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一人冷冷答道:“閣下的廢話到不少,不管我們是誰派來的,閣下隻要知道我們兄弟是來要你的命就行了。”

說罷四人幾乎同時拔出了腰刀,並迅速在吳崖子的四周站定。

看到他們幾個人整齊劃一的模樣,吳崖子心中猛地一震,他知道自己遇上高手了。

雖然看他們四人剛才的身法並不能躋身一流高手之列,單以身手而論,隻怕死在自己手下的沈魁也比他們高上一等,更不要說與巫行雲李秋水等人相比了。

但吳崖子卻感到他們行走之時的步伐十分的怪異,隻從聲音上來判斷,對方舉手投足就像是一個人一般靈活,按理說這是沒有可能的。

不管一個人與另一個人是如何心有靈犀,也不可能協調的如同一個人一般,但他們卻做到了,而且他們連邁步子時的步伐都十分默契,他們舉步的時候幾乎是幾個人同時邁左腿,又幾乎是同時落下右腿,這麽步調一致的配合,吳崖子還是第一次見到。

吳崖子知道自己決不能任有他們對自己形成合圍,不然的話自己今天隻怕不能生離此地,於是吳崖子手中的軟劍突然從腰間拔出,爆發出一道寒芒,朝其中一人射去。

‘鏜’的一聲,吳崖子手中的軟劍與對方一人的長刀相碰,在深夜中發出一道金屬撞擊時產生的火花。

吳崖子暗想自己的軟劍是逍遙子老前輩親自傳給自己的,這把軟劍比起自己削鐵如泥的寶刀來,隻怕還勝上一等,而對方的長刀居然沒有被自己的軟劍給削斷,由此類推,對方手中的長刀也一定不是凡品,對方的刀不是凡品,對方的人如果也不是一般人的話,今天就有自己的苦頭吃了。

就在吳崖子的軟劍與一人相碰之時,兩外三人的長刀趁此機會朝自己的身上招呼了過來,吳崖子使出夜戰八方的招數,同時擋開了另外三人的長刀。

接著幾個人戰在了一處,幾十招一過,吳崖子便落在了下風,因為對方的配合實在太默契了,對方始終有一人對自己采取守勢,而另外三人則對自己同時采取攻勢,在對方有守有攻的進攻之下,吳崖子心中湧起有心無力的感覺了。

自己遇到的高手之中,以巫行雲與李秋水的身手最為厲害,這四人雖然不是一流高手,但他們之間互補破綻的做法使他們得功力成倍增長,這使得他們的合力來比起巫行雲李秋水等人來至少要高上兩等。

自從自己反練逍遙派內功之後,自己的功力便突飛猛進,要是以自己以前的身手,隻怕自己連他們的十招都擋不住,就會飲恨而亡。

吳崖子想起李秋水逼迫自己與她比武的事情來,看來李秋水對自己也是一片苦心,他心中不僅對李秋水新生感激之情,要不是李秋水逼迫自己勤練武功,隻怕自己早就死在對方的圍攻之下了,也不知現在李秋水在哪裏,過的好不好。

雖然他的內功突飛猛進,吳崖子依然處於絕對的下風,他暗想這四人的陣法如此怪異,如果單打獨鬥的話,普天之下隻怕還真的沒有幾個人能夠對付得了他們,自己的師父逍遙子可以算一個,如果自己的師父來了,不管他們四人的陣法多麽巧妙,都難與逍遙子這樣的絕頂高手相提並論。

但眼前如果自己要擊敗他們的話,首先要找到四個與自己武功差不多的人,分擊他們四人的話使他們的陣法無法發揮威力,這樣的話十有八九可以破了他們的刀陣。

能夠稱得上高手的人,巫行雲算一個,張岩鬆算一個,李超也算一個,外加自己,隻要自己四人聯手對付那四人的話,除了李超的身手差一點之外,其他三人都可以輕鬆的幹掉對方。

就算自己與巫行雲兩人聯手對付他們四個人,也有一半的希望打敗他們,可是巫行雲現在不知所蹤,張岩鬆李超等人又不能及時趕來,如果自己不使巧計脫身的話,隻怕自己今天真的就要在劫難逃了。

