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一陣陣巨石劃破空氣的聲音搖搖傳了出去,發出令人心驚膽顫的呼嘯聲,巨石落處,巨大的烏龜殼方陣被砸出一道道裂痕,慘叫聲從圓形的盾牌陣中不斷傳出,看來是盾牌陣裏麵的叛軍定是被飛起的巨石砸的苦不堪言了。

這時盾牌陣隊形迅速散開,所有的叛軍人人都保持了相當遠的差距,隻有這樣他們才能應付住巨石的攻擊,這樣的話也可以將巨石的殺傷力減到最少,要是他們還像剛才才有擠成一團,遇上巨石隻怕會死一大片。

由此推斷那個江南林寬果然是個有真才實學的人,他能夠在這種極端危機的情況下依然從容的應對。

吳崖子又打了一個手勢,巨型長弓與投石機配合使用,一時之間,內城內的叛軍在巨型長弓與投石機的攻擊之下,成片成片的倒下去,更有不少人被投石機發射出的巨石砸到血肉橫飛,而折損在巨型長弓之下的人則更是不計其數。

崖子心中升起不忍之色,怎麽才一會的功夫,巍峨的宮殿就變成是人間地獄了呢,可是戰爭就是這樣,隻要自己稍有心軟,任由叛軍過上來的話,那在血泊中打滾的就是自己這一方的人了。

戰鬥大約進行了兩個多小時,近兩萬的叛軍幾乎全軍覆沒,隻有兩千多人冒著箭矢與巨石越過了內城,衝到了吳崖子的隊伍麵前。

那兩千多人能夠在絕無活命希望的情況下依然衝到自己麵前,不用說也知道這兩千人是那群叛軍中的佼佼者了,由於那群叛軍已經衝到了吳崖子眼前,而巨型長弓與投石機都是遠距離攻擊的武器,所以他們基本上起不了什麽作用了,好在敵人已經折損大半,自己這一方卻是以逸待勞,看來自己這一方少不了與那兩千人來一場惡戰了。

於是吳崖子拔出腰間的軟劍,豪氣幹雲的說道:“兄弟們衝呀,隻要消滅了這兩千多人,我們便大獲全勝了,到時你們就均是平叛的大功臣了,加官進爵還在話下嗎。”

聽了吳崖子的鼓動,數萬名禁軍人人都蠢蠢欲動,立即便有幾千人率先朝那群叛軍衝過去,那群叛軍見了毫不氣餒,他們每人突然從腰間掏出一把半月形的輪子,那輪子的弧度比起遼兵的彎刀了還要圓上一些,而且由於那半月形的輪子外麵全是寒光閃閃的刀鋒,在陽光的照射之下,更加令人毛骨悚然。

吳崖子見了暗叫不妙,自己昨天在雨花樓偷聽蔡京與文蕊的談話之時就聽說那群叛軍都藏有極厲害的秘密武器,難道蔡京所說的秘密武器就是這群叛軍手中的飛陀刀嗎。

就在吳崖子驚魂不定之時,那群叛軍手中的飛陀刀突然脫手而出,高速旋轉著的飛陀刀朝衝在最前麵的禦林軍飛了過去,接著那些已經快要衝到叛軍之前的禦林軍紛紛頸部中刀倒在地上。

轉眼之間,便有幾千名禦林軍命喪在那種怪異的飛陀刀之下,更令吳崖子意想不到的是那些飛陀刀在砍中敵人之後還會快速的飛回那群叛軍之手,以便進行下一輪的進攻。

吳崖子不僅吸了一口涼氣,想不到蔡老賊的叛軍中居然裝備了如此厲害的武器,這種武器不但殺傷力巨大,而且擲出的手法也一定有獨到之處,所以才會有旋轉殺人的效果。

好在那群叛軍已經陣亡了十之七八,要不然幾萬叛軍隻要一起擲出這種厲害之極的飛陀刀,就可以叫自己這一方全軍覆沒了,事到如今,自己這一方隻有與敵人硬拚了。

於是吳崖子下達了全麵進攻的命令,可是剛剛衝上去的禦林軍又都喪命在那群叛軍的飛陀刀之手,而後麵的禦林軍見了那群叛軍如此厲害的武器,一個個嚇的肝膽俱裂,更有不少人開始扔掉武器往回跑。

吳崖子見了暗叫不妙,雖然自己的人數是對方的十幾倍,可是禦林軍一向養尊處優,又不耐堅戰,隻要最前麵的那些人的隊形一亂,勢必會衝亂整個隊伍,自己這一方便是兵敗如山倒了,難道自己已經誅殺了對方一多半的人,卻要被對方這一小半的叛軍給打敗嗎,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也太叫自己失望了。

吳崖子大呼一聲說道:“敵人已經是強弩之末,我們在努力一把便可以將他們一網打盡了,大家衝呀。”

