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午劍發出輕微的動靜,這讓心有餘悸的火潔立刻警惕起來,從變色神玉上一縱而起,落到他的旁邊。
不斷地經受著兩個武魂的刺激,以及靈氣磅礴而入並又被靈玉樹瘋狂掠奪,一切劇烈的撞擊與轉化讓王午劍好似躺在了地震的震源一樣,渾身震得上下跳動。
注視著他昏迷中還因痛苦而扭曲的臉孔,火潔微微一樂,剛才這小子還打算輕薄自己,眼下風水輪流轉,輪到他求生不得求死不得了。
然而當火潔不經意間發現變得灰白的石台時,心中的弦一繃,震驚地嗖一下站起來,連連退後幾步,差點十足掉入池水中。
火潔驚詫地環視著構成仙池的玉石,此刻,它們已經沒有一點靈氣,空虛的好比頑石,而且看起來就是一排粗糙的石頭,毫無光澤,甚至連池水也受到了略微的影響,看起來不再那麽聖潔,清潤。
“這是……”
火潔秉著一口冷氣重新審視著痛苦地跳動著的王午劍。
代表兩股強大能量的兩個武魂仍然在彼此爭鬥著,與剛才不同的是,他體內又出現一個蘊含能量無限的泉源,這泉源與剛才兩股能量的泉源相比,將之就是大海與滴水的差別。
感受到一個人的體內能藏著如此恐怖的能量後,火潔的心弦繃得更緊,這樣的情況已經超出了她的認知範圍,已經不能用言語來形容其中的恐怖了。
看著痛苦抖動王午劍,她甚至會懷疑那強大能量會突然發生爆炸,不僅把王午劍炸的粉身碎骨,就是整個飄渺峰也會山崩地裂。
但很快,驚訝中的火潔產生了一絲邪念,如果把如此強大的能量泉源挪為己用,那日後豈不是不用擔心能量會枯竭?
嘴角浮起一絲殘忍的微笑,火潔明媚的雙眸中綻放出兩道駭人的紅血絲,不過這不是十級魅眸波發出的前兆,而是完全不同於魅眸波光華的色澤。
那種血紅,如同是被挖掉眼睛後,從體內湧出的鮮血,鮮紅中夾雜著深褐色,十分恐怖。
這便是媚術中最為高級的技能之一,名為“一笑傾城”。
這是唯一一個可以用以單方麵攻擊和群攻的強大技能,而且集中在一個目標身上,威力當然要比分散開牆上百倍不止。
原本就經受魅眸波控製的王午劍又被這突如其來的一笑傾城所控製,徹底失去了意識,成為一個不折不扣的玩偶。
也正是火潔在溝通魅眸波之時,意外地發現,魅眸波正在與一個強大的對手相抗衡這著,並且若非魅眸波同王午劍的軀體緊緊相連,早已經被它吸噬的幹幹淨淨。
這個強大的對手當然是靈玉樹,一個武靈或戰者或冥術師,就算再強大,也決然無法同一座靈山相抗衡。
魅眸波感受到主人的召喚後,變得更加強勢起來,但那也無法組織被漸漸吞沒的厄運。
一笑傾城的加入,稍微挽回了一點劣勢,不過催動這種技能相當費力,火潔剛剛恢複到六七分的功力,根本支撐不了多久。
原本她還想借助對王午劍身體的控製把那個強大的能量泉源轉移到自己體內,可當正真進入後才發現,事情並非她想的那麽簡單。
靈玉樹確實能被釋放出來,可它不是被王午劍命令而出,而是被強行拉出,這樣一來,與之“朝夕相處”的死亡邪塔就不願意了。
靈玉樹和死亡邪塔本來是水火不容的,可久而久之,對抗的兩個能量泉源逐漸對對方既有排斥又有互吸,一個想要走,另一個當然會拉住。
火潔以自身之力想要把靈玉樹拖出來都費勁,更不要說一起要拖動相當於兩個靈玉樹了,很快,元氣便有耗盡的感覺,不得已,也隻好產生了放棄的念頭。
然而她又有些猶豫,因為一旦這時候放開,魅眸波早晚都會被徹底吸噬幹淨,到時候王午劍就會脫離控製,蘇醒過來。
想想一個體內蘊含如此強大能量的人發飆時產生的殺傷力,火潔忍不住打了一個寒噤。
捫心自問,以自己的實力絕對不是王午劍的對手,盡管他看起來實力平平。
“趁機,殺了他……”
一個更加邪惡的念頭湧上心頭,火潔的臉上旋即浮現出猙獰的神色,狐疑不定的眼眸中更是綻放出光華閃爍的寒氣,直逼不能動彈的王午劍。
事到如今,她也隻能采取滅口的方法,否則,一旦等王午劍醒來,必然會不擇手段地報複,一想到他剛才褻瀆的邪笑,火潔忍不住哆嗦一下,如被寒風刺骨。
“這次,你也不能怪我心狠手辣,實在是你太強大了,縱然我不殺你,縱然我們什麽都沒有發生,可你也終究留不得,你,注定是要死的,不如就讓我幫你默默地死去!”
