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岩鬆臉色平靜的說道:“不知吳大人有何提議,這裏又沒有外人,吳大人有什麽事情的話,隻管明說就是了。”

吳崖子笑道:“我的這個提議與遼宋兩國和談無關,這隻是我個人的想法嗎,現在我們幾人生死與共,不如結拜為兄弟,不知諸位意下如何。”

吳崖子暗想要把這些人萬眾一心的聚在自己麾下,除了拜把子之外,還真沒有別的辦法,張岩鬆與李超都是年輕有為的將領,而且自己與他們也很談得來,與他們結拜也沒有什麽。

自己雖然已經對李偉說過不計較方芳的事情了,但是他一向對李偉的人品不敢恭維,但要是自己隻與張岩鬆,李超,巫行雲三人結拜的話,唯獨漏下李偉一個人,隻怕他會懷恨在心,如果他把自己的行蹤賣給遼國人,那自己就慘了,說不定整個雷霆戰隊的人都無法活著離開這裏,權衡利弊之下,吳崖子決定拉李偉入夥。

吳崖子現在在軍中的威信極高,整個雷霆戰隊的人對他更是敬若神明,吳崖子這麽一提議,眾人當然不會反對。

張岩鬆打了個哈哈說道:“吳大人說此舉與合談無關,那就大錯而特錯了,要想戰勝遼人,我們內部必須萬眾一心,還有什麽辦法比拜把子更能凝聚人心呢。”

吳崖子知道張岩鬆見識過人,自己的說法可以騙過李偉,李超等人,卻絕不瞞不住張岩鬆這樣的厲害角色,而且張岩鬆這麽說也沒有什麽惡意,他也就笑了笑不再說什麽了。

巫行雲對吳崖子的提議倒很感興趣,她美目之中異彩流轉,摩拳擦掌的說道:“那好得很呀,我以後就多了好幾位親兄弟了。”

李超一本正經的說道:“我們與吳大哥當然是親兄弟了,但我絕不認雲大姐做我們的兄弟。”

巫行雲想不到李超居然公然拆自己的台,她一繃俏臉說道:“你這臭小子偏偏與我為難,我看你身上的骨頭是癢癢了,看我怎麽收拾你小子。”

說罷,巫行雲就要上前揍李超一頓,李超做投降狀說道:“雲大姐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是說我們幾個都是男人,結拜之後我們自然就比親兄弟還親了,可是雲大姐卻是女的,如果別人讓我認雲大姐做哥們的話,我李超絕不承認此事,我們應該認雲大姐做我們的親姐姐才對。”

聽李超這麽一說,密室內的幾個人都大笑起來,吳崖子暗中偷看了李超一眼,暗讚這小子倒挺會討女孩子的歡心的,如果自己對他稍加點撥的話,這小子日後一定是個厲害的獵豔高手。

巫行雲笑顏如花的說道:“就是你小子貧,如果以後你敢與你的雲大姐耍貧的話,看我不剪了你的舌頭才怪的。”

李超故意吐了吐舌頭說道:“我哪敢對雲大姐耍貧呢,不過要是雲大姐覺得我的舌頭好看的話,大可剪下來做個紀念,日後雲大姐見到我的舌頭,就如同見到我本人一般,那倒可以解雲大姐的相思之苦了。”

巫行雲聽到他不斷對自己耍貧,她反而被李超給氣笑了,巫行雲在李超的後背上打了幾拳,李超則滿屋子的亂竄,以躲避巫行雲的追打,一時之間,密室內笑聲不斷,衝淡了密室內原本的緊張氣息。

李偉有些激動的說道:“我李偉以前在太師府助紂為虐,做了不少壞事,但我以後決心洗心革麵,如果我日後再做傷天害理的事情,叫我天打雷劈。”

聽李偉這麽一說,吳崖子也就放下心來,不過他也知道李偉之所以這麽說,就是了為去掉自己的心魔,而且看李偉現在的模樣,他的話也的確發自肺腑,再說自己以前也沒有聽到李偉做個什麽的事情,自己隻是為方芳的事情才對他心有成見吧。

接著幾個人論起年齡,巫行雲今年二十五歲,是這群人的大姐大,而李偉的歲數僅次於巫行雲,再就是吳崖子次之,隨後就是張岩鬆,最後是李超最小。

結拜完之後,巫行雲喜滋滋的說道:“我是你們的大姐大,你們以後都要敬愛與保護我這個大姐大,如果有人欺負我的話,隻要我動動手指,你們就要把欺負我的人給我千刀萬剮。”

