陰陽怪氣地說道,作為被天帝選中的召寶者,他是不會把一個武靈放在眼裏的,不過鑒於他握有斥天鏡和五屬性殘圖,他不得不提高點警惕。

“經你這麽一提醒,我倒有一個很好的想法,我已經打下了半個天下,如果你們肯投靠我,那我的統一速度必然會更快一步,到時候我必然會少了你們的好處,與其給天帝做這些費力不討好的事情,為何不留下來與我合作呢?”

王午劍笑道。

“哼哼,真是個無知自大的小子,你豈不知,即便是神界的狗也比前聖大陸的王好,再說了,你覺得你有資格與我談條件嗎?若不是看在你苦苦收集到兩件至寶之寶的份上,我早就不跟你廢話了。老老實實把東西叫出來,我好早日交差。”

召寶者不屑一顧地說道。

“嗬嗬,那看來我們隻能較量一下咯?那就動手吧,解決了你們之後,我還要解決那個廢物呢!”

王午劍瞥了一眼海神,麵帶凶色地冷喝道。

海神眉頭一顫,心中有話卻欲言又止,現在的他隻求他們雙方能兩敗俱傷,而且傷的很嚴重,隻有那樣他才能有機會逃生,否則,他們雙方任何一方獲得強勢他都會命喪這裏。

“既然你不知好歹,那我就不客氣了。”

召寶者咧嘴冷笑,話音剛落的瞬間,身形驟然升空,眨眼之間便幻化出一個形如老鷹的能量質光暈覆蓋在他的身上。

與此同時,剛才敗退的六人重新組合起來,在那人身下凝結出一個奇妙的陣法,王午劍定睛一看,卻是一個正六邊形,而召寶者就是這個正六邊形的中心點。

六人在一瞬間催動出十分駭人的能量光波,在這能量光波釋放的同時,那正六邊形儼然是呈現出實質化的形態,六邊的能量在一瞬間匯聚在中央,中央頓時出現一道十分粗狂的能量光柱,光柱衝天而起,一瞬間把召寶者的身體徹底吞沒了,金黃色的隱隱中,召寶者看起來強大無比,不可戰勝。

召寶者雙手不斷變化出奇妙的結印,巨大的光柱周圍,湧現出一個個摧殘的能量光球,這些光球越來越小,仿佛是在濃縮,以便將來爆發出最為強悍的攻擊。

在光柱的頂部,那圓形逐漸變扁,最終成為一個劍尖形狀,這樣的東西可是變態的狠,看上去他就是一個隨時都能割破天地的利劍,無堅不摧,釋放出來的能量氣息堪稱恐怖。

看到召寶者開始釋放能量了,王午劍又豈能落後,連忙召喚出十塊天橋圖殘圖,十塊殘圖幾乎在一瞬間變形成了一張地圖的樣子,隻不過彼此之間從在著間隙,這些間隙之間有五光十色的花光作為補充,而就在大半張天橋圖擰成的瞬間,那召寶者已經發動了最為強悍的攻擊。

寬大的劍尖狀三角形當先衝擊過來,後麵的黃金能量光柱更是氣勢磅礴地橫衝直撞過來,大有衝破天地的趨勢。

碰……

嗤……

一聲恐怖的能量撞擊後,強大的餘波一驚天之勢吵著四麵八方衝擊過去,在場所有人都為之變色,天橋圖在最後一刻所釋放出來的能量簡直太強大了。

強大的餘波把整個空間都震得預報欲裂,觸目驚心的裂縫隨處可見,很明顯,這裏即將爆破。

而此刻的召寶者等六人已經如同飄絮般倒飛出去,王午劍也好不到哪兒,口噴鮮血跟隨著強大的餘波飛出去,這樣的慘景他已經很久沒有感受過了。

哄的一聲悶響,四周的光華宛如太陽奔潰一樣,釋放出融化萬物的炙熱,而這炙熱過後,整個昏暗的空間都變了墨陽。

空間破碎,與之相連的幾個空間紛紛暴露了出來,連續幾個巨大的空間都相連在了一起。

這裏,居然奇跡般地出現了一片廢棄的榛子,所有屋舍全都支離破碎,仿佛經過了一場大戰一樣。

角落中突然顯出一人,居然是許久沒見的司空子嫻。

“怎麽是你?”

王午劍十分驚訝。

“午劍,你,你怎麽樣?”

司空子嫻同樣驚訝,不過連忙跑過去關切地問道。

“我,我沒事,小心了!”一股強大的能量直逼自己,王午劍環顧周圍,大喝道:“是誰,不必躲躲藏藏,不妨現身一見。”

“唉!真是想不來這對寶貝是怎麽被你兩個給奪走的?”