雖然那群禦林軍聽到了吳崖子的話,但他們早被那群叛軍手中的飛陀刀早就嚇破了膽,一個個隻是虛張聲勢卻不敢上前,更有甚者已經開始逃跑了。

吳崖子知道一但有人逃走的話,勢必會將自己的隊伍衝個七零八落,隻要自己這一方軍心一散,那自己就必敗無疑。

吳崖子朝雷霆戰隊的特戰隊員們下達了誅殺逃跑者的命令,接著張岩鬆連射十幾箭,頓時那十幾個跑的最快的士兵紛紛中箭斃命,而其他雷霆戰隊的特戰隊員連續砍死了幾十個逃跑的禦林軍,禦林軍潰敗的勢頭這才穩定下來。

張岩鬆在人群中大叫道:“大將軍有令,後退著死,立功者重賞,殺死一個叛軍著上白銀十兩。”

禦林軍之中剛才雖然人心大亂,但他們見到逃跑的那些人一個個全都喪命在那群特戰隊員之手,而且張岩鬆說隻要殺死一個叛軍就可以得白銀十兩,在這個時代十兩白銀足夠一個普通人揮霍十幾年的了,反正左右都是死,不如與叛軍拚一把,在重利的誘惑之下,禦林軍勉強集結起來朝那群叛軍殺過去。

吳崖子暗道如果自己不上前的的話,隻怕別人更不敢上前廝殺,於是他揮動軟劍,一邊撥打迎麵而來的飛陀刀,一邊朝那群叛軍的隊伍之中衝了過去。

那群特戰隊員見吳崖子一往上衝,紛紛緊跟在吳崖子身後朝那群叛軍衝過去,由於雷霆戰隊的特戰隊員們身上都穿著不畏刀劍的軟甲,兼之他們的身手又遠勝一般的禦林軍,雖然他們中有幾人在飛陀刀的攻擊之下受了輕傷,但他們基本上沒有什麽大礙。

這時吳崖子已經衝到了那群叛軍麵前,接著他手起劍落,將最前麵幾名發射飛陀刀的叛軍紛紛斃於劍下,這時那群特戰隊員也殺到了,在張岩鬆的帶領之下,他們朝那群叛軍發起了進攻。

由於吳崖子與特戰隊員的衝擊,那群叛軍再也發不出飛陀刀了,而一旁的禦林軍見了大喜,他們仗著人多勢眾,將那兩千多名叛軍給圍了個水泄不通。

吳崖子寶劍到處,頓時有一名叛軍斃命,不多時就有五六十名叛軍死在吳崖子的劍下,在吳崖子的帶領之下,耶律秀張岩鬆等人也大展神威,不斷有人在他們的手中倒下去。

隨著大批禦林軍的加入,叛軍一放的人數是越來越少了,接著吳崖子發動心理攻勢,與雷霆戰隊的特戰隊員們大喊放下兵器免死一類的話。

那群叛軍眼見自己這一方人數越來越少,再打下去也隻有死路一條,於是不少人紛紛丟下兵器束手就擒了。

吳崖子舉目望去,隻見獨孤山峰與林寬還領著幾百人在密密麻麻的禦林軍的圍攻之下還在拚命的廝殺,那些人顯然都是叛軍的中堅分子。

吳崖子率領大軍將那些負隅頑抗的人圍在了核心,然後他長笑一聲說道:“獨孤兄,林兄,蔡老賊敗局已成,難道你們非要為他陪葬嗎。”

林寬聽了悶哼一聲,依然朝周圍的禦林軍不斷出手,而獨孤山峰卻絕望的叫道:“吳崖子,你要是有本事與我一對一單獨一戰。”

吳崖子暗想這又不是江湖人士的比武較量,自己憑什麽與你單打獨鬥呢,隻是吳崖子見他一臉絕望的神色,心中不忍拒絕他,再說他的師父隠僧釋空確實是因為自己而死,如果自己再不給他一個機會的話,隻怕他也會死不瞑目,這對一個武學高手來說也是一個最大的遺憾。

於是吳崖子點點頭說道:“既然獨孤兄有此請求,小弟自當遵命。”

張岩鬆與耶律秀聽了同時色變,他們兩人都知道獨孤山峰的的武功還在吳崖子之上,至少在遼國的時候吳崖子的武功還比獨孤山峰遜色一等,但張岩鬆卻不好意思說話,如果他製止吳崖子與獨孤山峰的決鬥的話,那便是對一個習武者最大的侮辱,如果吳崖子不敢應戰的話,將會沉重打擊吳崖子在宋軍中戰無不勝的崇高威望。

耶律秀偷偷拉住吳崖子臉上露出不同意的表情,吳崖子見了心中暗自感動,他攬住耶律秀的小蠻腰柔聲說道:“妹子放心,我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呢。”

耶律秀被她攔在懷中,那種美妙至極的感覺湧上心頭,她有心讓吳崖子有進一步的動作,但又擔心被人嘲笑,所以紅著臉沒有說話。

吳崖子見了她嬌豔欲滴的俏麗模樣,心中愛極,於是他擰了耶律秀的小臉蛋一下,便朝獨孤山峰走了過去。

獨孤山峰傲然豎立在人群之中,他手握戒指凝視著吳崖子,一派高手風範,他身上的袍子更是如同吃飽了風的船帆一般高高鼓起,顯然是他充盈的內力激蕩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