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燈初上之時,吳崖子把文蕊那小娘們約到了離雨花樓不遠的一個雅致的茶樓中,當吳崖子一個人悠閑的坐在名貴香木做成的椅子上品茶並等候文蕊之時,大門緩緩的被人推開了。

一個身材婀娜的黑衣人推門而入,由於那人頭戴鬥笠,使人看不清她的真實麵目,但吳崖子卻敢確定她必是文蕊無疑,因為普天之下沒有幾個人有如此曼妙的身材。

雖然文蕊這小娘們穿著一身不起眼的夜行衣,但卻絲毫掩蓋不住她那活力四射的s型身材,當她把頭頂的鬥笠摘下來的時候,她飛瀑般的秀發隨風飛舞,這更襯托出她無與倫比的嬌豔容顏。

吳崖子雖然對她的人品沒有什麽好感,但對她婀娜多姿的身體確是垂涎三尺,他心中暗歎這個女人還真是個衣服架子,穿什麽衣服都好看,不過要是不穿衣服一定更好看,怪不得她可以將見慣美女的蔡京給迷得神魂顛倒了。

見到吳崖子目瞪口呆的目光,文蕊得意的笑了笑,顯然她是為吳崖子被自己的絕色容顏所震而感到驕傲,於是文蕊在吳崖子的對麵緩緩坐下,然後嬌笑道:“說罷,吳公子半夜三更的約奴家出來究竟是為了什麽事。”

吳崖子猥褻的笑道:“瞧姐姐這話說的,沒有什麽事我就不能與姐姐見麵了嗎。”

文蕊小女孩般搖了搖頭說道:“當然不是了,如果真的沒事的話,吳公子也不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約奴家出來了,我這話說的對嗎。”

吳崖子本來想對文蕊動手動腳,可是那小丫頭仿佛早就防著自己這一手,所以她一進來才做到了自己的對麵去,看來她有了上次的前車之鑒,自己再想吃他豆腐就沒有這麽容易了。

吳崖子笑道:“我來見姐姐當然有事了,我的人已經搬到皇宮去了,隻要太師一聲令下,我的屬下便會為皇宮內城的城門的,那時太師就可以在皇宮之中為所欲為了。”

文蕊點點頭道:“如此甚好,想不到吳公子果然對太師忠心耿耿,一但事成之後,什麽對吳公子的承諾絕對算數。”

她頓了頓又說道:“不知現在的皇城之內是怎樣一副光景呢。”

吳崖子早就知道她想問這麽這些,自從自己隔斷了蔡京與他潛入皇宮臥底的聯絡之後,外麵的蔡京一方可以說對皇宮的情況一無所知,所以文蕊才會有此一問,換句話說,說不定這話是蔡京授意她問自己這話也說不定。

吳崖子從容的答道:“皇宮當然是亂作一團了,不過高俅父子笨人也有笨辦法,為了防止皇宮之內的禦林軍不戰而逃,高俅父子更是徹底封鎖了皇宮之內所有人的走動,嘿嘿,我看禦林軍雖然人數不少,但他們都是一群烏合之眾,隻要我配合太師府的高手一起攻打皇宮的話,趙氏王朝必然會分崩離析的。”

文蕊聽了釋然的點了點頭,看來她是有些相信吳崖子的話了,再說禦林軍中看不中用這也是路人皆知的事情,而蔡京又想不到自己會用特殊的辦法訓練他們,如果皇宮不亂的話反而不合情理,隻要蔡京一輕敵,他們必然會吃大虧的。

文蕊一拍桌子說道:“既然如此,一切就有老吳公子費心了,三天後午夜時分太師會派府內的高手外家禁軍精銳夜襲皇宮,然後我們再紫禁城碰頭也就是了。”

吳崖子信誓旦旦的說道:“姐姐放心,到時我一定配合太師所派去的各路高手將皇宮掀個底朝天。”

文蕊又與吳崖子閑聊了一會,然後起身向吳崖子告辭,吳崖子趁機拉住文蕊的衣角說道:“小弟實話實說,我之所以肯幫太師,隻要是看在姐姐的麵上,姐姐就算要走,也該該我一點甜頭吧。”

