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高衙內暴躁如雷的模樣,餘斌的那張瘦臉顯得更白了,他的嘴唇也哆嗦了起來,顯然他不知道如何應付眼前的局麵。

王剛則淡定的在一旁接口道:“難道衙內難道不是聽說吳兄與於芳妹子訂婚的消息之後,這才趕來為吳兄道賀的嗎,我以前還因為衙內與吳兄的關係不大和睦呢,看來那些都是別有用心的人造的謠傳了。”

高衙內顯然是因為聽到於芳與吳崖子訂婚的消息而亂了方寸,他用一種嘶啞的聲音大叫道:“吳崖子那小子與別人訂婚關我屁事,今天我來是為了自己來的。”

高衙內的聲音之中滿是絕望的氣息,就像是一個臨死前的野獸發出的最後的哀嚎,他顯然沒有料到吳崖子會捷足先登趕在他之前與於芳訂了婚。

但他還沒有認識到這是吳崖子是為了專門應對他向於芳提親而想出的對策,他還以為吳崖子與於芳訂婚隻是一個巧合而已。

聽到高衙內的咆哮,吳崖子冷冷的說道:“衙內是威震京城的人物,請注意你此刻的言行,不要把自己搞的像個街頭無賴一樣,這有失你一代二世祖的身份。”

高衙內暗想你這話說的真對,老子本來就是街頭無賴嗎,隻是從來沒有人敢對我說出來吧,但他卻不明白二世祖是什麽意思,但一定不是什麽好話了,現在高衙內聽到吳崖子的諷刺,也知道自己剛才失態了。

於是高衙內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說道:“想不到吳兄的行動這麽快,居然搶在本人的前麵與這位小美人訂了婚約,實在叫本人羨慕的很,這也沒有什麽,我願意出十萬兩白銀與你做個交易,隻要你肯退婚的話,那十萬兩雪花白銀就是你的了。”

吳崖子暗想看來高衙內也知道自己不好惹,所以他才拿出這麽多的白銀來送給自己,希望自己舍了於芳,按說那十萬兩雪花白銀,可夠一個平民百姓瀟灑的揮霍好幾輩子的,這個高衙內這次是舍得下血本了,但於芳如此蕙質蘭心的小美女,自己怎麽能叫她落入高衙內之手,受盡淩辱呢。

吳崖子笑了笑說道:“我們兄弟一場,豈能為了金錢而傷了我們兄弟的感情呢,我看這樣吧,你的這十萬兩雪花白銀我一兩也不要,隻要你給我一個女人,我就與於芳妹子退婚,衙內你看這樣辦如何。”

餘斌在一旁聽了暗暗叫苦,他暗想原來吳崖子這小子與高衙內原來是一路的,看來他們根本就是一夥的,隻是他們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罷了。

還有這個吳崖子也太狡猾,既居然說是高衙內的對頭,以此來騙於芳承認是她的未婚夫,等於芳答應了之後,而他現在又要將於芳轉手送給高衙內,於芳隻怕今天要貞節難保了。

於芳聽了吳崖子的話,依然是一付水波不驚的模樣,仿佛根本沒有聽到吳崖子與高衙內的對話,這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叫人不知道她心中想的是什麽。

但王剛卻十分了解吳崖子的性格,他知道吳崖子對於芳用情極深,別說高衙內送他十萬兩雪花白銀,就算高衙內把宋徽宗的皇位拿來與吳崖子換於芳的話,他都不會同意的,看來高衙內這小子是會錯意了。

高衙內聽說自己隻要給他一個女人,他就把眼前這個小美人讓給自己,他頓時高興的說道:“想不到吳兄是如此識時務的人,你的要求也不過分,好吧,我答應你的要求,我府中美女如雲,隻要你看上了哪一個,隻管開口就是了,我決不說半個不字,包括本人的十八房小老婆,隻要你看中哪一個,我就把她送給你就是了。”

吳崖子聽了,暗想這高衙內果然沒有半點心肝,他居然讓自己去他的府中挑女人,而且他的十八房小老婆也隨便自己挑選,人家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而高衙內卻隻把自己的那些女人當成是隨時可以送人的玩物,這麽不是東西的人,自己還是頭一次見到,也不知他的老娘做了什麽孽,生出一個這麽喪盡天良的狗東西來。

