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我有多愛你,你明?
李湘琴從小在琴藝上下了一番苦功夫,對自己在琴藝上的造詣相當自信,所以才會心心念念地掛著那本琴譜。
但是,這琴譜是百裏飄雪所得,一般來說,如此珍貴的東西,在這古代裏絕不願意讓旁人染指。
就象武功秘笈一樣,每一門每一派,都有數百年的根基,除了本派代代相傳之外,絕不願意傳給外人。
所以,一聽李湘琴說想要看琴譜,藍倌棋已經脫口而出,非常直白地說道:“李郡主最喜歡搶別人的東西,然後占為已有。如若那琴譜是你的,請問郡主大人,你願意借給別人看看麽?”
李湘琴眼刀子剜了藍倌棋一眼,然後鶯聲細語道:“本郡主搶過什麽了?藍小姐,你可別忘了,你那盒胭脂可是收了本郡主的銀票。這琴譜,我不過是想借來看看而已。難得太子和太子妃重逢,大家都開心,我想給他們彈彈琴,助助興,如此而已嘛,誰想占為已用了?”
小數魔道:“嘿嘿,你不是想占為已有,不過是想借來看看,然後記在心裏,搞本副抄對吧?”
李湘琴被戳中心事,好在她的臉是用紗巾掩著的,臉上還痛著,又紅又腫,原本沒什麽心情彈琴。但是,她也知道,那本琴譜是天魔琴譜,武林中凡是會琴者,不知有多少人夢寐以求。
如今這琴譜就在眼前,她不借此機會看一看,以後就連看的機會都沒有了。所以麽,她確是想象小數魔說的,借來看一看,打算用腦子記下來。
鳳元宇聽了李郡主的話之後,蹙起了眉頭,明顯也有了不悅之色,並不想讓李湘琴看那本琴譜。
百裏飄雪是現代人,對於曲譜,在她看來,就應讓更多的人看到,學會,普及,這樣才能流傳下去,代代相傳。但是,她忽地也想到,那曲譜中所記載著的,可不光是曲譜,還有如何將內力慣入琴音,用於殺人,那威力可是非同小可。
所以麽,借給誰看都好,卻絕不能借給自己的敵人看。而這李湘琴麽,就算不是敵人,也絕不可能是她的朋友。是不是敵人很難一時看透,但是不是朋友,卻憑人感覺。
鳳元宇直接就無視了李湘琴,溫柔地對百裏飄雪說道:“雪兒想聽琴的話,我為你彈奏一曲如何?”
“好啊!”百裏飄雪這下可有興趣了。她說著,取出那本琴譜給了鳳元宇。
不一會兒之後,已經有人放好了琴。幾乎是所有的人都已經吃飽了,聽說太子爺要親自彈琴,都開心得湊近了琴台,想欣賞太子爺鳳元宇的琴藝。
三公主這時候坐到百裏飄雪這裏來道:“七哥哥要彈琴,真是難得了!這可真是托了七嫂的福。感覺很久很久沒聽過七哥哥彈琴了。”
“是麽?”百裏飄雪前幾天還聽鳳元宇天天親自為她腹中的瑞兒撫琴。小七的琴藝確是一絕,所以,臉上盡是幸福的笑容。
“嗯。是真的呢?真沒想到,七哥哥也會笑得那麽迷人!”
三公主用十分感歎的聲音說著,又用十分羨慕的眼光望了望百裏飄雪。
三公主這次死纏爛打地跟來,其實也有她的目的。
她想見的人是那個天下第二名醫古千衣。可惜跟來之後才知,古千衣並沒和太子爺同行。
現在聽說古千衣要趕到這裏來會合,她總算是因此而淡忘了自己母妃不肯認自己的傷心之事。
事實上,那女人是不是她的母妃,也隻是她的猜測罷了。
鳳元宇將雪兒那本琴譜收進了他的袖中,他沒用那本琴譜,隻是妥善地保管好。
江湖險惡,這樣的絕藝讓敵人學了去的話,那豈不是等於自己自尋死路?
所以,他才不會給李湘琴看這本天魔琴譜。讓她跟在身邊,他都得時時提防她會不會給他捅什麽婁子搞什麽怪呢。
不過,那李湘琴也沒放在他的眼裏。
事實上,此時此刻,他的眼裏除了雪兒之外,其他人又哪入得了他的眼?
百裏飄雪坐在火堆前,雙手托著俏臉,心裏悄悄地對肚子裏的孩子腹語道:“小瑞,你爹爹要彈琴給你聽羅,你可要乖乖地聽噢!你瞧!你爹爹很好吧?你娘親是三生有幸,不知前世積了什麽福,才會隔著千年萬年的,來到這裏遇到你爹爹。娘親好幸福噢!真的好幸福!”