其他人還沒有說什麽,李超在一旁叫起撞天屈道:“那我們日後豈不是成了雲大姐的免費打手了嗎,這怎麽成。”

巫行雲一指李超的鼻子說道:“你這死小超,這麽多人就是你小子話多,你小子不說話能死呀。”

李超見到巫行雲發怒,他在一旁接口道:“雲大姐叫我們做雲大姐免費的打手,我們就做雲大姐的打手吧,再說我們得了這麽一個美麗可愛的大姐大,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麽會說別的呢。”

巫行雲看了李超一眼,臉上露出你小子還算識相的模樣。

吳崖子在心中暗笑,他暗想李超一定不知道巫行雲在逍遙派的地位,如果他知道了巫行雲一向殺人不眨眼的話,他一定不敢與巫行雲開這樣的玩笑的。

不過巫行雲由於修練逍遙派神功,是她的年齡看起來遠遠要比她的實際年齡要小,而且她又長的貌美如花,所以李超才敢開她的玩笑。

巫行雲第二天一大早,便應二王子耶律浚的要求,去他的府上赴宴,但由於人數的限製,吳崖子當然不能把手底下的雷霆戰隊的隊員全都帶上了。

於是吳崖子從雷霆戰隊的隊員之中挑出二十名身手最好的隊員做自己的護衛,這倒不是吳崖子需要他們的保護,而是這個時代護衛本身就是一個人實力的象征,如果吳崖子一個侍衛不帶的話,反而顯得有些另類。

吳崖子帶領李偉,巫行雲,張岩鬆,李超幾個人策馬朝耶律浚的王子府駛去,剛走的半路,一對五百人的騎兵衝了過來包圍住了他們。

一個長相與耶律浚酷似,但比耶律浚還要結實的多的大漢越過人群,朝吳崖子說道:“你就是來自宋國的合談使吳崖子吧。”

吳崖子見那人來勢洶洶,自然知道是怎麽一回事,於是他點點頭說道:“在下正是吳崖子。”

對麵那人一擦自己的鼻子,趾高氣揚的說道:“原來你小子就是目中無人的宋國來使吳崖子,你小子在我遼國國都上京橫衝直撞,莫非認為我大遼國的英雄好漢都死光了嗎。”

吳崖子早就知道眼前這個人是來找自己茬的,但是現在自己對遼國的虛實毫不了解,因此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想到這裏,吳崖子才做出一付忍氣吞聲的模樣說道:“我是宋國來使吳崖子,但卻不是目中無人的吳崖子,至於閣下說我在貴都橫衝直撞,不妨舉例說明,如果在下的所作所為真的不合常理的話,我願意誠心向這位朋友認錯就是了。”

那名大漢聽了吳崖子的話,暗叫此人好厲害的嘴上功夫,那名大漢頓時語塞,他之所以說吳崖子在遼國國都目中無人,橫衝直撞,也是道聽途說罷了,其實他也沒有什麽證據,現在聽到吳崖子要他舉例說明,他頓時不知道說什麽好。

那名大漢身旁的一人說道:“早就聽說天山劍仙如何了不起,既然我們來了,你不露一手,休想叫我們輕易離開。”

那名大漢聽了他手下這麽一說,心中暗自叫秒,也立即在一旁隨聲附和。

吳崖子見自己一味忍讓對方,反而激起了對方的凶焰,他不僅心頭火起,在現代的時候,吳崖子就是個打架鬧事的高手,要不然他也不會惹上江南十二狗了。

現在吳崖子神功已成,再加上他本來就沒有把遼國的高手當根蔥,於是他眼中寒光一閃說道:“閣下何人,速速報上名來。”

那名大漢被吳崖子迫人的目光一瞪,不由得暗自心虛,他還從來沒有見到過如此霸道的目光,而他的**的坐騎也感受到了吳崖子迎麵而來的殺氣,那匹健馬不由自主的退了好幾步,以避開彌漫過來的殺氣。

那名大漢被吳崖子的目光一望,雖然心裏發慌,但他依然硬著脖子說道:“你聽好了,本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是遼國的大王子耶律霸。”

