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崖子知道這群死士絕不好惹,如果自己不對他們痛下殺手幹掉那些人的話,自己休想生離此地,於是吳崖子的軟劍水銀瀉地一般朝剩下的那七八個人刺去。

不多時,對方又有兩三個人被吳崖子的軟劍擊中,好在吳崖子因為對方攻勢太急,才沒有重創他們。

但那幾人的身上都被吳崖子的軟劍化了好幾道口子,雖然一時三刻不至於影響行動,但是如果他們繼續流血不止的話,隻怕時間一長也會失去作戰能力。

為首的一人暴叫道:“兄弟們,與他拚了,隻要他不死,要不然童元帥一定不會放過我們的。”

吳崖子還是頭一次聽到他們公然提起童貫來,他們之所以敢當著吳崖子的話說出童貫,一來是他們認為自己必死無疑,二來他們均拚出了自己的性命不要了,所以他們才把童貫安排人刺殺自己的事情泄露了出來。

聽了為首那人的話,這七八名勁裝大漢更是不要命的朝吳崖子撲了過來,吳崖子雖然武功遠勝與他們,但是在劇戰之下,吳崖子的體力已經明顯下降,而那些人有一個個不要命的撲了過來,這使得吳崖子的處境更加的危險。

不多時,吳崖子的背上胳膊上連續中了幾刀,好在他中招之後迅速躲開,所以那幾刀隻是皮外傷,但是自己如果不包紮傷口失血過多的話,隻怕最終會暈倒在地。

吳崖子也使出渾身手段來對付那些不要命的黑衣大漢,不多時,一名黑衣大漢被吳崖子的軟劍懶腰斬為兩段,另有兩名則被吳崖子的軟劍砍中了胸部。

雖然對方又少了三個人圍攻自己,但是剩下的五個人的攻勢更急了,而且他們使得均都是兩敗俱傷的打法,看來他們是真的豁出去了。

吳崖子雖然又用軟劍擊傷了對方兩人,但是他由於失血過多,已經有些頭眼昏花,如果繼續打下去了的話,隻怕自己真的折在了這裏。

就在危急萬分之時,一聲嬌喝聲從遠處傳了過來:“你們趕緊住手,要不然我就不客氣了。”

吳崖子聽到聲音有些耳熟,而且說話的是一名女子的聲音,不知那名女子是誰,為什麽深夜來此呢,可惜現在吳崖子忙於應戰,根本無暇回頭觀看。

剩下的五六名勁裝大漢雖然聽到有人嬌喝,但他們由於劇戰之後,已經處於瘋狂的邊緣,所以他們並沒有理會那名女子的嬌喝,而是繼續瘋狂的朝吳崖子身上亂砍。

吳崖子此時的狀況已經十分危險了,他的身上又多了好幾道刀痕,雖然沒有一刀致命傷,但他用不了多久就會因為失血過多而失去戰鬥力。

這時空氣聲一聲脆響響起,一名勁裝大漢突然從吳崖子的頭頂飛了過去,接著又有一名大漢騰空而起,然後重重的摔在了十米之外的城牆上,接著那人又從城牆上摔了下來。

吳崖子這才看清來人的模樣,那名女子居然是遼國的公子耶律秀,真想不到她居然來到了宋國的都稱東京汴梁,至於那兩名大漢之所以被擊飛,他們自然是被耶律秀手中的鎖龍鞭給打飛的了。

昔日在遼國上京之時,吳崖子與耶律秀聯手對付隱僧釋空的時候,耶律秀的獨門兵器鎖龍鞭曾經被釋空的內力給震成了碎片,看來她今天又從新打造一把新的鎖龍鞭,這把鎖龍鞭雖然不如她過去的鎖龍鞭那樣富麗堂皇,但依然在鎖龍鞭上鑲滿了各種珍貴的玉石。

身下的三四個勁裝大漢沒有想到會有人會突然加入戰團,而且那名出手還如此厲害,就在他們一呆之際,又有一名大漢被耶律秀的鎖龍鞭給擊飛了。

對付圍攻吳崖子的陣型一破,吳崖子迅速出劍,剩下的兩個人都被吳崖子的軟劍刺中了手腕,他們手中的長刀也躲到了地上。

耶律秀見那群人落敗,她回過頭一瞪大眼說道:“吳大哥,是不是將這些人全部殺掉。”

