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我告訴過你我是一個殺手,是一個被地下世界尊稱為殺神君王,你知道這四個字的代表了什麽麽?”天空呼出了口濁氣,語氣凝重地說道.
雪兒垂下了小腦袋琢磨了片刻口,道:“記得她給我說過,原本你是龍組的頭號關注人物,甚至是通緝的目標,應該是個很厲害的人物吧.”雪兒自然而然地又想到了那個雷雨交加的夜晚,天空渾身浴血的偉岸身體.
天空微笑著看著雪兒,她雖然冰雪聰明,太也隻是針對理論的東西.天空隻是不想讓她看到那血腥,不帶一絲人性地屠殺.
“殺手,就是殺人.到現在我雙手沾染了多少條人命我都記不清了.”天空抬頭看著天花板回想著這二十多年的經曆,心在此刻倒是平靜了下來.
“天大哥~雪兒不問了.”雪兒莫名地能感覺到天空身上散發出來的悲傷和寂寥.或許是這個話題讓他勾起了那些想要忘記的回憶.
天空輕拍雪兒的粉背,倒是無所謂地說道:“沒事,事情都已經過去這麽久了.而且,我似乎也應該謝謝把我扔進訓練營的那老頭.如果不是他,或許我不會碰到朵兒,不會碰到你們.也不會有著能保護你們的力量.”
“天下的好事總不可能集於一人之身,有了好,自然就有反麵的壞.我有著絕強的實力,自然帶來的就是那些不太美好的記憶,還有,好像永遠都殺不完的黑龍殺手.”天空自認為心態還算不錯,並沒有鑽牛角尖,否則十幾年前在訓練營中就已經死去了.
雪兒直起身子,目光柔和地看著天空,白皙的小手撫摸著天空粗糙的臉頰,雙目隱隱有了淚光閃動,道:“天大哥,雪兒雖然沒有親身經曆過那種血腥的場麵,但雪兒能感受到你心中的善念.你感受到了麽?”
“嗬嗬.你這丫頭有當神婆的潛質.”天空微笑著說著,和一個殺手說他心中有善良,這不是天大的笑話麽,“雪兒,那不是善念,是做人的底線.而且你也沒有看到我在地下世界屠殺七萬人時候的場景.殺手,沒有好壞之分.他們眼中就隻有目標!!”
雪兒哼哼地躺回了天空的懷中,撅著嘴道:“雪兒相信天大哥不會是壞人,就算是壞人,也是個最好的壞人.六年前天大哥救了我那時,我就知道天大哥是個好人.隻是你自己也不知道.要怪…就怪那個黑龍組織,找誰不好,非要讓朵兒姐沉睡.否則天大哥你也不會變成那樣.”
“如果朵兒姐還在你身邊的話,雪兒相信天大哥會是天底下最好的人.”
天空搖頭苦笑,知道是說不過這個固執的小丫頭了,便沒在這個話題上糾纏下去,道:“雪兒,以你的聰慧不用想也能知道為什麽我沒給你留信的原因吧.你這丫頭性子倔起來,誰都攔不住.”
“就算我給你留了信,不論什麽內容你都會吵著鬧著去弄清楚發生了什麽事情,加上那個島嶼的爆炸聲,你要是不去島上,你就不是雪兒了.索性就什麽都不說.對不對?”天空太了解這丫頭了,別看雪曼照顧了雪兒數年,但那隻是照顧,還不是以朋友的身份去了解.
而天空巧合之下救了雪兒,二人很快就相處得很好.之後雪曼因為龍組的原因,把雪兒托付給天空,雪兒雖嘴上沒說,但心中還是有些被拋棄的感覺.幸運的是天空彌補了她心靈上的微創.
雪兒也下意識把天空當成了自己唯一的依靠,二人每天一起吃一起住.除了天空上班的時間外,雪兒總會纏著天空一步不離.久而久之,哪怕是天空離開一天的時間,雪兒都會極其的不適應,好像沒了主心骨似的.
“那…那你怎麽不提前和我說.還有,你帶書東去就算了,為什麽還要訓練書溪!!”雪兒還是有些不滿,她知道自己無論怎樣撒嬌胡鬧,天空都不會和她生氣,而且一聽到女人的名字,她心中就有些不舒服.明明自己先碰到天空,為什麽後來的比她與天空的時間還要長.
