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策沒有過女人,不懂男女之事,唯一的一點紙上談兵的東西還是被十一哄去了那種地方。
這會兒一眼瞥見了喜嬤嬤過去,還忍不住問身邊的婢女:“那是上哪去的?”
婢女低著頭開口:“今夜是少爺跟少夫人的新婚之夜,那喜嬤嬤是來教少夫人行房之禮的。”
蕭天策目光看著外麵,沒有注意到身後婢女的不同。
這會兒抽了腰帶,忍不住道:“教女子做什麽,你去找那個喜嬤嬤過來。”
南絳就不必教了,一個女子不用學太多,還是得教教他,他什麽都不懂,等會怕南絳看不上他。
隻是話音落下,也沒有見身後的婢女動靜。
蕭天策下意識地轉過身去看,隻看身後的婢女不知道什麽時候脫光了,一頭紮進自己懷裏。
蕭天策當即身子一凝,就聽見抱著自己的婢女不在夾著嗓子。
她用原本的聲音開口:“表哥……”
“楊嘉錦?”蕭天策伸手就要推開她。
楊嘉錦把蕭天策抱得死死的:“表哥,你別出太大聲音,要是被人知道,看到,到時候我的清白就沒有了……”
“你是瘋了吧!”蕭天策的手才觸碰到楊嘉錦的肩膀,立即鬆開。
她渾身**,他衣服半解。
“你還知道廉恥?”蕭天策眼底怒色洶湧:“馬上給我滾!”
楊嘉錦非但不聽,還越抱越緊:“明明你是我的,表哥,你明明是我的,今夜也應該是我們的新婚之夜。為什麽她非要跟我搶?就算是讓我做平妻我也願意,妾我也願意!表哥……我真的沒有別人了,我隻有你了……”
蕭天策的神情冰冷了下來,骨子裏的那本性一點點透出。
他抬手按住楊嘉錦的肩膀,柔聲開口:“表妹,你先鬆開,這樣讓人看見,對你我不好,有什麽,咱們上床說?”
楊嘉錦猛然抬頭,看見蕭天策神色溫和。
她心中一喜。
姨母教的那些果然有用!
隻是她才鬆開手,蕭天策的麵色瞬間一變。
楊嘉錦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啪”的一巴掌,就扇在了自己臉上。
用力之大,讓她整個人赤身**地摔了出去。
蕭天策目光冰冷地注視著地上躺著的楊嘉錦,眼底沒有欲望,唯有厭惡:“你是以為脫光了我就不能把你怎麽樣了?這一巴掌,為你父母打你不知廉恥。人貴自重,人貴自愛,你不自重,不自愛,還想要我愛你要你?你在做什麽夢?”
聲音平靜得很,他目光此時也沒有半點避諱。
楊嘉錦原本是用了莫大勇氣才來的。
現在被他這麽冷悠悠的盯著自己光潔的身子,她渾身都在顫,巨大的羞恥,更是要將她整個人吞沒:“表哥,我……我不是有意的,我就是太喜歡你,我……我不能沒有你,我們有婚約的……那個南絳有什麽好,她今夜被首輔大人帶走,且不知發生了什麽……”
蕭天策看著地上的楊嘉錦,動了動僵硬的脖頸,起了些許戰場上的殺伐之心:“嗬……這你也知道?”
楊嘉錦瞬間心虛,捂著身子,快速地爬去找剛才脫幹淨的衣服。
隻是才抓到,要扯回來的時候,就被蕭天策抬腳踩住。
楊嘉錦麵色瞬間一青,這樣的雪夜,她渾身雪白的肌膚被凍出了雞皮疙瘩。
還沒有等她抬頭,下巴就被蕭天策握住狠狠抬起。
“表……”
“蕭家不會容許你這樣的人進門的。”蕭天策緩緩開口:“世家大族娶妻,門當戶對,方便雙方聯手。沒有什麽比姻親更強的紐帶。現在西洲除了雲家,就是我蕭家。楊家如今已經沒落,莫說我沒有娶妾的心,就算是我有,你哪裏能跟南絳比呢?”
楊嘉錦沒想到他會這麽不容情。
她一顆愛的心,顫抖得就要碎掉。
蕭天策麵無表情地打量著她的身子:“南絳沒這麽不知廉恥,脫了衣服去送上門去。”
“至於今夜她被雲令政帶走一事,那是雲令政自己的問題,跟她有什麽關係!”
“像你這種是非都對錯都分不清的女人,更是不能嫁我蕭家的。”
楊嘉錦的臉色煞白。
她沒想到,自己在表哥的心裏,會是這麽不堪。
就在這時,蕭天策起身,輕輕拍了拍桌麵。
很快,就有親隨進來。
楊嘉錦下意識地大叫。
蕭天策提醒:“你最好收著聲,我蕭天策自問如今還不到權勢通天的地步,但你喊大了,讓國公爺知道你大晚上,在他兒子的新婚之夜勾引他兒子,毀兩家的婚,隻怕到時候,也用不著我出手治你的。”
楊嘉錦嘴唇烏青,恨不得去死。
她不敢置信的看著蕭天策的背影,這是跟她從小玩兒到大的表哥嗎?
是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表哥嗎?
為什麽他渾身都透著跟往日不同……
“耍啦”一聲,蕭天策扯下簾子扔給親隨:“把她裹起來,扔出去。”
竟是連衣服都不讓穿?
“表哥,你這樣我會死的!”楊嘉錦死死捂著自己身子。
可是肩膀那些地方,還是讓親隨看見了。
蕭天策背對著楊嘉錦,聞聲側眸看她:“可你自己都不尊重自己,又憑什麽讓我尊重你?你的身子又不是我的,你跟我什麽關係?男人對你這類不知自愛的女人……”
“是姨母讓我來的!”楊嘉錦哭得壓抑,又怕真的讓人聽見動靜。
蕭天策跟南絳的婚事,不管是什麽,都是錯綜複雜的,最重要的是,這代表了兩家的聯手,蕭家站在了雲家這邊。
兩大家族凝聚,蕭國公如何會容許新婚之夜,她的出現來打兩家的臉!
南絳的地位,無可撼動。
更不要說,蕭家家風森嚴,婢女才說了主子的一句不好,哪怕是背地裏,就教人給打死了。
她這樣赤身**,趁著別人新婚要圓房之際來勾引的……
她不敢想自己會遭遇什麽下場!
蕭天策示意親隨把她裹上,才問:“我母親現在在哪裏?”
親隨說了個地方,就把楊嘉錦嘴巴塞上,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