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置山上多的是被抓的,抓錯的也少,畢竟人家是夫妻,有官府的證明在身上。
但是像雲墨裴跟蕭慈這樣,主動送上門的,就沒了。
雲墨裴到地方就看著觀察。
倒是蕭慈,被那些官兵上下打量了一圈,知道她是生意人,做的是醫藥生意,背地裏還忍不住說:“大周那邊是真放的開呢,女人有錢都能出來找男人了。”
“這在我們南漢,不得浸豬籠?大周的女人不安分!遲早亡國!”
蕭慈:“……”
她轉頭去找雲墨裴,雲墨裴愜意的躺在帳篷裏麵,看她樣兒,隻勸:“戰場上的事情我不懂,江湖上的事情你不懂。你就好好的在這裏,等會兒,就有人來請你。大周的醫藥商人,等會兒求都有人來求你。”
他這麽說,蕭慈就都懂了。
果不其然的,也才一小會兒的功夫,立即就有人來找他們。
軍師帶著幾個士族的婦人,一口氣闖了進來。
這會兒她們哪裏還有什麽高高在上,隻哭求一樣的開口:“你們有好藥是嗎?”
雲姒當然不可能給那些爛褲襠用自己的藥,且不說這些人無惡不作,單說是封疆要他們的命,她一個在南漢的客人,也不能違逆。
這藥開出來了,隻讓這些人自己想辦法去。
蕭慈看著跪在自己眼前的貴夫人:“我是藥商。”
“請你給我們看看有沒有這些藥!”
貴夫人拿出藥單子遞給蕭慈。
這時候雲墨裴也上來。
粗粗看一眼,這是雲姒的筆墨!
他們離雲姒,近在咫尺。
隻是現在他們易容,且不能相認。
蕭慈跟雲墨裴又是何等的聰明,看了一眼這藥,就知道雲姒的意圖。
要掏空這些吸食百姓血的士族們!
“這些藥可不便宜。”蕭慈將藥材單子遞過去。
那夫人哭:“隻要能救我家老爺,銀子算什麽?”
他們都不知道,自家老爺的官職已經被頂替,花了錢下山,基本上就是人財兩空。
帝王的算計,從來都是扒皮吸髓的。
“可以。”蕭慈點頭。
“我要多多的要!都賣給我吧!”劉國公府人太多了,若非如此,隻怕多些人來買,她們就不能得到完全救治了。
可在一旁看著的軍師不由挑眉。
這怎麽行?
他們也不能沒良心的“隻坑”國公府一家啊,軍師當即朝著身邊人使眼色,讓那些人轉頭去宣言來藥了。
幾乎是喘氣兒的功夫,一大堆人呼啦啦的衝進來,問蕭慈買藥。
蕭慈還真沒幹過這種缺德事兒,正要想著定價的時候,雲墨裴直接開口:“藥材少,人多,拍賣吧,價高者得!”
“你們怎麽不去搶!你們還是醫師呢!”下麵有人不服氣。
雲墨裴笑了:“我家小姐是商人,什麽狗屁的醫師,這要是是醫師,還不得被你們架起來抽血啊。我們商人眼裏,隻認錢,愛要就要,不要拉倒!”
這消息一下子傳到了雲姒的耳朵裏麵。
雲姒詫異,這年頭,還有這麽黑心的人呢?
她甚至都懷疑是封疆派來的。
“走,去看看!”雲姒甚至叫上了東陵初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