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佳怡剛尖叫著衝出門口,剛好一頭撞上父親胡博臣。
胡博臣緊趕慢趕地打馬跑回官邸,因為心中著急,以至於不遠的路程,硬是被他跑出了一頭的薄汗——那不是累的,而是被急得。
好容易趕回到家門口,卻是剛好看到王少川馬車的背影。
胡博臣心想老子好歹也是巡邏隊的老大,雖然還沒資格進入家族核心圈兒,但在偌大一個胡氏家族當中,也好賴算是高層幹部了,去追一個野人的背影,還真是讓人頗有心理壓力呢。再說,老子追上那個不懂禮法的野人,讓老子說什麽呀?
於是,一時間,胡博臣就有些躊躇。正在門口猶豫的當兒,忽然聽到寶貝女兒的尖叫,然後就見到胡佳怡舉著短刀叫喊著衝出來。
胡博臣頓覺一股熱血直衝腦門兒。
日.了,該死的野人,竟敢趁老子不在家的工夫,調戲老子的寶貝女兒?娘西皮的,是可忍孰不可忍,童虎,老子跟你拚了……由此可見,父親袒護女兒的心思,真是古今一同,即便是胡博臣這樣打定了主意,要靠著女兒來拉攏勾引野人童虎,最終讓自己上位的父親,在乍一見到那種結果出現的時候,也會毫無成功的喜悅,而是被女兒的情緒所左右,滿腦子都是為女兒報仇的念頭。
胡博臣大吼一聲,拔出腰刀就打馬朝王少川的馬車飛馳而去,嘴裏一邊兒讓胡佳怡快走,一邊兒喊著讓童虎這個混賬停下來受死……胡佳怡整個兒人都呆掉了,父親這是幹嘛?他瘋了嗎?野人童虎可是超級內勁高手,絕不是他那種半吊子的內勁高手所能抵擋的。
胡博臣不是不知道內勁高手也分三六九等,但是他被女兒的狀況衝昏了頭腦,腦子一熱,就真個兒衝上去了。
王少川卻是知道胡博臣的心態,這種簡單的推想,哪裏難得到自詡天才的王少川,一瞄後麵追來的兩人的表情,他就猜到了——胡佳怡滿臉的驚恐,看向他的表情滿是哀求。胡博臣滿臉的憤怒,看向他的表情……恨不得一口吞掉他。
在沒有比這更簡單的推想了,一定是胡博臣剛回來,看到女兒的樣子,就以為是自己“欺負”了他的寶貝女兒,於是追上來找他拚命。
王少川的神思不禁想到上一世他曾看過的一些負麵新聞,女兒受到了侮辱,卻得不到公正的待遇,於是悲憤的父親用極端的手段,來為女兒主持正義的審判……
一時間,王少川的心中竟是感慨萬千、若有所思,原本冷冽的殺意也變得柔和起來,強大的神魂有如當日.體悟神魂刺穴的情形一般,分出小小的一縷射出,瞬間刺中了胡博臣的眉心,又瞬間收回。
神魂無形無影,胡博臣的修為遠不如王少川,又不像白無限那般變態的修為,所以在他的麵前,王少川可以放心大膽地使用神魂絕技,而不擔心受到致命的反噬。
胡博臣絲毫都沒有感覺到自己被王少川的神魂“刺中”了,但他忽然感覺到王少川看向自己的眼神亮了一下,隨即自己心中滔天的憤怒和殺意,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胡博臣當時就愣了,呆呆地看著王少川,有些不知所措。
這一愣一停的工夫,在胡博臣身後緊追過來的胡佳怡一把將父親按住,死活不讓他再衝上前一步。
胡博臣納悶兒之極,見到女兒一臉的惶急、淚水漣漣的樣子,頓時心中巨震,深思頓時清醒過來——若是女兒真的受到了野人童虎的侮辱,她還能衣冠整齊的追出來嗎?以野人童虎的脾氣,女兒若是敢反抗的話,怕是最次的結果,也是被一掌拍暈……呃,難道,是我誤會了?不,一定是我誤會了!
胡博臣頓時激靈了一下,神情變得惶恐之極。
剛才,他竟敢對野人童虎齜牙,這位童大爺可是超級高手,隻看他燒烤全羊的時候就知道的,得罪他的結果,怕是連全屍都落不下。而且這位童大爺還是車篤才都要恭敬有禮麵對的人,所以就算他被這位童大爺幹掉了,家族也鐵定不會為他報仇的。搞不好還要綁了自己的家人,送給這位童大爺,讓這位童大爺消氣兒呢。
父女倆的情形頓時反了過來。胡佳怡攔在父親麵前,麵朝著王少川,滿臉的哀求,胡博臣則站在女兒的身後,不知所措。
王少川看的哭笑不得,心想還真把哥們兒當成紈絝惡少了?嘖,那個啥,雖然哥們兒現在的脾氣操蛋了點兒,但終究不是紈絝惡少不是,你們父女倆在哥們兒的眼皮子底下演這種苦情戲,有意思嗎?