她雙眸專注地望著鳳元宇。
鳳元宇走到亭子的中心,轉身向著她,撩袍坐下,輕輕地甩了一下額前的墨發青絲,俊臉帶笑。
看在百裏飄雪的眼中,此刻的鳳元宇哪怕隻是一舉手一投足,每一個細微的動作,似乎都充滿了一種魔魅的迷人力量。
就算是他那修長的十指輕輕地落在琴鍵上時,也可以讓此時此刻,愛鳳元宇愛得入骨三分的百裏飄雪覺得,那是一雙舉世無雙的手。
男人的手骨節分明,瞧上去修長清貴,落在古琴上時,指間流泄而出一串串的音符,那簡直是這世間最美妙的天籟之音!
他真帥!帥呆了!這種感歎是她以前看一些腦殘的粉絲看偶像劇時聽到的感歎。
百裏飄雪沒想到,她現在也成了小七的腦殘粉了!這個男人,教她如何能不愛他?
她心中輕歎,哪怕是他的一根頭發,她都好愛好愛,愛死了!更別說是他的手指,他的整個人。
這種狂熱讓她的目光全是癡迷!
小七也在看著她,倆個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接,那視線交織在一起,絲絲縷縷,濃情蜜意,讓旁邊的人看了都感覺有些肉麻和骨軟,他們卻不自知,也渾然不覺,就好象這天地之間隻有他們倆個人似的。
鳳元宇落在琴鍵上的指法嫻熟,無需看著琴鍵和琴譜,一雙鳳眸專注地,一直就在看著百裏飄雪。
紫衣飄飄,墨發被秋風撩起,琴聲輕輕地從指間流出,歡快而情深意蜜,某太子爺顯然心情極好。
也隻有為了百裏飄雪,他才會有了撫琴的雅興。這麽多年來,他的手中多是用劍,江湖時刻的血雨腥風,皇宮中的步步為營,都要讓他忘記了自己還能象此刻這麽風花雪月,撫琴而歌了。
他彈的是一首極為古老的,這個時空中的名曲。曲聲起時,如流水潺潺,珠玉行雲,讓人瞬間被帶入他的琴音之中,心弦被扣,似飲醇酒,如上雲間天上……
百裏飄雪著迷地聽著,雖然不是她所熟悉的任何名曲,卻曲調優美,輕快,深情,聽著每一個音符都覺無比的動人,令她聽得如飲醇酒般陶醉著,然後深深地為他的琴聲著迷。
這就叫做酒不醉人人自醉!
聽了一段之後,人人都迷醉其中,安靜得連叫好聲都不敢弄出來,生怕擾了太子爺的清音妙律和太子妃聽琴的雅興。
然,突然地,北冥天澤竟從座位上走了出來,直走到亭子前,腳步似有些虛浮,手中還倒提著一把劍。
眾人正想著他是不是喝醉酒要鬧事時,他的聲音倒似乎還清醒道:“鳳太子的琴聲如此優美動聽,如聆天籟之音,讓我為之舞劍助興一番可好?”
“好!好啊!”不知是誰嘴快地拍掌大叫著。
於是,北冥天澤也不等其他人認同好是不好,就抽劍出鞘,人已隨劍躍起,一個醉鷹般飛起的姿勢,在亭子前舞起了一個似醉非醉的劍影。
他的腳步有些不太穩,似是喝醉了酒的人,出劍更顯得象在舞而非劍。然,他舞起來,那劍法配以鳳元宇的古琴,姿態還是極為美妙。
有人忍不住還喝起彩來道:“好劍法!”
原來,這北冥天澤因為雪兒認回了鳳太子,雖然心中很想為雪兒感到高興,但卻又無法抑製自己的失落之情,竟然喝多了幾杯酒,把自己喝醉了。
雖然是喝醉了,但他舞起劍來,那舞姿倒也難得的優雅好看,似醉非醉之間,他一邊舞一邊高聲地念了一首古老的情詩——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參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輾轉反側。
參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參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鍾鼓樂之。
這首古詩和鳳元宇所撫的古琴相得溢漳,兩相配合,實是讓人耳目一新,不禁讓人為之喝彩。
但是,他隔在中間,卻將鳳元宇和百裏飄雪隔開了。
上官洛突然給兩個小侍衛打了一個手勢,兩個小侍衛上前,將這時候顯得搖搖晃晃,手中的劍刺出都顯得沒了準頭的北冥天澤硬是扶走。
“古天澤,你喝醉了,回去休息吧!”上官洛道。
“我沒醉!我要舞劍給小雪看。小雪,我以後都見不到你了。”北冥天澤是真的喝多了,腦袋有些不太清醒。
百裏飄雪大皺眉頭,不知該給他什麽反應才好。
古天澤被扶走之後,鳳元宇的一曲古琴也畫上了休止符。
鳳元宇回到百裏飄雪的身邊,眼中卻仍然望著北冥天澤離開的方向。良久,他才回過頭來,伸手拉著雪兒的小手,有些邀功請賞似地問道:“好不好聽?”
