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放心吧,他都答應我了,肯定會過來的。”吳穹拍著胸膛和她保證。

臉上雖是笑著,但他心中卻始終惴惴不安。

按道理來說,顧鬆峰是他的兄弟,他萬萬不該答應周瑩約顧鬆峰出來。

可周瑩給的實在是太多了,吳穹無法拒絕。

大概幾分鍾後,顧鬆峰緩緩從這邊走了過來。

“鬆峰,這邊這邊。”看見他,吳穹立馬起身揮了揮手。

顧鬆峰微微點了點頭,在他身邊坐了下來。

吳穹隨即朝周瑩使了個眼色,伸手給他倒了杯酒,“鬆峰,你來晚了,可得自罰一杯啊!”

“行。”顧鬆峰也沒拒絕,豪爽地將一杯酒飲盡。

“鬆峰,我再敬你一杯,祝你的事業蒸蒸日上。”見狀,吳穹再次起身。

“吳穹,我這才剛來你就想著給我灌酒啊?”顧鬆峰有些想笑,將杯子中的酒再次飲盡,“再灌可就不禮貌了啊。”

“你這小子,出來玩當然是要喝酒的。”吳穹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

“顧鬆峰,這周瑩都要離開京城了,你這不得敬她一杯?想當初你倆在公司的時候關係還挺好的呢。”

也不知道是誰來了這麽一句話,眾人都開始起哄起來。

“是啊是啊,當初我還以為你們倆會在一起呢,害,真是可惜了。”

“當時顧編劇將你和周瑩一起帶走,我還以為你們倆都會火呢,誰知道周瑩才不過幾天就回來了。”

聞言,顧鬆峰隻是幹笑著,並沒有說話。

而周瑩的臉色也有些尷尬了起來。

最終,她還是經不住眾人的起哄,拿起酒杯緩緩站了起來,“鬆峰,我認為這杯酒應該是我敬你,謝謝你當初在公司那麽照顧我。”

看見女人的動作,顧鬆峰似乎並沒有要站起來的意思,坐在座位上一動不動。

許久後,吳穹用胳膊肘撞了撞他。

“鬆峰,你快點兒的,別整得這麽尷尬。”他湊近顧鬆峰的耳邊低聲說道。

無奈,後者隻能不情不願地起身。

三杯酒下肚後,顧鬆峰開始覺得腦袋有些昏昏沉沉。

可敬酒的人卻還是絡繹不斷。

喝到最後,他終於是支撐不住,倒在了座位上。

“哎哎哎,鬆峰怎麽就喝醉了?之前他的酒量可不是這樣的。”一個同事扒拉了顧鬆峰一下,不解地說道。

“害,可能太久沒和我們出來喝酒了。”吳穹擺了擺手,隨意找了個借口,“沒事,你們繼續喝,我和周瑩扶著他回去。”

說著,他扯了扯身旁的周瑩。

“啊,對,吳穹一個人肯定照顧不過來,抱歉失陪了,下次如果還有機會,我再請大家吃一頓。”說著,女人立馬起身,跟著吳穹離開了。

“到時候你可別把我捅出去了,為了幫你,我可是豁出去了。”路上,吳穹看向周瑩,麵色擔憂地說道。

“你就放心吧,如果事情成了,我再給你筆錢。”周瑩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

……

醫院。

當裴京擇趕到醫院時,裴瀘西的病房門口,護士們正忙碌地走來走去。

他衝進病房,見幾個護士正拖著裴瀘西往外走,而後者大喊大鬧根本不願意。

“你們在幹什麽?都給我放手!”裴京擇三步作兩步上前推開護士,轉頭狠狠瞪向李醫生,語氣冷得像要殺人,“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給我解釋一下!”

“裴先生,你先淡定一下,瀘西之前都還好好的,今天突然變成這樣了。”說著,李醫生突然伸手指著不遠處的保姆,“肯定都是因為她!這段時間除了她,沒有人再和瀘西接觸過了。”

聽他這麽說,裴京擇將視線緩緩轉移到了保姆身上。

“裴總,根本就沒這回事!你相信我!”保姆頓時急了起來。

畢竟照顧了裴瀘西這麽多年,裴京擇當然不願意相信保姆會傷害他。

“都別說了,這件事我自然會調查清楚。”裴京擇狠狠掐了把眉心,“李醫生,還麻煩你幫小西檢查一遍。”

“好。”李醫生點了點頭,走出了病房。

十多分鍾後,幾個醫生將檢查需要的儀器盡數搬到了病房,給裴瀘西做了個全身性的檢查後,李醫生的表情凝重了起來。

“李醫生,有話直說。”裴京擇皺了皺眉。

“裴先生,瀘西現在的腦部狀況……他現在停留在一歲的智商,恐怕後續的治療很難再進行下去。”李醫生歎息地搖了搖頭。

聞言,裴京擇額頭上的青筋曝出,“這件事我一定會調查清楚,在我調查出結果前,你們都別再進入這間病房。”

說完,他打電話叫了幾個保鏢進來,守在了病房門口。

“唐征,把小西病房外的所有監控調出來給我,還有李醫生的治療方案,一起帶給我。”安排好病房的事,裴京擇轉頭看向身後的唐征,“對了,順便聯係一下當初小西出車禍時的主治醫生,我要見他。”

“是,裴總。”唐征點了點頭,默默退了下去。

——

久久等不到顧鬆峰回來,顧鬆霜正準備給他打個電話問問。

剛拿出手機,就彈出來好幾條信息。

是一個陌生號碼發來的。

手機屏幕上,幾張照片讓顧鬆霜瞪大了雙眼。

顧鬆峰正紅著臉躺在酒店的**,看樣子明顯是喝醉了,而在他的身旁,是**身體的周瑩。

見狀,顧鬆霜立馬打開通訊錄撥出顧鬆峰的號碼,可是那邊卻遲遲不接電話。

“霜霜,怎麽了這是?”看見她著急的模樣,旁邊的顧岩忍不住出聲詢問。

“爸,沒事,我恐怕得回去了,公司突然有點急事,我下次再回來看你。”說著,顧鬆霜拿起包便準備離開。

“霜霜,要不吃個晚飯再走吧?我都已經準備好菜了。”趙華燕突然從廚房內出來,挽留道。

“不用了,真的有急事,下次吧。”顧鬆霜搖了搖頭,穿上鞋出了門。

剛一出門,她就給那個陌生號碼打去了電話,“你是誰?這些照片哪裏來的?你想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