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進祠堂+剝奪掌家之權

“把這兩個丟盡祖宗顏麵的畜生帶到祠堂。”老太太氣的渾身顫抖,看麵色煞白,冷冷的說道

說罷就率先走了出去,段小五急忙跟隨扶著老太太,眼某低垂,這件事情她直覺是白蝶動的手

,隻是沒有想到事情來著這樣快,和周氏幾乎同時動手,段小五不由得暗暗心驚,想到她曾經找過

自己說合作的事情,再加上所表現對周家的怨恨,段小五幾乎可以百分百的斷定是白蝶的算計。

隻是她何時又拉攏的周紫鳶。

不——

或者完全可以說白蝶再利用周紫鳶。

手段夠狠!

老太太的一句話幾乎令周氏渾身顫抖,麵如死灰的在口中不蹲重複著,“祠堂。”

她進入顧家二十幾年,自然清楚祠堂是什麽地方,拋去每年祭祖,族中子弟非重大錯誤不得進

祠堂,隻要進了祠堂——

周氏想起當年,侯爺的弟弟——顧家的老二顧言,犯了那次錯誤之後,進了祠堂,然後被趕出

顧家。

周氏頓時麵色煞白,身子幾乎站立不穩,翠玲在旁邊連忙托住周氏,小聲急道,“夫人,您越

到這時候越應該鎮定啊,不能亂了分寸啊!二少爺還在等著您呢!”

“出了這麽大的事。”周氏腦中一片慌亂,手腳無措,不由得悲從中來,“老太太又是極其注

重名聲的,隻怕和兒會走上當年顧言的老路啊。”

一旦被趕出顧家,就代表著什麽都沒有了,沒有了財產分割的資格、沒有貴族子弟的名頭、失

去了爵位的角逐、失去了家族的庇護,一旦那樣和兒怎麽接受得了啊?

“如今之計,隻有見機行事了。”翠玲也是一臉凝重,偷偷地小聲道,“夫人,若是到了萬不

得已,您隻有保住二少爺,周姨娘那邊您可能要放棄了。。。。。”

“這——”周氏有些遲疑。

“夫人。”翠玲提高聲線,“二少爺和周姨娘孰輕孰重,您心裏應該掂量的清清楚楚啊,況且

——”

翠玲頓了一頓,一臉很色,“那周姨娘是在東苑被發現的,說明了什麽?周姨娘已經和白蝶勾

搭上了,和您早就已經不是一條心了,您還念著她做什麽?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最重要的是二少爺

啊!”

“一個兩個都是養不熟的白眼狼。”周氏眼中閃過狠色,“這樣的話也怪不得我了。”

“夫人您要鎮定。”翠玲扶著周氏小聲道,“一會兒恐怕您還有一場硬仗要打,您就算為了以

後也要保住二少爺,否則以後侯爺府就是大少爺和大少奶奶的地方了。”

周氏不禁心神一震。

開祠堂,是顧家的大事,顧家每個人都要出席。

祠堂。

顧家最莊嚴肅穆的地方,東麵為大,供桌上擺放著一排排祖先的牌位,中間兩個主位,顧老爺

子和老太太一臉陰沉的坐在那,下朝回來就接到消息的顧清彥和段小五站在老太太身側。

周氏麵色煞白的站在下首。

白蝶、顧青和、周紫鳶跪在地上。

周紫鳶慌了心神,隻是一味的嚶嚶哭泣。

顧正也扔下手中的公事急急匆匆的往回趕,等衝進祠堂大門的時候,一眼就看到跪在地上的顧

青和,不由得怒火中燒,一腳將顧青和踢翻,拳打腳踢顧青和,顧青和一味縮著頭,倔強的不肯說

話,口中怒罵,“我打死你這不爭氣的孽子算了,就當過沒有生過你這兒子。”

“侯爺。”周氏心疼的連忙上前拉住顧正,口中急呼,“侯爺,求你住手,你這樣會打死和兒

的。”

“全都住手。”老太太冷冷喝道,指著顧正大罵,“養不教父之過,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麽臉麵

在這裏撒野?”

“娘。”顧正也跪在地上,低著頭挫敗的抹了一把臉,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都是我的錯,請

您當著祖宗的麵責罰我吧。”

“給我滾起來。”老太太麵色難看至極,大聲道,“你也跑不了,現在要處理的是這不肖子孫

的事,我顧家自開國以來一門忠烈,列祖列宗在上,今天顧家竟出了如此不肖子孫,作孽呀,顧青

和,你還有什麽可說的?”

