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安四棋從沒見過豔姬也有這麽害怕的時候,睜開眼睛,看到豔姬的臉,安四棋也驚呼出聲:“豔姬,你的臉上……是……是怎麽回事?”

“我的臉上!”豔姬像是中了魔障一樣,立刻起身掠到落地鏡前,看到自己臉上的字,豔姬驚恐地道:“老四,這裏我我們不能再呆了,他們……他們已經來了!”這時的豔姬,才明白為何老四會急著離開神州,能在自己臉上寫字,而自己毫無感覺,要是這人想取自己的命,豈不是輕而易舉?

“我知道!”老四穩定了心神,自己已經是六品狼人,在狼人中也算是高手,何況身邊還有一個豔姬。但就是這樣,來人還能在豔姬臉上寫下‘我要殺你!’這四個字,換句話說要是對方真想要自己的命,怕是這命早就不屬於自己的了!

豔姬顫聲道:“老四,不隻我臉上有,你的臉上也有,同樣的四個字,我……我似乎看到自己已經是死人了!你說是不是神州的人!”

“是!”安四棋深吸了一口氣:“我就知道那三個小子不是凡人,留下兩個總是麻煩,可是沒想到他們敢追到歐洲來。豔姬,你也不用怕,對方在我們臉上寫字,那是因為他也不敢殺我們!有安家的人在,放心吧!”

安四棋雖然這樣說,但是心裏也是沒底,對方真的不敢殺自己嗎?或許他隻不過是在貓戲老鼠罷了!

安四棋催促豔姬起床,兩人收拾好後,馬上去頂層見安德軒,不過讓人失望的是,安德軒不在,兩人沒辦法,隻能回到自己的居室中,多安排護衛守在外麵,兩人是門也不敢出。盡管是這樣,豔姬還是怕的要死,可現在脫離安家的庇護,絕對是更加凶險。

兩人心驚膽震的過了一天,夜晚降臨時,更是惶恐不安。安氏家族為了迎接安四棋回歸家族,在晚上特意辦了一個晚會,安四棋兩人不敢將事情告訴安宣義,兩人生怕昨夜的人會出現破壞晚會。不過兩人想不透秦帥所想,秦帥雖然也在晚會現場,並沒有打算驚動他們,不過卻是將安家所有的人都用靈識鎖定。

眾人散去時,已經是午夜,安四棋由於心驚,喝了不少酒,和豔姬兩人一覺睡到天亮,兩人原以為神秘人沒有來,當再看到自己臉上的字,兩個徹底的怕了。這般被人玩弄於股掌,別說是安四棋,就是一個常人也是忍受不了。

“咚咚!”就在兩人驚魂未定時,門外響起急促的敲門聲,兩人相視一眼,從對方的眼中都看了各自內心的驚慌。擦掉臉上的字,安四棋打開門,門外站著的是安宣義兄弟,見到安四棋沒事,幾人同時鬆了口氣,安宣義用低沉的聲音道:“四棋,小心點,家族出了點問題,昨夜你幾個兄弟被人殺死在房中。”

“終於動手了嗎?”安四棋喃喃地道。

安宣義聽到他的話,意外地道:“四棋,你是不是知道什麽?”

“沒……沒什麽!爸,你們也要小心點,爺爺回來沒有?”昨夜晚會時,安四棋並沒有見到安德軒,故才有此一問。

安宣義搖了搖頭:“你爺爺去見總議長了,這人還真會挑時間,要是你爺爺在,放眼歐洲,誰敢在我安家放肆!放心吧,四棋,你爺爺已經得到了消息,最多今夜就會趕回!”安宣義強自笑了笑,拍了拍安四棋的肩,幾人離開了房間,去查看其他的安家子弟。

聽到安宣義說總議長,豔姬眼中露出恨色,一閃即失。除了她自己,並沒有人看到。

安四棋關好門,看著豔姬,笑道:“放心吧,爺爺今晚就回來,有他在,那人敢再來絕對沒好果子吃!”

安四棋說的是信心十足,可想到神州人的厲害,他心中也沒底了。

秦帥晚上再次遁入安氏集團,雖然安德軒全神待陣,但秦帥如入無人之地,在所有的安氏弟子臉上都留下了四字,順便將於安四棋同一氏的安氏弟子全部擊殺。這樣的做法,不僅安家的嚇掉了魂,就連安德軒也怕了,他自知自己全神慣注,可看到臉上的字,安德軒這才明白,自己和來人根本就不是敵手。

“死了死了,我們是死定了!”安四棋在得到消息後,整個人都嚇暈了,喃喃自語不休。豔姬原本對安德軒還抱有希望,現在才明白,安德軒也沒有用,不過她並不像安輥棋一樣嚇破膽,反而激起心中的戰意,‘啪’的一巴掌,將安四棋打翻在地,恨聲道:“嚷什麽嚷,告訴你,老娘豁出去了,大不了就是一死,拚一個不虧,拚兩個賺了!”

