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木見到局勢被獨孤令和枯竹控製住,手上幾抓,掛著的圖譜畫卷飛來,手一帶,空中畫卷全部卷起,枯木右手一操,六個卷軸抱在手裏。回手全給枯榮,說道:“帶著劍經快離開這裏,越遠越好,等會動起手來,隻怕劍氣難以控製,不僅僅是牟尼堂,屋子周圍都會陷入危機。還有!”
枯木見到地上不停翻滾慘叫的枯花,道:“把你枯花師兄帶走!”
這時枯花忽然停下翻滾,一下子飛了起來,撞向女孩。
女孩殘忍一笑,後退一掌擊在枯花的身上,轟一聲巨響,枯花身體四分五裂炸開了。好霸道的掌力,難以想象這是一個女孩模樣的人施展出來的。
“不要!”枯竹見到師弟的身體四分五裂要攔截已經來不及了。
見到這一切,枯木牙齒咯咯作響,枯木腳尖對著枯果的身體一踢,枯果的身體立刻向枯榮撞去,枯榮抱住屍體,屍體上一股巨力傳來,枯榮便身不由己的向後飛退。一個嬌小的身形一閃出現在枯榮的麵前向枯榮抓來,女孩不要有人走脫,要殺了要離開的枯榮,況且,枯榮的身上還有著六脈神劍的劍經。
枯榮驚恐,一手拿著六副畫卷,一手抱著枯果師兄的屍體,根本無力還手,枯榮也知道就算是兩隻手空出來,還手也和沒有還手一樣,在女孩的手上走不過一招。
獨孤令右手拇指向枯榮一指點去,一道劍氣飛去。一道劍氣怎麽可能攔得下女孩,枯榮卻忽然相信能夠得救,因為獨孤令出手的手法,枯榮從未見過,劍氣的聲勢也和他見過的少商劍劍氣截然不同。
果然,劍氣一遇到枯榮的身體忽然折了個彎,向女孩刺去。
女孩冷笑一聲,手上的力道陡然加劇,想要一手捏碎劍氣,有著那麽霸道的內力和霸道的手法不是不可能,而且已經見識過幾次了。這次女孩一手抓去,忽然碰上了一個無形的氣壁,這一道劍氣變了,變了一個樣子。枯榮清晰的看見女孩抓來的手碰上劍氣,劍氣化作了一個模糊的盾牌出現在麵前。女孩被盾杯彈了回去。
枯榮從來沒有見過少商劍氣會有著這樣的變化,六脈神劍有著獨孤令出手的手法,也許這並不是六脈神劍了。
眾人皆是心裏模擬當日的情況,特別是獨孤令的那一劍少商劍劍氣,這就是那道不一樣的六脈神劍,少商劍劍氣怎麽有著這樣的用法?也是枯榮為何放棄繼續研究少澤劍而研究少商劍的原因。
枯榮說到這裏,沉默不再言語,保定道:“師傅,然後呢?”
枯榮道:“沒有然後了!”
眾人一愣,獨孤名商問道:“枯榮大師,這是為什麽?難道已經結束了,可是分明就還沒有打完呢?”
枯榮道:“沒有打完,但是我卻是沒有見到然後發生的事情。”
獨孤名商急道:“為什麽?”
枯榮道:“因為我已經撞破了牆壁,帶著枯果師兄的屍體飛了出去,便頭也不回的逃離開了。”當時的枯榮抱著枯果的屍體,手裏又有著六脈神劍劍經,責任重大,帶著悲傷把枯果的屍體帶到大殿把屍體交給僧人,帶著六脈神劍的劍譜便立刻離開的天龍寺。
過了幾天之後,枯榮才小心翼翼的跑了回來,才發現牟尼堂已經是一片廢墟,四周半截牆壁象是被一柄利劍生生的割斷一般,地上的木材也是斷口整齊光滑。牟尼堂四周五十米之內都都是殘垣斷壁,有的房屋牆壁上被轟出了一個窟窿,但是地上卻是見不到半點磚頭,隻是一片粉塵。
東麵院壁被劃上了幾道細線,輕輕一推,便轟然倒塌,枯榮心驚,這是被劍氣給割斷的,劍氣會輻射出這麽的遠的距離,隻能說當時使用劍氣的主人,已經不能完好的控製劍氣,白白浪費掉這麽厲害的劍氣。那便是把劍氣催發到了極致,已經開始超出主人的掌控了。
眾人不由得吞了一下空氣,本相問道:“那麽獨孤令施主和枯竹師伯,枯木師傅呢?”
枯榮道:“本相,你作為枯木的弟子,自然是知道枯木活了下來,三人力戰強敵,終於擊敗了敵人。獨孤令老施主的三脈劍氣和枯竹枯木師兄的分別兩脈劍氣,任何一人都是天下難以尋得敵手的存在。沒想到那一夜擊退了敵人,獨孤令老施主重傷,枯竹,枯木兩位師兄也是消耗巨大,損傷了內力,三人一戰之後都立刻閉關了。”
本觀道:“是的,兩位師伯和獨孤令施主都在本寺閉關了半年才重新出關。”
保定帝道:“那女孩到底是誰?”
本參道:“那個女孩根本就不是什麽女孩,應該是三四十歲了才對,隻是長得一個小女孩的模樣。那麽大的年紀,有那麽高的武功和那麽矮的身體,之所以會那麽嗜殺,應該是心理扭曲了。”
本相道:“不過那個女孩也沒有好過,不然這麽久怎麽沒有再來過,現在的天龍寺和當日的天龍寺可是實力懸殊非常的大的。如果那人沒有受到很嚴重的傷根本就不可能放著六脈神劍而不再來搶奪。”
枯榮道:“阿彌陀佛,當日聽師兄所說,敵人隻怕比三人所受的傷重得多,看來這麽多年了,已經是難以再來了。至於那人是誰,我等也不清楚。”
保定帝忽然大驚,問道:“難道師傅今天燒毀劍譜也是因為擔心那個敵人會忽然的來討要劍譜?”
