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竟然有著這樣的無恥之徒,事實擺在麵前,他人揭漏了醜行,厚著臉皮死不承認啊。我看獨孤公子,你危險了,丐幫為了掩飾他們醜行,定然要滅口,放心,今天包不同和你一起死戰到底,有人要滅你的口,我包不同第一個不答應。”包不同故意說道,獨孤名商要走,這些丐幫的人是留不下他的,這樣說隻是要多多惡心一下丐幫的人,嘲笑丐幫顛倒黑白。也正是暗指,這些丐幫的人說自己公子爺害死了馬大元也是胡言亂語。

“也算上我風波惡一個!”風波惡朗聲道。

喬峰皺眉,這下他不知道該怎麽做了,丐幫對他有恩,獨孤名商這樣做就算是真的是錯了,也是為了他出氣,兄弟義氣,他一時不知道自己該如何處理。

“哼哼!休要狂言,今天有人鬧起這麽大的事情,早早的暗中掉了包,隻怕是怕我們泄漏真的消息吧。老夫今天就把命擺在這裏,如果我真的做了危害丐幫的事情,不用大家說,我自己自裁謝罪。老夫不怕死,但是怕丐幫的數百年基業毀於於一旦啊,老夫有罪無罪暫且不說,但是這件關係到丐幫的命運卻是不能不管。“徐長老冷眼看向獨孤名商和梁夢龍,又看了一眼喬峰。

繼續道:“智光大師和這位趙錢孫是當年雁門光的參與者,大家可以不信我的話,但是智光大師的話,難道大家也會有會懷疑嗎?”

趙錢孫跳了起來,道:“你這老頭什麽意思,難道我的話就不可以讓大家相信了嗎?為什麽單單是智光和尚的話讓人相信?”趙錢孫要找徐長老理論,這個時候,徐長老哪有死心關這個事情。徐長老看了一眼譚婆,譚婆也知好歹,於是勸住了趙錢孫。

智光道:“當日的事情,我們親自參與,我所說非假!”智光隻是說雁門光的事情,但是剛剛信裏另眼別情的事情隻字不提。

“喬峰,你還有何話可說,你不是漢人,就算是有人掉了信紙,也休想瞞過我等。”徐長老道。

喬峰正要說話,忽然馬夫人站出來說道:“我夫君枉死,你們認為是我殺的,如是我殺的我願意自死在這裏。但是死前,我也要把真的真凶找出來。我夫君死後,不久,有人夜入我家,偷盜我家的銀兩,我隻當是一件小事。但是那人粗心大意掉下一物,我才知道此事非同小可。這一物可以作為凶手的證據,還請徐長老辨認。”

徐長老眼神厭惡的看了一眼馬夫人,但是馬夫人如此表現他也說不出來什麽,被他人認為害死自己夫君,百死難辨之時,為了自己夫君不枉死不顧一切的要找出凶手,也正是一個烈婦的做法。

見到這一發展,快要推翻了先前獨孤名商所做的一切,燕子塢的人開始替獨孤名商急起來了。但是獨孤名商卻是很淡定,梁夢如見到馬夫人拿出扇子,嘴角不經意一笑。

昨夜,梁夢龍辦完事情之後,夢如回到了自己房間,半夜,獨孤名商又去找她。夢如還以為獨孤名商想要幹什麽,那麽深夜了,孤男寡女多有不便。

後來,獨孤名商要他在偽造一樣東西,一把扇子,扇子是一把不錯的扇子,要偽造卻隻是內容。

全光清有著十方秀才美稱,獨孤名商當日在洛陽總舵的時候,專門見識了一番全冠清的書畫,不僅是智慧,書畫的本事,他也當得起秀才之名。

花了很多的時間,要到天亮的時候,獨孤名商兩人才偽造好扇子,做的很簡單,一麵花一個彎月,一麵提一首詩,盡量的簡單。但是為了以假亂真,兩人不得不花很多的時間偽造一把扇子,這個比偽造信難多。揭漏喬峰的那一封信,一個人已經死了,一個人不可能自己來看。但是全冠清還活著,可以自己來看。偽造扇子就要做到以假亂真。

徐長老從布袋裏抽出扇子,馬夫人立刻就變色了,那把扇子不是喬峰的那一把。

“徐長老,拿錯了,不是那一把。”馬夫人叫道,在袖子裏一找,果然找到了另外的一把。

“馬夫人,拿到了真的才叫給才對!”語言多有責備之意。徐長老就要把手裏的扇子還給馬夫人,接另外一把扇子。

徐長老那扇子遞回,忽然撞到了一把劍鞘上,徐長老大怒:“獨孤少俠,你要做什麽?”

獨孤名商握著劍鞘,說道:“我見馬夫人如此的心急,這把扇子裏麵隻怕有著她顧及的秘密!”

馬夫人怒道:“你怎知道有著什麽秘密?我緊張也不是拿錯了扇子,擔心空讓徐長老忙了一場。”

獨孤名商冷笑道:“馬夫人先前句句都把矛頭指向我的大哥,我不得不懷疑你別用用心,雖然徐長老手上的扇子可能什麽都不是不過是一把普通的扇子,但是為了馬大哥的不白之冤和我大哥的清白,請原諒我必須要看一看!”

絲毫不退讓。

馬夫人冷笑起來:“我倒是奇怪了,你是誰,三番五次過問我幫內之事,意欲何為?”

獨孤名商無奈的歎一口氣:“天地自用正氣在,遇到天下不平事,我就是要管一管,哪怕招來殺身之禍。這件事,就算是我得罪了丐幫眾位兄弟了,但是關乎天下江湖安慰,這件事我管定了!”

