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驅邪(1)
劉二炮抱著大樹瘋瘋癲癲地說個沒完沒了,說著說著,嘴角又開始淌起了哈喇子,眼睛半睜半閉,詭異地朝著徐青山笑了笑,然後腦袋一歪,身子往旁邊一栽歪,摔倒在了地上。
徐青山嚇了一跳,趕緊用手試了試劉二炮的鼻息,感覺到還有熱乎氣後,這才放下心來。看了看表,時間和昨晚上也差不太多,看來是那隻耗子也折騰累了,休息了。
白術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劉二炮皺了皺眉,麵色擔憂地問徐青山接下來怎麽辦。
徐青山也咧了咧嘴,要說對付一些山禽野獸倒還有些辦法,可是對這種仙啊、神啊什麽的,自己也是沒咒念。也不是法師,不會掐決念咒,開壇作法,眼下這撞邪的事實在是棘手。但是看這種情形,恐怕不能再拖下去了,劉二炮的心神顯然越來越弱,身體已經吃不消了。看這樣子,那隻耗子是不把他折騰死,誓不罷休。
想到耗子,徐青山眉頭一動,也算是急中生智,倒還真想到一個辦法。所謂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對付不了中邪,但是對付耗子,他還是有些辦法的。自己可不是什麽放山人,管它到底是不是山神爺的小媳婦,就算是山神爺他姥姥,也顧不上那麽多了。
徐青山衝著白術點了點頭,說道:“看來真是天無絕人之路,倒還真有個辦法,隻是不知道管不管用。不過眼下也沒有別的選擇,死馬隻能當成活馬醫了,是死是活,看他自己的造化了。咱倆分頭去找‘馬尿騷’和‘牛蒡子’去,能找多少就找多少,半個小時後在這集合。”
白術皺了皺眉:“牛蒡子,這種草藥我倒是認識,可你說的什麽‘馬尿騷’是什麽啊?”
徐青山搔了搔頭,聳了聳肩膀,他也隻知道那種草就叫這個名,具體還怎麽解釋也說不明白,便讓白術隻找牛蒡子,他自己去找馬尿騷。千萬別走遠了,就在這一左一右找找就行,這兩種草很常見,遍地都是,應該很容易能找到。
徐青山想的這個辦法是平時農村對付耗子用的,對驅鼠很管用。隻要把這兩種草藥放在鼠洞邊或是自家院牆角落,根本不用花貓守夜,耗子自己就會逃之夭夭。因為這兩種草藥散發出的氣味雖說沒有什麽特殊的味道,但是對耗子來講可是製命的,聞時間久了,便會腹痛不止,自然不敢過多停留。
如果劉二炮真是被耗子衝了體,那麽,肯定是那隻耗子的靈識附在劉二炮的身上,而其本體應該就在附近不遠。隻要能把這隻耗子嚇跑,劉二炮應該就有恢複心智的可能。當然。眼下這個辦法隻是理論上可行,至於有沒有用,徐青山心裏也沒有底。
很快就過去了半個鍾頭,徐青山和白術各自抓著一大把草重新返回到了樹下。
白術抬眼看了看徐青山手裏的草,伸手捏過來一根,看了兩眼後,疑惑地問道:“這種草就是你剛才說的馬尿騷?”
徐青山點了點頭,告訴白術,這種草在農村都叫它馬尿騷,雖說名字有點難聽,可是一直以來都這麽叫。
白術笑了笑,解釋說,這種草學名叫“公道老”或是“接骨木”,屬薄葉灌木。在《唐本草》中稱為木蒴藋,為忍冬科植物。生長於向陽山坡。東北、華北、華中等地區都有,具有祛風,利濕,活血,止痛等功效。一般臨床應用於治療風濕筋骨疼痛,腰痛,水腫,風癢,骨折等疾病,也算是味常用的藥材。
徐青山鴨子聽雷般聽得稀裏糊塗的,這些文縐縐地詞,很多也聽不太明白。不過別的不知道,這種草藥可以接續斷骨他倒是知道。農村養的雞、鴨、鵝、狗什麽的,如果不小心骨折了,斷腿了,剁些這種草葉拌在食物裏,用不了多久,就會恢複如初了。
徐青山晃了晃腦袋,把白術手裏的草接了過來,都合在一起後,又從四周攏了些枯樹荒草,繞著劉二炮圍了一圈,然後又把這些草藥均勻地灑在了樹枝之上。等到這些都忙完以後,這才回頭看了一眼白術,示意白術往後站站,自己彎腰便把一圈的枯枝點著了。
枯枝“劈裏啪啦”地一陣爆響,火勢著的很旺,上麵的這兩種青草被火一烤,立時生出一股濃煙。
徐青山在旁邊伸手折了一段樹枝,當成扇子一樣,不停地把煙往劉二炮的身上扇去。
劉二炮躺在火圈之內,身上煙氣繚繞,像是死人似地一動不動。
白術在旁邊看著,心裏有些擔心,害怕劉二炮再被這些煙嗆著,萬一缺氧窒息再死了,可真就是幫了倒忙了。
徐青山也是一臉焦急,死死地盯著劉二炮,突然就見劉二炮的眼皮開始快速地跳動了起來,很快身體也開始一陣抽搐,全身像是觸電般抖個不停。猛然間就見劉二炮突然睜開了雙眼,翻身便坐了起來,看著四周的火苗,兩隻眼睛驚恐地四下亂看,全身瑟瑟發抖。刹那間,鼻歪口斜,五官扭曲,樣子變得極為猙獰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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