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子望了趙霸天一眼,悠然說道:“原來是趙世兄來了。”

趙霸天冷冷笑道:“逍遙師兄如此稱呼我,那便是不想認我這個師弟了。”

逍遙子冷冷的接口道:“幾十年以前,你已經被師傅逐出師門,現在你已經不是我逍遙派的弟子了,我自然也不能認你這個師弟了,既然趙世兄已經與我逍遙派沒有任何關係,那就請下山吧。”

聽逍遙子這麽一說,吳崖子心中暗叫痛快,但他想趙霸天今天協同一品堂的人一起來到縹緲峰,一定是有重大陰謀,他們絕不會聽逍遙子這麽一說,就會乖乖下山的。

果然聽趙霸天在一旁說道:“你說師傅當年將我驅逐出逍遙派,那事又有誰看到了,那也是你的一麵之詞罷了,據我所知,師傅當年明明是將打算逍遙派掌門之位傳給我的,可是你趁我不在縹緲峰,使用奸計害死了師傅,並篡奪了逍遙派掌門之位,我今天來就是為我的師傅天機子之死來向你討還公道的。”

逍遙子聽了頓時臉色一變,他沒有想到趙霸天如此顛倒黑白,他們的師傅天機子將趙霸天驅逐出逍遙派的事情,這事在當年還引起過很大的轟動,逍遙派的那些老人們大都親眼所見,想不到趙霸天今天居然來汙蔑自己,還說自己為了逍遙派的掌門之位才害死了自己的師傅的。

很久沒有說話的雷霆上人突然說道:“趙兄,逍遙派,你們且聽我一言如何。”

逍遙子不知雷霆上人這麽說到底是何用意,他目視了雷霆上人一眼卻沒有說話,隻聽趙霸天接口說道:“雷霆兄有話請說吧。”

雷霆上人環顧四周後說道:“現在趙兄也已經是我們一品堂的人了,所以我說什麽話他是不會反對的,而我也一向很佩服逍遙兄的為人,不如今天就有我做個和事老吧。”

吳崖子見雷霆上人說話之時眼珠不斷轉動,顯然是心中在打什麽壞主意,不過一定是不利與逍遙子的主意了,他暗想要是那雷霆上人出什麽壞水陷害自己的師傅,自己一定出言揭破他,好叫他的圖謀不能得逞。

逍遙子冷笑一聲說道:“我倒要看看雷霆兄如何做這個和事老的。”

雷霆上人哈哈笑道:“俗話說得好,天下為公,我們個人的私怨又算得了什麽,隻要逍遙兄肯為我們西夏國效力,那我們便是自己人了,到時趙兄是我的朋友,逍遙子也是我的朋友,那時誰做逍遙派掌門就無所謂了。”

這話一出口,不僅逍遙子臉色大變,所有靈鷲宮的人也均臉色大變,雷霆上人這話說得再明白不過了,隻要逍遙子甘心為西夏效力,趙霸天就不會再與逍遙子爭奪逍遙派掌門之位,而如果逍遙子不肯為西夏效力的話,那雷霆上人就要為趙霸天出頭了。

看來雷霆上人助趙霸天奪取逍遙派的掌門之位倒在其次,他主要的目的便是將逍遙派的人綁在西夏國的戰車上。

逍遙子毅然說道:“雖然我逍遙派的總部位於西夏的國土之中,但我逍遙派的門人弟子都是漢人,就算我同意他們做漢奸,隻怕他們也不會同意的。”

這話一出口,靈鷲宮之中的幾百個男女異口同聲的說道:“我們是漢人,絕不做漢奸。”

吳崖子聽眾人這麽一說,也暗想自己大小也是個腕,怎麽能落在眾人之後呢,於是他豪氣幹雲的大叫道:“你家爺爺頭可斷,血可流,但也絕不做漢奸。”

雷霆上人聽了微微笑道:“既然逍遙兄如此不識抬舉,趙兄,你就去收拾這個逍遙派的叛徒吧。”

吳崖子冷笑道:“誰是叛徒,等你到了地下,見到師父他老人家的時候再去說吧。”

眼見逍遙子與趙霸天雷霆上人等人越說越僵,吳崖子湊到巫行雲近前說道:“雲姐姐,這個矮胖子如此侮辱我們的師傅,不如我們教訓一下這個矮胖子吧。”

巫行雲輕聲對吳崖子說道:“你瘋了,這趙霸天以前可是我們師傅的師弟,就算師傅親自上場,也沒有把握收拾他,你我上去與他動手,還不是白白送死嗎。”

