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顧鬆霜心裏一驚,看著裴京擇平靜的模樣,許是早就知道了,可自己不知道啊,這也太隆重了,隆重到她覺得她今天精心的打扮,買的那些禮物都顯得太隨意了些。

顧鬆霜趕緊平複了下心情,這時手機卻收到了高汐的來電,電話接通後就收到高汐說申報手續被舉報了“怎麽回事?”

電話那頭的高汐也一時說不清,隻讓顧鬆霜趕緊回工作室,掛了電話後她一臉為難的看向裴京擇。

“不用擔心,我現在送你回工作室!”裴京擇摸了摸顧鬆霜的頭,安慰著對方的焦急。

“可是……”可是這是她第一次見裴京擇的家人,怎麽能臨時走人呢?她真的又著急又為難。

“沒關係的,媽會理解的!”裴京擇站起身看向還坐在沙發上的顧鬆霜,手上已經拿起了車鑰匙。

“不行不行。”顧鬆霜搖了搖頭,麵露難色。

“怎麽了?”溫熙手持一個看起來年代久遠的,但依舊華貴的小盒子站在樓梯口,剛下來就見自己的兒子站起身和麵露難色的準兒媳婦。

“阿姨——”顧鬆霜剛要開口就被裴京擇打斷了。

“媽,霜霜工作上出了點問題,可能需要回去一趟,我們下次再來看您!”裴京擇不想讓自己的女孩為難,所以直接向母親坦白。

“那快去吧!”溫熙趕忙走到顧鬆霜身旁“不用擔心,我不生氣,事業也很重要,你快先去。”她放下小盒子就拉著顧鬆霜的手,安慰道。

“謝謝阿姨!”顧鬆霜站起身向溫母鞠了個躬,她真的感到很不好意思,畢竟溫母為自己的到來做了那麽多準備,自己卻臨時走人,她真的要難為死了。

“沒事,快送她去吧,別耽誤!”溫母朝著自己兒子擺了擺手。

“謝謝母親,我下次再帶霜霜來看您!”裴京擇對著溫母點了點頭,就牽著顧鬆霜走了。

而快速趕到工作室的顧鬆霜下了車後“你回去陪陪阿姨吧!”

“我想陪著你!”實際上他並不放心他的女孩獨自麵對什麽困難,雖然他知道她都能很好的解決,但他依舊想陪在她身邊,在她可能解決不了的時候幫助她。

“我沒事的,你就當替我陪陪阿姨,敢不敢嘛阿擇!”顧鬆霜使出了撒嬌技能,眼巴巴看著裴京擇,畢竟這次她真的挺不好意思的。

“好,那如果有什麽事第一時間聯係我,好嗎?”裴京擇最吃這一套了,試用有哪個男人能抵抗的住自己的女孩撒嬌呢。

“好,沒問題!”顧鬆霜將頭探進車窗內,嘴唇輕點了一下裴京擇的嘴角,便迅速狡猾離去。

而被顧鬆霜引誘到的裴京擇此刻也隻能溢出滿臉寵溺,無奈搖了搖頭,開著車反悔母親家裏。

“怎麽回來了?”溫母見兒子回來了,準兒媳沒回來一時擔心了起來“吵架了?”

“沒有,霜霜說讓我替她回來陪陪您!”裴京擇直言道。

“真是個乖孩子!”溫母臉上露出滿意和藹的笑容“我是說霜霜!”轉頭就向自己兒子解釋道,生怕對方誤會。

裴京擇心裏也是無奈,看來自己的母親更愛兒媳婦啊。

“過來。”溫母坐在沙發上朝著裴京擇擺了擺手,茶幾上還放著剛剛拿出來的古木盒子。

裴京擇乖乖聽話的坐在母親身邊,許是親身母親,他並沒有像外頭那般冷漠,而且像一頭順毛的小狼乖坐在母親身邊。

“這是你奶奶給我的鐲子!”溫母拿起茶幾上的小盒子打開,裏麵躺著一個翡翠手鐲,看起來年代久遠玉澤透翠綠,價值不菲。

“傳家寶?”裴京擇不禁好奇問出一句,因為他並不知道家裏還有這樣的習俗。

“啊不是,這是你奶奶從小戴到大的,後來給我的。”溫母解釋道。

裴京擇還以為這是他們家什麽兒媳祖祖輩輩傳下來的,不傳男隻傳兒媳“這是?”

“這並不是什麽兒媳傳家寶,而是一種傳遞,我還記得我剛嫁入裴家的時候,你奶奶對我很好,猶如親女兒一樣,我想把這個送給霜霜,並不是老輩的認可兒媳什麽,你媽可不是這麽傳統的人,隻是想讓她知道,我也會像你奶奶對我那樣去對待她,像對待自己女兒一樣。”溫母解釋了玉鐲的本身的意義,雖然後來她和裴京擇的爸爸離婚了,但和兒子的奶奶關係像以前那般好,並沒有什麽影響。

“媽!”裴京擇聽完母親說的話,心裏也明白了母親的意思。

“京擇,媽喜歡霜霜這個女兒,所以你要抓緊努力,如果你娶不上她,我就認她做我的幹女兒,你也不想做人哥哥吧?你可得好好努力,努力配得上霜霜。”溫母見顧鬆霜第一眼就像見到當初的自己,那樣朝氣蓬勃,她是真的打心底喜歡這個女孩子,自然也想和她成為一家人。

“我都知道,媽!”裴京擇帶著笑回應道。

“你知道什麽,最近霜霜的事情我一直都有在關注,霜霜越發優秀,我看你這個樣子都快配不上我霜霜的,你可得好好加油,好好努力,要成才!”溫母當然也知道自己兒子很優秀,隻是她更加喜歡顧鬆霜,濾鏡讓她覺得她的兒子已經要配不上準兒媳了。

“好,我會努力的。”裴京擇麵帶堅定,像是說給母親聽,又像是說給自己聽,不過他的女孩越發耀眼,越發讓更多人看見,說實在,他有私心,他也膽小,他害怕終有一天自己真的配不上這個發光的女孩。

“等霜霜什麽時候有空了,再帶回來家吃頓飯,我好和她增進增進感情。”溫母並沒看出自己兒子心裏的那些想法,而是繼續說道。

“行,隻是下次別再把房子又裝修一遍,就算裝修也等味道散了再說。”裴京擇也開起了母親的玩笑,畢竟在親人麵前,他總會敞開心扉。

“霜霜都知道了?”溫母一愣試探問著。

“她聞出來了。”裴京擇笑著說,溫母聽見心裏還有些懊悔應該等味道散幾天,但她實在是迫不及待想見到準兒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