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阿骨打笑笑說道:“耶律宏業那昏君一直都很提防耶律浚造反,現在耶律浚的準備已經進入了最後階段,難保耶律宏業看不出破綻,不過就算他看出什麽,也挽救不了他們耶律家族徹底覆滅的命運。”

聽到完顏阿骨打與蕭可為的對話,吳崖子不由得糊塗了起來,看來完顏阿骨打與蕭可為都不是誠心要幫耶律浚,要不然他們也不會說耶律家族覆滅就在眼前了,難道他們兩人見麵,還有其他見不得人的陰謀嗎。

隻聽蕭可為問道:“那昏君對全城實施了戒嚴,這會不會影響我們下一步的行動呢。”

完顏阿骨打大笑道:“那昏君這麽做,不但不會影響我們下一步地的行動,反而會迫使耶律浚更倚重我們,蕭元帥仔細想想吧,現在那昏君把所有的大權都收了上去,這使得耶律浚想要刺殺耶律宏業那昏君更是難上加難,就算釋空那短命鬼肯全力幫助耶律浚那小子,但他也極難成事,所以到最後耶律浚隻要依靠蕭元帥手下的草原鐵騎強行攻入皇宮殺死耶律宏業等人,隻有這樣,耶律浚才有奪權的可能。”

聽完顏阿骨打這麽一說,吳崖子這才肯定北疆三大高手之一的隱僧釋空已經來了上京某處,說不定他現在就潛藏在耶律浚的王子府之中,以便等機會刺殺耶律宏業。

就算耶律浚以前想撇開完顏阿骨打與蕭可為等人,隻借用蔡京從宋國派過來的高手來刺殺耶律宏業,但現在在全城戒嚴的情況下,他也不得不倚重蕭可為手中的騎兵,因為他在無法暗殺耶律宏業的情況下,也隻有調動蕭可為手上的騎兵強行攻城了。

完顏阿骨打歎道:“耶律浚這小子連自己的父兄都不能相容,更不會容納我們這些外人了,他現在用我們不過是事急馬行田臨時性的措施罷了,所以他才不得不倚重我們,一但他異日篡奪了大權,隻怕我們就對他失去利用價值了,那時他不但不會實現他對我們的承諾,隻怕我們還有被他滅口的危險。”

蕭可為答道:“就算完顏兄不提醒我,我也知道耶律浚那小子是什麽樣的人,別看他現在不斷的送我金錢美女,隻要我=對他一失去利用價值,他便不會再瞧我一眼,不過我當然不會為他所用,嘿嘿,隻要我的大軍一進城,到時上京就是我的囊中之物了,隻要我突然協同耶律浚攻入皇宮,殺死所有耶律家族的人,然後我再把所有罪名推到耶律浚身上,那時遼國的天下就是你我二人的了嗎。”

吳崖子在帳篷上聽的目瞪口呆,他沒有想到蕭可為這家夥有這麽大的野心,耶律浚企圖利用他蕭家的草原鐵騎來滅掉他的父兄,以篡得遼國的大汗之位,卻沒有想到蕭可為也打算利用耶律浚這個耶律家族的害群之馬,反過來消滅掉耶律家族,那樣的話,遼國的大權就落到蕭氏家族的手上了。

不過蕭可為企圖全殲耶律家族的人,自己登上帝位,這應該是他最近才有的想法,這其中自然也少不了完顏阿骨打在其中煽風點火了。

而完顏阿骨打這麽做,一是希望把遼國搞亂,二是他也不完全相信耶律浚那家夥,因為耶律浚知道完顏阿骨打對遼國的野心,所以他是不會完全相信完顏阿骨打的,甚至他還有暗中對付完顏阿骨打的詭計。

而蕭可為則不一樣了,他如果篡得了遼國的大汗之位,由於遼國上下有不少忠於耶律家族的人,他們是不會眼睜睜的看著蕭氏家族的人登上帝位的。所以他們一定會對蕭可為展開反攻的。

而蕭可為單單依靠蕭氏家族的人,是無法迅速穩定遼國的局勢,並對抗遼國各路諸侯的挑戰的,如果耶律家族的人趁機反撲的話,蕭可為不但皇帝夢最終會落空,他還會因此而丟掉性命,所以他隻有依靠在遼東擁有龐大勢力的完顏阿骨打做他的打手,聯手鎮壓反對蕭氏家族的人這一條路可走了。

不過蕭可為也知道完顏阿骨打不是那麽好相處的人,所以他一定給了完顏阿骨打極大的好處,才換來了完顏阿骨打對他的支持。

完顏阿骨打在一旁讚道:“蕭兄雄才大略,原本就該做這草原之主才對,等蕭兄做了遼國的大汗,那時可不要忘了我們兩人之間的約定。”

吳崖子暗想蕭可為果然與完顏阿骨打有秘密約定,怪不得完顏阿骨打不再支持耶律浚,轉而扶持蕭可為了。

果然聽到蕭可為躊躇滿誌的說道:“完顏兄放心,隻要我登上大汗之後,那時我便與完顏兄平分遼國,上京以南是的我地盤,上京以北,包括遼東一代都可以作為完顏兄的封地一並送給完顏兄,那時遼國便是你我兄弟的囊中之物了。”

