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說吧,本來也沒打算再瞞你!”陳星一改常色,陰笑著道:“六爺,在此之前,讓我先告訴你一件事,我本名不叫陳星!叫雲東星!六爺明白了嗎?”
“雲東星?”秦帥邪笑道:“懂了,看來你和所謂的聖武皇帝雲龍星關係非淺!”
“還是六爺聰明,一猜就中,不錯!我就是聖武皇帝的親弟弟!”雲東星傲然說道。
“這樣說來,當時在寒城,你是有意接近我們兄弟,後來答應重建寒城,也是另有目的,甚至在我離去後,你仍然建寒城,目的隻有一個,就是等我吧!”
“全中!”雲東星撫掌笑道:“唉!怪不得當日一見六爺,就有種視你為對手的感覺,原來我還真是沒看眼。六爺你果然厲害!要是當日你不消失,秦家有你在,我們雲家想要成大事,恐怕是真的很難!”
“你走吧!”秦帥淡淡地走到秦正淳身邊,頭也不回地道:“不管你是什麽樣的人,接近我的目的如何?至少你讓我再看到寒城之景,這一條就足以買你一次的命。所以,六爺我這次饒你不死!滾回去告訴你那大哥,是我秦家的東西都得退回來,不是我秦家的東西也得交出來!”
“是!六爺!”雲東星拱手應道。隨後手一抬,厲聲喝道:“聖皇有令,殺秦家一人者,賜公爵,殺兩人者,封王!”
門外的十餘名先天高手,一聽到這話,齊聲應是,隨後各使手段,衝進房內,而雲東星趁機退出,在他看來,秦帥幾人已經是死人,用不著他再出手。
可是讓他感到奇怪的是,這些衝入房內後,就再也沒有動靜,像是掉進無底洞一樣,聽不到半點響動。
雲東星等了一會,還是不見有人出來,也沒聽到撕殺聲,奇怪地叫道:“解軍,裏麵的情況怎樣?他們死了沒有?”
“死了!”回答雲東星的是一陌生的聲音,接著一道人影從房內射出。擊向雲東星。
雲東星大駭,來人一擊之力,渾厚雄實,雲東星自認非敵,閃身疾退。來人並沒有乘機再出手,立在原地,背負雙手,看著雲東星,冷笑道:“若非秦帥有言在先,爺今日非取你狗命不可,滾回去,告訴雲龍星,昔日血仇來日必報!”
“你……你是……是秦正淳?”雲東星像是活見鬼一樣,指著秦正淳,結結巴巴地道。
“不錯,正是你爺我!”秦正淳目露殺意,寒聲說道。
“怎麽會這樣?”雲東星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切,失聲叫道。
這時秦帥從房內走了出來,邪笑道:“很簡單,我這堂叔不過是經脈受損,修為被廢,你那些人助我一臂之力,替我這堂叔恢複了實力,就這麽簡單!”
“不可能,不可能!”雲東星吼道:“他們怎麽可能會背叛雲家,他們沒這膽子!”
“當然!活著的他們的確不會,但是死了就不一樣!”秦帥邪笑道:“滾吧!再羅嗦下去,六爺我就收了你的命!讓你有口難言!滾!”
秦帥大袖一拂,雲東星如身體如飄絮般,不受控製地騰空而起,向後飛去,等他再落在時,已經身在下銀龍雕的地方。雲東星駭然,一個時辰的路,以常人的腳步,至少都能行二十裏地,也就是說被秦帥這一拂,自己倒飛二十裏,雲東星不敢想下去,慌忙登上銀龍雕背,直飛聖武皇朝都城,一刻也不想再呆在雪雁山。
秦正淳見雲東星消失,有點詫*看著秦帥,不過想到自己修為能在瞬間恢複,也不再好奇,對秦帥輕輕拱手,說道:“秦家從此就交給你了!”
秦帥聽後先是一愕,隨後看到秦正淳認真的樣子,想到秦帥現在的處境,心底不禁湧出一股責任,認真地道:“放心吧,我回來了,自然會負起責任來!”
秦正淳的臉上露出欣慰的微笑,對秦帥道:“走,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是天成子道長嗎?”秦帥脫口而出。
秦正淳臉上露出奇怪的神色,不解秦帥怎麽會知道,隨後想到雲東星,歎道:“想不到雲家連這事情也知道,虧我還以為全世界人都不知曉,原來是自欺其人!”
這時,從房內又走出一年輕人,秦帥一看,原來是最先出現的男子,秦正淳見到男子,笑著拉起他的手,對秦帥道:“這是你的堂弟秦念!”秦念看了又看秦帥,才說道:“秦念見過堂哥!”
秦帥見秦念言語舉止不像是傻子,奇道:“原來堂弟是裝的!”
秦念臉上露出羞澀的笑容,秦正淳道:“這也是沒辦法,法子還是念兒自己想出來的,為此他連武功也沒有修練,就是為了更好的瞞過世人,為秦家保留一絲血脈!”
