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巫行雲銀鈴般的笑聲,蕭玉這才注意到俏立在一旁的巫行雲,隻見巫行雲神態悠閑,一副風姿綽約,楚楚動人的模樣,任誰見了,都會為她的美貌傾倒。

雖然巫行雲的穿戴不向蕭玉穿的那麽暴露,但她無人能比的氣質且麗質天成的美貌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立即把穿的袒胸露背,露出半截美腿的蕭玉給比了下去。

如果她不說話,別人還因為她是吳崖子攜帶的家眷呢,這樣一個嬌滴滴的小美人,難道她也是武學高手嗎。

蕭玉給了巫行雲一個成熟女人特有的嫵媚笑容說道:“看到這位妹妹千嬌百嫩的模樣,我可舍不得動手,再說我如果我失手傷了妹子的話,隻怕奴家到時吃罪不起。”

巫行雲凝視著蕭玉的媚眼,暗自運起功來,她身上濃重的殺氣開始四處彌漫開來,周邊的人見了巫行雲一副複仇女神的模樣,心中居然湧起了一股窒息的感覺。

蕭玉迎著巫行雲,更感到對方的殺氣一波波攻了過來,她頓時收起了輕視之色,蕭玉沉聲說道:“妹子究竟是什麽人。”

巫行雲冷笑道:“你連我的名字都不知道,還敢大言不慚的說傷了我呢,你聽好了,逍遙派三聖之一的巫行雲便是本姑娘。”

聽巫行雲這麽一說,蕭玉頓時退出幾步,想不到威震天山的巫行雲居然是一副如此弱不禁風的模樣.

吳崖子雖然是逍遙派的大弟子,但是他極少在江湖上走動,所以吳崖子的威名遠不及巫行雲李秋水等人出名。

巫行雲見到蕭玉臉上露出怯色,她那會輕易放過對方,而且巫行雲最恨的便是蕭玉這種衣著暴露,花枝招展的女子,她早就打定主意,自己不出手則以,一但出手的話,一定要了這個蕩女的性命,省的她總是四處勾引男人。

巫行雲長笑一聲說道:“妹子誠心想向姐姐討教幾招,希望姐姐不吝賜教。”

蕭玉雖然沒有勝巫行雲的把握,但是巫行雲現在點名要向她挑戰,她自然不能當眾退縮,於是蕭玉點點頭說道:“好得很呀,就讓我領教一下,妹子的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與生死符這兩門絕技吧。”

蕭玉剛想上前,一名矮胖的大漢越眾而出,擋在蕭玉身前說道:“妹子且退,本人久聞巫行雲是逍遙派門下第一高手,就讓本人來領教領教巫家妹子的高招。”

吳崖子見那個矮胖子雖然個子不高,卻是舉手投足之間有股雷霆萬鈞的氣勢,隻怕此人不好應付,而且他竟然明明知道巫行雲是難惹的人物,卻依然敢向巫行雲挑戰,如此看來他一定是心中多多少少有些把握,所以才敢接這一陣,那麽說的話,這個矮胖子一定是個頂級高手了,巫行雲出於義氣為自己出頭,自己怎麽能叫她置身險地呢。

吳崖子在一旁突然問道:“不知這位兄台怎麽稱呼。”

那個矮胖子聽到吳崖子問話,一臉不屑的說道:“本人蕭鼎山,當朝國師手下頂門大弟子就是在下。”

吳崖子聽了點了點頭,那個矮胖子口中的國師便是威震北疆的遼國頂級高手幽冥鬼母玉玲瓏了,玉玲瓏算的上是與自己師父逍遙子齊名的高手,她的手下弟子一定不是用庸手。

而蕭鼎山身為玉玲瓏的大弟子,一定是個十分的表情難對付的角色,怪不得他聽到巫行雲的大名依然麵不改色,而他對自己顯得更為不屑,顯然他對自己的身手極為自負所以才會有這樣的表情。

吳崖子冷冷的接口道:“蕭兄一個大男人,怎麽能欺負女流之輩呢,看蕭兄神采飛揚的模樣,就知道蕭兄是頂級武學好手,我也很想與蕭兄這樣的高手討教幾招,我看就有我陪蕭兄玩一玩吧。”

巫行雲雖然身為女子,但她卻是出了名的好勇鬥狠之輩,她見吳崖子截在自己之前要與蕭鼎山過招,雖然她知道吳崖子也是出於好意才把這一陣攬過去,但她依然恨恨的瞪了吳崖子一眼,責怪他搶了自己這一陣。

蕭鼎山的目的是折辱吳崖子,以達到滅宋國威風的目的,現在他見到吳崖子願意應戰,當然不會拒絕。

蕭鼎山哈哈一笑說道:“我還認為吳兄甘做縮頭烏龜,不敢露頭,隻要別人為你出頭呢,既然你敢與本人過招,那是再好也沒有了。”

吳崖子聽蕭鼎山這話說出如此不客氣,他不由得心中暗怒,於是他臉上寒光一閃說道:“不敢露頭的是閣下才對,誰不知道你老子是有名的龜公,你小子也是龜公的兒子,今天我不將你這個龜公生的人渣打的連你的老子都認不出來,我便跟你姓。”