於芳聽到高衙內這話,她沉不住氣,她的俏臉更是紅了起來,並暗想如果自己嫁給高衙內的話,那天他對自己厭倦了,也不說定會將自己拱手送人,就算自己今天自盡,也絕不嫁給此人,想到這裏,於芳的心反而沒有剛才緊張了。

吳崖子模仿電視中的曹操,大笑了三聲之後說道:“衙內果然是個痛快人,我就喜歡你這樣的人,既然衙內要我挑,我就不客氣了,聽說衙內的老娘雖然年事已高,但依然不失美人本色,我吳崖子有個嗜好,就是喜歡玩過口的老女人,如果衙內要與我換人的話,那就把你的老娘送給我吧。”

這話一出口,高衙內頓時臉色一變,他暗想我要是把自己的老娘給你的話,那你豈不成了我的老子了嗎,雖然我有一個叫高俅的幹老子,但自己那個幹老子可是威震一方的人物,自己跟了他的性,可以說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要我認你做幹老子可沒有什麽好處,再說自己的老娘就算再漂亮,也四十多了,難道他是故意侮辱自己嗎。

於是高衙內怒道:“吳兄說這話看來是故意消遣我了。”

吳崖子暗想那還用說,但他依然解釋道:“衙內這麽說就是誤會我了,我是真的很仰慕你的老娘,並打算與她共赴巫山,並多生出幾個小衙內來。”

高衙內聽了以後,把鼻子給氣歪了,不是形容詞,是真的氣歪了。

高衙內扶正了自己的鼻子說道:“你可知道我的老娘是高太尉的相好的,她已經從了高太尉了,怎麽能再跟你呢。”

吳崖子點點頭,暗想原來高衙內的老娘勾搭上了高俅那老賊,怪不得老賊肯認高衙內做自己的幹兒子呢。原來是這麽一回事。

於是吳崖子假裝一本正經的說道:“那也無妨,誰不知道你的老娘最喜歡被一群人幹,我與你的老爹共用一個女人也不錯嗎。”

於芳現在才明白吳崖子是在消遣高衙內,她以前接觸的隻是吳崖子斯文的一麵,向他現在說這樣粗俗不堪的話,她還是第一次聽到。

但她聽到吳崖子如此粗俗的侮辱高衙內,心中反而升起一股十分痛快的感覺,要不是自己是女孩子的話,隻怕自己也要向吳崖子那樣說剛才的粗話了。

高衙內這才明白吳崖子打從一開始就是在消遣自己,而且還是當這這麽多人的麵說自己,這叫自己情何以堪。

高衙內本來打算與吳崖子論辯一番,但現在一看眼下的局麵,自己的口才還比不上眼前這小子,再說下去,還不知被他怎麽侮辱呢,於是他朝自己的身後幾個人使了一個眼色,叫他們過去收拾吳崖子。

高衙內身後的幾個人見到吳崖子如此侮辱高衙內,早在一旁早就氣炸了肺,現在他們見到高衙內使出了一個殺無赦的眼神,便相互對望了一眼,就要動手。

這時一陣悅耳的長笑吸引了所有人的主意,吳崖子定眼一瞧,見發笑的是那名妖豔美麗的女人發出的。

吳崖子之說她是女人,而不是說她女孩子,那是因為她的身上處處散發著一種迷人的成熟魅力,而且她穿著大膽,一付袒胸露背的模樣,美腿隆胸半露,一笑之間,胸前挺拔的雙峰不斷顫動,更叫人看的熱血沸騰。

王剛一向喜歡豐滿妖妖豔的的女人,他在一旁更是看的眉飛色舞,暗想這樣的女人一看就浪勁十足,玩起來一定十分夠味,這可比於芳那情竇初開的小丫頭有滋味多了,如果自己那天滅了高衙內的話,自己一定要把這個娘們弄到自己的府上享受些日子。

