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晶屏幕上出現了一個令人恐懼的畫麵,一個身穿黑色長袍、頭戴金色麵具的人。
伯爾斯離開書房後,急急忙忙來到另外一棟房子內,這棟房子裏有伯爾斯的臥室,是他與家人休息的地方,所以一般人是嚴禁隨便踏入的。
其實這棟房子不準人隨便進入還有另外一個重要原因,就是在這棟房子內有一間防衛嚴密的密室,這間密室除了伯爾斯本人,任何人都不準進入。
伯爾斯來到密室門口,將手掌貼到門口一側的指紋識別器上,隻見一道紅光掃過他的手掌,幾秒鍾後,堅固的金屬門從中間裂開,伯爾斯進去後,金屬門隨即又關閉了。
房間大約有三十平米,裏麵的陳設給人的感覺像是一間辦公室,唯一不同之處是這裏的四壁都是密封的,除了進入的那個門口,再沒有其他門窗了。伯爾斯坐在寬大的老板椅上長長地喘了一口氣,穩定了一下心神,看他的情形似乎有些緊張,與剛才那個在書房裏侃侃而談的他判若兩人。隨後伯爾斯伸手按了一下老板桌上的一個按鍵,對麵牆壁上一塊50英寸的液晶顯示屏亮了起來。
液晶屏幕上出現了一個令人恐懼的畫麵,一個身穿黑色長袍、頭戴金色麵具的人,麵具的造型如同瑪雅人敬奉的太陽神。而且在這個人的胸前還懸掛著那個神秘而又類似八卦圖案的標誌。
一個深沉而又蒼老的聲音從黃金麵具後麵發出來,“撤離的準備工作進行的如何了?”
“報告會長,正在進行中。”伯爾斯急忙回答。
“清除那兩個知情人的事情是由你負責的,不過現在事情出現了點意外,喬·巴利特的一個學生好像正在調查這件事情。”
“遵照會長的安排,我隻負責清除那兩個知情人,其他的事情並不在我的範圍內……”伯爾斯沉吟了一下接著說:“會長,我們對喬·巴利特是不是有點過分?”
會長的聲音立刻變得嚴厲起來,“對於任何可能危及本組織安全的事情都不能掉以輕心,不論涉及到什麽人,必須加以清除。”
不知不覺中伯爾斯的鼻尖上滲出了汗珠,他不經意地抬手抹了一下,誠惶誠恐地說:“明白,對於巴利特的學生如何處置?”
“我已經安排黑衣社團負責追殺這個叫夏昊天的中國人,不過接連讓他逃脫了兩次,我估計這個年輕人很可能已經在去吳哥的途中,無論如何一定要動劫殺了他,絕對不能讓他影響我們的大事……”
“會長的意思是讓我介入這件事情?”伯爾斯小心翼翼地問。
屏幕上的人沉默了幾秒鍾,然後接著說:“算了吧,你現在的工作是做好撤離的準備,我想黑衣社團的人應該能完成這件事情。”
“哦,好吧。”伯爾斯暗暗鬆了一口氣。
“記住,20日前按時趕到暹粒,我察覺到有幾個人似乎對離開的態度很猶豫……”
伯爾斯猛然吃了一驚,急忙說:“不……我沒有……我會準時趕到暹粒市。”
“沒有就好,本會的規定你很清楚。”
液晶屏幕中的人說完,忽閃了一下整個畫麵就消失了。伯爾斯掏出手帕輕輕地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身體不由自主地靠在了椅背上,顯得十分疲憊不堪。
伯爾斯在心裏暗暗地說:媽的,這個老東西好像能看透人的內心,什麽事情都瞞不過他。
伯爾斯坐在老板椅上靜靜地思考了幾分鍾,突然站起來,在屋子中間不安地來回走動著,他走走停停,臉上的表情在不斷地變化著,仿佛是難以做出決定。
最後伯爾斯突然停下腳步,環視了一圈裝飾豪華的房間,喃喃低語道:“我不能離開……絕對不能離開。在這裏我是皇帝,一旦離開這裏我就什麽也不是了……既然這個夏昊天自己送上門來了,我就要抓住這個機會……”
做出了這個艱難的決定後,伯爾斯終於鬆了一口氣,就在他準備離開密室的時候,他忽然意識到,其實在此之前就已經做出了選擇,否則他也不會同那個夏昊天談那麽多。自己在有意無意地把夏昊天引向了那個核心機密……
人在很多時候做出的決定並不是通過思維意識,而是完全依靠自己的直覺,有時人還沒有思考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內在的潛意識已經替他做出了抉擇,伯爾斯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