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再追啦,是個圈套……”他對著另一個同伴喊道,一對環形瞳孔中閃爍著不安的光澤,驚慌地朝著四處張望,“是誰?有種的,出來真刀真槍地幹一場。”
“別喊了,是我!”覺得是時候出麵收場了,王午劍從樹上跳下來,遠遠地喊道,口中發出幾聲猖狂的笑聲。
“是你?”他立刻鬆緩下來,嘴角微微上揚,挺起高傲的胸膛,顯然不把王午劍這個出竅境界的武靈放在眼裏。
“想打架?來吧!”王午劍拔起一根草,囂張跋扈地挑釁道。
“老五,上!”那同學扭頭看的時候,他期待的老五已經從原來的地方一聲不吭地消失了。
“混蛋,今晚我讓你死在這裏!”那同學大喊一聲,全身藍光大綻,手心裏激蕩出一縷濃重的藍色氣霧,瞬間將長劍籠罩起來,修長的劍立刻變得像一根藍色的木棍,藍光閃動,衝向前方。
王午劍淡然自若地注視著他,一臉事不關己的樣子,毫無如臨大敵的感覺。
那同學跑到一半之時忽然發現不對勁,按理來說,王午劍應該逃命或者提前做好防禦才對,可他卻目中無人地站在原地陰笑,這份陰笑令他有些驚慌,不安地掃視著四周。
“你是老幾啊?”王午劍大聲問道。
“護怡幫,老二,顧天德。”那同學大聲吼道,極力地發泄著內心的慌亂。
“護怡幫?嘿嘿,原來綠怡還有這樣的死黨啊?”王午劍暗自哂笑,臉色一沉,手執一根稻草大步衝過去,“恐怕你們再不能‘護怡’了,今晚,我讓你死在這裏!”
“哈哈哈,這是你找死!”顧天德大笑一聲再次發動衝鋒,然而他還沒跑幾步,腳底突然一緊,上身失切,正要騰起躲開之時,突然地麵上現出一個巨大的暗網,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映,已經被吊起在兩棵大樹之間。
顧天德臉色微變,但他並沒有慌亂,這一手他早有防備,藍光一閃,網上出現一道口子,縱身躍下。
就在他為自己感到慶幸時,卻不料腳底一鬆,整身體失去了支撐,陡然下降。
好在他謹慎有餘,以長劍插在洞壁上穩住身體,有驚無險地跳出陷阱。
驚魂未定地扭頭向下一看,底部竟然遍插木刺,黝黑黝黑的,看起來分外猙獰,就如魔鬼的齒牙一般。
“還要不要打了?”王午劍的聲音突然響起在了他的身後。
顧天德倉換站起來之時,方才意識到周圍已經站著一幫頭戴黑布袋的人,而且個個手執木棍,眼露猙獰的凶光。
“嘿嘿,你不打了嗎?”王午劍輕鬆地笑道,隨後手一揮,“那我們就不客氣了!”
顧天德吃了一驚,連忙揮劍抵擋,卻被一股莫名其妙的力量擊中,長劍砰然碎裂,成為一對貼片灑落在草叢中。頑強以拳腳地抵擋幾下,最終也逃不過被放倒的命運。
鬼哭狼嚎的求饒聲打破了森林的寂靜,驚得周圍觀看的小鳥紛紛逃散。
“把他們都套在一起!”嘴角勾起一抹邪惡的微笑,王午劍肅然喝道。
連同鄧大偉在內的其他五個人被好無人道地拖拽過來,地麵上拉出一道長長的血痕,讓人看著慘不忍睹。
“哎,真是沒趣啊!”王午劍伸了個攔腰,仰天感歎道。
“王午劍,你,你把我們抓起來想幹什麽?”鄧大偉頭發散亂,鼻青臉腫,勉強裝作鎮定地喝道。
“幹什麽?哈哈,你猜呢,那天晚上你們抓我幹什麽,我現在就想幹什麽!”王午劍兩手擺動著棍子陰沉地笑道。
“你,你敢!盟主心狠手辣,如果你敢動我一根毫毛,你一定會死的很難看呢!”顧天德看著鄧大偉的慘象立刻搬出盟主威脅道,企圖讓自己能夠好過些。
“盟主?”不提他還好,一提他立刻讓王午劍想起自己的目的,敲山震虎才是這次行動的主旨。傲慢地伸長脖頸繞了幾圈,然後嘶啞著聲音說出三個字:“給—我—打!”
