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說來,就隻有一種可能。

當初那個私家偵探的雇主,就是穆迎月。

覺得裴京擇說得似乎有道理,顧鬆霜點了點頭,“好吧,我倒要看看,穆迎月到底想幹什麽。”

……

被顧鬆峰好說歹說,趙華燕這才願意和他一同來到顧鬆霜家。

當顧鬆霜和趙華燕再次見麵時,氣氛格外的尷尬。

為了打破這種局麵,顧鬆峰首先開口,“對了媽,你不是和我說那什麽穆迎月去找你了嗎?她找你到底什麽事啊?”

趙華燕有些顧忌地看了眼顧鬆霜,並不打算把事情全盤托出。

隻挑了一小部分講,“她和我說之前跟你姐是朋友,然後你姐後麵陰了她,她想報複你姐,讓我配合,說是給我一筆錢,但是被我給拒絕了。”

話音剛落,顧鬆霜就氣得不行。

明明是她剛一回國就無緣無故針對自己,怎麽反而倒打一耙?

“我呸,我可沒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她氣憤地說道。

“那我就不知道了。”趙華燕撇了撇嘴,“既然事情都已經了解清楚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說罷,她準備往門口走去。

看著母親這幅模樣,顧鬆霜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

以前每每見到她,母親都會伸手要錢。

可是這次,母親非但沒向她索要錢財,反而為了她,舍棄了一大筆錢。

想要挽留的話到了嗓子眼,猶豫了片刻,顧鬆霜最終沒說出口。

反而是顧鬆峰追了上去,攔住了趙華燕。

“媽,難道你就沒有其他的話想要和姐姐說嗎?這可是一個好機會哦。”他對著趙華燕擠眉弄眼。

聞言,趙華燕回頭看了顧鬆霜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見狀,後者有些摸不著頭腦。

瞧著兩人都不願意主動捅破這層窗戶紙。

無奈,顧鬆峰隻能拉著趙華燕來到顧鬆霜麵前,將她們的手搭在一起,“媽,姐,你們倆就別再僵持下去了,一家人和和睦睦的不好嗎?為什麽偏要鬧成現在這個樣子呢?明明心裏都有對方。”

說完,他滿臉正經地看向顧鬆霜,“姐,其實媽心裏還是愛你的,她隻是之前不知道該怎麽表達而已,你別怪她,從現在開始,肯定不會發生以前那種事了。”

聞言,顧鬆霜直直地盯著趙華燕,想從她的臉上得到答案。

空氣沉默了幾秒,最後,趙華燕終於堅持不住,低下了頭。

“霜霜,以前是媽的不對,是太執著於傳統思想了,沒有給你你應該得到的母愛,現在媽想清楚了,是男是女都是我生下來的,沒有什麽男尊女卑,原諒媽,好嗎?”她的語氣中充滿了懊悔,滿臉期望地看向麵前的女人。

見顧鬆霜遲遲沒有動靜,一旁的裴京擇悄悄拉了拉她的衣角,而後側臉看向趙華燕,“阿姨,相信霜霜不會怪你的,再怎麽說,你也是她的母親。”

“你說對嗎?霜霜。”

反應過來,顧鬆霜有些不情願地點了點頭,“嗯。”

雖話是這麽說,趙華燕也為以前的事情道歉了。

但是受到的傷害,是永遠不能磨滅的。

也許以後,她真的會原諒趙華燕,但這個以後,卻永遠不知道期限。

也猜到了顧鬆霜不會輕易放下以前的事情,趙華燕並沒有步步緊逼。

隻是用著近乎祈求的語氣,問道:“霜霜,媽今天可以留下來給你做一頓飯嗎?你似乎從來沒有好好吃過我做的飯菜。”

是啊,以前趙華燕下廚,都是為了給顧鬆峰做他喜歡的菜。

每每,她隻能等到弟弟吃完,才能去餐桌旁撿剩下的吃。

“隨便你吧。”顧鬆霜不願再回憶,草草敷衍一句,便回了房間。

“媽,沒事的,姐她就是嘴硬心軟,過段時間就好啦。”看著她離開的背影,顧鬆峰拍了拍趙華燕的手,安慰道。

“沒事,媽不著急。”

趙華燕勉強扯出一抹笑容,走進了廚房。

突然,門外響起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感到疑惑,顧鬆峰連忙跑到門口,打開了門。

看見的卻是滿臉怒氣的顧岩。

“爸,你怎麽過來了?”顧鬆峰呆滯了一秒鍾,問道。

“你媽在不在這裏?”顧岩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朝著房子內四周環顧。

“媽她在廚房……”

還不等他把話說完,顧岩便推開他,徑直往廚房走去。

見趙華燕正拿著鍋鏟炒菜,他上前一把搶過鍋鏟,摔到地上。

鍋內的菜還在滋滋作響,一旁,爭吵已然爆發。

“趙華燕,你還真是越活越不要臉了,成天想著找霜霜要錢,你可真是不折不扣的吸血蟲啊。”顧岩罵得很難聽,因為生氣,整個身體都開始顫抖了起來。

一聽這話,趙華燕也氣不打一處來,“顧岩,你發什麽神經啊?一來這兒就罵我。”

“哼,你自己做了什麽自己心裏難道不清楚嗎?”顧岩冷哼一聲,臉上寫滿了厭惡。

“你倒是說說,我究竟做了什麽了?讓你大老遠的從家裏跑到霜霜這裏來罵我?”趙華燕隻覺得心中一陣委屈,狠狠推了他一下,大喊道。

聽見廚房的吵鬧聲,顧鬆霜立馬從房間內走了出來。

瞧見顧鬆峰要往廚房走,她立馬拉住了男人,“廚房怎麽回事?我在房間都能聽見廚房的吵鬧聲。”

“不知道啊,爸剛剛突然過來了,一來就要找媽,這才過了幾分鍾,他們就吵起來了。”顧鬆峰看上去很著急,語速快速。

聞言,顧鬆霜立馬跟了上去,和他一同來到廚房。

怕她應付不過來,裴京擇也匆匆邁向廚房。

“爸,媽,你們別吵了,有什麽事好好說不行嗎?”顧鬆霜有些頭疼,揉了揉腦袋,無奈地說道。

本來最近就因為各種事情而煩。

偏偏這個時候,父母還在她家裏吵。

真是一個頭兩個大。

“是啊,叔叔,阿姨,咱們心平氣和,別氣壞了身子。”裴京擇點了點頭,附和。

“你是誰?怎麽會在霜霜家裏?”注意到身旁有個陌生男人,顧岩轉過頭,疑惑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