枯榮沉默不語,保定帝所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眾人心道:“難道枯榮心有所感,敵人不久又將來臨!!?”
這個想法頓時讓眾人臉色蒼白。
獨孤名商卻是毫不在意,他關心的不是這個問題:“枯榮長老,那麽為什麽大師說我祖父的死你並不知道,難道?”
枯榮道:“獨孤小子想法不錯,雖然是受了重傷,但是獨孤令老施主武功卓越,花了一年的時間便完全的康複了,但是令尊卻是,哎!”
獨孤名商道:“我父親怎麽會和那次事情扯上關係?”
枯榮道:“獨孤莫施主當時還小,在周圍玩耍,聽到動靜不知道危險,結果跑了進去,被那女人重傷,後來枯竹枯木師兄和貧僧還有獨孤令花了一年的時間治好了獨孤莫,但是畢生也無法練武了。即使如此,但是活到七老八十卻沒有問題,為何或壯年而逝,我也不知道為何,就像獨孤令回去以後,一年之後就傳來逝去的消息,貧僧也想不明白。”
“啊?”本因等人已經知道獨孤令死的早,這時也忍不住驚歎一下。
獨孤名商道:“難道枯榮大師就真的不知道祖父和我父母的死因?”
枯榮道:“為此,枯竹枯木師兄和我,我們師兄三人去名流山莊查看了一番,還特意收集了很多的信息,還是不得而知獨孤令老施主的死因。不過我們想獨孤莫其實還是知道些什麽。但是獨孤莫不願意說,那時他也就十三歲,我們也就不能深問。七年前,獨孤莫施主也英年早逝,憑僧心有感應,特意出關去看了一趟,結果和上一次兩位師兄的結果一樣,沒有結果!”
“阿彌陀佛!”眾人悲歎。這樣獨孤莫和獨孤令的死因象是一個解不開的謎底,是當年的那個女人去找他們尋仇,還是其他的人對名流山莊動手,都不得而知。
本觀道:“獨孤莫不願意獨孤小施主學習武學,大概也是和獨孤令和他的死因有著一定關係,獨孤小施主,不妨從這裏去查一查。”
獨孤名商道:“謝謝本觀大師,我已經有著查找的方向了!”
枯榮道:“獨孤小子,你已經知道方向了?”他們天龍寺兩代高僧查找也沒有找可以真正查找到真相的方向,獨孤名商怎麽隻是聽了一下,就知道該從哪裏下手了。
獨孤名商道:“對,我知道該怎麽做了?”
本因道:“獨孤小施主要從何而去?”
獨孤名商笑了一下,道:“自然從三十年前來貴寺索要六脈神劍劍經的那個女人那裏找起。”
眾人皆是一驚,這個方向無疑於很是危險。
保定帝道:“名商賢侄,這個還是放棄吧,你真的這樣查下去,無疑於去送死,那種人物,已經快要超凡入神了,那等武藝並非人力可以戰勝的。”
獨孤名商笑道:“皇伯父放心,婉清還沒有過門就成為寡婦,我可不願意,所以我現在隻是在邊緣查找,至於深一層的,我還是不會去觸碰。分寸我會掌握的很好的。”
保定帝道:“但願如此吧!”
枯榮道:“獨孤小子,你現在就要離開了嗎?”
獨孤名商道:“是的!”
獨孤名商當晚和眾僧交流了一下武學心得,六人的和鳩摩智相鬥已經消耗的不少的內力,獨孤名商花了一些功夫終於逃出了六人的劍陣。依據承諾,獨孤名商知道他應該從天龍寺知道的信息後,就必須逃出六人的圍攻。沒想到就是當晚就辦到了。
獨孤名商便離開了天龍寺。
本因問道:“師叔似乎有意讓獨孤名商離去?”
保定帝等人也有著這樣的想法,因為他們消耗的內力都沒有恢複過來,並沒有處於巔峰狀態,若是處於巔峰的狀態,獨孤名商想要離開,至少今晚是辦不到的。
枯榮道:“阿彌陀佛,難道你們還沒有看出來,他的成長很快,留在天龍寺我們也不能教他什麽,還不如讓他自然的成長,我等不能誤人子弟。”
“師叔說得對!”本因道。
保定帝卻是心有疑惑,枯榮其實放獨孤名商離去,還有一個原因,因為有著兩股很強大的氣息似乎在天龍寺的周圍徘徊著,枯榮不知道獨孤名商發現了沒有,但是他的直覺,這兩股氣息對於獨孤名商並沒有敵意。
獨孤名商出了天龍寺,到了大理城,看看木婉清去了。黑夜裏木婉清已經入睡了,獨孤名商就坐在她的床邊看著她,木婉清忽然一下子醒了過來,叫道:“名商!”向床邊看去,空無一人。木婉清手撫摸著錦繡華麗的床單,上麵還有著餘溫,木婉清心道:“原來他真的來過!”
獨孤名商連夜便騎著馬向無量山趕去,在無量山山腳百裏之處,有著一個山莊,莊山有著很多的果樹和青竹,這便是獨孤名商的家,名流山莊。
獨孤名商第二天的夜裏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早上的白霧還圍繞著山莊,獨孤名商便踏上了他已經一年多沒有回來過的山莊。當日他遣散了家奴,如今的山莊應該是沒有人居住才對,空無一人的山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