聽到這話,對方那七八名勁裝大漢臉上均露出痛苦的表情了,現在他們的人死的死傷的傷,而自己這一方還有耶律秀這個生力軍,耶律秀的武功又不在吳崖子之下,隻要自己與耶律秀聯手的話,那些勁裝大漢隻怕沒有一個人能夠生離此地。

吳崖子望了倒在地上不斷呻吟的那幾名大漢一眼,然後一揮手說道:“你們走吧。”

那些大漢本來因為今天必死無疑,但沒有想到吳崖子會放他們一馬,那些受輕傷的大漢朝吳崖子微微一施禮,接著他們扶著另外幾名受了重傷的大漢搖搖晃晃的離開了這裏。

望著地上已經變得冰冷的的四五具屍體,耶律秀一皺眉說道:“那些人的武功好得很呀,不知他們為什麽要追殺吳大哥呢。”

吳崖子歎了一口氣說道:“因為他們是受命而來,所以他們才要不惜一切代價的殺死我。”

耶律秀收起鎖龍鞭,怒道:“既然他們要殺吳大哥吳大哥為什麽要放他們走呢。”

吳崖子微微一笑說道:“他們都是童貫派來的,就算是我殺了他們又有什麽用,何況他們與我並無仇隙,他們也隻是奉命而為吧。”

耶律秀聽了,眼中露出敬佩的目光來,吳崖子見了心中暗歎,他知道自己不是殘忍好殺的人,所以他才肯放過那些人。

不過就算自己把他們全部擒住,用他們來指正童貫暗殺自己,但他想到現在全城的步兵都在童貫控製之下,事後童貫也要有為自己開罪的辦法,所以吳崖子才沒有多此一舉。

接著耶律秀過來為吳崖子包紮傷口,隻見她一邊包紮一邊說道:“那群人真狠,如果這刀口再深一點的話,隻怕吳大哥就小命不保了。”

吳崖子見到耶律秀一臉傷感的模樣,他歉然說道:“妹子放心,我這人是福大命大之人,沒有這麽容易就輕易掛掉。”

耶律秀一邊為吳崖子擦試身上的血跡,一邊含著淚說道:“你還怎麽說,要不是我即使趕來的話,你還有命嗎,現在汴梁城怎麽亂,你卻深更半夜的四處亂跑,你想叫人家擔心死嗎。”

吳崖子看到耶律秀的關心之情確實發自真心,他不僅感動起來,自己剛去遼國的時候,與她關心處的並不和睦,想不到她今天居然肯仗義幫忙,救了自己的性命。

吳崖子好奇的問道:“妹子不在上京呆著,怎麽又跑到東京汴梁來了呢,你的父皇知道你來汴梁了嗎。”

耶律秀聽了沒好氣的說道:“我都是成年人了,不用什麽事情都要向我的父皇報告吧,我之所以會來汴梁,還不是吳大哥給害的。”

吳崖子心道遼人果然夠野蠻的,耶律秀從上京不遠萬裏來到東京汴梁,事先居然並沒有通知耶律宏業,這事果然在宋國,隻怕是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吳崖子接口道:“妹子是想委過於人吧,我什麽時候害過妹子了。”

耶律秀在吳崖子的注視之下,不好意思的一低頭說道:“以前吳大哥總是對我說宋國怎麽怎麽好,所以我在夢中都經常夢到吳大哥所說的南國美景,於是我才偷偷溜到東京汴梁來散散心,再說我也見一見我的好妹子李軒兒在這裏過的好不好,秀兒亦想請吳大哥帶我在汴梁城好好的玩一玩,所以才來了汴梁,後來我便住在了這趟街的旅店之中,沒有想到我在旅店中聽到外麵有人打鬥,出來一看才知道有人企圖暗害吳大哥。”

吳崖子這才知道究竟是怎麽一回事,不過耶律秀之所以肯來汴梁,她一定是為了自己而來的,至於遊玩與見李玄兒,那隻是她的借口吧,不過想起李超已經投靠了童貫,李軒兒自然也到了童貫麾下了,看來自己就算安排她們姐妹見麵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接著吳崖子帶著耶律秀一起去自己的驛館之中,到了自己的住處之後,張岩鬆聞訊趕來過來,他見到一身是血的吳崖子,驚得差一點下頜脫臼,他更不明白耶律秀為什麽會與吳崖子在一起。

