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一真,來,喝茶,免費的。”王少川笑嗬嗬地將一杯茶塞進隊副的手裏,以至於整個“喝茶區”人人為之側目,紛紛猜測,到底是何等來頭的大人物,能讓老板親自為之端茶,還親自塞進手裏。
待聽說了今天上午發生的事情,眾人才恍然,八成這是老板在用計吧……不過沒人猜得出來,王少川在用什麽計策?他什麽身份,用的著跟一個巡捕小隊的隊副用計嗎?
柴安田今天跟著王少川跑了一上午,整個過程幾乎是一言未發,現在卻也隻能佩服地苦笑。
今天,這位爺先是將幾乎一整隊的東城巡捕給抓起來喝茶——光是這一條,就足夠刺激的了,押著一個小隊的巡捕穿越半個城區招搖過市,動靜真不是一般的大。要不是王少川一早就要求將所有人的通訊器都收繳上來,這會兒恐怕這趟出活的人通訊器都要被打的爆掉,都是來說情的或者打探消息的。
不過這還沒完,這位爺將一小隊巡捕押走喝茶以後,又跑到大老板的另一位小舅子的酒樓裏“巡視”了一圈兒,將每個包房裏的客人都趕出來,這位爺還堂而皇之地說,要看看這裏是否有公款吃喝的……好嘛,給這位爺這麽一折騰,那位小舅子的酒樓怕是今後三天都不會有什麽生意了。
出手忒狠了,他就不怕大老板怪罪下來嗎?知情的人都這麽想。
柴安田卻知道,王少川這貨天生就是個膽大包天的,以前連飛劍都還沒玩利索呢,就敢跟噬魂魔頭單挑,後來又單槍匹馬跟修真界的三大門派對掐,正緊兒是個膽子大命更大的夯貨。況且這次王少川也沒有再繼續搞“霸王硬上弓”,他的行事方式雖然還是霸道,但是已經開始講究策略了。
比如說去支持靳鴻誌的“鴻發煙草鋪”,這夯貨就沒有直接跟另一個小舅子抗上,也沒有直接衝到東城區巡捕房裏查,而是把押著一整隊巡捕招搖過市,這臉打的是piapia的響,但又給人家留下了足夠的餘地。
比如去查酒樓,雖然下手挺黑,但是也沒有超過普通人的手段,而且總算這夯貨還知道打著一個響亮無比的幌子去的,那位小舅子估計就算是有心想要動王少川,也不好拿這個當籍口。
類似的事情還挺多的,所以柴安田覺得王少川這夯貨已經成長了,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所以柴安田也不猜了,他隻有佩服的份兒,換做是他來幹,就算他有更好的辦法,也沒有王少川這樣的魄力和膽量。
跟柴安田現在的低調和踏實做事相比,蘇雪飛就顯得活躍多了,除了個人意願以外,更主要的是王少川在往這個方向在培養他,而不是僅僅拿他當一個扈從使喚。所以蘇雪飛表麵兒上雖然時不時地和同僚叫叫苦,但是心中卻是歡喜的緊。不過總算他還知道柴安田是副處長,級別比他高多了,就算人家犯過錯。所以蘇雪飛表現的對柴安田很是尊敬,兩人相安無事。
柴安田在基地裏忙忙碌碌,蘇雪飛就被王少川點了將,親自主持審問這些巡捕。
王少川旁聽了一會兒,覺得有些無聊,反正這事兒也就是走過場,大家都知道,真正能起決定意義的還是曾寶亮幾時發話、發什麽話,在曾寶亮開口之前,這些巡捕都會好吃好喝地供著,除了不準走以外,一切自由。
“大人,您這就走了?”見王少川拍拍屁股要走,趙一真急了。
你大爺的,把爺爺我利用完了,拍拍屁股就想走了?哪有那麽好的事兒,別看您是個大人,咱要是咬一咬牙,舍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趙一真腦袋裏還沒想利索,被王少川瞥了一眼,就這一眼,頓時將趙一真所有的勇氣和底氣都給打掉了,老老實實地又坐下來。
王少川暗笑不已,心想合歡圖修煉還真挺有用的,在神魂壓製方麵,隨便一個眼神兒都能達成目的,比直接動手費力不討好強多了。
王少川剛回到書房,外麵就有稟告,說是靳鴻誌來了,手裏還捧著一個大盒子。
王少川啞然失笑,什麽東西還至於這麽誇張地裝在盒子裏,還用手捧著進來,這不是明擺著要顯給別人看的嘛,好讓傳話的傳進那位小舅子的耳朵裏。
不過王少川絲毫也沒有放在心上,若是靳鴻誌不懂得趁這個機會擺弄點兒小動作,那他就坐不穩門衛係統老板的位置了。恩,雖然說兩邊兒都是大老板的小舅子,但想要兩麵兒都討好卻是不可能的。以王少川和靳鴻誌的交情,他也隻能選擇挺靳鴻誌到底了,幹脆就把那個小舅子得罪到死也無所謂,這也算是站隊吧。