吳崖子見那名女子大笑的時候,那雙勾魂攝魄的眼睛卻一直望著自己,他也嘴角含笑的盯著那名嫵媚的小娘們,那名女子見到吳崖子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於是嗲聲嗲氣的說道:“公子說我生的美嗎。”

吳崖子暗想你不是沒美,而是浪,但老子一向隻喜歡清純型的女生,隻要有於芳在,你這娘們便沒有機會勾引我了,於是吳崖子點點頭說道:“姑娘的確長得漂亮,又很會使手段勾引男人,我看你一定很招男人的喜歡了。”

那名女子聽了吳崖子調笑的話,不以為意的笑道:“公子這就不知道了,奴家到了塌上之後,那才是真招男人喜愛呢,既然公子也認為我漂亮,那我比起衙內的老娘來,又如何呢。”

吳崖子暗想我又沒有見過高衙內的老娘,怎麽知道他的老娘是美還是醜,身材好不好,床上功夫又如何呢,但你這個騷蹄子卻是浪的很,至於你招不招男人喜愛,我又沒有試過,怎麽知不知道你這娘們是在吹牛。

不過吳崖子怎麽也想不到這名女子說出這麽露骨的話來,現代人不是說曆代之中就以宋國的女子最保守嗎,可是事實上又不是那麽一回事,而且這娘們說話的聲音這麽怪怪的,那種聲音既嫵媚動人,又勾人魂魄,以自己的見多識廣,心中也不由自主的升起一股極強的欲望來。

高衙內聽到自己的那名屬下又說起自己的老娘來,他的臉色不僅變得難看起來,但他知道這也是那名女子使用勾魂魔功的手法之一,也就不說什麽了。

吳崖子腦內突然靈光一閃,他脫口而出道:“我知道你是誰了,你是追魂女羅丹吧,但我很想知道你是女魔頭是怎麽追別人的魂呢。”

追魂女羅丹沒有想到吳崖子會突然叫出她的名字來,她繼續用那種使人產生誘惑的聲音說道:“公子說錯了,我是羅丹,但我不是追魂女,你看我一個弱智女流,怎麽能夠追別人的魂呢。”

一旁的於芳聽了兩人的對答,她的心中不由得升起一陣反感,雖然她不是生性善妒的人,但她聽到那追魂女羅丹說話之時,從丹田之中發出一股奇怪的內息,便暗暗為吳崖子擔心,她有心上前提醒吳崖子小心那名女子的邪術,但又不知道說些什麽好。

吳崖子被追魂女羅丹這麽一說,他的腦子也迷糊起來,並暗想自己什麽時候變得如此色迷迷的了,但他絲毫沒用留意到自己已經慢慢中了對方的勾魂魔功。

於是吳崖子點點頭說道:“美女說的是,那我仔細看看妹妹吧。”

追魂女羅丹的美目之中發出一股柔和的神光,那股神光仿佛一道聖光將吳崖子給罩了起來,隻聽羅丹嗬嗬笑道:“那公子就看個仔細吧,可不要漏了任何一點呀,以免遺憾終身。”

吳崖子隻覺得羅丹的美目仿佛一個深不見底的美麗湖泊,而自己已經陷入了那個湖泊之中難以自拔,他喃喃的說道:“摁,我當然要將妹妹看個仔細了。”

王剛看到吳崖子神色有異,他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頭,於是他在吳崖子一旁朝吳崖子大叫道:“吳兄,你是怎麽了,這羅丹可是要人命的魔女呀,你可不要中了她的詭計呀。”

吳崖子依然呆呆的望著羅丹,仿佛他的世界已經被羅丹的勾魂魔功給包圍了,事實上,現在的他已經聽不到王剛的任何話了,現在他的心神已經被追魂女羅丹給完全製住了,他身邊的一切人與事都仿佛與他無關了。

高衙內與他身邊的人見吳崖子已經失去了知覺,並絲毫聽不到王剛的提醒,他們相互望了一眼,並暗想羅丹的勾魂魔功果然厲害,就算吳崖子這小子奸詐似鬼,也不知不覺的中了羅丹的魔功。

看到吳崖子癡癡呆呆的模樣,高衙內等人的嘴角上不僅流露出高深莫測的微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