文蕊早就聽說吳崖子色膽包天,要不然他也不會勾搭上汴梁城有名的蕩女如琴公主了,而且他到了遼國之後,又把遼國小公主耶律秀給騙的神魂顛倒的,以至於那小丫頭情難自禁追到汴梁城來與他相會,看來他是又要對自己使手段了。

文蕊先是對吳崖子怒目而視,隨即她又換了一付甜甜的微笑說道:“你這大壞蛋又打什麽壞主意呢。”

吳崖子哈哈笑道:“上次在雨花樓嚐過姐姐的香吻之後,小弟到現在都回味無窮呢,不知姐姐肯不肯再給我一次呢。”

吳崖子料定文蕊作為一個青樓女子,又不是什麽貞女烈婦,而且她還有很多用得著自己的地方,所以自己不愁她不答應自己的請求的。

文蕊無奈的在吳崖子的麵頰上輕輕一吻後說道:“這便是給你這壞小子的甜頭了。”

吳崖子暗想哪有這麽便宜的事情,於是吳崖子反而抱緊了文蕊,然後與她來了一個長吻,同時他的惡手少不了在文蕊的美胸上占點便宜了。

文蕊走後,吳崖子高興的有些手舞足蹈,這倒不是吳崖子因為剛才占了文蕊身體的便宜,如果他得到這麽一點甜頭就滿足的話,那就不配做逍遙派的泡妞高手了。

吳崖子高興的真正原因再與他剛才與文蕊狂吻的時候,他悄悄將一種藥粉灑在了文蕊的身上,那樣的話自己就可以追蹤到文蕊的藏身之地了,不用說也知道文蕊在見過自己之後是一定會去見蔡京那老賊的。

而今晚的夜色黑雲密布,極適合跟蹤,再加上自己有射勾這樣的攀爬工具,在這樣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自己隻要憑著文蕊身上發出的氣息就可以找到她的藏身之處了。

於是吳崖子換上夜行衣,順著文蕊散發出的氣息一步步摸去,雖然現在汴梁城一片漆黑,但吳崖子還是察覺出文蕊走的路線是朝著雨花樓的方向而去的。

吳崖子暗叫幸運,如果文蕊與蔡京在他的太師府碰頭的話,自己就很難監視他們的行蹤了,就算自己借助夜色與射勾可以輕鬆的避開太師府的侍衛,但隻要太師府養的那些獵犬一狂叫,自己的行蹤便立刻被人給發現不可。

而雨花樓則是人來送往的地方,所以那裏根本沒有獵犬這一類的東西,吳崖子趁著黑縱欲摸到了文蕊所在的寢室頂部,不多時室內傳來了有人起床的聲音。

這時室內的油燈亮了,蔡京的聲音從裏麵傳了出來:“蕊兒見到吳崖子那小賊了吧。”

吳崖子聽到蔡京把自己比錯小賊,他心中暗道我是小賊的話,你便是老賊了,而且你還是禍國殃民的老賊呢。

文蕊好聽的聲音從裏麵穿了出來:“本姑娘出馬還有什麽事情做不到的嗎,今天我還穩住了吳崖子那小賊,他隻怕到現在還都做著升官發財的美夢,卻不知道他死在眼前。”

隻聽文蕊這麽一說,就知道她今天見自己不安好心,幸虧自己今天潛入了他們幽會的地方,要不然自己死了都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

蔡京點點頭說道:“我們千萬不能大意,吳崖子那小子狡猾得很,要不然遼國的二王子耶律浚也不會折在他的手上了,而且遼國的南院大王蕭可為與完顏阿骨打也沒有在他手上討了便宜。”

文蕊自負的說道:“相爺放心,蕊兒這麽多年一來什麽樣難纏的男人沒有見過,對付這樣的小色狼我有的是辦法,我看他應該相信我們會在三天後對皇宮發動總攻的。”

蔡京聽了欣喜的答道:“可是我們卻是在明晚就會對皇宮發動總攻,不管那小子幫我們也好,不幫我們也好,總之我們要讓皇宮的人認為我們會在三天後動手,到時我們一定提前動手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要不是蔡京親口說出來,自己還真認為蔡京會在三天後午夜時分發動叛亂,看來文蕊見自己的目的就是為了給自己製造一個假象,使自己認為他們會在三天後發動叛亂,實際上們再明天夜裏就會發動叛亂,自己要不是今天夜裏聽到這個消息的話,隻怕自己真的會馬虎大意,想不到蔡京這家夥這麽狡猾,俗話中所說的狡兔三窟大概說的就是蔡京這樣的人吧。

