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父親您為什麽會來到書院呢?”王午劍岔開話題問道。
“來看看你!”王鴻不假思索地答道,王午劍再次感到受寵若驚,簡單的幾個字調動起久違的感動。
“最近的傳聞給整個王氏家族抹上了巨大的汙點,幾十年前因為類似的流言致使你兩個哥哥慘死在書院中,我不能因為這樣的事情再次失去一個優秀的兒子,我想帶你回去等風聲過去了再說。”
“不,父親。”王午劍打斷了他的說話,“我不能回去,我也不會回去,現在離開意外著我心緒,我要留下來麵對這些,並且要查出這個屢次散布流言的家族!”
“嗯,很好,你很堅強。”王鴻點頭認可道,“但那不是一個家族能完成的事情,我們有一個強大的聯盟需要抵抗,因此所有的族人必須團結一致。”
“我會的。”王午劍誠懇地允諾道,就像一個士兵在聽長官的訓話一樣。
“我這次來還有一個同等重要的事情,可惜我沒有足夠的時間來完成它。”王鴻麵帶惋惜地歎道。
“什麽事?還有我呢!我將會在這裏呆六年之久,也許我可以完成。”王午劍好奇地問道。
“尋找隱匿在書院中的天橋圖殘圖。”
“天橋圖殘圖?”王午劍驚訝地叫出聲,他簡直不敢相信書院中竟有一塊殘圖,而自己的任務竟是在無數靈皇境界甚至天位級強者的眼皮底下尋找它。
“對!”王鴻突然爆發出驚喜的神色仿佛眼前就是那塊殘圖一樣令他無比興奮,“隻要我們找到所有的碎片,就能找到五蘊礦山,我們將擁有最霸道的武器和鎧甲,王氏家族的蜥蜴軍團將天下無敵,整個武靈界都唯我獨尊!”
王午劍明白五蘊礦山意味著什麽,一旦某個家族得到它,那麽它的每個族人都能擁有像天邙一樣珍貴的武器和最堅固的鎧甲,那真的是一支無堅不摧的部隊。
“可惜啊可惜!”王鴻一掃臉上的激動的神情變得暗淡下來,“聽說這幅地圖被分割成十二片,而我們隻有一片。”王午劍怔了一下,這個機密他也有所耳聞,但此時得到了證實。
“其他的呢?”王午劍禁不住好奇問道。
“有三塊分部在某些家族中,一塊曾經出現在棲木手中,孤雲群島和萬獸沙城各有一塊,另有四塊不知所蹤,還有一塊就在書院裏,或許是藏在某個角落也可能落在某個老古董的手中,這需要耐心的去尋找。”
王午劍一陣失神,王鴻所說的孤雲群島和萬獸沙城王午劍聞所未聞。至於棲木,他可是傳奇式人物,其後代也異常神秘強大,想要從萬裏大荒那裏奪到殘圖絕對不是容易事,更不要說從其他家族手中奪回殘圖,更何況尚有四塊下落不明。
“我一定會找到它的,除非它已經不在書院中。”王午劍沉默片刻後斬釘截鐵地說道,雖然他知道這幾乎是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但直覺告訴他,他確實應該這麽說。
“嗯,你願意承擔起這個重任我很高興。”王鴻欣慰地說道,“但是書院中暗波詭譎,每一個來到這兒的學生都是有各種目的而不是單純的學習,一定要留意每一個主動搭訕你的人,你不隻要有猛虎捕食一樣的技巧更要有猛虎一樣的耐心和智慧。”
“是,我知道。”王午劍認真地點頭答道。
“現在。”王鴻舒了一口氣如釋重負地指著一個角落裏安睡的小女孩兒道,“你可以帶著她回去領賞了,哈哈哈哈,這次一定急壞歐陽雄這頭蠻熊啦!”
***
第二天,一條消息傳遍書院的每個角落:九九屆學生王午劍斬殺兩棲怪,並且從強大的猿怪手中救回失蹤的孩子。
一瞬間,所有的榮耀幾乎都落在王午劍一人頭上。一開始王午劍極不自在,因為這並不是他自己一個人的功勞,他不願意占有三個室友的光環。但很快,他全部承擔起這一切,原因是:書院三會一起“傳召”這四名勇敢的武靈。
所謂的“三會”就是指:公會、安保會和督法會,三大會的傳召十有八九沒有好結果,因此王午劍甘願替三人頂罪。
此刻,他們正火急火燎地走在通往院長會議室的走廊中。
“老大,你根本不把我們當兄弟!”侯阿技爭辯道,“一開始你為我們請功,現在事情出乎意料,你又要獨自替我們扛著,難道我們怕事嗎?”
“不錯,一開始我就同意去,不用你扛。”習刁認真的說道。
“好了,反正我已經臭名昭著了,不怕再多事。”王午劍轉過一個彎道繼續說著,“我是王氏家族的幼子,現在很多人都認為是我愛出風頭,是我唆使你們去的,知道嗎?都是我的錯!”
葛天仁上前幾步說道:“那可是別人認為的,可我們呢?我們是住在一起的兄弟啊!”
“對!”侯阿技忿忿不平地接道。
“這份罪名壓在你一個人頭上的話,你說不定會被開除的。”葛天仁提醒著,“讓我來告訴你我們觸犯了什麽:第一、晚上鳴鍾後離開宿舍樓;第二、夜不歸宿;如果這兩條罪名不算大,那麽還有第三我們觸犯了公告的警示:新生不許參加這次懸賞,而且我們直接無視了有關程序,我們直接觸犯了書院的臉麵。”
“哈哈哈哈……”王午劍停下來對三人說笑道,“我明白你們的意思,換做我我也不會讓人替我接受懲罰,但我不一樣,我有過一次獎勵:直接晉級‘終極對決’前四強,這個獎賞完全可以取代這次的過失。”
“老大,你瘋了?”侯阿技叫道,“四強哎!多少人連比賽的資格都沒有?你居然想到用這個來洗刷我們的過錯?”
“這絕對不行!”習刁嚴厲地抗議道,“如果一起承擔的話,處罰力度也會小一點,你沒必要賭上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哈哈哈,看把你們給急的,誰說我們一定會受到處罰呢?”王午劍企圖以笑聲趕走他們的陰霾,“走吧,很快就到了,說不定我們能接受另一項榮譽呢!”
一個寬敞的通道過盡頭緊閉著兩扇幽黑的鐵門,四人的心裏咯噔一下,這個“神聖”的會議室看起來跟書院的審判堂幾乎一樣令人後怕。
“老天保佑啊!”侯阿技揉了揉臉上的肌肉試圖讓自己放鬆些,但莫名其妙的壓力令他更加急迫緊張,甚至感覺兩條腿不由自主地打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