“好聽!謝謝!你聽那麽多掌聲就知道好聽了啊。”
鳳元宇坐下,沒想這時已經坐到他們旁邊來的李湘琴道:“我也想彈湊一曲,想請太子爺和太子妃欣賞。”
說完,她也不等別人同意,就自己走到琴台上去了。但是,這次她卻不敢再向鳳元宇借琴譜。
她的記憶力很好,想借那本琴譜來看看,好記在腦中,回去抄寫一本。可是,鳳元宇根本沒有要借給她的意思,心思又被小數魔給戳穿了。但是,彈琴是她的絕活,她不表現一下,好象就坐不住。
但是,她沒想到,她才剛剛坐下來,挑起一個音符時,鳳元宇就說百裏飄雪困了,聽都沒聽她的琴聲,就雙雙離開,又將她徹底無視了。
百裏飄雪是擔心鳳元宇這兩天來,日夜在找她,哪能不累?都不知他有沒有睡過一個好覺。
鳳元宇更是擔心雪兒懷了孩子,又遭劫難,實在需要休息。如果不是想等古千衣到來,他都想打道回府了。
才回到房間,鳳元宇就將雪兒打橫抱起,將她抱到了榻上,要讓她休息。
百裏飄雪發覺隻要有小七,她好象就都不用走路了。鳳元宇將她放到榻上時,立即就蹲在榻前去幫她脫鞋子。
百裏飄雪有些扭尼道:“我自己脫!”他一個堂堂的太子爺給她脫鞋,雖然心裏甜蜜蜜的,卻又不是那麽想要他做。
沒想鳳元宇卻一邊捉她的腳幫她脫了鞋子,一邊抬臉笑道:“雪兒要是覺得不習慣,那以後可得習慣成自然才成。我這是在教你如何伺候你夫君。下次就換你伺候我了,如何?不過,你現在有了瑞兒,就讓為夫的先伺候娘子吧。”
百裏飄雪一聽,也不再扭尼了,撅嘴說道:“噢!你這是在想著,幫我脫了一次鞋子,然後就讓我幫你脫一輩子,是不是?”
鳳元宇俊臉帶笑,脫了一隻再脫另一隻,不但將鞋子脫了,還將襪子也脫了,然後將她的玉足握在手裏,左看右看的,低低地歎道:“嗯!那雪兒是原不願意?”還沒等雪兒回答,他又看著她的玉足道,“真美!每隻腳趾頭都象珠貝一樣!”
誰知,百裏飄雪一聽,非但沒有感到開心,還癟嘴道:“那要是我的腳一點也不美呢?”
鳳元宇這時才想到雪兒此刻的容貌還沒恢複,又怕他傷心了,說道:“這腳就是腳,管它美不美?關鍵是能走路。不過,雪兒,隻要這腳是雪兒的腳,不管它長什麽樣,小七都會認為它很美,你明?”
“嗯,明。”百裏飄雪有些不好意思了。她這什麽小心眼兒呢?這不破壞氣氛了麽?
“明就好!乖,好好地休息,別想太多。”他將她輕輕地按倒在榻上,給她扯來被子蓋上,然後,在她的額上輕輕地一吻道,“你先休息一會兒,待沐浴的水送來了,再起來洗洗。”
百裏飄雪雙手勾在他的脖子上問道:“你不累?你要去哪? ”
鳳元宇又親了親她道:“我當然哪都不去,在這裏陪著你。”
“噢!”百裏飄雪緊緊地勾著鳳元宇的脖子,見小七沒有躺下來的意思,她卻勾著他的脖子不願放開。估摸著小七想坐在榻前陪著她說話。可是,也不知為何,就算是小七陪著她,她也好象覺得不夠似的。
她突然主動地,將他的頭勾下來些,閉上眼睛去親鳳元宇的臉。鳳元宇原本這兩天兩夜的,想她都想瘋了,見到她時哪有不想親她的的?隻是,他怕自己親起來就沒完沒了,所以控製著不敢多碰她。
可是,她這麽主動地親他,他那點本就薄弱的控製力,哪頂得住她輕輕的一個吻?喉嚨上下滾了幾滾,他的呼吸馬上就變得粗重了起來。
然後,他在她軟嫩的唇瓣上輕輕地咬了下,含上她的小耳垂,啞聲道:“小雪兒!你知道我不僅是想幫你脫鞋的,我最想的是一輩子幫你褲子……可是,你懷孕沒多久,我做起來你知道我有多狂!我可以做一整夜。”
他說著,一隻手從被子下伸進被子裏,又從她的衣擺下伸進去。
百裏飄雪呻,吟了一聲,麵紅耳赤之際,星眸染上了幾分迷醉,嘴唇輕咬著,感覺有些羞愧,但那模樣兒,顯然地,是動了情,欲。
鳳元宇自己看著雪兒,親著雪兒,一雙鳳目就已經都是欲了,少年的他,開了葷本就難以控製,何況眼前的人兒還是自己心愛的,那樣一雙水眸眨巴巴地望著他,當真是讓他欲,火,焚,身。
他忽地欺身而上,有些情難自控地覆上自己岑薄的唇,將雪兒吻得渾身一軟,然後在她耳邊道:“我有多愛你,你明?我有多想你,你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