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氣流的控製和感知,最根本的條件就是平心靜氣!!而你做到這一點了麽??”天空看著正低頭思索的書溪,真想一指頭戳醒這迷糊玩意:“笨啊你,你回憶一下在和星大哥對戰的時候你的心境是怎樣的?”
“感知感知,就是要心平氣和的去感應氣流,並加以控製.你心都亂了你還控製什麽?我不要求你做到山崩前麵不改色,隻要能留出一分精力就可以.在訓練到極致時隨時隨地揮揮手間就可以控製氣流,它那時就如你的雙手一般,可以隨心所欲的控製.”
書溪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想到此處忽然抬起頭道:“可是…這,天空,我還是不明白,同樣是感知,為什麽我總不如你?”
“逆境!!”天空豎起一根手指,示意書溪坐在身旁,道:“之所以你哥的進步比你快,並不是因為他的實力高強,也不是因為他的領悟力比你高.而是他知道自己不進步就會死.他的決心是你所沒有的.”
書溪像個等待老師講課的學生一樣搖著腦袋.
“你哥當時之所以能從八星直接跳至九星,也算是因為長久以來的積累,就像是彈簧般,壓力越大,那麽一旦放手時,它才能跳得更高.但是你呢?你從小便出生在富豪世家,你一路順境沒有遇到任何不如心的事情,所有人都寵著你,奉你為掌上明珠,手中寶.”
“所以你自然也不會那對於危機感的身體本能反應.那都是在無數次生死邊緣滾爬才得來的.”天空抽出一根皺巴巴地煙叼在嘴上叭嗒一聲點燃吐了口煙霧道:“如果換個環境你的進步肯定也不會慢,因為你不努力,不想著辦法生存下去,你就會死.但是我總不能真把你弄死吧.”
“訓練時你也知道那隻是訓練,甚至你居然還有了遊玩的念頭.那時我就知道你的感知不會提高太多了.你知道我不會真的殺你,所以你隻是在被動地接受我的訓練.你又沒有我和你哥的那種對於戰鬥的本能反應.”
書溪慚愧地垂下了腦袋,天空說的沒錯,當時她確實是那樣想的:“那…那我怎麽才能短時間提高,我真的想要變強!!!”
天空搖頭否決了書溪,道:“我不相信你的話,弱者也沒有權力說這句話,隻有行動才是最好的決心.我知道你又會說你是真的如何如何…但是你要明白一點.”
“你,書溪,沒有經曆過那種生與死的殘酷廝殺,你不會明白也不會理解.所有的訓練在你潛意識裏都會知道那隻是訓練,這樣對於你的訓練是沒有好處的,也正是你進步緩慢的原因.”
“我…我…”書溪卻找不到反駁的言語,天空每一句話都說在了關鍵之處.
天空吐出最後一口煙霧,夾著煙頭彈了出去,道:“所以當時我告訴過你,仇恨和屈辱是最大的動力源泉.顯然,你沒有聽進去.星大哥說的沒錯,你是個廢物,有著我特意配置的藥,以及悉心的教導,這些經驗都是我在生死間總結出來的.如此耐心的教給你,你卻沒有把握住.”
“對…對不起.”書溪咬著貝齒眼眶晃悠著淚水忍著沒有流下.
“這麽長的時間你二星的實力居然沒有一絲提高.我真不知道說你什麽好.從進入沙漠以來,我教了你那麽多生存手段,可你呢?最後居然混成那副狼狽的樣子.”天空站了起來看著遠處的建築,道:“或許朵兒錯了,我也錯了.你隻適合做你的書家大小姐.我們這種事情你做不來的.”
書溪心中升起從來沒有過的無助,想想自己仗著樣貌和家世在滬市呼風喚雨,但是到了那座島上開始,她才知道一切都是煙雲,經不住殘酷的洗禮,最重要的還是本身的實力,強忍住眼角的淚水終於流了下來,抱著雙膝嗚嗚痛苦了起來.或許是在笑自己的無知,笑自己一直自以為是,笑自己總是高高在上看著別人,笑自己認為別人給予自己的幫助是理所當然的.笑自己不爭氣,笑自己被說是廢物也找不到反駁的理由,笑自己的沒用隻能一路依靠天空,笑自己總是認為天空在和自己過不去,以至於忽略了他對自己的溫柔.
