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這樣擁抱著聊了很久,雖然夏清心中略有些失望,但至少天空還在身邊.這對她來說已經足夠了.隻要能看到他,聽到他的聲音,心中就會安詳平和,一點兒其他的雜念都會消弭於無形.雖然前方還會有著腥風血雨,至少,二人都會牽手去麵對,不是麽?
小曼的事情雖然重要,但在天空眼中,自然無法和雪兒的安危相平等去對待.奈何他一人苦無分身隻能,隻好再次聯係上了生青.
書家雖然是滬市本土的家族,但此刻書家恐怕也幫不上太大的忙.此刻他們一出出的科技,早已被各大勢力瞧得雙眼通紅,一有動作自然就會被盯上.自然也不是最好的人選.
生青則不同,他的生氏集團可都是大眾化的人,都是普通的民眾.雖然是在京華市紮根,在滬市幾乎是沒什麽人手.但若是天空開口,便不同了.
生青坐著老板椅放下了電話後,沒有任何猶豫按下了按鈕,從生氏集團成立起,第一次觸動的按鈕.
不消一會兒,生氏集團入雲的本部都在搖晃著,腳板踏在地麵上的聲音不絕於耳.僅僅一分鍾,生青辦公的房間內站滿了一排排各色的人.如果不是在特有的環境之下,一眼望去,病懨懨的,學生模樣的,不得誌的白領,傻愣愣的壯漢,等等,各色人物齊齊到場.
“生哥!!”穿破雲霄的齊喝聲一點兒也不像是這群雜牌軍能喊出來的.各個都是卯足了勁頭似的,梗著脖子等著生青的吩咐.
這可不是街邊混混那種‘義氣’,生氏集團能走到今天,可不是三言兩語便能說得清楚.他們都扮演過太多的身份,但這也隻是數年前的事情了.在生氏集團走上了正規後,他們就像是老太爺似的被供養著,但都沒有忘記自己的身份.
生青輕推著金絲眼睛,和煦地微笑看著眾人,沒了對外人的那種高高在上的威壓.掃視了一眼這幫‘良莠不齊’的兄弟,直言道:“我生青能走到今天,站在這裏的,都是我的左膀右臂.這一點,不用多說.”
“之前我也說過,曾有一位貴人,在我生青最為落魄的時候幫了我一把.我這人恩怨分明,他並不是那種會輕易開口尋求幫助的人,但此刻卻找到了我.也是我報恩的時候了.哪怕是搭上整個生氏!”
生青一直保持著平靜音聲說著,其中堅定毋庸置疑,顯然是不死不休的味道.但是,此刻如果他隻是一人,絕不會多說什麽.現在,還有著一幫人跟著他,而且每一個都是生氏的基石,即便是他是報恩,也不會強迫他們.
“事情很棘手,牽扯到了上頭,和你們到現在從來沒有見過的局麵.比如~”生青依舊是保持著溫醇地笑意,單腳輕輕抬起,緩緩放下.就是這麽簡單.但隨即轟隆一聲,生青腳下木質的地板出現了一個腳掌大小的印記,而且還有著四散的龜裂痕跡.
站在他對麵的數十個男子看到這一幕心中震撼異常,這還是那個他們柔弱的生哥麽?即便是拿著鐵錘費勁去砸,也做不到他輕描淡寫般的效果吧.但沒一個人出現不可思議的表情,也沒交頭接耳談論.仿佛這是理所當然一般.
生青摘下了金絲眼鏡看了兄弟們一言後,再次戴了上去.那一刻,生青另一種的樣子深深刻印在眾人心中.平常溫而文雅,睿智的生哥變成了一個,靜如夜幕,驚魄的索命人.原來,他並不是近視,也不是為了掩蓋缺陷,隻是想把他的鋒芒收斂,僅此而已.
生青踢了踢腳下的碎渣,凝重地道:“下麵你們遇到的人,比這還要強.隻手碎石等等,會打破你們現在的認知.簡而言之,如果答應去做,隨時都有生命危險.甚至,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生青地錚錚地話語不僅沒有讓眾人產生怯意,反而更為高漲了幾分.能站在這裏的人,又豈是膽小之人.雖然生青一腳踏碎了地板,這也讓他們更為迫切.數年了,身體都要生鏽了.