蕭鼎山一來漢話不算多麽精通,二來這龜公與人渣是現代的說法,所以他不明白龜公與人渣是什麽意思,但他見到吳崖子咬牙切齒的模樣,就知道這龜公與人渣絕不是什麽好話,他自然也不知道如何反駁了。

好在這小子也有些小聰明,於是蕭鼎山接口道:“同上,同上,這正真是我想對你說的話。”

就在吳崖子與蕭鼎山四目相對,準備動手之時,完顏阿骨打一聲長笑,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隻聽他用一種不容置疑的聲音說道:“兩位的話,也激起了我的興致,不如吳老弟先退下,叫我來會會玉玲瓏的大弟子有幾斤幾兩吧。”

這話一出口,蕭鼎山一方的人均臉色大變,他們萬萬沒有料到完顏阿骨打會出手,而且隻聽他說話毫不客氣的模樣,就知道他對蕭鼎山挑戰吳崖子的事情感到十分氣憤,所以他才肯當眾落蕭鼎山的臉,並且他明白無誤的表示站在了吳崖子一邊。

蕭鼎山有些結結巴巴的說道:“武尊……你是世外高人,何必趟這趟渾水呢。”

武尊便是遼東一帶的女真人對完顏阿骨打的尊稱,女真人之所以這麽稱呼完顏阿骨打為武尊,不僅是因為他的武功已經達到了人體潛能的極限,更顯示了他在女真人心中的神聖地位。

完顏阿骨打聽了蕭鼎山的話,用一種極不客氣的口吻說道:“我與吳老弟一見如故,閣下卻來找吳老弟的麻煩,我這個做哥哥的看不過去,自然要為他出手了。”

蕭鼎山雖然自負武藝高強,但他知道自己的身手與完顏阿骨打相比,那是差的太遠了,雖然完顏阿骨打年紀不大,但他最近十幾年在大草原上是聲名鵲起,與幽冥鬼母玉玲瓏,隱僧釋淨並列為北疆的三大高手,就算自己的師父玉玲瓏親來,也沒有必勝對方的把握,更不要說自己了。

蕭鼎山知道自己絕惹不起完顏阿骨打,他不得不忍氣吞聲的說道:“我與吳老弟不過是一般的切磋罷了,再說我這兩下怎麽敢與武尊動手呢。”

完顏阿骨打冷冷說道:“你小子還算有自知之明,知道不配與我動手,也罷,濤兒,你去教訓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毛頭小子吧。”

雖然完顏阿骨打不斷的出演諷刺蕭鼎山,但蕭鼎山依然不敢與他翻臉,他心中大罵完顏阿骨打的祖宗,嘴上卻不斷的說好話。

完顏阿骨打身後一名精神氣十足的年輕人來到人前說道:“在下完顏阿骨打胞弟完顏濤向蕭兄求教幾招,還請蕭兄賜招才是。”

蕭鼎山聽了大感尷尬,雖然他不認識完顏濤,但隻看完顏濤犀利的眼神,就知道此人也不是省油的燈,如果自己敗給他,隻怕自己以後就再也沒有臉在上京待了,就算自己僥幸勝了此人,下一個出手的必是完顏阿骨打,那時自己依然必敗無疑,他不由得彷徨起來。

耶律浚的聲音在大廳上響起:“完顏兄是世外高人,就算是國師來了,也不敢輕視完顏兄,我看這一陣不用比了,蕭兄怎麽會是完顏兄的對手呢,至於吳兄與蕭兄的比試,我看兩虎相爭必有一傷,吳兄與蕭兄各有所長,也就不用比了。”

眾人都知道耶律浚口中的完顏兄指的是完顏阿骨打而不是他的胞弟完顏濤,因為完顏濤的武功與資曆都淺了一點。

耶律浚這話等於明白無誤的告訴完顏阿骨打,蕭鼎山不是他的對手,遼國能與他一爭高下的也隻有國師玉玲瓏一個人而已,如果完顏阿骨打執意與蕭鼎山動手的話,那就有以大欺小之嫌了,而且他的話中暗示完顏阿骨打,你有本事的話就去找玉玲瓏去比試比試吧。

吳崖子見耶律浚輕輕幾句話,既解了蕭鼎山的眼前之威,又給了自己一個台階,這小子能夠在這麽短的時間內為蕭鼎山解圍,同時又不開罪完顏阿骨打,隻看這件小事,就顯示了他過人的機智,也真有這小子的。

完顏阿骨打身為一方高人,自然不能揪住蕭鼎山一句話不放,而經耶律浚這麽一攪,再也沒有人提比武的事情了,吳崖子想象中的激戰最終也沒有發生。

蕭鼎山一行人討了個無味,灰溜溜的走了,蕭玉臨走之時不知出於什麽心理,臨走之時反而朝吳崖子拋了一個媚眼。

而羅丹則幽怨的看了吳崖子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最後她露出一副令人心碎的模樣,搖搖頭走了。

