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腳步聲,穆迎月抬起頭,看著麵前英俊的男人,眯了眯眼沒認出來身份,疑惑道:“你,你是誰?”
男人低聲笑了:“熟人。”
看著旁邊手足無措的服務生,名叫馮洛的男人從容道:“這是我的朋友穆迎月,讓我送她回家吧。”
服務生很高興能把這個燙手山芋送走,他方才也聽到了穆迎月的名字,見馮洛叫了出來,便相信了他:“好的,辛苦您了。”
此時的穆迎月已經醉得快要不省人事了,勉強回應了馮洛幾句後就歪頭睡了過去。
看著她緊閉的雙眼,馮洛強忍住笑容,把人抱在懷裏。
溫香軟玉在懷,讓他呼吸微頓。
不過馮洛現在隻把穆迎月看作天上掉下來的餡餅,沒別的想法隻是裝作朋友關心著:“你怎麽喝這麽多酒啊。”
喝醉的穆迎月不太老實,又因為情緒煩躁,在被馮洛帶回酒店的過程中,即使睡著了也亂動亂打,倒是讓馮洛苦不堪言,想著快要到手的錢,才忍了下來。
一腳踹開房門,馮洛把穆迎月扔在**,長舒了一口氣。
“太難纏了,要不是因為你的身份,我才懶得管你。”
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馮洛嫌棄地皺了皺眉頭想要去洗澡,**的穆迎月卻突然難受地哼出聲,下一秒睜開眼睛,目光灼灼地盯著他。
馮洛嚇了一跳,以為這人是清醒了,連忙換上一個得體的笑容,試探地詢問:“穆總?”
穆迎月看著眼前的人,眨了眨眼睛,隨後在馮洛驚訝的目光中,突然起身伸手揪住他的衣領,二話不說親了上去。
馮洛一臉莫名奇妙,不懂穆迎月為什麽突然這麽做。
可是送上門的肉,哪有沒有不吃的道理?
唇齒糾纏間,馮洛聽著穆迎月呢喃的一句句“裴京擇”,知道她這是認錯了人,臉上的笑更燦爛了。
這樣才好,誰也不虧欠誰。
“穆總,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的。”
男人低啞的嗓音吐出某種決心,隨後便是狂風驟雨,花碎紅落。
……
翌日,穆迎月是難受醒的。
宿醉的感覺很不好,穆迎月隻覺頭昏腦漲,然而某處傳來的酸痛更讓她意識到不對勁,連忙掀開被子查看。
青青紫紫的痕跡,摻雜曖昧的齒痕,昭示了昨晚的瘋狂和荒唐。
穆迎月的臉陡然變得慘白。
馮洛還在旁邊躺著,察覺到穆迎月的動作睜開了眼睛,湊過來聲音低啞地開口。
“穆總,早啊。”
想起昨晚的事情,馮洛還有些心猿意馬,忍不住伸手攬住穆迎月的腰,想要繼續溫存。
穆迎月本來已經陷入呆滯不願意接受已經發生的事情,但是馮洛的動作又把她拉回了現實。
“你個混蛋!”
穆迎月咬牙切齒擠出一句,攥緊床單的手突然鬆開,轉而朝著馮洛打過去。
馮洛被打得猝不及防,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憤怒的穆迎月踹到了地上。
對於她現在的反應,馮洛早有預料,並且在昨晚就已經想好了說辭,所以被踹到地上也不生氣,而是迅速起身,一把抓住穆迎月還要再打的手,目光滿是深情地開口:“穆迎月,我喜歡你。我知道這件事是我的不對,但是你昨天主動撲過來,我就以為你也喜歡我……所以,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馮洛突如其來的告白讓穆迎月嚇了一跳,至於他所說的自己主動,更是讓她不可置信。
“我怎麽可能主動找你!你想要撒謊也要有個限度!”
穆迎月眸光冰冷,看得馮洛不自在地低下頭。
“我知道,畢竟你最後叫的是……”
馮洛並沒有把話說完,但是他意有所指的語氣,卻讓穆迎月想起了什麽。
如果是馮洛,她絕對不可能主動撲過去,但是如果換成昨天晚上那個人,那就不一定了。
所以,她是把馮洛當成了裴京擇?
這個猜測讓穆迎月的臉色更加難看。
她絕不可能承認現在的一切是因為自己犯了錯!
不過也是因為這個烏龍,讓穆迎月沒再為難馮洛,而是黑著臉掙脫他的手,快速穿上衣服拿起包走出房間。
馮洛沒去追,重新躺在**,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另一邊,穆迎月走在路上,已經逐漸回想起昨天發生的所有事情,但是越接近事情的真相,她就越生氣。
昨晚她明明給打給了裴京擇求助,為什麽顧鬆霜會和他一起出現在自己麵前?
而且她記得顧鬆霜當時的態度非常惡劣,讓自己怒火中燒並且……
想起到裴京擇因為保護顧鬆霜而受傷的場景,穆迎月臉色更是一白,一直維持到回公司都沒下去,以至於譚欣看見她的時候都被嚇了一跳。
“穆總,你這是怎麽了?身體不舒服嗎?我這就去叫醫生。”
想到自己變成這樣的原因,穆迎月眉頭緊蹙,不過譚欣聯係的是她的私人醫生,她就沒有阻止,而是略帶疲憊地坐下來,眉頭的結始終沒有鬆開。
腦海中浮現出一張清俊的臉,穆迎月猛地睜開眼,起身抓住正要離開的譚欣,沉聲吩咐道:“你先去查一下裴京擇的情況,他現在應該在醫院,看看他怎麽樣了。”
說完這些,穆迎月語氣重了幾分,帶著顯而易見的陰狠與冰冷。
“還有顧鬆霜,告訴公司的人,找到她的把柄,獎金翻倍。”
譚欣何其精明,今天看見穆迎月狀態不太好,緊接著又提到顧鬆霜和裴京擇的名字,知道一些情況的她頓時明白過來,連忙恭維道:“穆總您放心,我馬上去聯係表哥,讓他好好問候一下顧鬆霜。”
說是問候,兩人都心知肚明,譚欣這是要和周覃一起聯手整顧鬆霜。
不過穆迎月現在對顧鬆霜恨意滔天,原本就不阻止,現在更是有意允許了。
“去吧。”
擺擺手示意譚欣下去,穆迎月重新坐在沙發上,雖是看著窗外的天空,眼神卻一片混沌,等最後聚攏時,已是一團濃烈恨意。
“顧鬆霜,我與你勢不兩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