“我生青不會虧待任何一個兄弟,也不會逼你們去做玩命的事情.畢竟都有了家室,現在退出的,可以離開.以後見麵還是兄弟,畢竟我不會因為個人的事情讓你們陷入困境.命,是自己的.選擇吧!!”
“嘩嘩.”眾人如訓練有素的軍人一般,整齊劃一地齊齊踏前一步,“生哥,說吧,這裏沒孬種.”能留在這裏的人自然也都是生氏的精銳,否則怎麽可能有著今天.而他們對生青無不是都有著要報恩的心,這也並非是腦門一熱.
生青滿足地輕舒一口氣,有了這些誓死相隨的兄弟他還有什麽遺憾.但這一切都是天空給予的,如果當年沒他,生青現在已經在輪回路上了吧?
“好,廢話不多說.這次事情緊急.目標是滬市,內容是要大家扮演不同的身份去調查,保護.”生青轉身抓起辦公桌上的一摞文件.睿智的光芒閃現,看著眾人道:“眼鏡,你在滬市的身份是學生.潛入S大調查威脅這個人的勢力,但身份不能保護.如果可能的話,在暗中相助,得到的信息分為兩份,一分我,另一份,資料中有詳細的聯係方法.”
帶著眼睛,柔弱學生模樣的男孩走了出來,結果生青手中的資料掃視了幾眼後,點頭應聲.他也是應屆的學生,隻不過是換做大學就讀而已,對現在他來說已經不重要了,在哪兒都一樣.“放心吧,生哥,學生麽,我本來就是.”
在‘眼鏡’退後時,生青再次開口,道:“大壯,你帶五人同樣也潛入S大,校區內正準備重建一棟教學樓,民工吧,你的身材再適合不過了.而且,是在高層建築中,對其他人的動向也能隨時注意到,也更不容易被人發現.”
一個兩米多,憨厚的壯漢晃著壯實的身子走了出來,接過了文件後,卻沒了憨厚之氣,眯著眼睛看了幾眼,便重重點了點頭.
生青繼續吩咐著說道,半個多小時之後,在場的所有人都得到了任務!這些也都是按著他們的長相和特點而定製的.比如擺燒烤攤,掃街的大叔,校內清潔工,校內’偶爾’出現電路故障的電工,看起來和藹的的士司機,等等.各種人色都參雜其中.
嚴格說出來也並不是扮演,他們之前大部分人都是貧民出身,對這些,隻是重操舊業而已,自然是得心應手.如果不是生青在數年前拉他們一把,此刻恐怕還會繼續那樣辛苦的日子.今天的一切,都是生青給的,也是那個恩人給的.
任務確認完畢後,生青輕推眼睛,道:“大家都是兄弟,不過我還是要再次聲明一點.這次遇到的人都不是普通人,你們要做的是找到可疑的人,而不是去擺到明麵上.算是暗中調查吧,而且你們的身份我都沒有做任何安排.”
“這也是力求逼真,那些人既然能威脅到天大哥,自然不是普通人.所以,到了滬市你們隻能憑著自己的本事去做.拿到那個屬於你們扮演的身份的工作,當然,也能有著允許的變動.”
“眼鏡,你是個學生,所以你的時間應該很充裕,在其他人遇到不可抗力的情況時,你就幫忙籌劃一下,出個點子.”
聽到生青的話,眼鏡點了點頭.他類似於智囊的角色,這重擔自然也落在了他的身上.
安排好了一切後,生青算是暗中鬆了一口氣.正想再說幾句話時,卻被大壯打斷了,“生哥,我們都去了,你呢?”
眾人瞥了一眼大壯均是露出無奈的笑容,傻愣愣的.不過眾人這個直腦子的壯漢都是有著好感,傻人有傻福麽.
“嗬嗬,你們都走了,生氏總不能停頓下來.你們的工作自然我由我來接手了.”看似生青說得輕鬆,但眾人都知道這可不比他們在滬市要輕鬆多少.一人承擔數十人的工作量就是極為恐怖了,還要隨時接收他們的訊息,分析.