看到羅丹如此淒涼的模樣,吳崖子心中突然感到極不是滋味,她為什麽會這麽看自己呢,難道她想對自己說什麽話嗎。

巫行雲不知什麽時候來到了他的麵前,然後巫行雲嬌柔的小手在吳崖子眼前晃了晃說道:“什麽呀,不是看美女吧,美女都走了,我看你的魂都被勾走了,你怎麽不追上去看呀。”

蕭鼎山等人走後,完顏阿骨打來到吳崖子近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我與吳老弟一見如故,有時間我們找個機會聚聚。”

耶律浚見到完顏阿骨打悄悄與自己說話,他在一旁露出注意的神情。

看到耶律浚這副表情,吳崖子心中一動,耶律浚最忌諱的人裏麵,除了他的父兄之外,便是這遼東奇人了,如果自己給耶律浚造成一個錯覺,使他認為自己與完顏阿骨打關係密切,那時耶律浚這小子就不敢生出害自己的壞心了。

完顏阿骨打走後,吳崖子與張岩鬆等人也向耶律浚告辭,耶律浚熱情的拉著吳崖子的手說道:“你的那幾位兄弟可以提前回去休息,我還有些話想對吳兄單獨說說。”

吳崖子暗想這耶律浚以前曾威脅自己去刺殺他的父兄,自己雖然在無奈之下勉強答應了他的條件,但他察覺出自己已經有些不太信任他了,自己現在與完顏阿骨打關係更是十分密切,這使耶律浚覺得自己利用價值大增,所以他才想找個機會修補一下與兩人的關係。

吳崖子朝巫行雲等人交代了一下,然後將巫行雲幾個人送了出去,巫行雲把性感的小嘴湊到吳崖子耳邊說道:“我們走後,大師兄要小心一點。”

吳崖子見到巫行雲與自己說話之時真情流露,他的一顆心差一點被熔化了。

張岩鬆李偉等人回到自己的驛館之後,張岩鬆憂心忡忡的說道:“我看耶律浚那小子與三哥說話之時眼睛不斷亂轉,隻怕他會打不利於三哥的壞主意。”

李偉哈哈一笑說道:“四弟放心,三弟精明過人,又身懷絕技,就算耶律浚心懷不軌,他也奈何不了三弟的。”

巫行雲一改過去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說道:“我心中也有種不好的預感,我看大師兄今晚一定有危險。”

雖然巫行雲等人都結拜了,但巫行雲說起吳崖子之時,依然習慣的叫他大師兄。

張岩鬆在一旁說道:“大姐既然這麽說,我們就在這裏一起等三哥,如果他兩個時辰還不回來的話,我們就去耶律浚的府上找他。”

幾個人又等了一個多小時,吳崖子依然沒有回來,玉玲瓏的徒弟蕭玉卻來拜訪他們了,一見麵蕭玉就氣喘籲籲的說道:“幾位快去看看吧,吳公子與二王子吵起來了,我怕他們出事,才趕來告訴你們。”

張岩鬆等人對望了一眼,心道果然出事了,李偉在幾個人之中最為心思縝密,他暗想這蕭玉兄妹在耶律浚府上之時還想對付他們,現在又來通風報信,誰又知道這不是另外一個陷阱呢。

李偉懷疑的問道:“我們與蕭小姐的關係一直不太和睦,為什麽蕭小姐卻來告訴我們三弟的行蹤呢。”

蕭玉歎了一口氣說道:“救人如救火,你們現在卻在懷疑我,好吧,我告訴你們我為什麽這麽做,我們之所以恨你們,那是因為沈魁的關係,再加上你們又與大王子打了一架,所以我們才恨你們,當我們回去之後,大王子告訴我們說是你們對他手下留情,所以他才能活著回去,大王子還要我們日後不要與你們為難,並要我們想辦法報答你們的不殺之恩。”

李偉這才釋然道:“原來蕭小姐是大王子的人。”

蕭玉嬌笑道:“你們現在相信我的話了吧。”

巫行雲與張岩鬆商量了一下,幾個人之中以巫行雲的武功最高,於是他們決定先有巫行雲與蕭玉出去探聽一下消息,如果有什麽事情的話在回來商量對策。

巫行雲隨著蕭玉走了好遠,依然沒有見到蕭玉有停下來的意思,而且她去的地方也不是耶律浚的王子府,巫行雲心中不僅生出一絲警覺,於是她大叫道:“蕭家妹子不是帶我去二王子的府上嗎,我看這路走的不對吧。”

蕭玉回過頭來笑道:“你看吳公子不就在我們前麵嗎。”

巫行雲舉目一望,隻見前麵空無一人,她不由得暗叫不少。

這時一股勁風襲了過來,巫行雲的兩肋連續中了兩記重手,就在她眼前一黑之時,她的身手又同時重了五記重手。

巫行雲緩緩倒了下去,隻聽一個男子沉悶的聲音在巫行雲背後說道:“逍遙派的武功果然厲害,這小丫頭身手中了我的七記重手,居然並不立即摔倒,這逍遙派著實有些門道。”

巫行雲隱隱聽清了說話的便是蕭玉的哥哥蕭鼎山,看來自己是中了他們的埋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