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顧鬆霜將打印好的新劇本分發給了所有人。
第一個拿到新劇本的是許清舟,他隻看了一眼,就覺得劇本有些不對勁。
“鬆霜,你這劇本不是胡鬧嗎?你要毀了這部劇嗎?”眼見四下沒人注意,他拉住女人的衣角,壓低聲音說道。
“清舟,你沒看見微博上的視頻嗎?有人故意將我們的拍攝現場泄露出去,這樣做,隻是為了抓住那個人。”顧鬆霜靠近他的耳邊耐心解釋。
聞言,許清舟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不止是許清舟發現了不對勁,拿到新劇本的藝人們也感到不解。
“霜姐真的沒有弄錯劇本嗎?”
“這後麵的劇情完全就和之前的不沾邊啊,這改動也太大了吧!”
“是不是霜姐拿錯劇本了?”
聽見大家的議論,顧鬆霜淡淡一笑,“不用懷疑,我並沒有拿錯劇本,大家按照這個拍就行。”
見她這麽說,眾人這才放心地點了點頭,開始拍攝。
此時,一個身影正站在攝像頭下麵,舉起了相機。
看著演員們所演的內容,他猶豫了一下,還是繼續錄了下來。
果不其然,這段視頻很快就被發到了微博上。
這是這次,視頻底下大多數是質疑。
“什麽鬼啊?這個視頻完全和上個視頻沾不上邊。”
“我看估計是博主想要蹭顧鬆霜的熱度吧?”
“嘖,虧我還滿心期待呢,沒想到隻是個騙流量的。”
與此同時,田湖激動地拽了拽顧鬆霜,“霜霜,你還真是好辦法啊!現在網友們都在罵這個博主呢。”
“現在都還隻是剛開始呢,後麵那個拍攝視頻的人,自然會露出馬腳。”
……
漸濃的月色中,一彎明月高高掛在黑空中。
客廳內,裴京擇正蹲著身收拾行李。
“阿擇,你要去哪裏嗎?”剛回到家的顧鬆霜見狀,疑惑地問道。
聞聲回頭,裴京擇起身走至女人麵前,拉住她的手,“嗯,我得去一趟國外,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一抹驚喜在顧鬆霜臉上轉瞬即逝,很快,她低下頭,“我也想去,可是最近獻禮劇要上映了,我必須親自盯著。”
“你啊,工作狂!現在我好不容易不用去公司了,你還忙著工作沒時間陪我。”裴京擇捏了捏她的鼻子,沒好氣地說道。
“哎呀,我也不想的嘛,可是沒辦法呀,等我忙完這段時間,就好好陪你,好不好?”顧鬆霜拉著他的手臂晃了晃,撒嬌道。
“那沒辦法咯,隻能我一個人去了。”裴京擇無奈地聳肩,撇了撇嘴。
“不過阿擇,你去國外幹什麽?是關於公司的事嗎?”抬起頭,顧鬆霜有些迷惑地看著他。
“當然不是,我去國外,是為了我們倆的事哦。”男人突然一下將臉湊近,笑著說道。
“我們倆能有什麽事?”顧鬆霜立馬別開臉。
“保密!”
說完,裴京擇轉身,繼續開始收拾行李。
大概十多分鍾後,唐征走了進來。
“裴總,私人飛機已經準備好了,我們現在就可以出發了。”
“嗯,你先拿上我的行李箱去外麵等我,我馬上就好。”
聽見他們倆的對話,顧鬆霜愣在原地,緩緩轉頭看向裴京擇,“阿擇,你怎麽這麽著急?是出了什麽重要的事情嗎?”
“嗯……對於我來說,很重要。”裴京擇張開雙臂,將她抱在懷中,“霜霜,我不在的時候你可不要累著自己哦,放心,我很快就回來了。”
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男人匆忙離開。
……
M國機場。
唐征推著行李箱緊緊跟在裴京擇身後,“裴總,那套婚紗恐怕是留不住了,剛剛婚紗店的服務員又給我發了條消息,說對方再次加價。”
“讓他們再等我半個小時。”裴京擇皺著眉,語氣有些焦急。
這次急著來M國,是因為他之前看中的一套婚紗被另外一對新婚夫婦給看中了。
而由於是電話中預定,裴京擇並沒有看過婚紗的實際模樣,因此並沒有交付預定金。
那對新婚夫婦也抓住了這個空子,強行想要買下那套婚紗。
被迫無奈,裴京擇隻好匆匆趕來M國。
半個小時後,車子在婚紗店門口停下。
剛踏進去,他便聽見了裏麵的爭吵聲。
“你們到底怎麽回事?和我們說這套婚紗被定下來了,又不給我們看票據證明,現在我們加價也不願意賣,是誠心跟我們過不去嗎?”女人指著服務員的鼻子,大聲怒斥。
“抱歉這位夫人,這套婚紗的確是有人預定了,那位先生馬上就來,還請稍等片刻。”服務員彎著腰,麵帶歉意地解釋。
“還要我們等多久?我們在這已經將近一個小時了,這種情況,我完全可以和你們店長投訴。”男人抬手看了眼手腕上的表,不耐煩地說道。
“預定這套婚紗的人是我。”聞言,裴京擇大步上前,將銀行卡摁在前台的桌麵上,轉頭看向服務員,“很抱歉,現在才來交付預定金。”
看見他,服務員如同看見了救星,連忙回前台拿上銀行卡開始打票據。
將票據交到裴京擇後,她對著新婚夫婦露出一個微笑,“很抱歉,這位先生已經交付了預定金,按照約定,這套婚紗我不能賣給你們。”
“這是什麽意思?我們還在這呢!當著我們的麵暗箱操作,是不把我們放在眼裏嗎?”這一幕徹底惹怒了男人。
“先生,並不是我們不把您放在眼裏,而是這位裴先生早在很久之前,就給我們打過電話了,這件事我們店長也知道。”服務員歎了口氣,繼續耐心說明情況。
“哼,不就是他給你們錢了嗎?”男人冷哼一聲,不屑地將一張支票壓在裴京擇的胸口前,“喂,你交了多少預定金?我給你雙倍價格!這套婚紗我的未婚妻很喜歡,就當給我個麵子,讓給我們。”
此時,裴京擇的臉黑得能滴出墨,他冷冷拍開男人的手,“在我這裏,你的麵子算得上什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