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部落正在禁閉中,村子裏的人不能外出,外麵的人也不能進去……

地下隧道的情況與夏昊天推斷的完全一致,整個高棉地區在近四百平方公裏的森林中,以吳哥古城為中心,分布著不同規模的幾十座古建築遺跡,而在這些古跡的下麵,都用隧道進行連接,形成了複雜龐大的地下網絡。

在此之前,沒有人發現這個地下秘密,地上的古跡已經讓參觀者震撼不已,沒有人會想到更大的奇跡會隱藏在吳哥古跡的下麵,所以無人知道這個龐大的地下係統有何作用,是用於軍事還是其他目的。

兩個小時後,通過地下隧道,夏昊天三個人又到達了另一處地下建築中,同前麵不同,這裏有四通八達的通道,一些通道還連接著一些大小不一的房間,很像是一個以居住為主的村落。

為了防止迷失方向,夏昊天每經過一個岔口就用刀刻下一個箭頭作為標記,標明了他們行進的方向。

三個人剛拐進其中的一條通道中,夏昊天忽然聞到通道的空氣中混雜著一種特殊的氣味,他立刻警覺起來,向身後的兩個人做了一個手勢,然後迅速將身體躲閃到拐角處。還未等三個人站穩,迎麵就響起了槍聲,強勁的火力頓時封鎖住了前麵的通道,子彈打在隧道兩邊的石壁上,飛濺出一串串的火星。要想衝過去顯然不可能,夏昊天隻好帶著倆人拐進另外的通道中。

三個人剛離開隱蔽的拐角處,身後就響起一聲劇烈的爆炸聲,封閉的空間中爆炸威力異常強大,爆炸產生的衝擊波從後麵把三個人推出了好幾米遠,然後重重地摔在地麵的石板上。

“媽的,真是好險,再晚走兩秒鍾就交代了。”夏昊天忍不住在心裏暗暗罵道,他知道敵人一定又是在用火箭彈向他們射擊。

慕佳懿搖晃了一下頭上的塵土,顧不上爬起來就關切地問:“怎麽樣?傷到沒有?”

“沒事,你怎麽樣?”說著話夏昊天伸手攙扶著慕佳懿一起從地上爬起來。

“媽的,怎麽沒人問我傷到沒有,你們倆別在我麵前這麽曖昧好不好?”傑夫邊說邊扶著洞壁站起來。

“你不是總把自己當成打不死的老鼠嗎,當然沒事了。”

慕佳懿拉了一下夏昊天的胳膊,催促道:“別開玩笑了,趕快離開這裏。”

三個人正要離開時,夏昊天忽然停下腳步,他忽然感覺身後似乎有一股清新的氣流湧過來。

慕佳懿也察覺到了,她驚喜地說:“好像是出口。”

隧道中還彌漫著爆炸產生的硝煙和揚起的塵灰,夏昊天向回走了幾步,打開衝鋒槍前部的強光燈朝隧道盡頭照了一下,剛才的火箭彈將隧道的石壁轟塌了一大塊,露出了一個不大的洞口,新鮮的空氣就是從這個洞口飄進來的。

就在這時,另外一個隧道裏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激光紅點發射器射出的紅色光柱,不時地在漆黑的隧道中掃來掃去。

夏昊天朝慕佳懿和傑夫做了一個手勢,示意倆人從那個炸開的洞口逃出去。隨後夏昊天一個翻滾躲閃到隧道對麵的牆角下,單腿跪在地上,手裏的衝鋒槍突然向衝過來的一夥人開始射擊,衝在前麵的幾個人立刻被打翻在地,後麵的人倉惶地躲閃進兩邊的洞口裏。

慕佳懿和傑夫抓住時機快速跑進被炸開的洞口,慕佳懿隨後將身體貼在洞口的一側,朝隧道的一端射擊,掩護夏昊天撤退。

三個人都進入洞穴後,立即沿著山洞往前跑,很快就從一個石塊壘砌的門口出來了。來到外麵後,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仰望著天空,隻見繁星點點,天龍星座如同一條巨龍盤桓在夜空中,在地下隧道中經曆的一切仿佛是在夢中,恍如隔世。