顧青和倔強著不肯說話,隻是一雙眼惡狠狠地瞪著白蝶,眼中的陰狠令人心驚。

白蝶低垂著眸子,遮住眸中的神色,有些緊張,心中不斷的盤算著,她料定顧青和不敢說出他

們之間那段往事,若說出來,隻怕不隻是祖宗責罰那麽簡單能了卻的事了,根據古箏的脾氣,會殺

了他吧。

等了半響,顧青和的不發一言,直接就證實了白蝶心中的猜想,白蝶越發篤定了。

“說話。”老太太大喝一聲。

祠堂中所有人都心神一稟,顧家人很多年都沒有見過老太太如此動火氣了,而段小五眼中閃過

一抹嘲諷,果真是天理循環報應不爽,周氏前腳害了她的瑾兒,後腳就被白蝶算計,報應到她的心

頭肉上了。

“事到如今,我也沒什麽好說的。”顧青和別過臉,攥著拳頭。

“既然無此,老頭子,按照家規顧青和該當何罪?”看到顧青和無所謂一點沒有認錯的態度,

老太太不由得怒火中燒。

“逐出家門,不再是顧家子孫。”顧老爺子仿佛是老了十歲一般,長歎道。

顧青和一聽,也慌了手腳,不敢置信的看向顧老爺子,顧正沒說話。

“不——”周氏連跪再爬的爬到顧青和身邊,“老爺子、老太太,這件事情和兒一定是被人陷

害的,事情還沒有弄清楚,不能草率的將和兒趕出家門啊,老太太。”

周時眼中燃著瘋狂的神色,手指猛的指向周紫鳶,“定是她*的和兒,否則和兒怎麽能犯下

如此的大錯,而她與和兒在東苑被發現,和兒怎麽會無故跑到東苑,紫鳶也不在她自己的院子,反

而出現在白蝶那個小踐人的房中,這件事情疑點重重啊,老太太,您仔細想想就能明白,我的和兒

一定是被冤枉的。”

周氏心亂如麻的看著老太太,一臉哀求,卻看見老太太身旁的段小五麵無表情,甚至連一絲絲

驚訝的表情都沒有,周氏心中咯噔一下,頓時恍然大悟,這是那個鄉下女人的手段?

心中已經有了這樣的猜想,不然事情和時間怎麽能湊得這麽巧,聯想到那個鄉下女人和自己說

的話,頓時心中已經分明了。

她知道了自己算計,然後伺機報複。

這分明是那鄉下女人設下的圈套。

隻怕白蝶那個小踐人也跑不了,周氏頓時恨得咬牙切齒。

周紫鳶驀地被周氏指著,聽著那完全不辨黑白的指責,周紫鳶蒼白著臉,昨晚就哭的紅腫的雙

眼,如今腫得更加厲害,不敢置信的看著周氏,顫抖著嘴唇,半響沒有說出話,“姑姑。”

她怎麽如此罵自己?

她分明就是無辜的,是受傷最重的,而她為了自己兒子,是想徹底的毀了自己,好一個她敬重

的表姑姑,竟是這般的嘴臉,難看之極。

周紫鳶想起自己病中,周氏去探望的假仁假義,她騙自己哭鬧上吊,騙自己嫁進顧家,然後獨

守空房,受盡白眼,連一個下人都敢給自己臉色看;她騙自己去爭去搶去和段潤玉鬥,一切都是為

了她自己。

如今她算是徹底明白了,這個表姑姑,嘴裏假仁假義的為自己好,暗地裏,分明是自己一切悲

劇的根源。

隻怪自己明白的太晚了。

周紫鳶的眼神變了,好似一瞬之間變了一個人一般,周紫鳶深吸了一口氣,在地上磕頭,哭訴

道,“老太太,紫鳶是無辜的,紫鳶昨兒隻是聽聞白姨娘開了一個脂粉的鋪子,才去東苑的,隻是

和白姨娘聊得太晚了,就宿在東苑了,隻是沒有想到,半夜時分,二少爺突然醉醺醺的闖入,一句

話不說就要行shouyu,紫鳶、紫鳶拚命反抗,卻——”

周紫鳶不由得悲從中來,痛到深處,眼淚無聲簌簌滑落,惡狠狠地瞪向顧青和,“他竟——”

周紫鳶猛地掀開自己的袖子,露出胳膊上觸目驚心的傷痕,擦幹眼淚,磕頭,眼神堅定,“老

太太,求您為紫鳶做主,一切並非紫鳶所願,若顧家不能還紫鳶這個公道,紫鳶寧願豁出臉麵不要

,也定要討個說法。”

言下之意,已經隱隱帶著威脅之意,周家老太太極其注重名聲,周紫鳶自然也是心中了然的,

所以才敢如此說。

周氏被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不敢相信這個平日沒有腦子一般的周紫鳶能說得出這樣的話。