而且,身邊的人都被抽走,他一個人可還有著要調查京華市的重任,在這漩渦猙獰的城市,還要應付著暗殺,各種形形色色的人.這可不是開玩笑!!
生青擺了擺手阻止了眾人要開口說出來的話,笑著道:“你們放心吧,恩人早已在京華市為我鋪好了路.在需要的時候,自然會有人來相助.我的安全絕不成問題.隻是不想暴露出來,所以小事,都沒出手而已.”
說到這裏眾人才暗中鬆了口氣,對生青的話確信不疑.“倒是你們要小心,目前的滬市可複雜了許多.如果被發現立刻抽身而退,絕不要逞強繼續.那些人,可是極為恐怖的,即便是硬頂上去,而已隻是徒增傷亡.”
“是.”眾人把生青的話牢記在心間.看了看共生死過的兄弟,生青也極為不舍,歎了口氣道:“天大哥對我有知遇之恩,此次我無法親往滬市,兄弟們,我生青在此,祝你們凱旋歸來!”
“嘿嘿,生哥客氣了.兄弟之情,何談其他.”到了此刻眾人才‘傻嗬嗬’地笑說著.仿佛此去隻是玩鬧一番而已.他們也明白,生青留在京華市的凶險並不比他們少太多.精銳盡去,可以說是左膀右臂都離開了身邊,他的困境更為艱難.為的就是那口中的恩人,駐守在京華市打聽著動向,可能隨時招來滅門之災!
就這樣生氏集團眨眼間蒸發了數十人,卻沒任何人知道.民工外出,學子求學,白領調職,等等數十個不同身份的人,坐上了不同的交通工具離開了繁華的京華市.沒入了人群,隻是人海中的普通人,怎麽看都毫不起眼.
“老公,那個人真的值得你這樣去做麽?搭上這麽多為你出生入死的兄弟?”妖嬈的女子矗立在窗前看著一波波人離開後,恢複了清純的模樣坐入了生青的腿上抿著雙唇說道.
生青摘下了眼鏡,書卷氣息消失殆盡,攬著女人入懷,道:“迷兒,你怎麽也會問出這樣的話.如果不是天大哥,我們怎麽會有今天.而且,他的至愛也因此才會長眠於天山.當年如果不是我任性求著天大哥出手,他此刻已經攜著美眷環遊世界了吧.”
被稱為迷兒的女子也是默然地點了點頭,隻是那麽多人,有幾個能夠活著回來?
“放心吧,那些犢子,一個個賊精呢.別看平時都傻嗬嗬的,到了關鍵時候,還不知道誰擺活誰.”生青似乎看穿了迷兒的擔憂,撚了撚她的秀發說道.
“你啊,什麽時候能這麽了解我.”迷兒嗔怪地點了一下生青的額頭,二人便被夕陽照映得隻有了一個人影.
數天後,身形不一高矮胖瘦,各色人和普通人一樣,從不同的方向到達了滬市.望著這不下於京華市繁華的都市,均是都感慨著.在常人看來,隻不過是外來務工的打工者而已,嘴角一抹怪異的笑容顯示著他們樸素的裝扮之下,並非是看到的那麽簡單.
天空在看到通訊器上的訊息,臉上的表情也輕鬆一些.至少現在還有著能完全相信的人,在暗處相助.最近這些日子他忙的像騾子似的,要抽出空來照看秋絲,還要時刻保持著與夏清二人的通訊,以防突發狀況出現.
而且那個小曼也不知道消停是何物,沒事就用著各種拙劣的借口與他通話.內容也大都是和控製氣流相關的,天空為了慎重起見,也不敢無視,隻得耐著性子解答.這樣,天空真正空閑的時間隻有在入夜之後了.借著就是訓練,這日子天空也隻能吞著苦水.
但是這一切他不得不去做,素日按他想過讓雪兒不再去S大,而是呆在據點中.這也能讓他省心一些.但這樣卻是完全等於告訴監視他們的人,已經知曉了他們的存在.以他們的實力若是用強,天空沒一點兒把握能擋得下來.甚至是下一秒雪兒和夏清就會遭到毒手.這樣之下,天空隻得按兵不動.希望生青的那些人能盡快找到些許線索,讓他不用這麽被動了.