十幾根木棍朝著五人的身上招呼過來,幾個人開始還團結在一起,不斷地辱罵和威脅,但很快,他們哭爹喊娘地哀求著。
片刻間,五個麵貌秀氣的公子哥變成了肥頭大耳的大熊貓,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可謂色彩繽紛,狼狽不已。
“住手,快住手,這裏是書院,如果被別人聽到了,對你對我們都沒有好處,求求你住手啊!”鄧大偉撕心裂肺地苦求道。
王午劍咳咳幾聲,一幫氣喘籲籲的打手停下來,圍在那六人跟前等待下一步命令。
“也說的很對啊偉哥,我看這樣吧,如果我們不出聲在把你們的嘴堵上,這樣一來就安靜了吧!”王午劍話音剛落,幾個同學立刻拿出準備好的破布條塞進他們嘴裏,六人嗯嗯啊啊地搖頭祈求著,可憐的樣子絲毫沒有領王午劍解氣。
“今天把你們綁到這裏不為別的,就為告訴你們這群王八蛋,老子王午劍,不是好惹的,更不是受窩囊氣的人!還敢跟我提什麽狗屁盟主?今晚就是打給那個老烏龜看的。”王午劍揪住鄧大偉的頭發湊到他臉前,猙獰地吼道。
“繼續給我打,卯足了力氣打,死了算我的!”王午劍惡狠狠地下令道,並且帶頭敲碎了鄧大偉的下顎骨,烏血從他的嘴鼻裏直往出湧。
“啊……嗚……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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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書院中傳出一則爆炸性的新聞,六個九八級的學生被人毆打成重傷,至今昏迷不省人事。
傷勢最輕的一個除了四肢被打折外,還斷裂了六根肋骨和九顆牙齒,至於內傷,因為傷者意識尚不清楚而且身體的膚色都變成紅色或者青色所以無法做出判斷。
由於事件過於惡劣,凶手的手段過於殘忍,所以書院發出頭號調查令,有能提供有關肇事者的一切線索都將獲得高額獎賞。
王午劍看著專欄上張貼的大紅告紙,心中暗自發笑,他很清楚,自己的人不會泄露,而知道這件事的人也絕對不敢透露半分,所以這張告示頂多是給安於平靜生活的學生增添一點趣味罷了。
“王午劍!”一個清脆的聲音在他腦後響起,語氣中夾雜著無限的憤怒之意。
王午劍笑著轉過身,對方正是他期待見麵的綠怡。
“學姐好啊!好久不見了,哎呀,你的皮膚真是越來越好了,你的化妝品是在哪個店鋪買的,我必須去光顧啊,我要給我最心愛的女生買……”王午劍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少廢話!”綠怡圓睜明眸,低聲質問道,“是不是你幹的?”
“啊?你說什麽?”王午劍愣了一下,悶悶地張嘴問道,很無辜地注視著她。
“你少給我裝蒜,你在挑釁我的耐心嗎?”綠怡鳳眼一瞪,吐露出兩道如火般炙熱的目光,似乎要將王午劍焚毀。
“哈哈哈,你猜呢?”王午劍揚了揚頭笑道,然後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擠出走出人群,朝著藏書館方向走去。
“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綠怡緊要丹唇,惡狠狠地說道,就如一頭發怒的母獅子。
王午劍沒有扭頭看她此刻由於憤怒而變得更加妖豔的臉孔,而是輕蔑地答道:“我不過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罷了,用得著這麽生氣嗎?難道你施展這種卑鄙的伎倆時就沒想到我也會嗎?”
綠怡的明眸裏燃燒著憤怒的火光,好像想要把王午劍就地焚燒一樣。
“不用你來警告我我也知道,你們根本不會放過我,除非我死!”王午劍收斂起放縱的樣子,正色說道,“同時也告訴你,如果你是男人的話,現在你也一定躺在病床上,但是,我不會打女人,但你如果不識好歹,別怪我不客氣!”王午劍說完話,麵容冷酷地作出割喉的動作,示意道:“我不會打女人,因為我會直接殺了你。”
“你會付出十倍的代價!”綠怡冷冷地盯著他,陰沉地一字一句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