吳崖子暗想要是這麽打下去,不出十招自己必定難逃公道,於是他左手偷偷從懷中掏出了自己的秘密武器連弩箭,接著他迅速的扣動了扳機。

由於吳崖子與那四個人靠得極近,而連弩箭又是靠強力彈簧發射箭頭,自己剛剛扣動扳機,幾十枚箭頭便飛雲逐月般朝那幾個人身上射去。

對方沒有料到吳崖子會突然發射弩箭,而且由於他們與吳崖子離得太近,他們剛看到吳崖子扣動扳機,箭頭就已經射到了他們的麵門了。

那幾個人頓時被幾十枚弩箭打了個措手不及,他們見手中的長刀飛快的舞動起來,刀光水銀瀉地般見他們的身形給罩了起來,那些飛舞的弩箭紛紛被那四人的長刀給磕的四處亂飛。

吳崖子知道自己的弩箭隻可以對付一般的士兵,但絕射殺不了武功登峰造極的武學高手的,那幾人在吳崖子弩箭的攻擊之下,雖然沒有傷到他們的身體,但圍攻吳崖子的那幾名大漢卻也忙了過手忙腳亂。

趁著對方對自己圍攻網出現了空隙的機會,吳崖子大笑一聲,跳出了圈外,一名大漢叫道:“不好,那小子要跑。”

吳崖子暗想英雄難敵四手,自己一個人可應付不了他們四個人,那自己還留在這裏幹什麽,吳崖子大笑道:“你們說的真對,我們後會無期了。”

接著吳崖子把已經沒有了弩箭的弩弓朝追在最前麵的那人身上擲去,後麵那人長刀橫擊,將吳崖子擲出的弩弓斬為了兩段。

就在一問一答之間,吳崖子的身形如同閃電一般飛快的朝遠處遁去,轉眼之間,已經與那幾人拉開了幾十丈的距離了。

後麵那幾個人不甘心被吳崖子逃掉,他們在後麵朝著吳崖子的背影銜尾隻追。

吳崖子見了心中暗笑,逍遙派的輕功天下無雙,隻要自己不被他們纏住,就算他們每個人長出四條腿,也追不上自己,雖然自己的輕功與李秋水的淩波微步相比還有不少的差距,但是甩開眼前這幾個飯桶,應該不成問題吧。

吳崖子本來打算回自己的驛館,但他暗想誰知道他們會不會在自己的必經之路上設下埋伏呢,於是他反而朝城外跑去。

這時天已經放亮了,那幾個人依然緊鍥而不舍的追在吳崖子身後,吳崖子的輕功雖然比那幾個人好一些,但是他由於不熟悉地形,再加上他剛才與四人惡戰消耗體力過大,雖然自己與那幾個人的距離越來越遠,但自己始終無法徹底甩掉他們。

這時吳崖子已經來到了上京城外的一個小樹林之中,那個小樹林落座於一個十分挺秀的山峰上,景色更是十分怡人,但吳崖子現在卻沒有心情看這些身外的東西了。

但他追到一個十分狹窄的峽穀中時,發現峽穀的峭壁上刻了一行字,上麵赫然寫著‘海格禁地擅入者死’幾個大字。

望著那幾個字寫的劍拔弩張,就仿佛一個個怒目而視的惡魔用他恐怖的眼睛盯著別人一般,吳崖子心中打了一個突兀,想不到這些漢字居然可以寫的這般可怕,他有心退出去,但後麵的那四名惡漢已經追了上來。

吳崖子暗想自己可不管什麽禁地不禁地了,如果自己現在調頭回去的話,一定會與那四個人碰頭的。

而且這裏地形險要,除了一個小峽穀之外,兩旁都是一眼望不到頂的懸崖峭壁,自己一但被那些人給截住歸路的話,自己除了與他們硬拚之外,便無路可走了,看來自己隻能前行不能後退了。

於是吳崖子閃身進入了海格禁地,剛穿過那個峽穀不久,吳崖子隻覺得眼前豁然開朗,一付碧水藍天的美景便展現在自己的眼前。

不遠處是一個極為開闊的湖泊,那蔚藍的湖泊與周邊的草地和諧的融為了一體,顯示出動人的美感。

吳崖子看來心中暗讚,想不到遼國這不毛之地還有這麽漂亮的地方,這裏的美景就算與江南水鄉相比,隻怕也毫不遜色。

吳崖子恍然忘了剛才被人追殺的事情,他享受著清晨溫暖的陽光,沿著湖泊向草地深處走去,不多時,一陣溪水流淌的聲音傳了過來,一名有著玲瓏身材的女子正在湖泊裏暢快的戲水。

