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自殘
張馨兒又套了許多話，直到確認老太太已經完全為她所用了，這才放心的離去。
趙嬤嬤進屋，走到老太太身邊，伺候著老太太休息，一邊輕聲道，“老太太，這馨兒少奶奶可有說了什麽？”
“沒有。”老太太瞥了一眼趙嬤嬤。
“哎，也不怪大少爺不接受馨兒少奶奶。”趙嬤嬤歎了一聲氣，“就連奴婢現在看著馨兒少奶奶都覺得怪怪的，不知為何，總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他那是混賬。”老太太皺著眉怒道，“這自古先進門為大，彥兒也太過不像話，馨兒回來許久，就放在我老婆子的院子不聞不問，這算是怎麽回事？明兒定要找彥兒好好說道說道，不能這麽委屈著馨兒啊，馨兒可是個好孩子。”
“老太太？”趙嬤嬤愕然的看著老太太，“您這是怎麽了？”
老太太對馨兒少奶奶有多抵觸，她是看在眼中的，怎麽她就出去了一刻鍾事情就變了個模樣了？
“沒怎麽。”老太太看著趙嬤嬤嚴厲的說道，“你也是我身邊的老人兒了，怎麽還如此拎不清輕重？什麽叫不寒而栗？做好自己的本分。”
趙嬤嬤沉默了。
她從小跟著老太太，老太太從未如此疾言厲色，趙嬤嬤低著頭沒有說話，心頭確實存了個疑影。
西苑。
顧正摟著佑生翻雲覆雨之後。
佑生嬌弱無力的趴在顧正的胸膛之上，眼神幽幽，冷不丁的打了個寒戰。
“怎麽了佑生？”顧正體貼的問道。
沒了周氏那還在那個死魚臉整日的哭喪著，又納了自己心儀的女人，顧正覺得整個人都要飛起來了，心情十分愉悅，越發的寵幸新人，就連白蝶都冷淡了幾分，日日留宿在西苑之中。
“沒。”佑生驚慌的回神，眼神略帶躲閃，“沒什麽，侯爺您不要問了。”
“是不是誰欺負你了？”顧正坐了起來，握著佑生盈盈不可一握的腰肢，凝神問道。
佑生神色委屈沒有作聲。
“我明兒非要敲打敲打這群奴婢不可。”老太太不喜歡佑生他心中清楚，下麵的人指不定就會看老太太的臉色，給佑生臉色看，這是顧正絕對不能允許的事情。
一個男人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好那還算是男人嘛？
“不是下人們。”佑生連忙焦急的解釋道，“侯爺您就不要追問了。”
佑生低垂的眸中閃過一抹陰暗，心中得意著，男人就是這樣，女人越是端著男人就越心急，這一招她還是從白蝶那學來的呢。
佑生看似委屈的垂著頭，這可是心疼壞了顧正，“你快說來，爺給你做主。”
“侯爺。”佑生抬起頭，眼中閃著淚光，柔順的依偎在顧正的懷中，“您說，大少奶奶是不是不喜歡奴家呀？”
“怎麽了？”顧正一下子打起精神，皺著眉。
“佑生昨兒偶遇大少奶奶，打了一聲招呼，可是大少奶奶看也沒看一眼奴家就走了，好多下人們都看著。”佑生垂泣。
“什麽？”顧正冷眉倒豎，怒道，“老大媳婦兒好不懂事？明兒我就去給你討回公道。”
“別——”佑生驚慌的阻攔，“爺，不怪大少奶奶，隻不過是佑生心中有些不舒服而已，爺您這樣的去了，佑生不就是成了那搬弄是非的小人了？再說老太太本就不喜歡佑生，若是再添了條罪狀，佑生還有臉麵在侯府嗎？爺，您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
“佑生。”顧正感動的看向依偎在他懷中的女人。
“爺，佑生隻求能和您白頭，別的佑生都不在乎。”佑生柔聲的蹭著顧正的胸膛道。
“好佑生。”顧正連聲稱讚。
佑生低垂著眸子，眼中劃過一抹陰暗，心中冷笑，有時候就是這種不經意的小事積累成多之後才能變成大事。
她就是要在顧正身旁吹枕邊風，就算是無中生有，一次兩次，三次四次之後也會變成了確鑿的事情。
出乎段小五和顧清彥的意料，第二天，老太太又召集了全家去了她的院子。
“什麽？”顧清彥臉色難看的看著老太太，“您說要我把張馨兒接回愛五閣，您不是？”
所有人在場，顧清彥不好明說，急忙對老太太使了個眼色。
而老太太仿佛是沒有見到一般，皺著眉頭，不容置喙的說道，“馨兒是你的正室，回你的院子是應該的，我已經讓丫鬟給她收拾了下，一會兒就搬到你的院子吧，還有，把那個什麽愛五閣的牌匾摘了，堂堂一個大男人，朝廷命官，你這樣像什麽樣子？改回卿玉齋。”