聽那名大漢說自己是耶律霸,吳崖子不由得‘喔’了一聲,怪不得自己見到這人的相貌與耶律浚有些酷似,原來他便是耶律浚的大哥耶律霸。

這耶律霸與耶律浚相比,少了一些英俊之氣,但卻多了一些粗獷之風,而且他的性格外露,與耶律浚喜怒不形於色的模樣判若兩人。

吳崖子暗歎怪不得耶律浚不把他這個大哥放在眼裏,隻看他當眾攔阻自己,一副街頭無賴的模樣,就知道此人不是什麽像樣的人物,怪不得耶律浚會在上京得勢了。

吳崖子注視著耶律霸,冷冷的說道:“大王子當眾攔住我,不知有何貴幹呢。”

耶律霸接口道:“我今天就要教訓教訓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

吳崖子撩開披風,露出彪悍的體型,淡淡說道:“既然如此,大王子就放馬過來吧。”

吳崖子雄壯的英姿,再加上他身上那股與生俱來的英雄氣,立刻把耶律霸的人馬給比了下去,反而吳崖子這一方雖然是有幾十個人,但卻人人氣勢如虹。

耶律霸見到吳崖子露出如此氣勢,心中早就怯了,他暗自後悔不該招惹吳崖子,但他剛才已經把話說滿,如果他現在調頭的話,隻怕會遭人恥笑,那樣的話,隻怕他會威信掃地。

耶律霸仗著人多,把手一揮說道:“把此人給我拿下。”

聽到耶律霸的命令,他手下的五百多名騎兵立刻打起精神,一手持盾,一手持槍緩緩逼了過來,看到他們整齊劃一的模樣,吳崖子暗自點頭,想不到這些人的素質居然絲毫不遜色與自己的雷霆戰隊。

吳崖子這才明白遼國騎兵為什麽可以縱橫天下,隻看這些騎兵訓練有素,就知道遼國鐵騎能夠縱橫天下絕不是偶然的事情,怪不得積弱之宋在與遼國的戰鬥中總是敗多勝少了。

再看那些遼國騎兵每個人高舉盾牌,就知道他們是怕了自己手中的連弩箭,所以才帶來了盾牌這種防禦性的武器。

一直以來,遼兵以騎兵為主,這使得他們具有善攻不善守的特性,所以遼兵極少使用盾牌這種防禦性的武器,而在雁門關那群假馬賊由於吃夠了吳崖子連弩箭的苦頭,所以這次耶律霸的騎兵才帶來了盾牌來應付吳崖子的連弩箭。

看到遼兵這副模樣,這從另一方麵證實了吳崖子的猜測,那股襲擊自己的馬賊果然是遼兵假扮的,而這一切根本就是遼主耶律宏業的授意,所以耶律霸才能從敗兵之中知道了自己這連弩箭的威力。

吳崖子知道如果自己不速戰速決的話,一但遼國大隊趕來,自己隻會吃不了兜著走,雖然自己由於特使的身份,耶律宏業不會殺自己,但自己如果被大隊遼兵所擒的話,說不定會受到他們變相的侮辱,而那時自己與遼國的合談也休想談攏了。

於是吳崖子打了個手勢,訓練有素的雷霆戰隊隊員自然知道他的用意,於是每個人迅速掏出連弩箭,朝遼人坐騎的腿部射去。

雖然那些遼兵帶來了盾牌等防禦性武器,但盾牌隻可以護住那些遼兵的身體,卻保護不了他們的坐騎,吳崖子也不想在遼國國都大開殺戒,所以他才命令雷霆戰隊的隊員用連弩箭去射遼兵坐騎的馬腿。

一陣短箭破空而出的聲音傳來,衝在最前麵的幾十個遼兵頓時被自己的坐騎從馬背上給掀了出去,顯然是遼兵的坐騎中招了。

耶律霸見機不妙,立刻率領他的那對騎兵紛紛跳下了馬來,並把盾牌擋在自己胸前,以應對吳崖子連弩箭對他們坐騎的攻擊。

吳崖子見了暗叫蠢材,遼國之所以能夠威震天下,就是因為他們的馬上功夫了得,現在他們下了馬,就像是宋人斷了腿一般,這小子以己之短,攻敵之長,不敗才怪呢。

於是吳崖子一聲大喝,與雷霆戰隊的隊員們掏出特質的馬刀,分兩隊朝耶律霸分奔而去。

一隊有李超率領,負責將耶律霸與他的騎兵隔開若幹部,並使他們相互之間無法支援,另一隊則有張岩鬆率領,將耶律霸與他的幾十名手下圍在了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