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午劍心潮頓時如颶風席卷,帶起滔天潮浪,他承認自己不是專心致誌的男人,但絕對不是肆意玩弄女生的下流之輩,倘若沒有提前答應司空子嫻,他會毫不猶豫地應下眼前這尊美如仙子的女生,或許能在這個美麗的夜晚看到她無數次歡笑,隻可惜……

“我……是,你呢?”

“回去!”眼睛裏閃過一絲絕望的暗光,尉遲妍沒有多說話從他身邊急速走過。

“明天是建城紀念日,你有時間嗎?我想請出去玩。”看著那如同仙女影入雲端的背影,王午劍忍不住叫道,試圖以此彌補兩人之間無需言語的遺憾。

尉遲妍停下來但沒有回頭,遲疑片刻道:“明天還有比賽呢,再說吧!”

那完美的姿體急速搖曳,眨眼間消失在走廊的盡頭,但那聖潔不可侵犯的身影卻始終停留在他的瞳孔中,令他越發無奈,頓了片刻,忽然撲哧一笑:“能為書院中最負盛名的兩位美女糾結,又有何憾?”

王午劍將露在胸前的玉墜塞進衣服內,貼身帶著,那股淡淡的清涼轉瞬被身體的溫熱所融化,渾然一體,舒適溫馨。

聖武城乃是神州大地數一數二的大城,本來就人煙眾多,恰值今晚是“掃頭夜”,十裏八鄉的人們一家老小但凡能走得動的全部匯入城中看看熱鬧。

剛走出書院便能感覺到熙熙攘攘的壯觀場麵,本就熱鬧非凡的聖武城早已人滿為患,各種各樣的呼喊聲混雜在一起根本聽不清楚誰是誰?偌大的聖武城好像在這天晚上突然變小了很多,寬敞的道路連車輛也無法暢通。

高高矮矮的房舍樓閣均張燈結彩,到處花紅柳綠。荷塘的小橋,兩岸的楊柳鬆柏,均懸掛著五顏六色的燈火剪紙,使得水麵也異常多彩,魚蝦跳躍翻騰,嬉鬧不停。

從高空俯瞰,聖武城猶若一個人間天堂般絢麗多彩,燭光閃爍,耀眼非凡。

王午劍和司空子嫻興高采烈地夾雜在人群中,隨著人流遍觀城中美景,吃夜宵、觀燈會、賞煙花,玩的不亦樂乎。

表象沉穩但天性開朗的司空子嫻更是樂不可支,進入書院之前結識的人也不過百,縱然有好動之性,也被萬裏大荒沉悶的環境所壓抑。此時此刻放身遊走於大眾之中,心無旁騖,自然盡顯少女們動如脫兔的本性,咯咯的歡笑聲不絕於耳,嬌豔的笑容從不下天仙般的臉龐,出眾的容顏不論走到哪兒都會引來一片側目。

城隍廟出來之後,一個門麵豪華的裝飾店把兩人吸引過去。

店門前擺著左右兩個攤位,都圍滿了人,而且大多都是年輕人,從年齡和外表來看,大多是書院的學生。

攤位拉長十來米,賣的是絲巾、香囊、荷包等隨身之物,樣子精美絕倫,圖案毫無雷同,絕對是上上之品。照看攤位的五六個夥計,左手交錢,右手拿貨,忙得不可開交。

司空子嫻一臉興奮地擠進去,一雙明媚如皓月的眼眸在一大堆貨物中來回掃視,嘴角的笑意不減,露出白潔如貝的牙齒,可愛中透露著幾分淘氣。忽然眼光一亮,伸手拿起一塊白底銀邊的手絹,手絹的圖案很單純,右下角有一朵浮雲,雲狀好似一朵鮮花,認真一看,這花不是別的,竟像極了“七芒玉葉”。

七芒玉葉乃是萬裏大荒獨有的花種,那是一種比靈獸還飄渺的物種,傳說整個萬利大荒也不超過十株,此物花葉一體,莖部如同蓮藕,是一觸即死的毒藥,卻也是起死回生的仙草,甚至有傳聞,吃了它的孕育的果實,能夠讓任何一個普通的生靈達到世界的巔峰,從此睥睨天下。也正是因為這些原因,所以萬裏大荒的人奉之為圖騰。

“我送給你。”看著司空子嫻愛不釋手的樣子,王午劍微微笑道,而後扭頭對一個夥計喊道,“把這塊手絹用最好的盒子包起來,我要了。”

“哎,好哩!”那夥計聞言一樂,雙手接過手帕,笑容滿麵地應道。

“老板,把你手中的手帕買我。”另一個聲音喊道,雖是用力大喊,但在嘈雜的人群中也濺不起絲毫漣漪,不過王午劍卻聽得真切。

真聲音聽著有些耳熟,而且語調中明顯有挑釁之意,扭頭一看,王午劍眉頭微挑,竟是鮑隆和他的兩個小弟,而且他們三人也都有美女隨行,並且個個手捧稀奇古怪的玩物,看她們樂不可支的樣子,定然是玩的非常開心。

“對不起,小哥,本店所有的絲絹品都隻有一件,你可以重新選擇別的樣子,這件,嘿嘿,已經有人要了。”那夥計真值樂頭上,也沒有察覺什麽不對,隻當作兩個顧客喜歡同一樣商品一樣勸說道。

“我出雙倍的價格買它!”鮑隆瞟了一眼王午劍,朗聲說道,目光隨後落在了臉色溫蘊的司空子嫻身上。

那夥計聞說出兩倍的價錢,眼睛頓時一亮,有點難為地看著手中的手帕,最後還是堅持自己的原則:“不好意思,小哥,這不是價錢的問題,生意人講個信譽,這件手帕已經賣給他了。”

“賣?哼哼,你受到錢了嗎?手帕不也在你手裏嗎?”鮑隆臉角一揚,勾起一抹邪惡的微笑。

看他得意洋洋的樣子,顯然是輕鬆進入第二輪,否則也不會如此囂張,王午劍不驚不怒,微笑道:“這位小哥,是聾子還是瞎子?難道你沒聽到老板說,已經有人要了嗎?”

“你……哼,商人買賣追求的就是利潤,我給他雙倍的錢,換做你,你賣給誰?”鮑隆也不做怒,擺出一副痞子之態,大有不買此物不罷休,不給你顏色不回家的樣子。

“不好意思,小哥,這件東西確實他要了,您就別難為小的了,都是小本生意,還是挑一件別的吧!”那夥計也會圓話,臉色一變,難為地笑道。

“我出五倍的錢!”鮑隆清了清嗓子,再次抬價道。

雖然沒有爭鬥之意,但王午劍實在氣憤不過,走了一晚上也沒有發現司空子嫻特別中意之物,好不容易遇到這塊手帕,又怎能讓它失之交臂?便扭轉身子正麵對著他冷笑道:“怎麽?你要跟我競拍?”

“午劍,不要了,我們走!”司空子嫻拉著王午劍的胳膊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