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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番話才是正真刺痛王午劍的錐子,已往的傷痛壓根就不會對比賽造成多大的影響,然而對於一個武靈而言,武魂的衰退,意味著將失去一切,不要說贏得榮譽,恐怕連尊嚴都保不住。
看他愁雲敷臉,瞳孔緊縮的糾結之狀,超才老師抹過一絲滿意的笑容,又道:“如果幾天之內就能將我半輩子都研製不出的藥品製成,那我以前都白幹了嗎?想想萬一你比賽輸了呢?那時候別人會怎麽看待你?”
王午劍眉頭緊蹙,眼皮微顫,似乎眼睛深處隱藏著的一團恐懼凝成了力量亟待湧出,放棄比賽這個打算他早已有之,然而處在風頭浪尖上的書院名人,又怎是說放棄就能徹底放棄的,拋開別人的嘲諷不說,他連自己這一關都過不了,比賽爭勝敗,爭的不就是麵子嗎?
“噢,天呐,王午劍能秒殺一個玄空境界的強者,居然沒有拿到冠軍?莫非他是個偽君子,一直以來都是靠施展詭譎小計取勝?”牛天財陰陽怪氣地指著他嬉笑道。
“你?……,唉,你說的我豈不是沒有考慮過,我承認以我現在的狀況根本不可能獲勝,但我更敗不起呀,況且,我一生中隻有這一次機會而已。”王午劍重重地歎了一口氣說道。
“一次機會?不,你錯了,隻要你想要,你可以延長學製,你可以擁有幾十次,或者幾百次機會,懂嗎?這些虛名對你根本沒有用,你完全可以等一切恢複正常之後參加年底的‘終極對決大賽’,那才是一個專屬於強者的大賽,而且我聽說你有豁免權,直接進入前四強?哈哈哈,我就知道兔子是跑的最快的。”超才老師拍著王午劍的肩膀,把手裏的黃金彈弓套在他脖子上。
“好了,兔子,看你帶著它多瀟灑,這黃金彈弓太適合你了,雖然不是什麽奇珍異寶,就算我送你的禮物吧,嘿嘿嘿,拿得起放得下才是聰明人,不管你是不是聰明人,你都得學著去做,既然明知道不能奪冠,又輸不起,辦法就隻有一個,那就是壓根不要參加比賽,難道誰還會懷疑你這樣的高手竊戰嗎?所以,做咱們的實驗,讓別人去猜吧!”超才老師笑道。
王午劍極不甘願瞪了他幾眼,憤恨不甘地坐下來,事實上,“強者生存”固然重要,但他絕對不會幹明知結果還硬著頭皮衝上去的事,之所以一直堅持,就是因為麵子上放不下,超才老師一番話,恰好投其所好,給了他一個合情合理的台階,也便梳開了他的心結。
王午劍湊了湊僵硬的臉,如釋重負地長舒一口氣,迷茫的眼神中恢複了幾分清亮,頓了頓說道:“你說的有道理,我應該想辦法克服現在的弊病,順便看看這次大賽中湧現出的高手,希望在‘終極對決’的時候能抓住他們的破綻從而獲得更高的榮譽。”
“嘿嘿嘿,你看你,總是這麽聰明!”超才老師拍拍他的肩膀,順手從王午劍早就垂涎欲滴的神秘櫃子裏拿出兩個銀絲編織成的護腕軟甲,軟甲可以多用,可以儲存彈丸,也可以插短的箭矢,這兩件護腕上均填塞著彈丸,兩下加起來近五十多顆。
王午劍臉上露出會意的笑容,就像一個被惹惱的小孩子此刻見到一串糖葫蘆一樣,嘿嘿,失聲發笑。
勝利總在前方,卻總是難以捉摸。
這次實驗仍然以失敗告終,甚至損兵折將,除了死掉一隻三目翼龍外,就連王午劍也差點斷送在犄角獸的鐵爪下。如果說此行的收獲,那隻能是進一步逼得混元金角龍發狂,狂追二人到風神山下。
若不是半路上控製了一隻異禽,兩人十有八九將成為暴怒的金角龍的美餐,永遠消失在風神山上。
驚魂未定地逃回實驗室,兩人對視而笑,均是汗流滿麵,衣衫襤褸,狼狽不堪。
休息一陣後,超才老師精神飽滿地繼續實驗,而王午劍也意猶未盡地離開實驗室,跟隨牛天財這麽久,實驗樓的門衛也再阻攔王午劍,任其出入,隻不過每次走到安靜的嚇人的過道內,王午劍便渾身發毛,總感覺後背有什麽東西要撲過來,每次都加快腳步,甚至小跑出樓。
夕陽慵懶地散發出幾縷紅白交加的光芒,普撒在大地上,書院上空盤旋著各種不同的鳥禽,諸如三目翼龍等異禽高聳入雲,肉眼勉強能看到一個黑點遊動在天空,千米之上亦有雕鷹等大型飛禽,另有燕雀盤旋在樓頂、枝頭。
燕雀安知鴻鵠之誌?高度,體現出鳥禽的本性。誌向,將人類劃分為三六九等。
王午劍走在狹長的走廊中,看到來來往往的同學都在興高采烈地談論這次入圍賽的盛況,心中頓時失落之感油然而生,本來打鼓的五髒廟也頓時安靜下來,似乎覺得吃這頓飯是暴殄天物,方向一轉,垂頭喪氣地走回宿舍。
不巧的是,宿舍並沒有人在,王午劍頓時感覺有一根利刃直接刺入他的心口,令他有說不出的痛苦,心中暗思,他們定然是大獲全勝,同去慶祝,看來自己黯然退出比賽,連三個室友都看不起自己了。
王午劍在門口徘徊著,正不知道該何去何從,突然,隔壁的門咯吱一聲被打開,走出一個叫迪默的學生,他是天班的同學,由於離得較近,所以常有往來彼此很熟悉。
“午劍,猴子讓我轉告你,回來後去一趟醫務室。”迪默微笑著說道。
“醫務室?”王午劍自卑的情緒頓時嘩然,震驚地挑了挑眉毛,通常每次大賽之後,醫務室的生意比餐廳都火爆,因為難免有人會負傷,而侯阿技轉話,莫不是他們發生了危險?
“他們有誰受傷了?”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對了,今天你怎麽沒來比賽呢?我們都很期待來著!”迪默俊秀的臉龐上掛著笑容,但眼神中卻飽露困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