腳步聲傳來,靳鴻誌興衝衝地跑了進來,二話不說先把手上捧著的大盒子放在王少川的書桌上,笑嘻嘻地示意了一下,讓王少川打開盒子。
王少川沒好氣地瞪了靳鴻誌一眼,懶洋洋地打開盒子,裏麵並不是金銀珠寶,也不是晶圓錢,更不是靈石之類的東西,卻是一整套的文書。王少川好奇之下信手一番,發現竟然是城外城的一座莊園的地契、房契和附屬的歌姬、舞姬、仆役等的身份契書等,厚厚的一大疊,而且全都是在轉讓方簽好了印章的,隻能受讓方也蓋上印章,這筆過戶就算是交易成功了。
“城外城?老哥,你是怎麽搞到這個的?”王少川驚呼一聲,心想靳鴻誌這老哥這回還真是下了血本了,看來一定是要和那個小舅子來個刺刀見紅了。
所謂的城外城,和農場牧場有些類似,都不是在城內,而是在城外,但是那個地點很安全,所以就建立了永固的傳送陣,連同城內和那處,城外城的得名就是由此而來。因為城外城沒有本城的區域劃分,更重要的是沒有城內這種壓製性的陣法,同城外的天地自然連接的更加緊密,所以就算有錢人也是去不得,隻有修真才能享用。不過一般都是有權勢的修真帶著手下去閉關用的,所以風景優美又幽靜,是個好地方。
靳鴻誌嘿嘿一笑,滿臉肉痛地道:“怎麽搞到的,老弟你就別管了,本來我是打算獻給大老板的,不過,嘿嘿,現在送給你,你就拿著,咱們哥倆兒,不需客氣見外。”
停了一停,靳鴻誌又摸著肚皮上的肥肉興奮地道:“老弟的動作真是快,老哥還以為要等上幾天籌劃籌劃呢,沒想到昨天才說過,老弟你今天就動手了,還動的這麽痛快,真是解氣,哈哈哈!”
王少川也哈哈一笑,趕緊將盒子裏的各種契約都收進次元空間當中,才慢悠悠道:“既然老哥願意送給我,那自然就有送給我的道理,小弟就卻之不恭受之有愧了。”
靳鴻誌歎道:“前段兒日子被龐丹浩那廝占了上風,搞得我很是狼狽,很多人都認為我不行了,阿貓阿狗都敢騎到我頭上來,哼哼,多虧了老弟你及時出手,不然老哥我就算沒虧的損手爛腳,這趟也要給折騰完了。”
王少川咂了咂嘴,心知靳鴻誌說的都是實情,於是也勸道:“老哥啊,我也給你說實話,暫時你還不能高興的太早了,這事兒最後到底是怎麽個定論,還得大老板開口說話才成,他不開口,我們鬧來鬧去的,其實也沒意思。”
見靳鴻誌陰沉著臉,王少川嗬嗬一笑,低聲說道:“不過根據我的估計,大老板應該很高興你們倆小舅子能重新達到平衡才對。”
靳鴻誌愣了一下,頓時哈哈大笑:“老哥我的確是太過緊張了,竟然連這一點都沒看出來,唉,老了,老了。”
王少川湊趣兒地拍馬道:“老哥,你可一點都不老,照兄弟我看來,你一夜禦十女沒問題。”
靳鴻誌開懷大笑,肉痛的感覺也不覺被衝淡了許多。
送走了靳鴻誌以後,王少川就來到內宅,找到韓子香,獻寶似的將裝滿了契約的盒子拿出來。
韓子香一開始還沒在意,以為王少川在耍寶,或者就是想出了什麽鬼點子在捉弄自己,沒想到小心翼翼地打開了以後,竟然是這樣的驚喜。
“天呐!城外城的一個莊園!”韓子香尖叫道:“你是怎麽搞到的?”
王少川很是臭屁地道:“我對上帝說,我想要,於是,上帝就給了我。然後我覺得你會喜歡,於是我就送給了你。”
韓子香先聽王少川說,忍不住橫了他一眼,心想這廝就是禁不起誇獎,稍微給他一點兒顏色,他就敢去開染坊。不過聽到王少川後麵的話,韓子香頓時芳心大悅,開心地投進王少川的懷中,獻上柔軟香甜的雙唇,讓王少川好一番親吻,直到把兩片花瓣似的紅唇都親的紅腫起來才罷休。
王少川和韓子香兩人正在親熱的時候,曾寶亮的另一個小舅子龐丹浩正在發飆,狠狠地將房間裏所有能砸的東西都砸了個幹淨,又狂吼了一番發泄完畢,才平靜地改頭換麵從側門出去,上了一架沒有任何標誌的普通馬車,揚長而去。馬車路過紀律處基地時,龐丹浩從馬車窗簾的縫隙看了幾眼,沒看到王少川,卻看到了一個儒雅的老人,讓龐丹浩愕然不已。
不過龐丹浩的馬車沒有停,直接開走了,龐丹浩苦苦思索著,廉老夫子怎麽也會到紀律處來,許正成不是已經被他給逐出門牆了嗎?難道說,廉老夫子要重新收他為徒?
不對,廉老夫子可不是個開明的人,這老家夥一向就是以保守和固執而聞名的,他根本不可能作出這種趨炎附勢的事兒來……隻是一瞬間的工夫,龐丹浩就否定了自己的猜測,可是這個節骨眼兒上,廉老夫子來這裏幹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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