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心中很疼,那感覺似乎又回到了六年前得知朵兒消息時的心情.駕駛著他那輛破摩托車忍耐著提速到極致的誘惑,緩緩駛出到了告訴入口.瞬間油門加到底,原本破敗看似隨時可能隨時散架的摩托車像是聽到了天空的心情,嗡鳴一聲眨眼間就衝過收費站,此時指針到了底部.

天空再次感受到了胸腔被壓迫的感覺,甚至連喘息都非常困難.似乎又非常享受居然閉目迎接著如臘月般寒風的刀子狠狠刺在自己身上.隻有這樣才能暫時緩解他心中的疼痛.在沒有看到朵兒醒來的希望前,天空便是一直這樣依靠著這個唯一的一個能放鬆的方法讓自己不至於崩潰.

“哈哈,風少.那個兔崽子根本不是您的對手啊.還說要飆車,這不是自找難看麽.”一輛不知道什麽牌子的黝黑跑車在高速上以驚人的速度疾馳,而坐在駕駛座上的年輕人卻是一臉的得意看著後視鏡上越來越小的紅點.

“當然,車的性能隻要相差不是太大,論技術,那幾個家夥怎麽可能是我的對手.”被稱呼為風少的男子更是囂張了起來.

副駕的男子正要開口說話時,得意的看著後視鏡,卻忽然瞪大了眼睛:“風…風少…那是…”

“嗖.”沒等他說完,一到灰影眨眼間便越過了他們.

風少得意沒多久,正全神貫注看著前方的路況,畢竟在高速上飆車雖然安全一些,但是一不小心也是車毀人亡的下場,他可不想英年早逝.聽著旁邊龍子的話正要皺眉責備他時,卻勉強看到一個人行,駕駛著應該是摩托車的東西在瞬間就超越了他們.

風少死死盯著那個連車型都沒有看清楚,似乎是摩托車的交通工具心中充滿了不甘,但是看到速度已經到了極致,無論他如何踩油門,隻有眼睜睜看著那個模糊的影子變成了黑點,就像之前他甩開了紅點一樣,被人拋得遠遠的.

“王河,查,查查,給我查,我要知道那個人的身份.”風少雙眼赤紅,握著方向盤的手逐漸收緊,這是什麽速度?如果是比車技,他還有些信心,但是在直道上居然讓他連看清車的機會都沒有,他熱愛飆車,沒有揭開這個謎底怎能讓他靜心.

“是是是.我立刻讓手下人去辦.”王河擦了擦腦門的汗,他也想知道啊,可是他不傻,反而出奇的精明,光看那個速度就知道不是普通人能擁有的車子.就算職業賽車手也不可能.那麽,那人身後的*…

可是眼前的徐風也不是他能得罪起的,於是他隻能祈禱可別把戰火引到他身上了.王河隻是為了巴結徐風在成日陪他作樂,若是沒得到好處,又得罪了一個大家公子.他不是找抽的麽.

天空又急行了一陣後加了油,在下個收費站便折了回去.在最近的一個服務區停車準備休息一會.雖然他想玩命,但沒到不要命的的程度.走進餐廳後點了幾個小菜就坐在二樓靠著窗戶的位置坐了下來怔怔出神.

“查出來沒有?”徐風臉色陰沉,他可是在眾多狗肉朋友,那些紈絝子弟麵前誇下了海口,在直線距離除了特殊改裝的賽車外,沒有一輛能跑過他的車,更何況車上還安裝了錄像.現如今看來,那個灰影似乎是給他一巴掌.如果這件事情傳出去還讓他怎麽在圈子裏混.

王河一臉的苦相,這等於就是大海撈針,車牌,車主的名字都不知道,怎麽可能這麽快就能找到.但又不能表達出來,隻好陪笑道:“風少,我已經發動了所有人都去找了,相信很快就有消息了.當然,我隻是說碰到一個不長眼的東西,讓他們去‘隨便’找找.”

“嗯.”徐風聽到這個回答心中的火焰才滅下去了不少.如果這不是在高速上,此刻他早就爆發出來了.畢竟命是大事,還是耐著性子控製著自己坐在車內駕駛著.

“風少,看,那邊有個服務區,我們去那邊吃點,稍微喝點怎麽樣?讓您消消氣?”王河小心翼翼地伺候著這個眼前的少爺,如果不是為了家族他才懶得裝這孫子呢:“再說,查出那人的資料還需要一些時間,正好我們休息一下,在得知他的身份後,也有精神找他啊.是不是啊?”

徐風默然不語,不過卻是打了下把拐了進去.他自然知道王河接近自己的目的,但不論大事小事他都能辦得妥妥貼貼,也就當作沒看到一樣讓他繼續呆在身邊.

“風…風少…那個摩托車,似乎,差不多是在剛才我看到的灰影.”王河看著那個正兒八經擺在停車位的‘廢鐵’,抬手指著結結巴巴地道.

徐風在聽到旁邊王河的話後,他這個堪比職業賽手的人在他的控製下車子直接就熄了火了,順著他視線的方向看去,當時他隻是看到了一眼,然後就隻能看到一個模糊不清的黑點,所以不是很確認的道:“你確定是那個人麽?”

“是的風少.你停好車聽我說.”王河也沒想到如此就找到了這個人,但是心中也無法平靜了下來,隻希望天空是個普通人.否則這風少瘋起來,他幫哪邊都得不了好啊.

“我是一直盯著後視鏡的,在那個灰影第一時間出現我就看到了.雖然隻是短短的幾秒,但也看清了一些大概是個摩托車.而且,風少你仔仔細細的看,那摩托車的發動機上還有波浪似的熱浪,這典型就是在長時間運作下才有的.況且,這高速上,一個摩托車闖上來哪有閑心在這服務器休息,除了,那人身懷技術,不僅僅是為了感受急速的快感.綜合以上,所以,我確認這輛摩托車的主人八成就是那個灰影.”

徐風鮮有的聽著王河的話停在了一個能觀察那堆‘廢鐵’和休息區的位置,熄了火坐在車中沒有立刻出來.而是細細琢磨著.

“好,就算你說的全是正確的,那麽你如何從這麽多人當中找到我們要找的人呢?難不成我們一直守在這裏等著那人出現?”徐風的話不無道理.可是王河卻笑了起來.

王河和徐風在一起,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充當參謀的角色,這時自然也當仁不讓地,雖然有些鄙視他的智慧,但還是笑嗬嗬地道:“風少,有二點可以確認.您稍微耐心聽我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