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彭蔓準時到裴京擇公司報道。
“你好,這是我的簡曆,你們裴總讓我來你們公司報道。”彭蔓將準備好的簡曆交給麵試官。
看了眼女人的簡曆,麵試官皺了皺眉,“你真的任何工作經驗都沒有?”
裴京擇一向看重員工的工作能力,怎麽會招一個職場小白?
“嗯,關於娛樂圈這方麵我沒有經驗,但以前我在其他公司做過助理。”彭蔓點了點頭,如實回答。
“既然是裴總介紹過來的,那我也不為難你,這樣,你從最底層做起,今天先給我們公司的藝人端茶倒水吧。”麵試官隨手將簡曆扔至一邊,雙手撐著桌麵說道。
“端茶倒水?”彭蔓一時有些疑惑,“可是裴總說的是去他辦公室,先跟著他的秘書學習一下。”
聞言,麵試官不禁冷笑一聲,“凡事來我們公司的人,都是從最底層做起,像你這種職場小白,按道理來說我們公司是不會任用的,但畢竟你是裴總親自叫來的……”
她話中的意思明顯,彭蔓再蠢也明白了。
無奈,她隻能點了點頭,“嗯,我知道了。”
“朝著這條路往裏麵走,去你看到的第一個辦公室報道就行,那裏的人會安排你的工作。”
“好的。”
和麵試官道了聲謝後,彭蔓起身朝著那條路走去。
可裏麵的人明顯是同樣的看不起她。
一整個早上,公司保潔阿姨做的事,她都做了個遍。
一直到中午吃飯的時間,彭蔓才終於有時間歇息。
正當她準備出門去餐廳吃飯時,突然碰見裴京擇正從大門往裏麵走來。
“裴先生。”彭蔓快速上前,打了個招呼。
“你怎麽穿著保潔的衣服?”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裴京擇皺了皺眉。
“啊?是麵試官讓我從最底層的工作做起。”聽到這句話,彭蔓一臉茫然。
“從現在開始,你跟著我的秘書學習怎麽做助理。”裴京擇的臉色冷了下來,淡淡說道,“現在和我來一趟辦公室。”
說完,他邁步朝樓上走去。
雖有些摸不著頭腦,彭蔓還是立馬跟了上去。
前腳剛踏進辦公室的門,裴京擇便將一張支票按在了辦公桌上。
“這張支票你隨便填,剛好可以把你家欠的錢全部還上。”裴京擇抬眸一臉嚴肅地看著她,“但是我希望你能盡快澄清和顧鬆峰的緋聞。”
“裴先生,你這是什麽意思?”彭蔓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他,眼眶不經意紅了起來,“我家現在很困難是沒錯,但我不想接受任何人的施舍。”
“我並不是施舍你。”裴京擇覺得有些好笑,“我隻是想買下你和顧鬆峰的緋聞,況且你把債務償還清楚了,生活也能更輕鬆點,百利而無一害。”
聽到這句話,彭蔓緊緊抿著嘴唇,陷入了沉思。
“如果你實在過意不去,就當我提前預支工資,每個月我隻會拿走你工資的一半,另一半供你生活。”見狀,裴京擇再次開口。
終於,彭蔓還是下定了決心。
“謝謝你,裴先生。”她雙手捧起桌上的支票,鞠了一躬。
“嗯,工作的事我會親自和麵試官說明,你不用擔心。”裴京擇揮了揮手,“沒什麽事的話,就先出去吧。”
“裴先生,我……”彭蔓抬起頭看向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嗯?還有什麽事?”微微挑起眉梢,裴京擇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裴先生,我知道你們公司是以捧紅藝人為主,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發展網紅這一塊的業務……我想嚐試一下當主播。”彭蔓深吸一口氣,說道。
早在前段時間,彭蔓便決定試試這條道路,但苦於沒有好的機遇和團隊。
如今進了娛樂公司,她想嚐試一番。
“沒問題,我會派人協助你直播,在工作之餘的空閑時間,你可以借用公司的場地直播。”裴京擇不以為意,立馬答應了下來。
“謝謝。”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彭蔓帶上門離開了辦公室。
一個小時後,彭蔓的澄清視頻已經發布到了微博上。
視頻中,彭蔓詳細地說明了與顧鬆峰家的關係。
顧鬆峰的粉絲們紛紛站了出來。
“我就說吧,我們鬆峰哥哥怎麽可能故意隱瞞戀情?”
“就是啊,人家隻是鬆峰哥哥的領居,你們這些人憑什麽隨意評價我們鬆峰哥哥?”
“況且這個女人根本就配不上我們鬆峰哥哥好嗎?”
隨著緋聞被澄清,那些詆毀陳先生綜藝的謠言也不攻自破。
……
另一邊。
保姆將郵箱中的信拿了出來。
“小西少爺,有人給你寄信了。”她將信交到了裴瀘西的手中。
“信?”裴瀘西皺了皺眉,有些疑惑,“誰會給我寄信?”
將信封打開後,裴瀘西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信中的內容無一沒提及到父親的死。
“寄信人有寫聯係方式嗎?”沉默了許久,他開口詢問。
“留了聯係方式。”保姆緩緩從口袋中掏出一張紙條交給他。
沒有絲毫的猶豫,裴瀘西立馬按照紙條上的聯係方式打了過去,“你是誰?你和我的父親到底有什麽關係?”
“想知道你父親死亡的真相嗎?”那邊傳來一道冷笑,“想知道的話就按照我發給你的地址來。”
說完,那邊給裴瀘西發來了一個地址。
“你究竟是誰?我該怎麽相信你知道我父親的死亡真相?”裴瀘西的語氣已經冷了下來。
“見了我,你自然知道我是誰。”說罷,那邊掛斷了電話。
看著手中的通話記錄,裴瀘西糾結了許久,終於起身。
“小西少爺,你現在要出去嗎?”保姆聰廚房走了出來,“我已經做好飯了,要不你吃完飯再出去吧?”
“不用了,事情比較急,如果我哥打電話來了,你就說我馬上回來。”說完,裴瀘西拿起外套走了出去。
大概半個小時後,他到達了手機上的位置。
可周圍卻看不到一個人影。
無奈,裴瀘西隻好再次打去了電話,“我已經到了,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