吳崖子暗想這蕭可為可夠大方的,他居然一下子就把半個遼國都送給了完顏阿骨打,不過吳崖子也知道蕭可為為什麽會這麽大方,因為現在的遼國所有國土都在耶律家族的控製之下,所有蕭可為才拿別人的東西如此慷慨的送人情,但如果他真的篡位成功的話,隻怕他會立即反悔自己的承諾。

而完顏阿骨打也不會隻要半個遼國就滿足了,他想要的是整個大草原,所以當蕭可為篡位成功的那一刻,他們兩人也會正式決裂的開始。

蕭可為繼續問道:“耶律浚究竟能不能利用吳崖子打開上京的城門呢。”

完顏阿骨打接口道:“這也正是我所擔心的,耶律浚那小子自作聰明,總以為自己可以輕鬆的利用吳崖子,我與吳崖子那人雖然接觸時間不長,但卻知道那小子極有智慧,耶律浚能夠利用吳崖子為我們打開城門,那是再好也不過了,但如果他無法迫使吳崖子打開城門的話,我們也隻有強攻上京一條路了。”

蕭可為信心百倍的說道:“這次我帶來了五萬鐵騎,這五萬草原鐵騎無一不是以一敵百之人,而耶律宏業手下能夠作戰的,除了五千多狼頭鐵騎得精銳之外,就隻有一萬多護衛軍了,而他又要提防耶律浚的攻擊,所以就算我們硬攻,也有十成的把握將上京攻下來,就算其他地方的軍隊到時趕來勤王,從時間上也來不及了。”

完顏阿骨打笑道:“蕭元帥果然是雄才大略之輩,嘿嘿,隻怕耶律浚那小子到死還都做著皇帝夢呢,他卻不知道自己是在為別人做嫁衣。”

聽了完顏阿骨打的稱讚,蕭可為興高采烈的大笑起來,吳崖子則在大帳上麵大罵蠢材,他暗道耶律浚那小子蠢,你小子比耶律浚還蠢,耶律浚是在為你做嫁衣,而你卻是再為完顏阿骨打這百年難遇的梟雄做嫁衣,隻怕你小子日後死在完顏阿骨打之手,還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

接著蕭可為囑咐完顏阿骨打道:“完顏兄一定要盡快催促耶律浚那小子早點動手,以免遲者生變。”

完顏阿骨打不以為意的笑道:“我看蕭元帥是多心了,你急,耶律浚那廝比你還急呢,我看耶律宏業現在一施行宵禁,最緊張的要數耶律浚那小子了,不用說他也擔心他的父親已經懷疑他的忠誠了,所以這幾天他一定會逼迫吳崖子動手為我們打開城門的,到時蕭元帥的大軍一進城,就可以將城中的所有耶律家族的人全部殺掉,事後蕭元帥還可以拉耶律浚那小子當做我們的替死鬼,把造反的罪名按在他的身上,如此一來,這上京便落入蕭兄之手了。”

蕭可為點點頭說道:“宋國的吳崖子也是個人才,不知這個人可不可以為我們所用呢。”

完顏阿骨打連忙擺擺手說道:“吳崖子絕對與我們不是一路人,雖然我一向很欣賞此人,但如果此人逃掉的話,他日後一定會成為我們的勁敵的,所以我們一定不能讓此人活著離開上京。”

聽了完顏阿骨打這話,吳崖子心中暗恨,自己幾天前向完顏阿骨打投誠的時候,他還親自許諾將自己帶回遼東,想不到他現在卻鼓動蕭可為殺了自己,以前自己還以為自己通過向他投誠,已經贏得了他的信任,現在看根本就不是那麽一回事。

實際上完顏阿骨打根本不相信自己會真的幫他,所以他才決定不擇手段的毀了自己,不過完顏阿骨打事實上看的也的確很準。

吳崖子回到上京的驛館之後,這才明白了事情的所有真相,耶律浚算是個野心家,所有他才與完顏阿骨打蕭可為等人同流合汙,企圖篡的遼國的大權。

而蕭可為則是一個機會主義者,他在任何時候都想實現自己的利益最大化,所有他才先被耶律浚收買,後來又被完顏阿骨打鼓動,並不自量力的企圖也當一把做皇帝的癮了。

而完顏阿骨打則是一個百年不出世的梟雄,所有他才能在三言兩語之間將所有人玩弄於鼓掌之上,這樣的人才是最難對付的。

吳崖子把張岩鬆等人叫到密室之中,並把今天晚上的所見所聞告訴了張岩鬆李偉等人。

最後吳崖子長歎一聲說道:“現在的耶律浚敗勢已成,無論他怎麽折騰都難逃敗亡的命運,可是蕭可為手下的五萬騎兵卻是快難啃的骨頭,再加上他有完顏阿骨打那樣的厲害角色相助,因此如果擒住蕭可為,迫降他的軍隊,那樣我們才能有反敗為勝的機會,要不然,我們一定會與耶律宏業等人一起完蛋。”

李偉問道:“可是我們用什麽辦法誘使蕭可為進城,又使他不起疑心呢。”

吳崖子笑道:“眼下之計,我們隻有通過耶律浚之口,將蕭可為騙進城來,那時再想辦法將他生擒活捉他也就是了。”

張岩鬆則苦惱的說道:“耶律浚那小子奸猾得很,他怎麽會聽我們的話,將蕭可為騙進城來呢。”

這時突然有一名雷霆戰隊的特戰隊員進來密報吳崖子,說是耶律浚來訪。

吳崖子笑道:“成了,隻要耶律浚一來,我們的計劃便有著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