安四棋被豔姬一巴掌,也打醒了他心中的血氣,狠聲道:“豔姬你說的對,大不了和他拚了!”

夜幕再次降臨,天邊血紅的晚霞染紅了半邊天,安德軒長歎了一口氣,他是明白,這場災禍和安四棋肯定有關係,可是隻要能保住安四棋,其他的安家都可以死。安德軒想著,眼中露出決然之色。

大廈的頂層,守衛來回巡防,秦帥的身影慢慢露了出來,可護衛們似乎根本就沒有發現來人,這讓秦帥大為失望。搖了搖頭,秦帥麵帶邪笑,手隨便一劃,身旁出現一道門,伸手朝外一拽,秦寒衣被他硬生生從秦門大出中拖了出來。

由於秦帥調製時間的關張,秦寒衣在秦門大陸內已經待了差不多半年,這半年來,每一天他都在與魔獸搏鬥,生命徘徊於生死線之間。當然,這隻是他自己的想法,實際,秦帥暗中讓山神看護他,隻能說是有驚但絕對無險。

方才,他正要一劍砍下一隻魔獸的頭,沒想到被人拉出了秦門大陸,抬頭見是秦帥,秦寒衣跪倒在地,恭聲道:“寒衣參見家主!”

“都說我們是兄弟,快起來吧!”秦帥扶起秦寒衣,細細地打量一番,發現一段時間不見,秦寒衣的眉宇間少一股青澀,多了一股嗜血的殺氣。

安神大廈的守衛終於了秦帥兩人,再秦帥拖出秦寒衣時,眾守衛就已經將兩人包圍在中間,而且隨著守衛的通稟,來頂守衛也越來越多,就連安家子弟也驚醒了不少。像秦帥他們這樣的不速之客,還從沒出現過。

秦帥看著這些守衛,眉毛微皺,邪笑道:“我找安四棋,叫他出來見我!”

“安四棋?是誰?”出來回話的是一中年男子,見到來人,所有的守衛都後幾步,空出一塊場地來?

秦帥一看,就知道來人身份不低,秦帥也弄清楚,這人就是安宣義的大哥——安宣忠。邪笑道:“你又是誰?”

“我是安宣忠,安神大廈的總經理,你要找的人我從沒聽說過,先生,這裏是我們安氏集團的私人地方,請你離開,要不然我會報警,讓警察來處理這件事,相信您也不希望驚運警方,是不是?我同樣也不想給安氏帶來任何負麵新聞,所以請您走吧!”

“安宣忠,總經理?”秦帥臉上的邪意更濃:“你應該還忘記說什麽了吧,或者說狼人之類的,你說呢?”

安宣忠一聽秦帥的話,臉色一變,對身後的守衛道:“大家都給我退回去,各司其職,我有這位貴客有要事商談!”

做為安神大廈的守衛,對安家的人多少知道點,一聽安宣忠的話,所有的守衛如潮水般,瞬間就都退到了下麵。

安宣忠輕輕拍了幾下手掌,從樓下躍上三人,其中兩人管好宣忠有幾分相似,三人不慌不忙的將秦帥兩人圍在中間。安宣忠冷笑道:“狼人,小子,你是聽誰說的?這幾天殺我族人的就是你吧?”

來的正是安宣義和安四棋,還有一個則是安宣義的小弟安宣仁,也是六品狼人。安四棋則是一臉不解地看著秦帥,這人說是要找自己,可自己站在他麵前,卻是一點反映也沒有,觀神情根本就晃認得自己,他哪知道秦帥是故意的。

安宣忠也有點奇怪地看了一眼安四棋,陰笑道:“小子,剛才你說什麽?狼人?你是從哪裏聽說的?告訴我,或許還能給你留個全屍!”

“找死!敢對我家主無禮!”秦寒衣手中的劍,隨著他的聲音,劍已經刺向安宣忠,大有不死不休之意。

秦帥笑嘻嘻的看著場中,有打手在身邊就是好啊,自己也不用那麽累了!

安宣忠看著秦寒衣的劍,眼一下變綠了,他可不普通人,而是七品狼人,相當於合體期的修為,比秦寒衣隻高不低。秦寒衣想一劍傷他,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隻見安寒忠低吼一聲,體表的毛迅速增長,膚色也在變幻,等秦寒衣的劍落下時,他的皮膚已經變成黑色。劍芒剌在他身上,僅留下一道白色的印子,連皮都沒有破開。

“哼!”秦寒衣見自己失利,又羞又怒,這可是他首次為秦帥辦事,無功而返,還有何麵目說要做秦帥手中的劍。吼道:“滅生訣!”

秦帥一聽,有點驚了,沒想到秦寒衣會使出這招,此招一出,定會耗盡全身靈力,等下豈不是還要自己來照顧他?