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夏侯睡得十分的香甜。
當夏侯還在沉睡的時候,外邊已經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了。
夏侯無奈地坐了起來,努力讓自己變成開機狀態。
可是外邊的敲門聲還是一如既往地敲著。
“聽到了聽到了,敲敲敲,敲什麽敲!”
夏侯氣的直拍床。
但是夏侯卻沒有什麽辦法,隻能夠一邊穿衣服,一邊去,開門了。
當夏侯打開門之後,眼前的一幕將自己給驚呆了。
敲門的是沐紅菱,在沐紅菱的旁邊,莫依依江媚等人都在夏侯的門前,眼神之中滿是焦急。
“怎麽了這是?”
夏侯一邊穿衣服,一邊凝眉問道。
“刑部的人已經帶人去顏府了,馬上就要對小妹動手了,咱們應該怎麽辦?若是進了刑部,人證物證俱全,到時候小妹就會被收押,我們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沐紅菱顯得十分的著急。
夏侯聞言咧嘴說道,“齊琳起床了嗎?”
沒有想到,這個節骨眼上,夏侯竟然說了這麽一句。
雖然著急,但江媚還是低聲說道,“還在睡覺,聽說昨夜很晚才回來!”
夏侯聞言咧嘴說道,“那你們這是……”
“現在若是去將人截住,或許還有機會!陛下不是說了嗎,給我們三天的時間去尋找證據,難道還能出爾反爾不成?”
看得出來,沐紅菱是真的著急了。
夏侯聞言笑著說道,“昨晚我去見過顏如玉了,的確是認證物資俱全,上麵的字跡,也是顏如玉的筆跡!現在厲王跟太子都想要將顏如玉置於死地,又怎麽會讓她夜長夢多呢!”
看到眾人還是不解,夏侯接著說道,“就算是有了三天的時間,我們也找不到凶手,因為這本來就是顏如玉寫的!”
“那咱們就這麽看著小妹入大牢,然後被砍頭嗎?”
江媚一臉著急的說道。
夏侯聞言輕歎了一口氣,輕聲說道,“放心吧,砍不了,我心中有數!對了,給我準備好迎親的東西,我要去迎親了!”
“迎……迎親?迎什麽親?王爺今日娶親嗎?”
夏侯的話,將眾人都說蒙圈了。
夏侯聞言咧嘴說道,“父皇不是給我賜婚了嘛,顏如玉就是我的娘子!昨晚我夜觀星象,今日乃是黃道吉日,所以今日就去迎親吧!”
“可是……”
沐紅菱不明白夏侯究竟是什麽亂七八糟的計劃,但是聽起來卻是極不靠譜。
夏侯見狀輕聲說道,“還愣著幹嘛?還不趕緊去準備?”
“是!”
既然夏侯發話了,而且大家也沒有什麽好的主意,此時也就隻能夠走一步算一步了。
眾人很快就緊鑼密鼓地準備了起來。
好在之前的時候,大家都知道皇帝已經賜婚的消息,趁著夏侯去北胡的時候,也準備了一些東西。
所以,差不多半個時辰,迎親的馬車就已經準備好了!
夏侯也不廢話,騎著高頭大馬,一臉得意地就往刑部而去。
這一路之上敲敲打打的,倒是十分的熱鬧,圍觀的百姓更是數不勝數。
刑部大堂之中。
此時的刑部尚書郭拓正襟危坐地坐在大堂之上,在他的對麵,則是顏如玉。
郭拓是太子蕭平天的得意門下,此時自然是要將這件事情辦得漂亮一點,免得太子責怪。
“堂下何人!”
一拍驚堂木,郭拓冷聲喝道。
聽到這話,顏如玉看了看四周,淡淡地說道,“郭大人,你連我都不是認識嗎?”
“放肆!此乃刑部大堂,你見了本官,為何不跪!”
郭拓知道顏如玉是個硬骨頭,所以自己一開始就想要將顏如玉給鎮壓下去。
而且郭拓當了數十年的刑部尚書了,雖然說審案的時候極少,但自己也是一步步地走上來的。
顏如玉聞言輕聲說道,“郭大人好大的官威啊!先帝跟陛下都曾明旨,顏氏一族,可見陛下而不跪,可見百官而不跪,你知道郭大人是比陛下聖明啊,還是比先帝英明啊!”
“放肆!顏如玉,你竟然敢在公堂之上如此的囂張,本官定不能饒你!來人啊,讓他跪下!”
說著,郭拓擺了擺手,示意自己的手下差役動手。
差役們自然顧不得那麽多,拿著棍棒就準備讓顏如玉跪下!
“郭大人,好大的官威啊!”
就在這時候,聽見一個粗獷的聲音出來,接著就看到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帶著一群人,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厲王夏鴻鵠。
看到是夏鴻鵠,郭拓的眉頭微微一皺,但還是站起身來,來到了夏鴻鵠的身邊低聲說道,“下官見過厲王殿下!”
“郭大人無需多禮,我又不是太子殿下!今日本王前來,隻是來旁聽的!郭大人不必管我!”
厲王找了一個位置就坐了下來,在他身邊的那些穿著甲胄的士卒則是默默地站在了厲王的身後。
夏鴻鵠行伍出身,身上的氣勢壓迫性極強。
饒是如此,郭拓依然沒有要讓步的意思。
他看了看夏鴻鵠,躬身說道,“厲王殿下,陛下已經說過了,今日是刑部主審,皇子們切不可摻和!”
聽到這話,夏鴻鵠笑了笑,輕聲說道,“顏氏一族,乃是我武朝基業,怎可輕率?就算是證據確鑿,也應該做成鐵案,明白嗎?”
“啟稟厲王殿下,陛下有旨……”
有夏鴻鵠在這裏,很多事情,自己就不好處理了。
夏鴻鵠看了看郭拓,淡淡地說道,“已經跟父皇請過旨了,父皇同意了!”
既然夏鴻鵠這麽說了,那郭拓就再也沒有拒絕的理由了。
“來人啊,用刑!”
回到自己的位置之中,郭拓沉聲說道。
眾多差役聞言立馬圍攏了上來,作勢就要動手!
此時的郭拓的眼神之中露出了一絲陰謀的模樣。
要是顏如玉反抗,今日的事情就好辦了。
咆哮公堂,等於是法場造反。
若是顏如玉不反抗,今日自己就更好行事了。
“郭大人,好大的官威啊!”
就在這時候,又一個聲音傳來。
郭拓的臉色卻變得有些難看了,今天這是怎麽了,都是一樣的台詞,沒完沒了了。
“夏侯?”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夏侯,隻是此時的夏侯,一襲紅衣,儼然新郎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