火潔萬分緊張地挪動玉步,警惕地向他靠攏,同時手中也積蓄著能量,金色的光團越來越耀眼,越來越濃重,就連平靜的池水也被能量輕微的波動而劇烈地動蕩著,翻騰起一圈圈漣漪。
“凡聖,你將永遠消失!”
火潔冰眸驟然緊蹙,雙手合十,兩團金燦燦的能量光團瞬間融匯在一起,形成一個餅形的利器,一聲輕喝,圓餅一樣的能量團朝著王午劍的身體飛瀉下去。
令人咋舌的一幕發生了,王午劍不偏不倚地接受了這一擊,可這蓄勢已久的必殺一擊居然如雨滴如海,消匿於無形。
火潔渾身一震,臉色刷一下變得慘白,不可思議地搖搖頭,下意識地後退幾步,腳下一滑,毫無防備地踩了空,居然墜入池水中。
可就在此刻,他突然感覺到有一雙手無禮地從下麵摟住了她的身體,雙手按下的部位恰好是一對酥軟豐滿的淑乳。
火潔驚訝萬分,卻也因生理反應,渾身微微一顫,心弦仿佛被兩頭受驚的蠻牛兩頭拖拽一樣,直有崩斷的勁頭。
然而這並不算什麽,隨著身體下墜,她猛然間感覺到有一個十分堅硬的東西頂在了她的極具彈性的雪.臀上,再次令她心弦一緊,周身情不自禁地一顫,那東西,分明不是池底凸起的石筍,而是……
難道?是他?
火潔頭腦嗡地一聲巨響,她簡直不敢去扭頭證明自己的想法是正確的。
可下麵的人卻並不關她是怎麽想的,在她這一小片刻的震驚中,悄無聲息地解開了她僅有的兩件輕薄衣服。
柔軟的絲質物順著火潔光華如藕的嬌軀付出水麵,在水麵上平鋪開,擋住了陽光,在水地呈現出一片陰霾,遮擋住水下發生的一切。
緊接著,一件乳白色的繡著花的肚兜從水中飄起來,頂在了衣服下方。
很快又有幾件衣物從水低漂浮起來,緊接著,水麵因為水低的翻騰而毫無章法地動蕩起來。
不過這種劇烈的抖動並沒有持續多久,因為水麵在下方有節奏的鼓動下,一晃一晃起來。
這時候,若是沒有水麵上沒有層層衣物阻擋,定然能發現水中浮起的絲絲殷紅,十分鮮豔。
一絲帶著血色的淡黃色粘稠**從池底緩緩升起,隨著逐漸升高而慢慢擴散,最終與池水融為一體,消匿於無形。
漂浮在水麵上的衣服很快被頂起來,嘩啦一條白皙中透著粉紅的玉臂從水中伸出,把頭頂的衣服撩開,水麵再次失去了平靜。
火潔冒出頭,也不知是池水在她眼中打圈圈還是淚水奪眶而出,總之,美眸中閃爍著晶瑩剔透的水光,配上她習慣性的魅力姿色,顯得更加誘人。
在她身體一臂處,一個人影突然冒出來,與火潔四目相對。
這人,正是剛才半死不活的王午劍。
兩人相對,彼此漠然。
火潔閃爍著晶瑩光點的雙眸中,神色瞬息萬變,或羞澀,或愧疚,或是怒氣衝天,或是滔天殺意……,隻是,嘴角雖然微微地抽搐卻始終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王午劍最終以一抹身在事外的樣子,無邪地笑了笑,打破了尷尬。
掃了一眼蕩漾在水麵下那一對豐潤飽滿的淑乳,王午劍笑道:“我不是什麽心地善良的人,誰若是要我的命,不管她是誰,我也會連本帶利地返回給她,你應該一萬個想讓我死,不過,那隻是你的想法,而且永遠不會實現。”
兩束憤怒的目光瞬間暗淡下來,火潔心中產生了幾分絕望,無神地盯著王午劍——這個本應該死掉卻又活下來的人,而且奪走了她的身體。
在與王午劍身體接觸的一瞬間,她才明白為什麽他能不死,反倒會瞬間脫離控製。
這一切都要怪她的殺心,那強大的攻擊讓王午劍體內的魅眸波得到了強大的援助,巧合的是,後覺醒的武魂在純陰之血的感應下,直接吞噬了這股能量,從而打破了一切僵持的局麵,王午劍也因此而在一霎那間恢複了一些意識,可剛才的舉動卻不是因為他的心念,而是血奴異變所帶來的結局,火潔對現在的一切,隻能是啞巴吃黃連,可以說是自找的,即便對王午劍充滿憎恨,可源頭還是她自己的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