天空沒有再去安慰書溪,現在她需要發泄,有時候流淚並不是代表感動,屈辱,軟弱.也是可以對以往的祭奠.至於書溪以後的選擇天空也無法幹擾.但他絕對不會去勉強.畢竟能天空也向往著平淡的生活.
書溪的淚水似乎流幹了,抽噎著站了起來,湊在天空身旁,聲音嘶啞,堅定地道:“我要變強!!天空,你能幫我麽?”
“決定了?”天空依然看著遠處回答道.
書溪毫不遲疑地點了點小腦袋,道:“我會努力的!!!”
“星大哥是這方麵的高手,我的感知還不如你.就算我想訓練你也沒辦法,隻能提供給你些建議.”天空並沒有因為書溪的樣子而心軟,而星飛也確實是訓練書溪的最好人選,他的感知隻是運用到戰鬥中,星飛對於感知的理解應該是無法言傳,隻能用具體動作來教的.
天空指著遠處的龍鳳雕像,麵色平靜地道:“提升實力沒有近路可走,隻能讓你少走彎路.之所以星大哥對你失望,是因為你一直沒有進步.總是重複著錯誤.記住,每一次被擊中後總結一下.感知是用心和神經操縱著身體配合.其實在星大哥手中撐下來並不難,但這樣卻無法讓你的實力提升.”
“回去想想吧.對於感知的經驗我已經全部都告訴過你了.想想在島上灌木中行走控製氣流,想想捕獵時的告訴你的內容.對於感知熟練的應用和瞬時應變我都已經告訴你了,隻是你沒有放在心上.掌握了那些內容,你至少能在星大哥的訓練中輕鬆自如.”天空盤坐了下來,閉上雙目道:“方法和訣竅已經教給你了,至於你怎麽應用那是你自己的事情.隻有你自己領悟出來才是你自己的東西,我說得再清楚你沒領悟,那還是無法掌握.你回去吧.仔細想想.”
語畢天空便沒再言語.該說的都告訴了書溪,至於她的是否能達到預期的目標就隻有看她個人的造化了.雖然她有著過人的天賦,但總不能讓天空什麽都手把手教,有些還是需要自己舉一反三的去領悟的.
書溪以為自己會在天空這裏得到答案,可卻沒想到最後他和星飛所說的一樣.書溪垂著腦袋離開了,卻一直想著天空最後一句話的內容.天空在島上交給自己的東西,難到和感知有關麽?書溪慢慢回想著在島上時天空所說的每一句話.她要變強!!
天空忽然睜開了雙眼看著書溪失魂落魄離開的樣子,搖了搖頭.這丫頭注定是要吃些苦頭才能改變的.否則她永遠都是那個書家大小姐.
這一天書溪坐在一角怔怔出神,想著自己的過去,想著所有的一切.
次日,書溪早早便在星飛說定的訓練地點等候著.盤坐而下閉目養神,沒由來能感覺到書溪似乎有些不同了.但卻說不出哪裏不一樣.
星飛緩步走來,看了書溪一眼後便暗中點頭,看來天空給了她不少的幫助,最重要的是她似乎也有了決心.如果是平常時間,這時候書溪會焦急地張望自己來的方向,而現在她在利用每一秒提高著自身的實力,單從這一點來看,星飛也稍微有些滿意了.不怕笨,不怕傻,就怕碰到不知道努力的人.而書溪現在已經沒有了這些缺點,現在她把自己的身份全部忘記,隻知道自己是一個身陷沙漠中地下,想要求生的女人.
在星飛進入書溪的感知範圍後,她便站了起來迎了上去:“星大哥,你來了.”
“開始訓練吧.你隻有三天的時間,然後我就會用與天空對戰的實力訓練你.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星飛沒有多說直言告訴了書溪,突然間他改變了主意,或許她真的是自己最好的衣缽傳人,如果她的資質足夠,星飛不介意把一身的技藝交給她.更何況數百年了才碰到這樣一個勉強到達自己標準的人.
