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崖子剛剛離開了剛才尋歡的寢室,便在樓下遇上了萬花樓的老板花姐,花姐見到吳崖子這麽快就出來了,她不僅好奇的問道:“吳公子怎麽這麽快就出來了,莫非是裏麵的姑娘得罪了公子,吳公子才要拂袖而去嗎。”

吳崖子笑了笑,他暗想自己不習慣說謊話,可是現在又不方便說真話,要是自己對她說自己不是喜歡尋花問柳的人的話,隻怕她也不會相信,換做自己是她,聽到別人說自己不是那樣的人,隻怕自己也不會相信,要不然自己就不該來這裏了。

吳崖子笑笑說道:“花姐誤會了,我隻是剛才喝多了,胃口有些不好受,所以才出來走一下,對了,聽說高衙內也來萬花樓了,不知可有此事。”

花姐無奈的說道:“是呀,那惡衙內是來了,他自己來吃霸王餐也就罷了,今天卻還又帶了一個胡人過來風流快活,要是汴梁城都向他這樣的話,我們萬花樓隻怕早就關門大吉了。”

吳崖子聽花姐說起高衙內之時一臉的無奈,自然明白她此時的心境,但他卻對花姐的處境無能為力,因為自己犯不上為了花姐這樣一個外人而得罪高衙內那樣的惡人。

但吳崖子聽說高衙內與一名胡人一起來的時候,他的心中不由得一動,早就聽說高俅父子與西夏人狼狽為奸,說不定那名胡人便是西夏國派來的特使,看來他們來此除了尋歡作樂之外,一定還有別的事要在這裏商量。

而且那個高衙內對自己恨之入骨,說不定他會借胡人之手來對付自己,為了自己的安全起見,自己倒有必要去高衙內那裏探聽一下究竟。

於是吳崖子詢問起高衙內的棲身之地來,花姐奇怪的看了吳崖子一眼,然後說出了高衙內的住處,並告訴他高衙內的寢室門口有十幾名侍衛為看望風,要他不要去招惹高衙內。

吳崖子自然沒有把花姐的囑咐放在心上,他辭別了花姐,來到了高衙內那間豪華的小院旁,一進門口,就看見十幾名彪形大漢站滿了整個院子,他們警惕的在院子之中轉來轉去。

吳崖子暗想高衙內這小子的派頭夠大的,逛窯子都帶這麽多人來,不過隻看高衙內如此興師動眾的模樣,就知道他來此絕不隻是為了找女人這麽簡單。

吳崖子仔細觀察了一下,隻見院子的四周都站滿了人,就算自己憑輕功躍上屋頂的話,也一定會被那些侍衛給發現的,但自己就這麽走了,又心有不甘,當他瞧到院子正中有一個不知名的大樹之時,他不僅心花怒放,隻見那個大樹長得極為高大,樹幹與枝條都伸到了高衙內尋歡作樂的那間屋子的頂子上了。

吳崖子見了頓時胸有成竹起來,他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巧的射槍,這射槍能夠射出一種帶有極細的半透明的絲線,絲線的最前麵則是一個鋒利的鋼鉤,隻要自己將射槍的鋼鉤射到大樹頂端的枝幹上,自己就可以通過滑輪輕鬆的滑到大樹的頂端了。

於是吳崖子輕輕扣動扳機,一聲極細微的風聲響過,那支鋒利的鋼鉤已經射入了大樹的枝幹上,然後吳崖子又從懷中掏出電動的滑輪卡在了半透明的絲線上,然後他開動滑輪,吳崖子的身子快速的滑到了大樹的枝幹上。

大樹下麵的那些人顯然沒有料到有人可以如此輕鬆的從他們的頭頂飛過,所以也沒有人注意到吳崖子已經悄悄來到了大樹的枝幹上了。

吳崖子借著濃密的樹葉的遮蓋,輕鬆的潛到了高衙內尋歡作樂的臥室的屋頂,然後他收起了自己的這個高科技裝備。

這小巧的射槍本來是特種部隊的必備裝備之一,未來學院為了支持這次試驗,便從特種部隊搞到了這套裝備裝進了自己的百寶箱之中,想不到自己今天真的用上了。

吳崖子把自己的耳朵貼在了青瓦下,隻聽到一陣男人的喘息聲與女人的呻吟聲隱隱傳來,吳崖子暗想看來高衙內這小子正在裏麵做壞事,而且還到了要命的時刻,要不然裏麵也不會傳出這樣的聲音了,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別人與他在一起廝混。

這時隻聽一個熟悉的聲音一邊喘息一邊說道:“你這騷蹄子越來越豐滿了,是不是這話這段時間被本少爺的雄風給滋味的。”

吳崖子立刻聽出了那說話的人是高衙內,這家夥做壞事還不忘了吹噓自己那方麵的本事,看來這家夥果然是個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接著一個嬌嫩的聲音連叫不依,顯然是在向高衙內撒嬌,這時一個陌生的聲音說道:“今天本王能夠享受到萬花樓的佳麗相陪,那是沾了衙內的光了。”

隻聽下麵的高衙內說道:“王爺這麽說就見外了,如果哪天本衙內到了西夏,王爺不也是帶我去找西夏的美人去尋歡作樂嗎。”

吳崖子暗想原來那個胡人叫什麽王爺,看來那小子一定是西夏的大官了,隻聽那個王爺歎道:“我西夏是化外之地,那裏的女人大都粗鄙不堪,她們可沒有宋國的女子這麽水靈可人,本王真羨慕衙內能夠天天有這麽多的美人相陪。”

高衙內哈哈笑道:“王爺這話說得倒是不假,我宋國別的沒有,就是美女多的是,前些日子我玩的林衝的老婆,那才叫過癮呢,別看那小娘們已經嫁人了,可是玩起來卻另有一番滋味,那身段,那氣質,真是沒得說了,我現在想起了還都覺得回味無窮呢。”

