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怪怪的?”裴京擇抬眸瞥了他一眼。
“自從這個劉先生一進來,他老是盯著你看,總感覺他醉翁之意不在酒。”唐征撇了撇嘴,說道。
聞言,裴京擇皺了皺眉,還是沒說什麽。
隻叫唐征去調查一下劉先生的身份。
很快,一遝資料被拿進來。
“裴總,這個劉先生看上去沒什麽問題,但我認為談合作的事,還是先觀察觀察吧。”唐征將資料放在辦公桌上,提議道。
有了上次王倩倩的經驗教訓。
現在他不敢輕信外人。
“這個我自然知道。”裴京擇的表情嚴肅了起來,“合作的問題不是那麽快就能談下來的,這段時間我會試探試探他,如果他的目的和王倩倩是一樣的,肯定會著急。”
“嗯。”唐征讚同地點了點頭,“今天晚上的飯局,需不需要我多帶幾個人在暗處跟著?”
“不必,你跟著我就夠了。”說完,裴京擇想到了什麽,“打電話問問夫人今天有沒有時間,有時間的話和我一起去吃個飯。”
“是,裴總。”
接到唐征的電話,顧鬆霜蹙緊了眉頭,“這個時間段有人和阿擇談合作?”
之前經過蕭翟的幹擾,M國許多有頭有臉的人物都拒絕和裴京擇合作。
現在蕭翟進了監獄,更是有和他關係好的幾位帶頭抵製和外國的人簽合約。
“沒錯,夫人。”唐征如實回答。
“阿擇怎麽說?”顧鬆霜擔憂地問道。
“放心吧夫人,裴總說這件事他會好好斟酌一番,你不用擔心。”許是聽出了她語氣中的焦急,唐征笑著安撫道。
“那就好。”聽到這句話,顧鬆霜舒了口氣,“等下班的時候你讓阿擇來接我吧,我和他一起過去看看。”
“好的,夫人。”
下午六點。
裴京擇和顧鬆霜兩人挽著手臂走進了餐廳。
令人沒想到的是,劉先生訂的餐廳在M國算得上的消費極高,一般談合作並不會訂這種高消費的餐廳,反而是老朋友許久不見,才適合在這種餐廳吃飯。
“阿擇,你真的沒有弄錯嗎?劉先生出手也太闊綽了吧?”顧鬆霜的表情有些震驚。
“就是這兒沒錯。”裴京擇仰頭四周看了看,牽著她往一個靠窗的位置走去。
“劉先生,這是我的女朋友,今天擅自帶她來,劉先生不介意吧?”裴京擇麵帶歉意地笑了笑。
說罷,他為顧鬆霜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當然不介意。”劉先生雖臉上堆著笑,眼神卻死死盯著顧鬆霜,恨不得把她看穿。
隨後,他遞去一份菜單,“裴總,看看想吃些什麽。”
然而裴京擇卻把菜單遞給了顧鬆霜,“霜霜,有沒有什麽想吃的?”
“我都行。”看見劉先生凝固在臉上的笑容,顧鬆霜立馬說道。
聞言,裴京擇隨意點了幾個菜,卻都是顧鬆霜愛吃的。
吃飯途中,裴京擇全程無視劉先生,一直往顧鬆霜的碗裏夾菜。
這讓女人感覺有些奇怪,借口去了趟洗手間,拿出手機給他發了條消息,“阿擇,你今天怎麽回事?總感覺你有些不對勁。”
“霜霜,這件事我回酒店再和你解釋,現在一時半會兒說不清,你快點回來吧。”消息很快就回複了過來。
雖有些摸不著頭腦,但顧鬆霜還是急匆匆地出了洗手間。
回到座位上,她發現自己的位置已經被劉先生坐了,而裴京擇正盡可能地往遠離他的方向挪。
“劉先生,這……”顧鬆霜看了眼裴京擇,又看了眼他旁邊的位置,有些尷尬地開口。
“哦,抱歉,我隻是想和裴總說說關於合作方麵的事情,可以麻煩你坐對麵嗎?”劉先生抬起頭,話語雖有道歉的意思,但他的態度卻是理直氣壯。
顧鬆霜也懶得往深處想,點了點頭,在對麵坐了下來。
“裴總,合作的事情我並不著急,這種事情的確需要多方麵思考一下。”劉先生笑著給他倒了杯紅酒,隨後自顧自地舉起酒杯,“來,我們喝一杯。”
“抱歉,我待會兒要開車,不能喝酒。”裴京擇將酒杯推至一邊,回絕了他。
“難道裴總沒有帶司機過來嗎?”劉先生有些疑惑地問道。
“沒有,今天就我和霜霜兩個人來了,吃頓飯而已,沒必要帶司機。”裴京擇淡淡說道。
“那沒事,待會兒我讓我的司機送你回去。”劉先生似乎並不打算罷休,甚至將酒杯拿到了裴京擇麵前。
無奈,裴京擇隻好將酒喝了下去。
可這個行為似乎成了劉先生進一步的資本。
他開始找各種各樣的理由勸裴京擇喝酒,而自己也是不停地把酒灌下肚。
桌上的空酒瓶已經快要擺不下,趁著酒意,劉先生順勢靠在了裴京擇肩上,“裴總,我好像有些醉了。”
裴京擇的臉瞬間冷了下來,身子也跟著僵硬。
他抬手招呼了不遠處的服務員,“你好,可以給我找個司機把這位先生送回去嗎?”
“當然可以的先生,請稍等。”服務員禮貌一笑,隨即對著對講機講了些什麽。
很快,一位男服務生走了過來,“請問是誰需要司機?”
“這兒。”裴京擇皺眉看了眼靠在自己肩上的劉先生,伸手拿了點小費遞給服務生,“辛苦了。”
“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先生。”說完,他將劉先生扶了起來,往門口走去。
見狀,裴京擇拉起顧鬆霜匆匆離開了餐廳。
“阿擇,這……”一出來,顧鬆霜便已經忍不住心中的好奇,有些怪異地看著他。
“霜霜,在來之前,我已經讓唐征查了關於劉先生的所有資料,乍一看沒什麽,但是……”說到這兒,裴京擇突然停頓了一下,“劉先生大學時期和他們學校的校草走得很近,可是一個月後,校草變變成了殘疾,再之後,他和劉先生再也沒有接觸過。”
聞言,顧鬆霜愣住了,這句話細思極恐,“你的意思是說……校草的事和劉先生脫不了幹係?”
“不能完全確定,但防人之心不能無。”裴京擇抿了抿唇,滿臉正經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