一個男子突然說道,言語中充滿譏諷。

兩人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一個中年人散發披肩,左臉一道疤痕,身邊豎著一把刀,正全神貫注地用一把利刀修剪指甲,日光通過刀光一閃一閃地折射在他黝黑的臉上。

“嗬嗬,英雄出少年啊!”

房屋一角走出一人,白衣白衫,風流倜儻,手中一把金邊扇子。

“噌”

那扇子被打開,扇麵居然清清楚楚地現出衣服春.宮圖來。

司空子嫻臉微紅,側身轉過去,見王午劍竟然還盯著看,使勁扭了他胳膊。

“哎呀!”

王午劍輕叫一聲,定了定神,不在直視。

“嗬嗬,好你個玉麵虎啊!光天化日地竟然調戲人家一個小姑娘,你這不是明白打人家小公子的臉嗎?”

一個狐媚般的聲音回蕩在王午劍耳邊,令他極為不安,想必是媚功之術。

轉過頭來一看,一個身著褐色衣服的女子,臉上帶著紗巾,隻露出一雙妖豔的雙眸,笑盈盈看向王午劍。

“哈哈,哈哈,玉麵虎對破風姐您這樣進入深秋的鮮花不敢興趣,像我就不一定了!”

有一個女子從一側的房頂上現出來,容貌過人,體態婀娜,周身散發出迷人的異香。

丹唇一啟,對那玉麵虎道:“小玉你說呢?要是你肯把雌鐲送給我當作定情之物,小妹一定終身伺候你,怎麽樣啊?小玉?”

玉麵虎大笑:“哈哈,好啊,能得到白凱仙子這樣的女人,我就是死,也無怨無悔了!哈哈……”

那白凱仙子故作害羞之態,以袖遮臉笑道:“那,玉哥哥,我們的事兒就這麽定下嘍!嘻嘻!”說著飛降到玉麵虎身邊,一隻玉手在他的肩膀輕輕拂過,玉麵虎伸手要抓,卻被她躲開。

白凱仙子退開兩步,摸著自己的手腕,笑嗬嗬道:“玉哥哥真是饞啊!鐲子還沒有帶到我的手上呢!就像占人家便宜!”

玉麵虎一臉*笑,道:“嘿嘿,白凱妹妹,這還不是隻手間的事兒嘛!”

大庭廣眾之下,這般無趣的打情罵俏實在令王午劍和司空子嫻反胃,忽然王午劍覺得腳下泥土一鬆,地麵竟然伸出一隻手來,抓住他的腳就往下拽。

司空子嫻早有感覺,現出寒玉劍,青光霎時間罩住兩人,手起一劍,地麵裂開一道口子,拿手兀地不見了。

“嘿嘿,這小丫頭倒是挺機靈呐!差點斷了我一隻手!嘿嘿,不過這小子倒是呆了些!”

隨著話音看去,卻是背後二十步遠的一個禿頂老頭兒,浮在地上,抖擻身上的塵土,又矮又瘦,猴兒般的小臉上長者一對牛眼珠子,圓溜溜地向四周掃視一遍。

兩人大驚,想不到真有像土行孫這樣的人物,這樣打起來真是防不勝防了。

隻聽那人站起來拍拍土,道:“破風姐,沒人要你,我穿山甲可不嫌棄你,要不咱倆把這對鐲子分了,以後你就跟我穿山甲一起過吧!啊?哈哈!”

破風姐不怒反笑,道:“哼哼,你那窩太小,我看你這穿山甲也隻能跟老鼠住一個窩才算門當戶對。”

穿山甲笑道:“嘿嘿,你要跟我,哎,我還不願意呢!我要拿著這鐲子娶個好老婆,好好過我後半輩子!”

“哼!”,破風姐冷笑一聲不再做聲。

“看招!”

後麵一人吼道,一股冷風直*兩人背心。

王午劍運氣玄功轉身一掌推出,司空子嫻轉身刺出一劍,卻不料那人突然消失,五十步外的屋子被瞬間擊毀。

一個大網卻突然從天而將,兩人來不及躲閃,被扣在裏麵,一道人影繞這周圍轉了幾圈,那網逐漸收緊。

寒玉劍劍氣突盛,將那人*退。

一個五十多歲的漢子,雙眼深邃,麵寬額高,身材高大,站在大網五步外。

白凱仙子笑道:“嗬嗬,想不到很少露臉的繩鬼都來了!真是稀客,稀客啊!嗬嗬!”

繩鬼不做聲,死死盯著網內的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