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事情就如顧鬆霜想的那般不順利。
剛到劇組與演員溝通,就受到柳蓮兒與朱明月的孤立與拒絕溝通,而一些後輩本礙於她倆又想與自己好好磨合隻得私下偷偷聯係。
而顧鬆霜也沒放在心上,隻覺孩子般行為不予計較,畢竟她們不想好好溝通,自己還有一群新生代演員要磨合呢,可沒時間與她們耍這些把戲。
原劇本寫的是兩人為一組,在小島內尋找劇組放置的信物碎片,拚湊出完整圖案再根據提示找到山洞為止,哪組先行到達則哪組獲得先行選擇覓食的叢林。
隨機觸發單線任務,拿到單線任務者需獨自前往“沼澤”處,找到地下入口,在一片漆黑充滿未知的地洞裏拿到複合卡再行與隊友匯合繼續尋找信物碎片,而這個單線任務會大大降低先行達到山洞的速度。
最後一組到達山洞的成員,不僅可能損失獲得大量食物的可能性,還要為其他組找尋飲水的物品,途中可能遇到由NPC扮演的角色或者真實的獸。
而在柳蓮兒閱讀完劇本的第一時間就想好了如何“栽贓”顧鬆霜的算盤,為掩人耳目隻得將將朱明月叫到共用化妝間內才能在以後證明她們沒有時間合謀,確認四處無人後將計劃說與對方聽。
等到開拍的那天,柳蓮兒早已將收買好的工作人員在單線任務上做好記號,由自己去觸發。
做第一期錄製結束後,柳蓮兒為娛樂感染真實性提議將尋找食物這一期由錄製改為直播,導演力爭不下,在柳蓮兒和朱明月的威逼利誘下,其他後輩演員也隻得聯名支持柳蓮兒這個決定。
外加朱明月助理伺候好的二副導演的一頓勸說下,導演也隻得同意。
這時,顧鬆霜已經察覺到不對了,但她不急於揭穿,靜靜看著她們如何捉妖。
而柳蓮兒在達成目的後,隔著人群朝顧鬆霜投去一個別有深意且帶有狷狂的笑容。
顧鬆霜冷眼相待,也朝著柳蓮兒回敬了一個微笑,隻是這笑不帶有討好也不帶有善意,而像是勝利者碾壓一切的笑。
柳蓮兒接收到後,仿佛也被震驚到別開眼,怒氣衝衝就嗬斥著助理把傘打歪了,全然將情緒發泄在助理身上,助理心裏直叫苦也毫無辦法。
果然,第二期節目開啟直播後,柳蓮兒順勢拿到了單線任務,在提前達到地洞前就安排好道具組裏的自己人去放置了一條無毒的蛇。
要說她也真狠的下心,正所謂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不挨上一口如何擊敗顧鬆霜,但她也犯不著拿性命做賭注,所以是無毒的蛇。
在跟拍跟著自己順利找到地洞時,她故意朝著之前約定好的地方斜走過去,果然踩到一條硬呼呼的東西接著腳腕就傳來一陣鑽心的疼。
“蛇!”柳蓮兒順勢倒在地上雙手緊抓腳腕,麵露驚恐,再確認跟拍拍到這一幕時,更是現場飆淚,整個人猶如破碎的小白臉。
看到跟拍快速放下攝像機一把抓住蛇後,順著地上的盡頭裝暈在地,更是在眾人的叫喊中上了擔架進了醫院都沒再醒來過。
而朱明月更是將事情發酵的厲害,整個人哭的稀裏嘩啦,淚水猶如滔滔江水沒停歇過,努力向**裝昏的柳蓮兒猛撒姐妹情。
顧鬆霜在得知柳蓮兒被蛇咬後第一時間去查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不知為何,地洞內的路線隨錯綜複雜,但都是做過標記的,也是提前清理過的,她是如何被蛇咬的?
顧鬆霜一下就知道是柳蓮兒在做戲。
而事情也正如柳蓮兒預判的那樣,在團隊發出聲明後,粉絲紛紛在微博討伐著顧鬆霜,並且扒出往事,更是在朱明月的水軍造勢下,勢頭更猛,已經上升到人身攻擊了。
“這看來是有人爭對你!”丁寧在網上看見熱搜後,第一時間將熱搜壓力下去並在微博上力挺顧鬆霜,卻不知道這熱搜又莫名的火了起來,仿佛有人在操縱。
“是啊,這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一看就是在針對我!”顧鬆霜無奈的擺了擺手,朝著丁寧笑了笑。
“那你還那麽一臉無所謂?”丁寧麵露焦急,但瞧見對方一副毫無意義的樣子,內心更是擔心的慌。
“沒有無所謂,而是在等一個時機!”顧鬆霜麵露輕鬆的讓對方放鬆,不要著急。
“時機?什麽時機?”丁寧一聽好姐妹沒有坐以待斃,立馬秒變陰轉晴。
“自然是熱度最高,真相破出的時候,現在是掀不起什麽水花的!”顧鬆霜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又放下,輕輕轉動著杯身。
“叮鈴鈴——”顧鬆霜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丁寧也停止了即將說出口的話。
“喂?”顧鬆霜看著陌生電話直接接起。
“顧鬆霜女士是嗎?”
“是的,您是哪位?”
“您好,顧女士,我是柳蓮兒柳女士的代理律師,我姓張,關於柳蓮兒女士團隊起訴您惡意針對使其受傷要求賠償的事件,我們想和您交談一下!”
“沒問題,位置在哪兒?”
“就在……”
顧鬆霜掛完電話後,搖了搖頭帶著笑“真是會咬人!”
“誰啊?”丁寧見好友這幅反應,好奇了起來。
“柳蓮兒請的律師唄!”顧鬆霜依舊一副輕鬆自若的模樣。
“她居然敢請律師?真是惡人先告狀,臉皮厚的很啊!“丁寧說著臉上露出憤憤不平的情緒“誰怕誰,我叫我律師團隊跟她打!”
“沒事,不用擔心,我自有辦法!”顧鬆霜繼續安慰著姐妹,一副一切盡在我掌握中的模樣看的丁寧更加好奇了起來。
“你究竟有什麽法子嘛,你跟我說說!”丁寧拉過顧鬆霜的手,好奇心早就溢滿出來,也隻有在好友麵前她才會這樣。
“你到時候不就知道了,請你看場好戲!”顧鬆霜麵露寵溺的笑,拍了拍丁寧的手背。
“事情真的出現反轉了!”丁寧餘光看到手機彈出的一條又一條熱訊。
“什麽?”顧鬆霜見丁寧口出此言,皺起了眉頭,她明明還什麽都沒開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