秦正淳的做法沒有錯,可秦帥聽在耳中,卻是大為不同,說道:“堂叔,其實應該讓堂弟修練,不然就算秦家有血脈留下,卻與凡人無異,有什麽用?”
秦正淳沒有和秦帥爭,歎聲道:“說的對,倒是我這個堂叔錯了!”
秦帥見秦正淳這樣說,心中大不是滋味,心中明白是因為秦家的現在處境,才會造成今天的秦正淳。想到這些,秦帥正色道:“堂叔,我在這向你保證,秦家日後的高度,絕對比你想像的還要高,相信我!”
秦正淳點點頭,並沒有再說,而是在前領路,帶著秦帥去看天成子。房子並不是很大,三人才走幾步,就到了天成子的床前。秦帥看著床上的天成子,蹲了下來,輕撫著天成子的臉,心中感慨萬端。當日長平山,要不是沒有天成子相助,恐怕自己也會折在哪裏。看到現在的天成子,秦帥喃喃地道:“老道,我回來了!我道日昌隆!這句話一直都沒有忘記,你也該醒醒了!極道門我一個人可撐不下去哦!”
說話間,秦帥用靈識查看了天成子的體內的情況,發現他體內經脈受阻,一身修為都被困於體內,正是這樣,才讓他三十多年來都沒有死。可是也正因為腦內的經脈阻滯,讓他一直也不能醒過來。而要救他,必須同時打通他體內的經脈。在秦漢大陸,就算是當日的白起,恐怕也沒有這實力。但是對於現在的秦帥來說,卻是再簡單不過。
靈力運轉,如針絲般穿行在天成子的經脈間,隻是呼吸間,天成子全身的經脈就被由打通。方才再對付雲東星的手下的先天高手時,秦帥將他們的精血化成了靈丹,秦正淳隻服用了一顆,秦帥手中還有十來顆。見到天成子經脈已通,秦帥掏出一頂靈丹,給天成子服下。靈丹入口即化為元氣補充天成子的肉體。有了這顆靈丹,天成子原本蒼老白皙無血的皮膚,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紅潤起來,頭發也由白轉黑,轉眼間,看上去竟像是年輕了幾十歲,再也看不出一絲老態。比起秦正淳還要年輕。讓秦正淳父子看得是目瞪口呆。
秦帥邪笑地看著發生在天成子身上的變化,猛然喝道:“好酒,有沒有人想喝?”
秦正淳父子兩個又是一呆,不解秦帥怎麽會說出這話,可是更讓他們吃驚的是,昏迷了幾十年的天成子,聽到秦帥這話,眼睛猛然一睜,口中大喝道:“酒在哪,老道要喝!”
“啊!哈哈哈!”秦正淳父子見狀,忍不住大笑出聲,而秦帥更是邪笑連連。天成子等眼睛看上幾人,等看到秦帥時,突然楞住了,哽咽道:“你這小子,不……掌教,你居然沒死!”天成子雖然一直沒醒,但神智卻是清醒無比,秦正淳沒事的時候,將大陸發生的事都在他耳邊講了又講,就是希望能刺激他醒來,雖然沒有達到想像中的效果,但是天成子對大陸發生的事,卻是一點也不陌生。所以見到秦帥時,才會出現失態。
秦帥嘿嘿一笑,說道:“你這老道也太不像話了,居然敢詛咒本掌教,我要罰你,你認不認?”
天成子的雙眉擠到了一起,小聲地道:“我也算是老人家吧,昏迷了這麽久才醒來,掌教你就不能手下留情,饒了我這一次!”說完還看了看秦正淳父子,像是讓他們求情一樣。
秦正淳父子自然是不相信秦帥會對天成子怎樣,兩父子識趣地向後退了退,表示沒興趣。天成子見到,臉色頓時苦得比黃蓮還要苦。
秦帥可不管他的神情怎樣,說道:“讓我想想,對了,就罰你從今日起,不再是極道門弟子!”
“不行!”天成子一聽秦帥這話,‘忽’的一下從床上蹦了下來,抓著秦帥的衣領,惡狠狠地道:“不行,我堅決不答應!”
“坐下說吧!”秦帥輕輕鬆開天成子的手,示意他坐下,秦正淳父子也沒想秦帥會這樣說,兩人又向前走了幾步,秦帥是極道門掌教的身份,他們也是知道,隻是明白秦帥怎麽會這樣做。
秦帥環視三人一眼,邪笑道:“好吧,我們來看看,現在的秦家、極道門還有多少人?”
秦正淳知道秦帥心中有了主意,拉著秦念也坐在一旁,看著秦帥怎樣說。秦帥見屋內沒有人說話,當下自說道:“極道門,加上我,兩個。秦家加上我,也就三個人!所有人加在一起,也就四個人而已,你們說,有必要再分清楚嗎?”
天成子和秦正淳兩人想到現在的情景,都下意識的搖了搖頭。秦帥繼續說道:“我們要重振聲威,單憑個人的力量不行,再說我也沒有這麽多的精力,所以我想秦家和極道門合在一起,成為新的門派,就叫武道門,你們認為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