女兒家的小心思讓雪兒埋怨著天空,雖然知道不是天空偏心,出於工作的需要,但心中還是有些不平衡,這也是為什麽雪兒拚命訓練的原因,在她看來隻要實力提高了,或是其他的方麵有所建樹,那麽一定可以幫助到天空,也一定能更長時間的和天空相處.哪怕再累,再苦也值了.
天空額頭冒著豆粒大的汗珠,他忘記了雪兒已經張大了,雖說是初綻的花兒,可也有了沁人心脾的芳香.更何況她又依賴天空,也是除了朵兒外,第一個讓他猶豫不決無法抉擇的女子.
“書家是我們的合作夥伴,而且可能是最後,最可靠的一個.否則我也不會花費那麽多精力去幫助他們.書東還好,書溪的實力太差了.書老爺子就算是二十四小時保護她,但防備不了蓄謀已久的陰謀.最簡單的就是提升他們的實力.”
“我擔心的是黑龍還沒有對書家放手,而下一個目標可能就是書溪了.所以才將計就計提前帶著他們兄妹二人進島訓練.結果如我猜測的相同,黑龍果然在那時出手了.”天空下意識摸著兜裏的煙,想要抽上一根,抽出根煙時又放了回去,咽了咽口水,繼續道:“之前我可是第一個通報我要去島上的.”
“一個月的時間確實也是早就計劃好的.隻是沒有想到那次黑龍出動的殺手會那麽多.也沒有想到被…被白凝踢入了空氣震動中被扔到了沙漠.雖然我也算計到了,但是誰能想到還真被我說中了呢.”
雪兒撇撇嘴角,也知道這確實是出現了意外.她相信以天空的性格如果不是出現了特殊的情況,他肯定不會違背答應她的事情的.
“哼,你在沙漠裏倒是玩得開心,你知道我們多擔心你麽,尤其是夏清姐,要不是她訓練我時都能出神,恐怕我……”雪兒一想到天空和書溪在沙漠中相互扶持生存,心中的醋意就會被無限放大.畢竟雪兒是初嚐愛滋味的小丫頭,眼中容不下一粒沙子.雖然那時是情勢所逼,但心中還是忍不住就去亂想.
天空咳嗽著也不知道如何回答了,在沙漠中時確實有著不少的肢體親密接觸.
“天大哥,以後如果可以的話,帶上雪兒一起好麽?”雪兒看著天空沒有回答就知道肯定發生了什麽事情,可是事情已經過去了,她再追究也不會挽回了.隻能把握好現在和以後.
“又來了.”天空心中都快崩潰了,自己說了這麽多,平時那麽聰慧的雪兒怎麽就還不明白呢?他和雪曼當初的意圖是一樣的.雪曼不想讓雪兒看到和平盛世下掩藏的血腥,也不想把危險帶給她.
而天空則是讓雪兒簡單的知道了一些事情,讓她了解有著其中的陰暗.同時,和雪曼一樣的想法一樣,雪兒的單純,他們都不想把真正的殘酷和血腥,還有未知的危險帶給雪兒.
“答不答應.這次別想轉移話題,雪兒在其他事情上可以聽天大哥的,但是這件事,不行.”雪兒心中想的卻是不想天空不時的一離開就是幾十天.與黑龍的交鋒還沒正式開始就這樣了,那麽以後見上天空一麵豈不是還要許願了?
雪兒俏臉上堅定的神色被天空看在眼中,知道這一天還是來了.幾年前在和雪兒單獨相處,照顧她的時候,天空就已經隱約著感覺雪兒還是懷疑他的身份了.畢竟太明顯了,他當時是一個送快遞的臨時工,月薪八百多,寒暑季節才有二百塊的補貼.
這樣的工資就算是天空不吃不喝一輩子也買不起他住的那棟別墅.而恰巧雪曼和雪兒就住在隔壁,這讓天空百口莫辯,連個合適的謊言都找不到.