“白姨娘,周姨娘說得可屬實?”老太太臉色一變,喝道。

“回老太太的話,一切屬實。”白蝶麵色蒼白的開口,仿佛受驚不小。

白蝶聽到周紫鳶的話之後,心中一喜,周氏的最後一擊令周紫鳶將怒火恨意完美的轉移到她身

上,一點都沒有懷疑到自己身上,白蝶心中不斷的盤算著,經此一件事,周紫鳶隻怕已經恨透了周

氏,若是留著她——

白蝶心中不斷衡量著。

“紫鳶與我相談甚歡,我再三挽留才留宿在東苑。”白蝶一臉悲痛,眼圈帶淚,哽咽道,“冬

日寒冷,東苑其他的房間陰潮寒冷,白蝶生怕凍到紫鳶,才特意的讓紫鳶住在我的房間,沒有想到

竟然害了紫鳶,嗚嗚嗚。”

白蝶說道痛處,竟然哭了起來,“一切都是白蝶的錯,老太太請您責罰白蝶吧,本來受這種痛

苦的應該是白蝶,白蝶賤命一條,死就死了,如今平白連累的紫鳶受冤,白蝶願一死。”

“白姨娘。”周紫鳶感動的眼中帶淚,深深地看著白蝶,“這一切都不關你的事,可恨的

周紫鳶帶著恨意的眼睛緩緩轉向顧青和。

在場的人臉色都很不好看,兩人口徑一致,令在場人心中都明白了,陰差陽錯,周紫鳶成了受

害者,怪就怪醉酒zongyu的顧青和。

顧正聽後恨得睚眥欲裂,若非周紫鳶陽差陽錯的住在白蝶的房間,那麽今日受害的豈非是?

白蝶。

顧正心中一驚,屆時這醜聞恐怕就會令顧家滿門蒙羞,所有人都會抬不起頭來,顧正一耳光狠

狠地打的顧青和嘴角流血,顫抖著大罵道,“孽子。”

然後轉過頭磕頭,“娘,兒子不會再袒護這個孽子了,您。。。。。就按照家規處理吧!”

“不——”周氏尖聲道。

“等等。”老太太冷冷的開口,淩厲的看向白蝶,“你說你院中別的房間陰冷潮濕,分明就是

在說假話,每個房間都有地龍,怎麽可能陰冷潮濕?”

“白蝶不敢說謊。”白蝶嚶嚶哭道,“夫人分給東苑的煤炭木火確實不多,白蝶不敢浪費,也

不敢告訴侯爺,老太太若是不信您可以盤問東苑的丫鬟,白蝶若是有半分謊言,任憑責罰。”

段小五看著白蝶和周氏幾人,心中已經確定這是白蝶的手段無疑,想到之前周氏險些害的瑾兒

沒命,自己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心中冷笑,她不介意再去添一把火,輕聲道,“老太太。”

“你說。”老太太氣得不輕,哼道。

“白姨娘所說的應該不是謊話。”段小五咬著嘴唇,斟酌著用詞,“因為....卿玉齋分到的炭

火也不是很足,因為有小孩子,所以平日浪費了一些,炭火前兒就用完了,潤玉讓下麵的人重新去

采買的。”

周氏身子晃了一晃。

顧正冷冷看向周氏,咬牙切齒,“踐人。”

原本以為她賢良淑德,背後竟然苛待長子,擠兌姨娘,他這些年是根本就錯信了她。

“什麽?竟有此事?”老太太皺著眉頭的看向段小五,“之前怎麽沒說?”

“若是不夠,潤玉自己買些就是了,不願因為自己的事,惹得老太太心煩。”段小五輕輕說道

,聲音中帶著一絲絲的委屈,在老太太看來更多的是善解人意。

老太太點點頭道,“好孩子,以後受了委屈不要忍著,要說出來知道嗎?有些人你越忍越蹬鼻

子上臉。”

言下之意已經相信了白蝶的話。

老太太冷冷的看向周氏,大怒,“你可有話說?”

“老太太,您聽我解釋。”周氏眼神瑟縮了一下,連忙說道,“府中錢財有些周轉的困難,所

以才......”

“有困難是嗎?”老太太冷笑。

“是。”周氏低聲答道。

“從今以後府中的賬目你不要管了,交給潤玉管,畢竟以後這個家也是要交給彥兒夫妻的。”

老太太氣得眼睛冒火,“我算看出來了,這個家要是在放在你手上,遲早要敗個精光的。”

周氏眼前一陣眩暈,不敢置信的看向段小五和老太太。

她徹底的看出了,姓段的女人和白蝶已經是一夥的了,氣的她慌不擇言,指著段小五喊道,“

你幫著姓白的踐人是何居心?我告訴你們想要害我的孩兒不可能,別以為你們現在就得意了。”

周氏急聲和老太太說道,“老太太,這其中肯定還有我們不知道的內情,和兒根本就不是這樣

的人,分明是有人故意陷害我們母子。”

言有所指的看向段小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