在‘武裝’好夏清,送二女離開後,天空才難得清閑下來琢磨起小曼的病症.從醫學上來說,小曼反複病發的病症是無解的,但這也是以醫學角度無法明白的事情.難到要去跟他們解說氣流控製和分離毒素的事情?
即便是這樣,也不是一時半會能說得明白.而且就算說得清楚,俗世中的普通人也難以研究出解決之法.而且這其中牽扯到了太多的事情,也不是那些人能夠參與的.所以,重擔自然就落到了天空的身上.
靜坐在陽台上,天空琢磨了很久都沒能想出控製氣流如何能讓小曼病症解除,這也是無奈的事情.連隱世家族都沒能做到.現在讓瑾姨對小曼做的探查,就是希望能收集到足夠的信息.畢竟這病,不是真正的發燒那麽簡單.這可是被下毒素模仿出來的病症,而且達到了以假亂真的地步,甚至是瞞過了她的家族.
這也隻是在病發時才能發現一絲端倪,可那時候誰還能沉浸心神捕捉到那一閃即逝的病因?而天空控製氣流的方法卻意外的推延了小曼病症複發的時間,這也才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滬市是個國際化的大都市,每天流動的人口都是一個龐大的數值,自然多了幾十個‘普通’的外來人也不會引起他人的注意.隻不過,他們的目標都是S大,不多幾天,多了轉校生,肌膚黝黑的民工在校內.其他的則是以不同的方式監控著S大一定範圍的一舉一動.
這樣的事情每天不知道要上演多少次,誰會去注意到早已熟悉的事情?
天空幾人算是平安無事的渡過了七天,再這幾天中天空都會定時地去給小曼檢查身體,從瑾姨那兒獲得更多的信息.雖然是這樣,但還沒能取得突破性的進展.對她的病症也一直是沒有分毫突破.
雖然瑾姨是一次次失望,但卻沒有埋怨天空.是她的期望太高了,以整個家族的勢力都沒能解決的事情,天空若是翻手間就解決了,她倒會懷疑起他的接近小曼的目的了.
於是,在天空苦苦找不到方法和瑾姨數次上演著失望僵持下去的一幕時,一個久違的電話打破了天空規律的生活.看到號碼後,略微猶豫便接通了電話.
“天大哥,能來白氏一趟麽,我,我知道現在你很忙,而且我們已經那樣了.”天空聽著電話那頭傳來讓他不知如何麵對的聲音,猶豫著片刻點了點頭.他很久沒主動聯係過白凝了,這不僅僅是她身份的問題,而是天空在麵對她時,不知道如何處理二人尷尬的關係.
龍組,書家,和身邊的人,對白凝都抱有著敵意.如果不是天空的原因,此刻白凝也不會完好的繼續呆在白氏之中.畢竟她是直接導致天空數次陷入險境的女人,最為重要的,她是黑龍組織的人,而且冥頑不靈,怎麽可能讓其他人有好感?
天空暫時‘忘記’的白凝,也因為這個電話被勾了起來,如果不是這樣,他如此忙碌,或許會真的忘記有這個人存在.但沒想到僅僅是聽到聲音,泉湧般的記憶就逐一浮現到腦海.可見,他也是一直在自欺欺人.
與白凝的記憶雖然算不得是刻骨銘心,但忘卻,怎麽可能說到就做到.如果可能的話,天空真的想回到在小鎮上時,每天和她在一起,為她治病,單純的日子.可惜,這一切一去不回.該麵對的,怎麽也無法逃脫.
天空驅車回到了數十天都沒來過的白氏集團樓下,看著熟悉的場景.不由喟歎一聲邁步而入.和之前一般,凡是看到天空的女職員,都是熱情地打著招呼,仿佛他從來沒有離開過一般.但從若有若無奇怪的氣氛中,也能感覺到一些一樣.
雖然天空不知道白凝是如何做到的,但有著那些他親自找來的高管在其中協助,應該不成問題.而,白凝在此刻叫他來又是為了什麽?