那個西夏王爺羨慕的說道:“聽衙內這麽一說,我都有些蠢蠢欲動了,不知林衝的那個老婆現在在哪,我看衙內不如將她借給我玩幾天吧。”

高衙內歎息的說道:“那小娘們性子太烈,被我玩了以後,居然自殺了,最可恨的是那個林衝,他居然想暗殺本衙內,卻給本衙內逃掉了,嘿嘿,本衙內玩林衝的老婆是瞧得起他小子,那小居然想殺我,我看他是不識抬舉。”

那名西夏王爺顯然不知道林衝是誰,但他聽說林衝的老婆自殺的消息,便遺憾的說道:“想不到林衝的那個老婆就這麽死了,如此美人我都沒有機會玩玩,那真是太可惜了。”

高衙內不懷好意的笑道:“王爺這麽說是不是貪心不足蛇吞象呢,王爺現在懷中抱著千嬌百嫩的小美人,卻又想著別的美人,隻怕懷中的美人會不依呢。”

這時室內又傳來一陣女子撒嬌的聲音,顯然室內的那兩名女子聽了高衙內的話,正在朝那西夏的王爺撒嬌,接著室內傳來了兩人親嘴的聲音,顯然是那西夏王爺正在與懷中的女子親嘴,以借此平息懷中女子的怨氣。

吳崖子不由得暗罵無恥,他心道你們兩個人渣在這裏做壞事倒也罷了,卻想不到這兩個家夥還在打別的女人的主意,尤其是有夫之婦的女人,真他媽的不是人。

隻聽那名西夏的王爺說道:“衙內這麽說就不對了,你們漢人不是說越得不到的才越是好的嗎,萬花樓的姑娘雖然漂亮,但卻少了一些天之驕女的貴族氣質。”

高衙內點點頭說道:“王爺說的不錯,這女人漂亮是一方麵,但氣質又是一方麵,本衙內最喜歡玩的就是那些貴族的嬌女,那些貴族嬌女最使人難忘的是她們那種與生俱來的貴族氣,這種女人玩著才過癮呢。”

吳崖子聽了大有同感,但他聽到高衙內等人說起女人的時候就算說一件貨物一般,他在外邊不由得暗罵對方無恥。

那名西夏王爺問道:“衙內說的雖然很有道理,但那貴族嬌女卻去那裏找呢。”

隻聽高衙內神秘的說道:“本衙內剛剛得到消息,那個回鄉養老的江浙節度使餘斌有個叫於芳侄女長得十分漂亮,而且氣質也極為不錯,如果能把她搶來玩玩的話,那就太過癮了。”

聽高衙內說道於芳的時候,吳崖子心中不由得一緊,想不到高衙內果然再打於芳的主意,看來王剛說的不錯,這些東京汴梁的權貴們對於芳的爭奪已經開始了。

自己本來是擔心高衙內對付自己,所以才來看個究竟的,卻沒有想到自己會在這裏聽到這麽重要的消息。

如果自己今天沒有來萬花樓的話,也不會知道高衙內對付於芳的陰謀,如果於芳那清純的佳人被高衙內那樣的人渣給糟蹋了的話,隻怕自己知道後不被活活氣死才怪呢,好在自己已經知道了高衙內等人的陰謀,所以自己說什麽也不能叫他們如願。

隻聽那個西夏王爺說道:“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去餘斌的府上將於芳搶來玩玩吧。”

高衙內在一旁笑道:“王爺不必如此著急,現在天色已晚,我們大可明天再去,難道那個小美人能夠飛到天上去嗎。”

那名西夏王爺接口道:“如此也好,我倒想看看這貴族嬌女到了床上,與別的女子有什麽不同之處,不過我們需要及早動手,以免被人捷足先登。”

隻聽高衙內哈哈說道:“這王爺不用擔心,整個汴梁城還沒有人敢與我爭女人,有件事情我需要明說一下,那個江浙節度使餘斌雖然已經告老還鄉了,但他畢竟不同於一般的平民百姓,所以我們也不能來硬的,眼下之計,可有我去餘斌的府上向於芳提親,然後明媒正娶的將那小丫頭接到府上來,這樣才不至於出亂子。”

那名西夏王爺遺憾的說道:“衙內原來是想將那小丫頭娶到府上來自己享用,我還因為可以一起玩玩呢。”

高衙內大笑道:“這有什麽難的,我將那小丫頭娶來之後,我玩上幾天之後,便可將她送給王爺玩玩,王爺如果玩夠了,把她再轉送給西夏其他的兄弟也就是了,聽說此女天姿國色,你們西夏人一定喜歡玩這樣的小丫頭,我們兄弟這麽深的感情,一個女人又算得了什麽,我會叫王爺有機會玩那小丫頭的。”

吳崖子聽到高衙內把於芳當成貨物一樣與那名胡人做起了交易,還打算讓他把於芳帶到西任由西北的蠻夷隨意淩辱。

吳崖子氣得差一點跳到下麵將高衙內給活閹了,好叫他小子再也不能做那傷風敗俗的事情,但他最終還是忍住了,但他心中打定主意,高衙內今天如此侮辱於芳,日後自己一定要親手宰了高衙內這小子,就算那個西夏王爺,自己也不會放過他。

那名西夏王爺聽到高衙內說要自己玩上一周之後才將那名貴族嬌女送給自己,他不由得一皺眉頭,但他想起雖然自己不能第一個上那貴族嬌女,但高衙內日後也會將她送給自己,這樣雖然不太完美,但比得不到那小美女來,這樣的結局卻又強的多了。

於是那名西夏王爺點點頭說道:“那本王就多謝衙內的美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