由於那名女子是背著吳崖子,所以吳崖子看不到那名女子麵部的表情,但卻見到那名有著胭脂白玉一般肌膚的女子穿著半透明的薄紗在水中悠閑地嬉戲著。

雖然吳崖子看到的隻是一個背影,但隻看那名女子有若刀削的俏背,纖細的蜂腰,透出迷人光澤的誘人肌膚,就知道湖泊中的女子是個不可多得的美女。

吳崖子不是酸腐的老學究,反而是大膽貪花之人,但他依然覺得自己暗中偷窺別人有些不太禮貌,如果自己被人發現了,說不定那名出浴的美女會把自己當成登徒浪子吧。

於是他放低了腳步,緩緩向來的地方退去,這時一種天籟般的聲音說道:“你是何人,難道你不知道這裏是海格禁地,外人不得擅入嗎。”

吳崖子見那名水中女子發現了自己,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我剛才進來的時候,確是發現一旁的峭壁上寫著海格禁地,擅入者死幾個字。”

那天籟般的聲音再次響起道:“你既然知道這裏是海格禁地,怎麽還敢進來,你是把石壁上的警告當做耳旁風了嗎。”

聽到那名女子悅耳的聲音,吳崖子感到自己的耳朵是那麽的享受,他甚至不相信世間還有如此好聽的聲音,如果這名女子回到現代去唱歌的話,她的天籟之音一定會向古人說的那樣繞梁三日而不絕的。

吳崖子提高聲音說道:“姐姐明鑒,在下也不是有意闖入海格禁地,而是被人追殺,這才誤入此地,如果在下打攪了姐姐的清修,還請姐姐見諒,在下現在就離開這裏也就是了。”

那名女子依然背對著他,卻沒有在說話,就在吳崖子打算離開的時候,一股暗力突然湧了過來,那股暗力之強,是吳崖子從來沒有見到過的。

一絲絲暗力就算是無數隻觸手一般將吳崖子牢牢固定在了空氣中,吳崖子心中大吃一驚,他有心退走,可是他卻有一種種寸步難行的感覺,更要命的是他居然不知道那股暗力究竟來自何處。

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說道:“哈哈,總算被我們找到你小子了,我看你小子還能逃到哪裏去。”

吳崖子暗暗叫苦,原來方才那幾個人已經追了過來了,這時吳崖子隻覺得身上的暗力突然之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他的手腳又可以動了。

吳崖子知道今天這一戰在所難免,不知出於什麽心理,他居然不願意那名女子卷入此事,於是吳崖子回過頭來對那四個人說道:“幾位朋友,我們的恩怨可以去外麵解決,我不想以為我們的紛爭而把這位姐姐卷進去。”

那四人也發現了湖泊中戲水的女子,他們貪婪的目光落到了那名女子晶瑩勝雪的藕臂與俏背上,其中一人不懷好意的說道:“跟你到外麵解決,誰知道你們兩個人是不是一路的。”

吳崖子聽到那人嘴中滿是猥褻之意,他心中暗叫要遭,這幾個人見色起意,對湖泊中的那名女子起了歪心了,都是自己不好,為什麽自己偏偏來這裏呢,如果這名女子因為自己而受人淩辱的話,隻怕自己一輩子也會良心難安的。

吳崖子怒喝一聲說道:“你們幾個人不是要殺我嗎,我們大可到外麵繼續較量較量,現在你們卻在這裏占這位姑娘的便宜,算什麽英雄好漢。”

那幾人對望了一眼,他們知道這個地方隻有一個進口,隻要他們守住進口,吳崖子就無法逃出去,而且他們剛才已經摸清了吳崖子的武功路數了,所以他們現在並不把吳崖子放在心上,反而水中的那名美女更吸引了他們的眼球。

一名大漢把手中的長刀一指水中的那名女子說道:“我說這位小娘子,你回過頭來叫你家大爺看看你這娘們的長相怎麽樣。”

另一名大漢也調笑道:“別看這名小娘子的身材很棒,我看她的盤子卻未必怎麽亮,這就叫徒有其名了。”

方才那名大漢繼續說道:“話可不是這麽說的,這小娘們盤子亮不亮到是其次,我看她細皮嫩肉的,皮膚又這麽白,如果把她的衣服剝光了,一定白花花的更好看吧。”

另一名大漢點點頭說道:“大哥說的不錯,我們今天的目的是殺這個臭小子,至於這個小娘們,如果她能夠討我們兄弟幾個高興的話,放這小娘子一馬也不是什麽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