夏昊天回望剛出來的那個石洞,原來是在一座佛塔的基座下麵,旁邊還有一棵蛇樹,長長的根把佛塔的基座牢牢地包裹著。

“哎,還是在地麵的感覺好,在隧道裏就跟老鼠差不多。”傑夫歎了口氣說。

從地下隧道出來,心情頓時輕鬆了許多,夏昊天開玩笑地說:“老鼠都喜歡鑽洞,你這隻大老鼠怎麽不喜歡。”

慕佳懿看了一下四周的情況,對倆人說:“咱們得趕快離開這裏,上麵搞不好也有他們的人。”

夏昊天舉目觀察著天空中的星座,然後指著十點方位問傑夫,“老鼠,吳哥窟是不是在這個方向?”

傑夫抬頭查看了一下星座,肯定地回答,“不錯,吳哥窟就在這個方位。”

“我看咱們先向正東方向去,行進一段距離後再往南。”

慕佳懿明白夏昊天的意思,他擔心直接往吳哥窟的方向很可能會再遇到截擊,馬上說:“好吧,就接照你說的,趕快走吧。”

三個人也顧不上危險了,匆忙鑽進了森林裏,夏昊天走在前麵,他打開衝鋒槍前部的戰術槍燈,發現樹林中有一條小路蜿蜓地通向東麵,於是沿著小路往前去。

走了沒有幾分鍾,慕佳懿的手機突然響起了緊急呼叫提示音,她想起在寺廟大殿裏遭到攻擊時自己發出過緊急求救,一定是前來救援的人沒有找到自己然後進行的緊急呼叫,在地下隧道裏接收不到無線信號,所以現在才接收到。

她急忙從口袋裏摸出手機,按了一下通話鍵,對著手機說:“我是鳳凰一號,請講。”

手機裏傳出了武凡睦焦急的聲音,“你總算回話了,增援人員到達你說的地點後沒有聯係到你又返回了。”

“我們進入了地下隧道裏,所以接收不到無線信號,現在剛從隧道裏出來。”

“你們目前在什麽地方?”

“我也不太清楚,應該距離吳哥窟很近了,具體情況等天亮後我再跟你聯係。”

“好吧,我馬上把情況向上校匯報。”

結束通話後,慕佳懿對走在前麵的夏昊天說:“咱們在寺廟遇到襲擊時我發出過緊急求救,特雷佛上校安排人前來救援咱們,不過咱們進入地下隧道後他們沒有找到……”

夏昊天突然打斷了慕佳懿的話,“我希望在咱們揭開天墓之謎以前不要再跟任何人聯係。”

“為什麽?難道你懷疑國際刑警組織裏麵有他們的人?”

“從在香港開始到現在,一直有人在追殺咱們,你想一下誰最清楚咱們的行蹤?”

慕佳懿被質問得啞口無言,她的確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因為她根本不相信自己身邊隱藏著敵人,或者說她從情感上就排斥這樣的問題。但是夏昊天的懷疑並非空穴來風,因為國際刑警組織毫無理由地對他發出了紅色通緝令。

三個人默默地走了大半個鍾頭,在前方的樹林中突然出現了一處開闊地帶,在強光燈的照射下,看到了一些散落在大樹間隙中的木頭房屋,像是一個森林中的村落,難怪森林裏會有一條小路。

夏昊天停下腳步,借助戰術槍燈明亮的光束把前麵的村落巡視了一下,整個村子靜悄悄的,森林中的原始部落還保持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習俗。這會兒,他們肯定都在睡夢中。