吳崖子便把自己再見李偉之後遇上襲擊,後來耶律秀出手救了自己的事情對張岩鬆說了一遍,,張岩鬆聽了怒道:“想不到童貫居然敢做如此無法無天的事情,可恨的是童貫對付我們,小超居然不提前派人通知我們,我看他早就忘記我們兄弟的結義之情了。”

吳崖子歎了一口氣,世上的事情就是這樣,同患難容易,同富貴就難了,李超現在已經為童貫效力了,他整天呆在童貫身邊,不會收不到自己與童貫不合的消息,而他居然沒有提前通知自己小心童貫,這不能不叫自己感到遺憾萬分,如果今天自己不是恰巧遇上耶律秀的話,隻怕自己今天夜裏就要交代了。

但吳崖子依然為李超辯解道:“我看童貫知道我們與小超的關係,所以他對我們采取的任何行動都會想辦法瞞著小超的,小超對此事不知情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不過今天的事情確實好險,如果我與二哥接頭的事情被童貫的人看到的話,那才是真的麻煩了。”

聽吳崖子說起與李偉與自己見麵的事情沒有被童貫的人給撞破,他們不由得暗叫幸運,而且兩個人更是都出了一身的冷汗。

接著吳崖子由於張岩鬆說起了蔡京,之後吳崖子正色道:“今天我與二哥見麵,知道了一些很多以前不知道的事情,從我們各方麵得到的消息,我們可以確定一件事,那就是你蔡京馬上要造反了,所以我要馬上進宮向宋徽宗說明此事,並叫他做好應付蔡京叛亂的準備。”

張岩鬆搖搖頭說道:“陛下是什麽人三哥還不知道嗎,隻怕陛下是不會相信三哥的話的。”

吳崖子一想也是,他接口道:“那我就去見如琴公主吧,此事事關重大,皇宮必然要做出抗擊叛軍的準備,所以我必需要如琴公主親自進宮去做宋徽宗的工作,如果蔡京的叛亂陰謀得逞的話,那時我們就要任人宰割了。”

等吳崖子來到如琴公主會客的密室之中的時候,他發現如琴公主對自己的話有些滿不在乎的意思,而且吳崖子求如琴公主約見宋徽宗趙佶的事情,她也遮遮掩掩一拖再拖。

吳崖子見了一顆心沉了下去,一定出了什麽事,如琴公主才會對自己態度大變的,現在在汴梁城中對這蕩女影響力最大的便是童貫與高衙內她的兩個麵首了。

高衙內應該很難離間自己與如琴公主的關係,難道童貫在如琴公主麵上說了自己的壞話,這才使如琴公主認為她與自己聯合的話隻有死路一條,所以她才對自己態度大改嗎。

吳崖子突然說道:“姐姐如此對我漫不經心的,一定是童貫那廝在姐姐麵前說了不少我的壞話,他一定騙姐姐說如果姐姐與我合作的話,一定下場淒涼了。”

如琴公主聽了臉色微變,但她隨即掩飾道:“怎麽如此,童元帥哪裏又說你的壞話了,我連童元帥的麵都沒有見過呢,他怎麽會有機會在我麵前離間我們的關係呢。”

吳崖子察言觀色,就知道如琴公主是在說謊,如果她沒有私下見童貫的話,臉上不會有如此表情的,吳崖子的心情更沉重了,看來童貫一定也參與了蔡京的叛亂,所以他先派人暗殺自己,又來離間自己與如琴公主的關係。

雖然說李偉認為童貫不會與蔡京聯合,事實上卻不是那麽一回事,他到現在才明白蔡京為什麽敢公然造反,汴梁城中的守城部隊的指揮權掌握在童貫之手,蔡京在沒有得到童貫的支持之前,是不敢冒然發動政變的。

而童貫之所以肯支持蔡京,一定是蔡老賊給了他極大的好處,比如事成之後與他平分天下一類的約定。

童貫本來就是見利小人,他聽了蔡京的承諾之後,這才挺而走險與蔡京聯合,而且童貫一定對如琴公主暗示她如果與自己在一起的話,隻會是死路一條,兼之童貫向如琴公主許諾隻要她聽他的話的話,童貫那廝便一定會保護她。

而如琴公主本來就是沒有立場的人,她又貪圖童貫的男色,所以她才不理會當皇帝的哥哥,徹底投靠到童貫那一邊去了。

吳崖子擔心的事情還不止這些,如果如琴公主把自己暗中密謀對付蔡京的圖謀泄露給童貫知道的話,那自己的處境就更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