冰雪聰明的雪兒雖然嘴上沒說,一直把他當成那個工資低微的大哥哥,吃的喝的都是挑便宜的買.但是天空總是給雪兒帶來驚喜,無論他們怎樣花,好像錢永遠是花不完似的.雪兒也沒有去問.
天空此時也猜到了雪兒恐怕早就知道了,畢竟每天深夜都會喬裝出門,如果是鄰居還好說,可當雪兒住在他家中的時候,難免會被發現.
天空歎息了一聲,掰過雪兒的身子讓她正對著自己,無比認真地道:“雪兒,天大哥不是不想,而是…其中的事情太過複雜了,天大哥對付他們都自顧不暇,甚至隨時都有生命危險,之前也是因為這樣才與雪兒你約定三年之期.”
“那你是騙我的了!!”雪兒正視著天空沒有一絲退讓爭鋒相對,俏臉上沒有了花季少女的清純.較真的樣子讓天空狠不下心來.
“雪兒,你現在走到街道上說你認識殺神君王,不出一分鍾就會有各方勢力的人監視起你,甚至是必要的時候會把你控製在手中.”天空不得不把事情說得明白,道:“這不僅僅是因為他們想從我手中得到六年前以三星實力屠殺七萬人秘密,更想知道掌握在我手中龍鳳項鏈的秘密.”
“而黑龍則是其中勢力最為強勢的一方,這也是為什麽當初曼姐突然出現把你接回來的原因.當時你再和我在一起的話,就會隨時有著危險.而我也不想讓你如此.”天空看著雪兒還是不願的樣子,隻好繼續道:“現在才是真正的開始.”
雪兒的小腦袋垂到到了初具規模的酥胸上,揉捏著的小手證明著雪兒心中的掙紮,天空也沒有打擾她,隻是安靜地注視著雪兒,等待著她的回答.
雪兒抬起了頭,眸子中閃動著強烈地欲望,道:“天大哥,雪兒達到怎樣的程度才能像夏清姐一樣對你有幫助,才能讓你不再這樣有了危險就把雪兒拋下.”
天空從雪兒的話語中能清晰地聽出她心中的堅定不移的決心,而他也在幾年前就有著訓練雪兒的想法,但是很可惜,在他暗中的探查下,朵兒沒有這方麵的天賦.否則雪曼想必也早已開始訓練雪兒了.
“雪兒,天大哥何嚐不想讓你擁有強橫的實力,這樣天大哥也不用每天都擔心你的安危.記得我離開別墅在其他地方租房住的時候,你因為看恐怖片而驚叫麽?那時天大哥我還以為暗處的勢力找到了你,對你下手了.”
“那時天大哥好擔心,甚至是害怕失去你這個小丫頭.那時我也有了訓練你的想法,哪怕實力不高,隻要能自保也行.”
“可是雪兒沒有這反麵的天賦是麽?”雪兒咬著下唇接著說道,既然天空已經說到這份上了,那麽除了自己本身的原因外,她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麽原因讓天空沒有訓練她,更何況之前還有雪曼同樣的也沒有這樣做.
天空默然點頭,雪兒眼神失去了光澤隱隱有了哭腔,天空急忙開口繼續道:“不過,雪兒你還可以從其他方麵幫助到天大哥的.”
“真的?”雪兒猛然抬頭小手抓著天空的雙臂,被突如其來的轉折砸得暈乎乎地,她心中一直回蕩著自己能幫助到天大哥的話語.
天空溺愛地撫摸著雪兒的小腦袋,順著她披肩的秀發順著,道:“嗯,記得天大哥給你找的小師傅麽,他的計算機技術應該處於世界最為頂尖的水平.一對一的情況下,沒人能是他的對手.而天大哥我正好需要這方麵的人才.”
“天大哥得到了先進的智能程序,但是陳星凡他研發陷入了瓶頸.雪兒你不也是喜歡計算機技術的麽?這個智能程序算是比較重要的,讓星凡好好教導你,等你達到他的那種程度時,雪兒你就能幫助到天大哥了,好不好?”天空輕聲地說道.
雪兒仰起小腦袋眸子真摯地盯著天空,似乎要看出什麽似的,道:“天大哥,你不是在敷衍雪兒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