傑夫發現村子邊上有好幾棟很奇怪的房子,與村子裏的房屋不太一樣,是建在幾根豎立的木樁上的,像是樹上的鳥巢,有高有矮,而且還大小不一,高的木屋離地有五六米,奇怪的是有些木屋門口處沒有梯子,隻有一根木棒立在前麵。傑夫好奇地說:“你們看那幾棟房子好奇怪,建的那麽高,還沒有梯子,怎麽上去啊。”

夏昊天也注意到了不遠處那些奇怪的樹屋,低聲對傑夫說:“這是當地波魯族和格楞族青年男女的密宮。”

“密宮!聽起來好神秘啊。”

“其實也沒有什麽神秘的,這些民族的孩子到了十五歲以後,必須學會獨立生活,在村子旁邊建這樣的房子獨自一個人在裏麵生活,高的房子是男孩子的,矮的是女孩子的,從木屋下麵的柱子也能分出來,男孩子的用六根木樁,女孩子的則用八根木樁,房子建好後除了戀人,任何人都不能進去,所以稱為‘密宮’。男孩子的密宮都沒有梯子,都是順著木樁爬上去,主要是為了增強體力,另外還可以鍛煉自己勇敢頑強的性格……”

“靠,原來是這樣啊,在上麵幽會倒是很合適。”

慕佳懿催促道:“先別管什麽密宮了,趕路要緊。”

四周都是密林,看來隻有從部落裏穿過去,夏昊天往前走了幾步,忽然發現路上插著一排低矮的樹枝,枝葉都是新鮮的像是剛插上不長時間,於是停下腳步用強光燈往兩邊照著看了一下,小路的兩邊也稀疏地插著一些樹枝,一直延伸到樹林裏。

“看什麽,不就是在地上插著幾根樹枝嗎,又不是什麽過不去的電網……”傑夫不解地說。

夏昊天搖著頭說:“咱們還真的不能從這裏過去。”

慕佳懿急忙問他,“怎麽了?為什麽不能從這裏過去?”

“這個部落正在禁閉中,村子裏的人不能外出,外麵的人也不能進去……”

“禁閉!什麽是禁閉?”

“禁閉是當地民族從祖先那裏傳下來的一項很重要的傳統風俗,每逢部落裏有重大事情,村民們都要實行禁閉,以祈求神靈保佑村民們平安吉祥。禁閉通常要舉行三天,有一個家庭為單位禁閉的,也有整個村落一起禁閉,如果是全村實行禁閉,就在村周圍用樹枝或樹葉圍起來,標誌著這個村子正在實行禁閉,禁閉期間所有村民都不得出村。他們認為,如果有村民違規出了村,那麽整個村莊都一定會有災難發生,如果有誰進村,也會被村民抓住,先關在一個地方,等到禁閉期結束後再進行懲罰……”

“懲罰!進行什麽樣的懲罰”傑夫好奇地問。

“一般都是把抓到的人趕到森林深處瘴氣彌漫的危險地帶,任由你自生自滅,通常被弄到那裏的人都是有去無回。”

“媽的,難道這裏沒有法律嗎?”

“在這裏部落首領的話就是法律,這些原住民族世代生活在森林中,由部落首領統治著,過著刀耕火種與世隔絕的生活,這些土著人都疾惡如仇,排外性極強”。

慕佳懿觀察了一下村子裏的情況,整個村子漆黑一片,而且非常安靜,對夏昊天說:“如果從旁邊的森林裏繞過去恐怕要耗費很多時間,我看村子裏的人都睡了,咱們就悄悄地從村子裏穿過去,不會有人發現。”

傑夫也急忙附和著說:“這個時候從森林裏繞過去太危險,別在這裏浪費時間了,趕快從村子穿過去就行。”說著話他率先跨過插在地上的樹枝,然後向倆人招了一下手,催促道:“別愣著了,趕快走……”

夏昊天見傑夫已經進入了村子裏,也不再說什麽,跟著從樹枝上邁過去,快步向村子中間走去。為了防止被人發現,都關閉了戰術槍燈,好在天空晴朗,借助明亮的月光也能看著周圍的場景。