一時間,王少川竟有些膩歪了。
隨便揮了揮手,王少川轉身又坐下了,拉車的幾位一見這架勢,估計是自家主子不想再計較了,於本想休息一會兒、同時捎帶著看看熱鬧的仆役,淚流滿麵地繼續拉車。嗚,人力車夫苦啊。
胡博臣和胡佳怡都呆呆地看著王少川的背影,直到馬車的影子全部消失不見,父女兩人才淚眼相對相執手:竟然活下來了,真是上天庇佑啊。
“難道是我們的親情,感動了野人?”父女兩人回到書房冷靜下來以後,頓時覺得這個理由不太可能。野人會懂這個?不都說野人是飲血茹毛的嗎?
“小怡,要不,找個機會,你再去找童虎大人?”胡博臣小心翼翼地問道。冷靜下來以後,他是再也沒有勇氣去找王少川單挑了,就算是王少川現在就在他麵前那個啥他的寶貝女兒,他也隻能閉上眼睛裝看不見。
胡佳怡咬著薄薄的嘴唇,眉頭緊皺,內心掙紮。
……
再說馬車裏,王少川沒有找胡博臣的茬,讓樂秀兒頗感意外,她本以為就算沒有籍口,王少川都要借題發揮的,沒想到機會就放在眼前,他大有機會把胡佳怡一口吃下,從此收到後宮當中的,卻突然放棄了。
難道,是覺得這樣太簡單了?要玩點兒有難度的花活兒?享受一下征服的快感?
樂秀兒越想越覺得這個想法有可能,頓時心中哀呼不已,心想老娘就是妥協的太快啊太快啊太快啊……回音一千遍啊一千遍!早知道,老娘也有多頑抗幾天好了。
嗚~不過,虎爺真的好強壯好持久,小怡要是像我這樣全方位接觸,恐怕一天不要就得投降了……呃,這不正說明人家小怡嫩嗎?完了完了完了,人家都已經是徐娘半老的少婦了,怎麽跟這些如花青春的小姑娘爭奇鬥豔呐,慘了慘了慘了,虎爺他,他不會玩膩了就不要我了吧……
樂秀兒自怨自艾地想著,兩隻白嫩嫩、肥嘟嘟的手指絞在一起,貝齒咬著肉肉的嘴唇,兩腿夾住,心中糾結……忽然覺得自己像是騰雲駕霧似的飛了起來,一下子爬到了王少川的腿上,幾乎同時,聽到了“啪”地一聲脆響,然後緊接著,她又坐回了原位。
“胡思亂想什麽呢,屁股又癢癢了?還是穿了褲子不習慣?”男人不滿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這個時候,樂秀兒才感覺到屁股上火辣辣的疼痛,不過卻是疼在屁股上、甜在心裏。一邊兒暗罵自己犯賤,一邊兒撲倒男人的懷中低聲嬌.吟:是,是穿了褲子不習慣……
男人大大咧咧的聲音再次在耳邊響起:“那還不脫掉?”
“幸好,這輛馬車雖然是敞篷的,但好歹也遮到了齊胸高的位置……”樂秀兒暗自慶幸,一邊兒乖乖地當街褪下長裙中的綢褲。
綢褲褪到了腳脖子,樂秀兒低聲哀求:“留一點兒好嘛?”
男人淫笑著,一隻大手探進兩條腿之間,把玩著滑膩的肌膚,樂秀兒蚊子哼哼似的嬌.吟著,兩隻眼睛仿佛能滴出水來似的,伏在男人的兩條腿之間……
小馬一直跟在馬車的後麵,從被王少川牽出來開始,它就絲毫也沒有流露出依戀著母親不舍離開的留戀,也沒有對生人的害怕,屁顛兒屁顛兒地跟在馬車後麵,好像平靜中還帶著一絲興奮的樣子。
小馬的個頭兒隻有馬車的車廂高,剛好看不到車廂裏發生的狀況,有些著急,翹著馬頭張望了幾次,還是看不見,氣憤地用馬蹄子刨地。
樂秀兒啐道:淫馬,從小就不學好。
王少川大笑,一手攪動著女人滿是汁液的花瓣,一手拍著小馬的馬頭:“以後,你的名字叫悍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