文蕊也接口道:“我們分批潛入汴梁城的死士有三萬餘人,再加上有童貫將軍的禁軍相助,對付養尊處優的禦林軍那也隻是小菜一碟吧。”

蔡京聽了答道:“童貫那廝我終究不太相信他,隻憑我們的三萬死士就可以將皇宮夷為平地了,而且我們的死士還都帶有極厲害的秘密武器,隻憑這一點我們就有十成的把握拿下皇宮了,所以我根本無需借助童貫的禁軍,不過韓世忠這人極善用兵,此人不死終究是我們的心腹大患,我們就把殺死韓世忠的任務交給童貫去做嗎,而攻打皇宮卻需用我們自己的人去做我才安心。”

吳崖子聽了驚得差一點下巴脫臼,以前自己就懷疑蔡京一定有一支不為人所知的秘密部隊,想不到自己果然猜對了,不過蔡京將那支有三萬死士組成的敢死隊卻隱藏的十分嚴密,連李偉都沒有得到一點消息,而且聽蔡京所言,那些死士還都裝備了新型的秘密武器,不知那秘密武器比起自己的投石機與巨型長弓來威力來究竟是誰大呢。

吳崖子很想聽蔡京繼續講講他口中所謂的秘密武器的事情,可是蔡京卻沒有再談起那件事情,至於蔡京派童貫去對付韓世忠,自己到不把這些放在心上。

無論武功機智,韓世忠都比童貫強的太多了,而且童貫身邊還有李超牽製他,所以自己是無需為韓世忠的安危擔心的。

隻聽文蕊突然說道:“太師真的不打算叫城外的遼軍接應我們了嗎。”

吳崖子聽了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文蕊問的這句話也是自己最擔心的,雖然自己不把蔡京與他的叛軍放在眼裏,但是城外的遼國大軍卻不是那麽好應付的,所以吳崖子屏住了呼吸聽蔡京怎麽回答。

隻聽蔡京冷哼了一聲說道:“蕭可為那家夥胃口也太大了,隻要他幫我消滅了趙宋之後,便要我把整個中原一帶送給他作為酬謝他出兵幫我們的禮物,如此一來的話我們的新王朝豈不是一下子丟掉了半壁江山了嗎,反正我們的力量比那昏君強大的多,與其這樣我們不如單獨行事呢。”

吳崖子這才明白蔡京與蕭可為之間的交易是怎麽一回事,現在他聽到蔡京要單獨行事,吳崖子心中暗自冷笑,隻要後天一晚,蔡京的所有叛軍便會全部煙消雲散了,不知道蔡老賊見到那個結果之後會不會徹底瘋掉。

這時裏麵傳來兩人親嘴的身影,隻聽蔡京猥褻的說道:“你這騷蹄子越來越豐滿了,吳崖子那小子是個小色魔,他見了你這小美人之後,有沒有趁機占你的便宜呢。”

文蕊嗲聲嗲氣的說道:“小便宜自然被那小賊占了一點,但是大便宜當然要歸太師占了。”

接著裏麵傳來一陣摸索與脫衣服的聲音,顯然他們在裏麵幹起了見不得人的事情。

吳崖子心中暗罵奸夫淫婦,反正你們死在眼前,就讓你們快活幾天吧,然後他悄悄回到了皇宮。

第二天一早,吳崖子開始調動所有的禦林軍守著進入皇宮的個個必經之路,並以蔡京的叛軍為敵展開了模擬性的訓練,這也是他們在大戰之前的最後一次操練了。

夕陽終於落下,天色也漸漸黑了起來,包括吳崖子在內的所有人都有一種喘不過去來的感覺,他們仿佛看到了皇宮之外蔡京的死士正在朝皇宮快速奔來,這就是風雨欲來的前兆吧,看來用不了幾個時辰,蔡京的叛亂就要真的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