三個人很快就走到了村落的中間部位,迎麵有一座比其他房屋都大許多的大棚子,在這座大棚的前麵種植著一棵長勢茂盛的芭蕉樹,在月光下可以清楚地看到芭蕉樹上碩果累累,樹的周圍有一圈用竹竿做成的圍欄。

在這一帶的森林中生活著格楞、波魯、東奔等土著民族,他們並不是世代隻住在一個地方,當感到舊村子受到某種威脅時,就要換一個能給自己帶來安全和好運的地方安營紮寨。當選好地方後,他們就會砍伐木材、竹子等準備蓋房的材料。他們這些土著民族都有一個傳統的風俗,就是在各家的住房建好後,還要在村中央建一座舉行各種儀式的大棚,並在棚裏舉行新村入住儀式。同時儀式上要在大棚的前麵種一棵“神樹”,神樹隻能用芭蕉樹充當,相信神仙會寄宿在神樹上麵。

夏昊天他們看到的大棚就是這個部落用來舉行儀式的,前麵的這棵芭蕉樹就是這個部落的神樹。神樹種好後,部落的人會密切注視著樹的生長情況,如果看到神樹不長,甚至死去,這便是不祥的征兆,必須馬上遷移,重新尋找新的居住地。如果神樹長得很快,很茁壯,就是好的象征,相信這是有神靈附著在神樹上了,神靈會保佑生活在這裏的村民們身體健康安居樂業。村民對神樹非常尊重,無論是人還是動物都不準靠近,不能觸碰這時刻保佑著村民生活的神仙,芭蕉樹結的果實人們也不能吃,所以這棵樹上才會碩果累累。

老鼠傑夫不知道這些事情,跳傘後到現在已經十多個小時了,不僅水米未進,而且還長途跋涉,早就饑腸轆轆了,看到旁邊芭蕉樹上那麽多熟透了的芭蕉,不管三七二十一,跨過圍欄上,伸手就掰下來一大塊金黃色的芭蕉,用胳膊抱在懷裏,然後迫不及待的扯下一個來,剝開皮就塞進嘴裏,大口地吃起來。

夏昊天和慕佳懿走出七八米了,忽然沒聽到傑夫的動靜,回頭查看情況,剛好看到傑夫在偷摘芭蕉,趕緊折回來,跑到圍欄邊低聲說:“你這個死老鼠,怎麽敢偷人家神樹上的芭蕉吃!”

“什麽神樹?森林裏到處都有這種芭蕉樹,摘幾個芭蕉吃怎麽能算偷。”

“你小子沒看見有圍欄保護著?”

“這有什麽區別,長在哪裏也是一棵芭蕉樹。”

“這是部落裏的神樹,人是不能觸摸的,趕快走,要是被人發現就被你害死了……”

夏昊天的話音未落,身後的大棚裏突然響起一陣急促的銅鑼聲,聲音響亮厚重,在寂靜的夜晚格外驚人。

銅鑼是當地土著民族的一種古老樂器,舉行各種活動時都會敲響銅鑼,按照當地民族的信仰,鑼聲可以召喚和邀請山林中的各路神仙和曆代祖先的靈魂。當然也用來報警,有外敵入侵時,銅鑼也召集村民前來禦敵。

夏昊天心想壞了,趕緊招呼傑夫準備跑,不過為時已晚,村民們仿佛是由地下冒出來似的,從四周湧過來,手裏舉著火把,有端著弓箭的,也有舉著砍刀和長矛的,很快堵住了周圍的道路,把三個人圍困在了中間。

看著包圍過來的村民,傑夫趕緊把懷裏的芭蕉扔到地上,急忙端了微型衝鋒槍。夏昊天用手把傑夫的衝鋒槍托起來,低聲說:“千萬別開槍,他們都是普通的土著人。”

此時在他們的周圍已經圍繞了裏三層外三層的人,這些人無一例外都**著上身,隻是在腰間纏繞著一塊花格布,這種花格布在柬埔寨稱做“格羅麻”,翻譯過來叫水布,是柬埔寨人日常生活中必不可少的用品,幾乎人手一塊。

人群中也有許多女人,同樣也**著上身,兩個**在胸前甩來甩去,看不出有任何的羞澀感。好多人大聲吆喝著土話,從表情上能看出都非常憤怒。

慕佳懿和傑夫站在夏昊天兩邊,三個人呈三角形靠在一起,各對著一個方向,手裏都緊握著槍,不過槍口都向下。傑夫低聲問:“老K,他們在說什麽?”