吳崖子還是頭一次靠巫行雲的身體這麽近,他嗅著巫行雲身上的芳香,聞著她吐氣如蘭的味道,自我陶醉了一下說道:“雲姐姐的天山折梅手與生死符不是所向無敵嗎,為什麽現在卻這麽怕這個矮胖子呢,原來雲姐姐的蓋世神功也是欺軟怕硬的。”

巫行雲聽到吳崖子這麽嘲笑自己,她差一點被吳崖子給活活氣死,於是她反唇相譏道:“我怕那矮胖子,難道師弟你不怕嗎。”

吳崖子暗想這小丫頭還是頭一次稱呼自己為她的師弟,看來自己剛才的大膽舉動已經鎮住了她。

於是吳崖子模仿者自己看過的那些電視劇之中的英雄人物說道:“我吳崖子也是堂堂七尺男兒,豈會怕這樣的宵小之輩,他這叛徒敢對我們的師傅如此無禮,我一定要他好看。”

聽吳崖子這麽一說,他似乎又出手教訓趙霸天之意,巫行雲還因為自己是聽錯了,她目瞪口呆看著吳崖子說道:“師弟,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你要去對付趙霸天嗎,這人的武功可是深不可測的。”

吳崖子洋洋得意的說道:“那是自然了,我們做徒弟的,豈能看著自己的師傅被外人欺負而置之不理呢。”

巫行雲不屑的說道:“就你那兩下子,連我都打不過,卻還敢與趙霸天那樣的高手動手,如果你贏了趙霸天的話,我情願以後天天喊你做大師兄。”

吳崖子點點頭說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既然雲姐姐這麽說了,那好,我們就一言為定,一會我勝了趙霸天,雲姐姐可不要賴賬才好。”

巫行雲聽吳崖子的口氣不像開玩笑,她想起自己手中的那把手槍,這才恍然大悟的說道:“對了,我忘了你還會巫術,雖然你的武功連三流都算不上,但要是用巫術對付趙霸天,說不定還真的可以打敗他的。”

吳崖子不僅搖搖頭說道:“雲姐姐又猜錯了,雖然我一扣動扳機,就可以送他去見師祖他老人家,但他畢竟是我們的師叔,我殺他總算是大逆不道的事情,嘿嘿,就算我不用手槍,也可以將他打得滿地找牙。”

巫行雲美麗的大眼睛白了他一眼說道:“牛皮大王,牛皮大王。”

吳崖子不在理會巫行雲的嘲笑,而是大聲對趙霸天說道:“我說那個矮胖子,你已經不是我逍遙派的人了,為什麽還賴在這裏不走,我師父是謙謙君子,不願意與你這樣的人一般見識,但我就不一樣了,你要是敢繼續在這裏大放厥詞,我就不客氣了。”

趙霸天的一雙利目在吳崖子身上打量了一遍,沉聲說道:“你這小子又是何人,敢與本座這麽說話。”

在那人的注視之下,吳崖子隻感到一股強大的氣息撲麵而來,他心中頓時感到十分不自在,他有心退開幾步,以躲避對方那股駭人的氣勢,但他想起自己剛才在巫行雲麵前吹了牛皮,如果自己退幾步的話,隻怕被巫行雲等人嘲笑,於是他咬咬牙原地未動。

再說逍遙子雖然說同意自己做他的弟子了,但有巫行雲,李秋水,李滄海等人珠玉在前,自己要是不露上兩手,隻怕逍遙子日後也不會正眼瞧自己,所以他才硬著頭皮頂撞趙霸天這樣的厲害角色。

現在趙霸天一發威,雖然吳崖子心中怕得要命,但他卻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於是他硬著頭皮說道:“趙霸天你這逍遙派的叛徒聽著,本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是逍遙子老前輩的二弟子吳崖子是也。”

趙霸天點點頭說道:“原來你就是我那叛徒師兄的二弟子無崖子,我也聽說過你的威名,據說你是逍遙派中除逍遙子之外的第一高手,我還因為是個什麽厲害角色呢,卻想不到你小子卻生的這麽一副熊樣,一看你小子就是浪得虛名之輩,嘿嘿,你這廝兩眼無神,步伐輕浮,連個二流高手都算不上,逍遙子將你小子教成這樣,也算是誤人子弟了。”

吳崖子心想他一定是把自己當初是以前那個無崖子了,但自己與他解釋也沒有什麽用,不過有句話說的好,盛名之下卻無虛士,這家夥隻看了自己一眼,就知道自己的武功沒有什麽根基,看來此人果然了得,怪不得連巫行雲號稱殺人不用第二招的大行家都不敢招惹他了,不過自己既然裝好漢了,總不能半途而廢吧。

於是吳崖子笑道:“逍遙派的上乘武學,豈是你一個叛徒所能領會的,如果你這矮胖子不乖乖下山的話,那就過來送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