說得斬釘截鐵。

“好,好一句天地自由正氣在!兄弟,不管結果如何,就為你這一句話,我支持你!”單正也是個好管閑事的,這也是在表明他的立場。

獨孤名商真是服了單正,更是明白單正活到現在的原因了。

徐長老有所不解的看向單正,單正道:“徐長老,假如扇子裏麵真的是證據,我們就不可能隻是看一把而忽視另外一把,否則難以服眾。我們光明正大,也能讓眾人信服啊!”

“對!哈哈,徐長老難道真的和馬夫人有染,要還給馬夫人的那把扇子其實是定情信物?”包不同句句不饒人。

丐幫眾人具是把目光盯在徐長老身上,徐長老臉色鐵青。好不容易轉移了大家的注意力,隻要落實了喬峰有罪,那麽先前獨孤名商叫人所讀的信隻能說是有心人偽造的了,徐長老自己也是清白的了。至少表麵會是這樣的一個結果。

沒想到又出變故。

“好!”徐長老大吼一聲,自己是清白不怕他人汙蔑,身正不怕影子歪。

徐長老也接過馬夫人遞來的扇子,現在兩把扇子在手上。

心理作祟,先是打開了馬夫人所謂證物的那把扇子,徐長老一看,果然是喬峰的那把扇子,上麵的圖畫還是他親自畫的。

問道:“喬峰,你看看,是不是你的那把扇子?”

喬峰一瞧,一驚非同小可,這把折扇正是汪劍通所贈,題詩是汪劍通的手筆,背麵的圖畫正是出自麵前的徐長老。

喬峰道:“正是我的折扇!”

喬峰親自承認,眾人具是一驚,這把扇子怎麽落在馬夫人的家裏,難道真的就是如馬夫人言語裏所指的,喬峰親自光臨了馬夫人的房間,偷東西過。

馬夫人道:“後來徐長老打開了信,我得知了信的內容,才知道了喬峰為何要光顧我家了,隻是為了盜信而來,看來喬峰已經是知道了信內的內容了。”

獨孤名商笑道:“馬夫人有一點我不敢苟同啊。”

徐長老問道:“什麽?”

獨孤名商卻道:“我們先說另外一件事情吧。沒有打開信之前,不知道全冠清,全舵主知道信的內容嗎?”

全冠清沒有想到獨孤名商會把矛頭忽然指向他,心裏大驚,麵色冷靜,說道:“並不知道!”盡量少說話。

“這麽說,我大哥是契丹人的消息,提前你也不知道了!”

全冠清道:“正是如此!”順口說完,心裏隱隱有點不對勁,剛剛的開口太快了點,本來還要思索一下的。獨孤名商笑了,剛剛暗自運行禦神心經,把自己精神提到很高,直視全冠清的眼睛,頓時全冠清心裏莫名的緊張不安,話沒有深思一下脫口而出。這句話沒有留下後路,不是全冠清的特色啊。

但是全冠清一時也想不出問題出在那裏,一臉正色看向獨孤名商。

獨孤名商詭異笑了一笑,禦神心經果然還可以影響他人的精神,獨孤名商決定私下要多多研究一下禦神心經了。

“徐長老,你接到信拆開信,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是什麽時候?”獨孤名商問。

“八天前!”

“請問,吳長老,全舵主和你們謀略的時候是多久?”

四位長老互看一眼,吳長老說道:“九天前!”

獨孤名商不用說,大家都明白了。全冠清分明就是在拆開信之前就知道了這個消息,可是剛剛他還不說不知道嗎。

全冠清臉色慘白,腳步後移。

吳長老大吼:“休走!”飛身過去,一刀向全冠清的背後砍去,全冠清在要後退就得被一刀給劈掉。

全冠清見走不掉,說道:“吳長老,這是什麽意思,我隻是內急想要找一個地方方便一下,難道有什麽問題嗎?”

徐長老道:“全舵主休要現在離開,事情很快便見分曉!”

溪長老道:“不錯,這個關鍵的時刻,你就是尿在褲子裏也沒有關係,絕對沒有人會嘲笑你!”

全冠清臉上一陣白一陣紫,隻是站立不動。

徐長老問:“全舵主,你是怎麽提前知道消息的?”

全冠清道:“這裏涉及到隱私,請原諒我不可以相告?”

先前說不知道,這時又說知道,眾人一陣交頭接耳,私語不斷。但是卻沒有人站出來說話,獨孤名商也放任全冠清繼續撒謊。

徐長老向智光和趙錢孫看了一眼,趙錢孫大聲道:“看什麽看,我可沒有做什麽泄漏消息的事情。”

智光大師道:“貧僧守口如瓶,假如不是今天的事情,也不會再想起但年的舊事!”

徐長老道:“智光大師慈悲為懷,自然是不願意多造殺端!”便是相信了智光大師的話。

又道:“全舵主,今日之事涉及甚大,就是有所隱私,這時也必須得說出來,不然,你恐怕會有所嫌疑!”

全冠清思量了一會兒,獨孤名商見到他的神色就知道一定在準備謊話,一會兒全冠清臉色為難道:“是前任幫助告訴我的。汪幫主擔心喬峰同日會反叛大宋,假如原本的知情者被其殺害,便沒有知情者,於是便私底下對我相告的。囑咐我萬萬不得說出去,所以先前我說我不是提前知道也是如此,到了如今,我也沒有辦法瞞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