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我已經報警了,現在我們債務也還清了,不知道待會兒警察過來看見這幅場景,會怎麽樣呢?”唐征舉起手機搖了搖,露出一副人畜無害的笑容。

“你!你們給我等著!別被我再抓到!”一絲慌張在肥胖男人臉上轉瞬即逝,“兄弟們,我們走。”

確定這群人真的離開後,顧鬆霜立馬將門關上,鬆了口氣。

她的後背,已經浸出了一層冷汗。

“沒想到我們霜霜竟然這麽大膽,敢一個人對抗一群男人了?”裴京擇看向她,話裏內涵意味明顯。

“哎呀,阿擇,我剛剛那不是著急嗎?我總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動手打我爸吧?”

顧鬆霜快速跑到他身邊,挽住他的手臂,嘿嘿一笑。

“下次可不準這樣了,剛才多危險,萬一你受了傷,可怎麽辦?”

裴京擇抬手在她腦門上輕輕彈了一下,沒好氣地說道。

“yes,sir,保證不會有下次!”顧鬆霜做出一副敬禮模樣,語氣認真。

旁邊,顧岩將趙華燕從地上攙扶起來。

後者輕輕推開男人的手,走到了顧鬆霜麵前,“霜霜,謝謝你,那個錢,我會盡快還給你們的。”

她沒有想到,自己曾經對女兒的行為那麽惡劣,女兒竟還願意幫她還債。

內心的愧疚不由得又多了幾分。

“錢就不用還了,以後少去打麻將就行。”

顧鬆霜淡淡瞥了她一眼,不冷不熱地說道。

“放心吧,媽以後不會再去麻將房了,對了,來都來了,就留下來吃頓飯吧。”趙華燕滿臉期待地看著她,想要得到自己心中的那個答複。

可顧鬆霜的回答,卻並沒有讓她如意,“不用了,我今天來是有正事。”

她轉頭看向顧岩,“爸,你盡快找個新房子搬過去,現在住在這裏已經不安全了。”

現在不僅是穆迎月盯上了他們,還有剛剛催債的那群人。

自己和裴京擇不可能時時刻刻在這裏,萬一又發生了什麽事,得不償失。

雖然有些不解,但顧岩並沒有多問,隻是點了點頭,“好,我今天晚上就去看看房子。”

“嗯,既然事情都解決完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爸,你多保重身體。”說完,顧鬆霜朝裴京擇遞了個眼神,向門外走去。

“爸送送你。”

顧岩隨即跟了上去。

到了門口,他輕輕拉了拉顧鬆霜,“唉,霜霜啊,爸知道你一時半會原諒不了你媽,但是你媽這段時間真的有在慢慢變好,我都看在眼裏,以後有時間,你還是回來和我們吃幾頓飯吧。”

“好了,我知道了爸,你也別送了,我走了。”顧鬆霜笑著拍了拍他的手,便和裴京擇、唐征兩人離開了這裏。

將顧鬆霜送回家後,裴京擇以公司有事為借口,離開了房子。

“裴總,公司的事情你不是都交給其他人管理了嗎?還能有什麽事?”唐征撓了撓頭,有些不理解。

裴京擇狠瞪了一眼,淡漠開口,“我出來隻是有些事情不想讓霜霜知道。”

“之前在霜霜父母家那群男人你都還記得長什麽樣吧?找人讓他們長長教訓,我不希望再在京城看見他們。”

“是,裴總。”

唐征畢恭畢敬地低下頭。

他說呢,裴京擇一個愛妻狂魔,怎麽可能允許一個男人調戲自己的女人?

原來仇都記在心裏,不想破壞在夫人那的形象。

另一邊。

剛才要債的那幾個男人悠閑地走在路上。

“大哥,我們真就這麽走了?剛剛那美人兒,我還想等大哥玩夠後,嚐嚐鮮呢。”

一個小弟附在肥胖男人的耳邊,貪婪地搓了搓手。

“急什麽?等過幾天,我們再回去。”肥胖男人呲了他一眼。

這時,幾個戴著墨鏡保鏢攔在了他們麵前。

“你們幾個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是自己滾出京城,還是我們來幫你們?”

要債的幾人麵麵相覷,相視笑出了聲。

“哥幾個可不是被嚇大的。”

“這年頭,我們得罪的人還少嗎?”

“兄弟們,上!”

幾人蜂擁而上。

短短幾分鍾後,剛才還囂張跋扈的幾個要債男人,此時個個躺在地上,發出陣陣哀嚎。

“我再問一次,是自己滾出京城,還是我來幫你們?”

“大哥們,大哥們,我們自己滾,以後在京城不會再有我們的身影了。”肥胖男人被打得鼻青臉腫,從地上爬起來,屁滾尿流地跑了。

剩下的幾個小弟也倉皇離去。

……

幾天後。

剛拍完戲的顧鬆霜癱坐在椅子上,準備休息片刻。

突然,有人在她背後捂住了她的雙眼。

心裏咯噔一下,她緩緩開口,“誰?”

“你猜猜我是誰?”

即使身後的女人已經盡力壓低了原本的嗓音。

但還是被顧鬆霜聽出了端倪。

她伸手扒開眼睛上的手掌,輕輕一笑,“汀橋,是你吧?”

“哎呀,真沒意思,嫂子,你怎麽一下子就猜到了?”許汀橋嘟囔著嘴巴,故作不悅。

“你啊你啊,都這麽大人了,還這麽調皮,不過我都好久沒看見你了,你最近都在幹什麽?”顧鬆霜彎起手指敲了敲她的腦袋,問道。

“哼,還不是我哥,把我關在家裏不讓我出去,前幾天我在家微博上看到關於嫂子你的事情了,本來那個時候我就想來找你的,可是我哥一直不讓。”說著說著,許汀橋雙手環胸,一臉憤憤不平的模樣。

“你的性子和小孩子一樣,太鬧騰了,所以你哥才把你關起來,不過現在怎麽又同意你出來了?”

“我好說歹說,保證不再惹麻煩了,他才願意把我放出來。”突然,她想到了什麽,對著顧鬆霜嘿嘿一笑,“對了嫂子,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裴昭都在幹嘛?”

這段時間被關在家裏,她可是時時刻刻想著裴昭。

隻是給他發消息總是不回,這才想著來顧鬆霜這裏問問情況。

“他啊,我也很久沒看到他了,不如我打個電話幫你問問吧。”說著,顧鬆霜拿出手機,撥出了裴昭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