走廊的盡頭,隨著天空踏踏的腳步聲,轉彎處後就看到了在辦公室外的窗前站立的女子.正是白凝,遠遠看去,天空看得出這個左右為難的女子的背影消瘦了許多.柔弱地站在窗前,小手扶著台沿,在轉身看到天空時,仿佛是忍受著莫大的委屈似的,眨巴著眸子,擠出一絲笑容.
“天大哥,我以為你不會來的.”天空能看得出她是硬生生止住了想疾步走來的舉動,微風順著窗口湧進,吹散了她的秀發.白凝勾隨意地攬在耳後,回走幾步推開了辦公室的門,道:“進來說吧.”
二人之間生分了許多,這樣的感覺雙方都感受到了.但卻不知道如何開口去說,均是壓著心中的所想在說著話兒.進了辦公室,天空看到這裏的布置沒有絲毫變化,心中更是**了一下.
收起了紛雜的思緒,二人對坐在沙發上後,白凝端著早已煮好的茶水熟練地倒著.依然冒著熱氣,可見她是算著時間去做的.“謝謝你天大哥,我隻是抱著試試的態度打給你的.”
白凝心中的苦隻有她自己知道,自從天空上次一別,就沒再聯係過她也沒來看過.每一天她都是度日如年,感情是真的,但接近他的任務也是真的.可天空卻沒再來過一次白氏,她再笨,也能知道其中是什麽意思了.如此,還厚著臉皮打給他,白凝也是下了很大的決心.
天空不言不語抿了一口茶水,清香充斥著口腔中,似乎是安撫了情緒,緩緩開口道:“凝兒,是不是遇到了什麽麻煩?”
麻煩自然是指黑龍一方,天空這邊,在他的要求下,沒人會去危難白凝的.也隻有黑龍,會逼迫她去做不願意的事情.或許,又有新的任務了.隻不過,既然敢在他知道了白凝的身份還派發給她任務,可見也隻是看中了他不會對白凝怎麽樣.可謂是不為不刁鑽.
白凝如此猶豫也是不想去接觸到天空,並不是她不想見,而是不能見.她既然無法違背組織,也不想讓天空因為她受到傷害.所以,她在天空不主動找她的時候隻得流著清淚回憶著那份美好的記憶,自欺欺人地留在滬市,哪怕是偶爾看到一眼,也是莫大的幸福.癡傻!
天空的一聲凝兒,讓白凝心中的苦惱也清散了許多.在她看來至少天空還是認她這個人的,而且還沒因為黑龍的關係而排斥她,厭惡她.從見到他時心中還忐忑不安,但現在卻肯定了.天空還是那個關心她的天大哥.
“沒,沒,白氏很好.”白凝小手端著的茶水也灑溢出一些,天空還是這樣每時每刻都會第一個想到她,甚至沒想過是因為什麽才叫他來的.好像在天空眼中,她還是那個小鎮上的柔弱丫頭似的,一點兒也沒變.
不由得,白凝放下了茶水,小腦袋垂在酥胸之上,雙手揉捏著心中作著劇烈地掙紮.仿佛是在決定著什麽事情一般.
天空看著白凝怪異的神色,怎麽會就這麽相信她的話.即便沒看到,白凝突兀地給他打電話也定是有著什麽事情發生.否則以這丫頭的性子,哪怕是死了,也不會找他.隻會靜靜的閉上雙眸.因為她的身份!
辦公室內一聲悠長地歎息聲響起,天空點燃了煙抽了幾口,便抬起虎目看著白凝,道:“以後的事情我無法預知,但現在你還是凝兒,這就足夠了.不是麽?”
在夕陽迷人的光澤映襯下,白凝的似是在極力克製著內中的情緒,但是單薄的嬌軀還是略微有著無法掩飾的微顫.阻隔二人距離的茶幾像是泡沫似的,在白凝小手一推之下便飛出去老遠兒.
她整個人靈巧地腳跟輕點地麵,跨-坐似的撲進天空的懷中,死死摟著他的頸脖,一度控製的淚水再也忍受不住,嚶嚶嘀嘀地落了下來,不一會兒便打濕天空的衣衫.他完全被白凝從來沒展現過的態度弄得有些發懵,“大笨蛋,既然都知道了,你還回來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