書溪應了一聲便拿出條狀的帶子蒙上了眼睛,做出防禦的姿態道:“星大哥,我準備好了.今天我不會再讓你失望的.”
“希望如此吧.”星飛雖然嘴上這樣說,但是在看到書溪蒙上眼睛後心中更是滿意了幾分.由此可以看出來書溪已經明悟了一些.在麵對星飛這樣的高手,視覺已經沒有了作用.第一他不是普通的攻擊,是看不到隻能感知到的氣流.視覺反而會造成比不要的麻煩.第二,星飛當年也用過這樣的方法訓練感知,蒙上眼睛唯一能與外界交流的就隻有感知,外界的一切波動全憑身體來感應.可以讓感知提到最高度的程度,這樣對於訓練也有莫大的幫助.
之所以星飛沒有在第一時間告訴書溪,就是想要她自己去領悟.畢竟感知這虛無縹緲的東西,摸不著看不到,隻有自己摸索著其中的奧秘.感知是可以天生的,但是對於它的理解就隻有本人慢慢去領悟.如今書溪做到了這一步就說明她已經有了最初步的感悟.之前她隻是借著與生俱來的天賦訓練著感知,現在她才是真正的找到了一條道路.
“咦?”星飛比之上次多用了一些力度,卻發現書溪在他出手的瞬間便有了動作.似乎早已窺視到了他的動作.
書溪在星飛出手的瞬間模糊的感應到了周圍氣流的波動,瞬間便騰挪離開了原地.
星飛嘴角斜起,心中忽然升起了調教的念頭,半途再次發出氣流改變了之前氣流的方向,又控製著氣流幹擾書溪身周的氣流對她造成一些麻煩,到此星飛才注目看著書溪會如何應對.
書溪對於星飛攻擊的躲閃就隻有感知,現在她的眼前一片漆黑,隻有感知才是唯一能指導她動作的手段.本以為自己可以輕鬆的躲過,但是下一秒她發現感知到的氣流再次變向,但是奈何自己已經騰空,想要空中變向已經是不可能的了.雖然她記得天空告訴過她對戰時,甚至是對戰比自己高很多的高手,最忌諱的就是騰空.如果本身沒有絕強的實力,那無疑是在找死.可現在已經晚了,書溪的時間像是凝固了一般在腦海中挖掘著天空告訴自己在麵對這種情況時,該如何應對.
“防禦,攻擊集於一體.”書溪腦海中閃過天空的話兒,似乎在瞬間就明白了一些她始終想不明白的問題.那一瞬間的感悟讓書溪恍然大悟整個人舒爽了很多.
書溪凝神靜氣沒有一絲驚慌,對於氣流的感知,隨機應變的掌控能力.書溪心中默然地想著,既然躲不過那麽便阻擋星飛的攻擊.他也並沒有說自己隻能躲避!!!
島上的控製氣流攻擊天空的那種空靈的感覺再次出現,不同的是這次多了防禦.書溪控製著氣流對著感知到的波動攻擊而去,在同時又在身前豎起道道防護的氣牆.這樣的感覺在天空與星飛對戰時她看得一清二楚.最好的防禦便是攻擊!!!
“轟!!!”書溪控製的氣流準確的與星飛的攻擊撞擊在一起.但她的能力畢竟與星飛相差了太多,如果是星飛全力的狀態,書溪隻能承受著接連不斷的攻擊.
氣流完全破壞了書溪的攻擊阻擋,繼續朝著書溪襲來.她身前豎起地道道氣牆瞬間便被完全摧毀.書溪忽然控製著柔和的氣流迎了上去,整個人借著兩股氣流的反衝力迅速退回,在落地的瞬間,改變方向騰跳躲過了星飛的攻擊.
這一切都是在瞬間發生的事情,星飛不由讚歎著書溪,這丫頭在一夜之間像是變了個人似的,在昨天她絕對做不到這樣的程度,那麽她今天的反應,天空究竟告訴了她什麽讓她的變化如此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