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沒有因為他的姓氏想到京城的裴家。

如今,裴老爺子的話卻如同雷擊。

“裴老爺子,年輕人談戀愛,講究的是兩廂情願,他們的事情,我也沒有辦法幹擾。”趙華燕歎了口氣,表明自己心中的想法。

“兩廂情願?這門不當戶不對的,還講究什麽兩廂情願?有你這種嗜賭的母親,女兒能好到哪裏去?別到時候把我們阿擇帶壞了。”裴老爺子大怒。

就如同被人定住了,趙華燕待在原地一動不動。

她從來沒有想過,會因為自己的原因,給女兒的愛情也造成困擾。

良久,她終於憋出一句話,“裴老爺子,我知道換做是任何家庭都會介意,但是我的事情,和我的女兒沒有關係,其實……我和我女兒的關係並不好,甚至可以說如同陌生人一般。”

“這種蹩腳的理由就不用在我麵前說了,一句話,讓你的女兒離開阿擇。”裴老爺子自然不信,不耐地說道。

“對不起,我做不到。”趙華燕偏過頭。

拖累了顧鬆霜太多。

這次,她不想顧鬆霜再因為自己而苦惱。

“來人,把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關到地下室去!什麽時候顧鬆霜離開阿擇,什麽時候把她放出來!”

話音剛落,幾人便準備上前押住趙華燕。

“你們這是非法拘禁!”趙華燕大喊。

可裴老爺子並沒有為此被威脅道。

一個女人自然是敵不過幾個男人。

很快,趙華燕的聲音便消失在了大廳內。

由於幾天不見趙華燕的身影,顧岩著急了。

在她經常去的地方到處找尋了一番,始終無果。

不想打擾正在外地出差的顧鬆霜,他隻得打了個電話給顧鬆峰。

“鬆峰,你媽有沒有去過你那?”顧岩的聲音充滿了焦急。

“沒有啊,怎麽了?”正在和朋友們聚會的顧鬆峰一臉懵逼。

“你媽已經好幾天沒見人影了,能去的地方我都找了個遍,就是找不到她的蹤影。”心裏的擔憂愈加加重,顧岩握著手機的手不自覺地緊了起來。

“什麽?那你怎麽現在才說,趕緊先報警啊!我去問問姐。”顧鬆峰撲騰一下站了起來。

還沒等顧岩阻攔他,他便已經掛斷了電話。

和朋友們匆匆告別後,他急忙開車去了顧鬆霜的家裏。

可是無論怎麽按門鈴,始終沒有人開門。

顧鬆霜的電話也是一直打不通。

站在門口幹著急也不是個辦法,顧鬆峰回家接上顧岩,匆匆去了派出所。

“警察先生,我的母親已經失蹤好幾天了,現在我們聯係不上他,能幫我們找找嗎?”男人快步衝向前台,臉上寫滿了憂慮。

“先生,你先別著急,慢慢說,你的母親是什麽時候失蹤的?在哪裏失蹤的?名字還有容貌,請一一和我們說清楚。”

顧鬆峰一問三不知,轉頭看向身旁的顧岩。

“就在前兩天,具體什麽時間我們也不清楚,平常她下班都會按時回家,可是到今天為止,她已經兩天沒有回來了,打電話也不接,去她上班的地方問,他們卻什麽都不願意說。”顧岩歎了口氣,如實相告。

“好的,兩位先生可以回家等我們的消息了,我們這邊會盡全力幫你們尋找。”警察一邊拿起筆記錄,一邊說道。

“那大概多久能有消息?”顧鬆峰連忙問道。

“這個暫時還不清楚,不過我們一有消息會及時告知。”警察禮貌一笑。

無奈,顧鬆峰隻得歎了口氣,與顧岩一同離開了派出所。

時間又過去了兩天。

遲遲等不到警察消息的顧鬆峰和顧岩再也耐不住性子,再次來到了派出所。

可是這次,警察所調查的結果不盡人意。

“抱歉,我們已經全力為你們找尋過了,沒有任何消息,我們會繼續調查,還請回去再稍等片刻。”

麵對這種結果,顧鬆峰氣不打一處來,控製不住情緒地拽住了他的衣領,“什麽意思?都已經過去兩天了,你和我說一點消息都沒有?你們警察到底幹什麽吃的?”

“先生,請注意你的言行舉止,這樁案子我們已經盡力了,對於這種結果,我們感到很抱歉。不過請放心,我們一定會給你們一個公道。”警察推開他的手,無奈地歎了口氣。

“你現在說這些話有什麽用?再過兩天,我媽都不知道還能不能平安無事地回來了!”

顧鬆峰並不打算就此罷休,正要繼續追問,卻被顧岩攔了下來。

“警察先生,既然這樣,那麽可以請你帶我們去查查監控嗎?”後者平淡地問道。

“抱歉,並不是我們有意阻攔,隻是當我們追查到趙女士被一輛車帶走後,那輛車竟在一條小路上無故消失了。”警察滿臉歉意地低下了頭。

聞言,顧鬆峰想再次理論,顧岩拉住了他,“鬆峰,算了。”

隨後,顧岩和警察道了聲謝,拉著顧鬆峰走向遠處。

“爸,怎麽能就這麽算了?媽都還沒有找到,萬一嘛出了什麽事……”顧鬆霜說到後麵,聲音不自覺地哽咽了起來。

“唉,鬆峰,這件事肯定沒這麽簡單,連警察都找不到進一步的線索,可能是我們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將所有線索都抹除幹淨了。”顧岩直直盯著他,表情嚴肅。

京城就是這樣。

隻要有足夠大的勢力,便可以一手遮天,連警察都拿他們沒轍。

找不到實質性的證據,根本無法定罪。

“什麽?我們最近本本分分的,也沒幹什麽啊。”

被他這麽一點,顧鬆峰鎮靜了許多,不解地問道。

“我覺得這件事和穆迎月脫不了幹係。”顧岩眯了眯眼。

自從穆迎月找過趙華燕後。

壞事就一件緊接著一件發生。

這讓他很難不懷疑到穆迎月身上。

“那這件事情,我們要不要和姐說?”顧鬆峰抿著唇,神色複雜。

“嗯,恐怕這件事,得找霜霜的男朋友幫忙了。”

自從上次見過裴京擇。

顧岩就知道,這個男人不簡單。

恐怕這件事除了他,沒人會幫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