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早點談成合作，兩人下午就去見人，反正下午也沒事就當去玩了，隻是心中希望不要碰到朱明月那個作精，以免惹得一身腥。
來到KL大樓，因為陳晗之前便和朋友打好招呼，故而兩人並未花費太多功夫，直接就進去了。
按照朋友給的地址來到程翔的休息室，顧鬆霜輕輕敲響房門，待門開了，隻看見一張完美無瑕的臉，眉眼之間帶著悠遠的故事和滄桑感，帶著像是曆盡千辛萬苦後的寧靜。
“有什麽事麽？”程翔雙手環抱靠著門框，語氣慵懶。
他其實見過陳晗，畢竟在同一個公司，但他從來不去記不相關的人，省的麻煩。
不同於之前拍攝的時候選的都是新人小帥哥，這是顧鬆霜第一次見到真正的男明星，對方的氣場讓她呼吸都困難，緩了片刻才顫聲開口：“你好，我們是李導派來的，我和她都是編劇，是……”
之前不是沒有人找上門邀約，程翔並不驚訝，攏了攏衣服挑眉道：“嗯？什麽劇本？需要進組多久？”
“就是，我們……”
實在是太過緊張，顧鬆霜忽然忘了自己要說什麽。
程翔皺眉，聽不清她在講什麽，他又看向陳晗，企圖從她這裏找到答案，不料她一臉癡呆地看著自己，眼裏閃爍光芒仿佛裝了好多星星，布靈布靈。
過了好半天，她才擠出一句話——
“那個，我可以和你合照嗎？”
拍照已經被打開，攝像頭正對著天花板。
陳晗舌頭都在打顫，她做夢都想見到程翔，奈何一直沒有機會，如今見到了，絕對不能放過。
氣氛很安靜。
“可以嗎？”陳晗眨著眼睛，語氣單純。
聞言，程翔扶額歎氣。
這哪裏是編劇，這是私生粉吧。
印象中他見過的編劇有年輕的也有經驗豐富的，都不像眼前的兩人，毫無控製力可言，雖然自己很帥，但好歹現在在談工作，得認真一點。
瞧見他的情緒變化，顧鬆霜腦海裏已經有少年騎馬闖天涯的畫麵，激動的心依舊平靜不下來，手上的禮物被抬高，呼吸急促：“這個是我們買的禮物，給你。”
程翔看著她手中粉紅色的禮物，隻想將麵前的人趕走，尷尬一笑：“不了，謝謝。”
這顏色也太醜了，她們究竟什麽審美。
看到他眼裏的嫌棄，顧鬆霜微微不解，陳晗不是說自己是他的真愛粉，知道他最喜歡的就是粉色嗎？難道弄錯了？還是說不好意思接受？
顧鬆霜自我腦補了一下，隨即笑著開口：“沒關係，我們特意幫你買的。”
“我助理馬上回來了，再見。”
程翔禮貌一笑，隨即砰地一聲將門關上。
這兩人跟傻子一樣，還是不接觸的好，而且自己不拍戲的時候有輕微社恐，剛剛已經說了那麽多話累了。
有風聲撲麵而來，兩人這才回過神，顧鬆霜眉頭微蹙，不確定地開口：“我剛剛是不是沒說我們來的原因？”
“好像吧。”
陳晗回憶起自己剛剛的模樣，隻想找地方藏起來，明明自己是過來談合作的，怎麽說起合照的事情呢。
尷尬死了！
兩人對視一眼，雙雙歎息一聲。
程翔的助理走過，看這愁眉苦臉的兩人站在休息室門口，頓時麵露警惕：“你們是什麽人？在這裏幹什麽？”
顧鬆霜頭都大了，弱弱地回答道：“沒什麽，路過。”
首戰告敗，她也不想多說什麽。
“行吧。”
助理半信半疑，畢竟能來到這裏也不是什麽等閑之輩。他越過兩個女孩敲門，屋裏的程翔還以為是顧鬆霜兩人沒走，揚聲開口拒絕：“你們走吧，別說了。”
助理回應：“程翔，是我。”
頓了片刻，程翔重新打開將助理拉進去又關得迅速，整個過程不過三十秒。
看著他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顧鬆霜麵部肌肉都在顫抖。
他幾個意思啊？是懶得看見她們嗎？
“學姐，我們現在怎麽辦？”
陳晗低著頭，失落之情溢於言表。
信心滿滿地過來，結果交流不過十幾分鍾。
顧鬆霜將禮物給她，鄭重地說道：“你先走吧，我再想想辦法。”
“我陪你一起吧。”
“不用，你在這可能影響我思路。”
顧鬆霜擔心她多想，又補充一句：“而且我自己現在都不知所措，怕浪費你時間。”
“好吧，那我先走了。”
陳晗點頭，她都這麽說了，自己也不好再留下來。合作沒談好，合照沒要到，整個人都要崩潰了。
“嗯，路上小心，”
剛說完，腹部傳來異樣的感覺，顧鬆霜又喊住她：“等下，有衛生紙嗎，給我一包。”
“有。”陳晗拿出包裏的東西遞給她，隨即轉身離開。
看著陳晗走出自己的視線，顧鬆霜頓時感覺肚子又不疼了，打算再找幾個藝人試試看。
偌大的娛樂圈總不可能一個適配劇本的都沒有吧，當不了主角可以安排成配角啊！
抱著這個想法，顧鬆霜在KL大樓裏轉悠，不知不覺來到藝人集中休息的地方，看到一個秀氣的男生，連忙上前詢問：“你好，有興趣來我們組嗎？我們正在籌集拍一個短劇，需要大量人手。”
男生正在看劇本，聞言以為她是探測情況的，上下撇了她一眼，搖頭拒絕：“不了。”
誰家編劇跑到這種地方招人啊，莫名其妙，自己又不是傻子，雖然覺得她眼熟，但還不想多接觸。
顧鬆霜沒放棄，又開始推薦：“別呀，我們資金什麽都很充足，人物設定飽滿，保證你能一炮而紅。”
“哦，知道了。”
男生禮貌一笑，起身徑直離開，留顧鬆霜呆愣在原地。
無奈，她隻能將目標轉移到下一個人身上繼續詢問，得到的依然是拒絕，接連好幾個都是如此。
這裏的藝人都這麽冷漠嗎？
顧鬆霜心理略微不爽，耐心消磨殆盡，就在她打算放棄的時候，身著大紅色長裙的女人來到她麵前，柔聲開口：“你好，你在招募演員嗎？我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