“他們說的都是本民族的土話,我也聽不懂,看他們都**著上身,應該是波魯族。”

慕佳懿焦急地說:“昊天,趕快想想辦法。”

包圍他們的人也許是懼怕三個人手中的武器,所以也不敢靠的太近。就在雙方僵持的時候,前麵的人群忽然向兩邊閃開,留出了一條通道,一個身材瘦削的老人走過來,同樣**著上身,古銅色的皮膚上布滿皺紋,手裏還拄著一根造型古怪的拐杖,拐杖通體黝黑,頂部有一個拳頭大小的骷髏頭,看樣子像是部落首領。

走到三個人麵前,老人打量了一下,然後用法語問道:“你們是什麽人?”

夏昊天沒想到眼前這個老人竟然會法語,他對法語雖不算精通,但一般的對話還是沒問題,於是他用法語回答道:“您好,我們是從中國過來的,無意中闖入了這裏,有對不住的地方請您原諒。”

“我們的村子正在禁閉中,你們的闖入給我們帶來了災難,而且還破壞了我們的神樹,讓我們怎麽原諒你們。”

老人說話的聲音不高,卻充滿了威嚴。夏昊天急忙說:“對不起,不知者不怪罪,我們真的是無心。”

“即便是我想饒過你們,我的人民也不會答應,你們觸犯了我們的神靈。”

身後的村民好像為了配合他的話,憤怒地呼叫著,首領把手裏的拐杖往上舉了一下,村民們立時平靜下來,靜靜地等待著他發話。首領看著三個人說:“按照我們部落的規定,禁閉期間闖入的外人都要先關閉起來,等禁閉結束後送到禁地進行懲罰,既然你們不是有意闖入我們的村子,就不對你們進行懲罰了,但是你們必須要在我們的禁閉結束後才能離開這裏。”

“請問你們的禁閉什麽時候結束?”夏昊天急忙問。

“今天是第二天,明天下午太陽落山前就結束了。”

“啊,太陽落山前結束!”

夏昊天心說等到那個時候什麽都耽誤了,焦急地說:“我們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必須在明天下午之前趕到吳哥古城去,您能不能通融一下,讓我們提前離開?”

首領搖著頭說:“絕對不行,不對你們進行懲罰已經是網開一麵了,如果在禁閉結束前放你們走,我們整個部落就會有災難降臨。”

慕佳懿低聲對夏昊天說:“他如果不答應我們隻有硬闖出去了。”

“如果硬闖肯定要死很多人,那咱們跟土匪有什麽區別?”

夏昊天剛說完,忽然發現人群後麵一陣**,隻見人群紛紛往兩邊閃開,一個身材魁梧的光頭僧人邁著穩健的步伐向這邊走過來,隻見僧人黃袍繞肩,雙手合十,走到首領的身邊,低聲向首領耳語了幾句。

僧人說的是本地的土語,夏昊天聽不懂他說的意思,首領也用土語跟僧人交流了幾句,隨後僧人走到三個人麵前,語氣平和地說:“三位朋友,請隨我來。”聲音不高卻有著讓人無法抗拒的魔力,說完僧人轉身朝人群外走去。

夏昊天和慕佳懿不約而同地相互看了一眼,心裏充滿了好奇,這個和尚好像知道他們是什麽人似的,不過直覺提醒他們,應該信任這個僧人,趕緊跟在僧人的身後一同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