老太太說罷，眼神不善的看了一眼段小五。
段小五心中吃驚不少，怎麽老太太一夜之間就變了態度？段小五甚至能感覺到老太太掃在自己身上的視線帶著濃濃的鄙夷和看不起，仿佛一夜之間就回到了初見。
不——
段小五十分確定，老太太似乎是真的十分厭惡她，她忍不住看了顧清彥一眼，夫妻對視，眸中閃著莫名其妙。
“看了讓人笑話，丟了我們顧家的臉。”顧青和不遺餘力的落井下石，冷冷的看了一眼段小五和顧清彥。
“這不可能。”顧清彥斬釘截鐵的說道，“奶奶，孫兒對這件事情自有安排。”
“你這是什麽態度？”老太太急了，拍著桌子喊道，“這就是你對奶奶的態度嗎？我看你最近越發是不像話了，你心中還有孝道嗎？朝堂上的事，奶奶作為一個婦人家，決計不會幹涉你的，可是後院的事，奶奶還是做的了主的，按照道理，馨兒是先進門的，那就是正房太太，那個女人是後進門的就是姨娘，你現在在做什麽？好好地卿玉齋非要改什麽愛五閣？你是不是嫌丟人還不夠？幹脆把侯府也改了吧？”
老太太跳著腳，蠻不講理的對著顧清彥吼，“你這麽做對得起馨兒、對得起張家、對得起我嗎？我告訴你咱們顧家做不出那寵妾滅妻的事，一會兒就讓馨兒回去。”
顧家眾人皆是吃驚不小，昨兒老太太對著張馨兒還是一副不假辭色的樣子，今兒竟是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張鑲兒和翠玲對視一眼，眸中滿是震驚，白蝶微微蹙著眉，不知道在想什麽，這些人中，最淡定的要數佑生了，老神在在的坐在顧正身旁。
顧清彥更是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看著老太太，提高聲線喊道，“奶奶。”
奶奶明明知道眼前這個女人可能是個冒充的，明明知道這個女人是個禍害，為什麽非要將她安排進自己的院子？顧清彥忍著怒氣，低聲說道，“奶奶，這件事情不可能。”
他決不能讓那個女人進愛五閣，和五兒近在咫尺，他唯恐那個女人對五兒不利，這件事情絕對不能退步。
“奶奶。’張馨兒輕輕拉著老太太的手，欲言又止,“您不要再。。。。”
“不行。”老太太輕輕拍了拍張馨兒的手，“奶奶不能讓你受了這個委屈。”
“奶奶，我和東升。。。”段小五忍不住出言。
這老太太的言行實在太過奇怪。
不等段小五說完，老太太就嚴厲的打斷，“住口，我和我孫兒說話，你插什麽嘴？有沒有點規矩了？”
老太太頓了一頓，看向顧清彥，“你到底答不答應？”
屋中陷入一片可怕的沉寂當中，老太太怒紅了眼睛，死死地盯著顧清彥。
半響過後。
顧清彥困難的開口，“奶奶，這件事情孫兒不能聽您的。”
說罷顧清彥拉著段小五的手就向外走。
“站住。”老太太暴怒，大喝出聲，“你要是敢走出這個屋半步，我就死在你麵前。”
顧清彥腳步頓了一頓，沒有說話繼續拉著段小五向外走。
段小五忍不住扯了扯顧清彥的袖子，遲疑道，“東升。”
太不尋常。
而段小五苦思冥想都沒有想得明白。
噗的一聲，利刃紮進肉中的悶響。
“奶奶——”張馨兒驚呼。
“老太太。”眾人驚呼。
顧清彥猛地轉過身，令他睚眥欲裂的一幕，老太太胸膛左側插著一把利刃，鮮血汩汩的流了下來，老太太身子搖搖欲墜，麵色蒼白，但是仍然猩紅著眼睛執拗的看向顧清彥，似乎是等著他的答案。
“奶奶。”顧清彥鬆開段小五的手，快速的接住老太太的身子，急的變了聲音，“您這是在做什麽？”
“你。。。答不答應？”老太太虛弱無力。
“奶奶。”張馨兒在老太太身邊痛哭出聲，“您何苦要這麽傷害自己啊？馨兒比不上潤玉妹妹，就算馨兒離開顧家，也不願意您這般啊。”
一眾人手忙腳亂的請大夫，圍在老太太身旁，麵上都帶著急色，是真是假有待辨別。
慌亂中，一個沙啞的女聲大聲道，“他願意。”
顧清彥驀地轉過頭震驚的看向段小五的方向。
四四：第二更，今天的七千字結束啦，下午出去街上晃了一圈，然後吃了火鍋，不知不覺就是吃飽了還木有吃夠的趕腳，最近吃的外賣太多了，好不容易在家吃飯感覺真心的好，不過更新遲到了，抱歉了寶們，群麽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